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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要看是什麼條件了。」楊誠遲疑的說道。
章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除了皇位,什麼都可以,不過,要看你承不承受的了。」
聽了章盛的話,楊誠心裡也是喜憂參半。按章盛現的聲望和權力,雖不能說隻手遮天,卻也差不了多遠。就算要一手將他捧上大將軍的位置,眾人心中就算不服,也絕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章盛雖然老了,但餘威仍存,手下又不乏善戰之勇將。雖然現三大家族均有擁兵自重之舉,但誰也不敢惹怒章盛。若他真有心要讓一個家族破滅,其他家族恐怕不僅不會相助,反而會落井下石,以坐收漁利。特別是各大家族均已判定章盛時日無多的時候,每一個人心中所想的,恐怕均是熬過這段時間。
但關鍵是,楊誠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雖然為官已經數年,領兵出戰的經驗也不差,但若真讓他直接面對這些根深蒂固的家族勢力,連他自己也沒有半點信心。好高騖遠,只會讓他撐死,而得不到半點益處。那麼,自己該要什麼呢?劉虎要的又是什麼呢?想必劉虎、譚淵和南乘風三人,不會像自己這樣茫然無措吧?
看著楊誠舉棋不定的樣子,章盛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大丈夫行事,當斷則斷。若是沙場之上,你還這樣猶豫不決,那如何致勝?」
楊誠微有愧色,章盛所說正中他的不足之處。沉吟半晌,楊誠終於下定決心,果決的說道:「荊州。」
「哈哈。」章盛爽聲笑了起來。
「是不是……我要求得太過份了?」見章盛大笑。楊誠心虛的問道。他心裡也知道,憑交州現的實力,就算全民皆兵,仍然顯得微弱。何況任何情況下,他也不願讓百姓太過困頓,交州之力。就算養兵五萬,已是極難了。當然以他地標準,所征之兵,必是精兵,雖然不及現的飛虎營,也必須是可戰之兵。
交州向南,便是茫茫的大海和人跡稀少的蠻荒之地,根本難以施展。不過若是荊交相連,情況便大不一樣了。荊州雖然看似不及交州的安定與繁榮。但不論土地和人口,均是交州的數倍。如此一來,他地實力便可大增,再加上他的手下也不乏一批可獨擋一面的大將,足以形成一定的威懾力。而且荊襄之地,與長安相距不遠,若是有什麼變故,也可以及時增援。
章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現看來倒也不算太差。」
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楊誠。章盛繼續說道:「荊襄乃四戰之地,恐怕會有些燙手哦。你先說說,為什麼你會想到這個要求?」
「僅地利和人和二點而已。」楊誠正色回道。
「哦?」章盛饒有興趣的問道:「說來聽聽?」
楊誠定了定神,沉聲說道:「荊州與交州相連,末將交州略有些名聲。想來也多少傳入荊州百姓之中;況且安平的左、洪二家。均荊州頗有名望,如此一來。可得人和。」
章盛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嶺南第一獵人左擒虎是你岳丈,洪家那小子聽說又是你的忘年之交。憑他們地影響力,大江之南,確實可得人和。那地利呢?」
「其一,荊襄雖為四戰之地,但一向為魚米之鄉,可補交州之不足;其二,荊州離長安近之處,不過八百里而已,一旦京畿有變,可迅速馳援;其三,荊州剌史原本是駙馬爺,現的荊州剌史為長沙王暫代,不會牽涉到其他家族的利益。」楊誠有條不紊的說道。
章盛略有些驚訝的看著楊誠,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嘛,一點也不像別人說得那麼傻。」
楊誠尷尬的笑了笑,面有愧色的說道:「末將之前一向無意於官場權勢,所以能免則免。大將軍是的敬重的人之一,竟然大將軍有令,我又怎麼敢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呢?荊揚之地,現均是皇族暫代,大陳立國就曾有令,皇族不得執掌地方。若我沒猜錯,南乘風所求,定是揚州。大將軍苦心這樣安排,末將哪裡還會不開竅。」
「呵呵。」章盛露出舒心地笑容,暢然說道:「大江以南,都已經安排好了,任他們逐鹿中原吧。」
楊誠施禮拜道:「末將有一疑惑,還望大將軍解答。」
「說。」章盛笑著說道。
「以大將軍之意,是讓我們四人制衡各大世家,讓他們不敢觸動皇權,等皇上親政之後,加以輔佐,成就盛世。不過以荊、交、襄、幽四州之力,雖可抗衡一家之力,但若是各自為戰,只怕力有不逮。我們四人,該聽命於誰呢?除了我們四人,大將軍定是還有安排吧。」楊誠正色問道。他倒不是想領導其他三人,不過蛇無頭不行,若四人不能配合,恐怕也只會被各個擊破而已。況且以他們四人的資歷和聲望來說,未免太過不足,以章盛之智,當然不會將希望全部放他們身上。
章盛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們四個都是皇上的臣子,當然要聽皇上的。」
「皇上?」楊誠驚訝地說道。他對大陳倒也算得上忠心不二,不過皇帝現畢竟年幼,根本不能下達自己地旨意。從宮中出來的聖旨,皆出自三大輔臣之手,皇帝自己地意思,根本無法真正傳到他們那裡。
章盛點頭說道:「若是皇上能順利親政,未必不能成為一代名君。」
「可是……」楊誠遲疑的說道。他也知道小皇帝不是那麼簡單,若那天他崇政殿的表現真如他和劉虎地猜測的話,那陳博的心機之深,足實讓人驚歎。畢竟他還只有十歲,身邊又有三位輔政大臣派地「良師」對他終日「教導」。
「我早有安排。你放手去做就行了。至於荊州,給你還乘風,就看你們倆的表現了。」章盛淡淡的說道。
楊誠聞言一呆,旋即一想卻又釋懷。他現所表現出來的,也僅有戰功而已,要將荊州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他。章盛恐怕也未必放心。說不定這次葉浩天被派到西域,其中也有章盛的意思。之前地交州,完全是由葉浩天治理,他所出的力根本微乎其微。而現,就得靠他自己去面對了,若是他不能使交
發展,也只是個善戰的武夫而已。章盛若將荊州交付南乘風,他當然也不好說什麼了。
「末將必會力而為。」楊誠決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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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力,是一定要!」章盛重重的說道。
「是!末將定不負大將軍所望。」楊誠沉聲答道。
「好了。起來吧。」章盛淡淡的說道:「至於其他的安排,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那末將……」楊誠起身便欲告辭。
章盛手臂微揚,笑著說道:「不要這麼著急,我讓你後來見我,也是想能多一點時間而已。」
「大將軍還有何事?」楊誠疑惑的問道。此刻他算是瞭解南乘風與譚淵地心情,二人終於可以有施展的機會,當然是片刻也不想多留。對他來說,也差不多是這樣。雖然他與南乘風有著同樣的目的,但恐怕誰也不想輸給對方。
章盛點了點頭。臉上微現激動之色。「你的逐日弓有沒有帶身上?給我看看。」
楊誠聞言當即拿出小黑,毫不猶豫的遞了過去。「咦,我記得好像是金色的?」章盛略有些緊張的捧著逐日弓,疑惑的問道。
「這才是它的本來面目。」楊誠正色說道,旋即將柯裡撒因不能完全駕御逐日弓。遂以黃金覆弓身。以蓋其靈氣,其後自己和潘宗向柯裡撒地石墓中得到逐日弓。直至逐日弓又被老程帶去巴郡,陰差陽錯之下,卻被鐵癡康鐵生還以其本來面目。而且還鑄了七支鐵精打就的箭,一併交到他的手上的整個經過,簡明扼要的向章盛講述了一遍。
楊誠講完之後,章盛感慨地說道:「怪不得,竟然連影子也沒有任何閃避地機會。」
「聽說大將軍當年曾被柯裡撒射過一箭,不知是真是假?」楊誠疑惑的說道。據他所知,柯裡撒地武勇遠遠勝過他,箭術自然也不必說了,傳言除了大將軍章盛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兩軍對陣,柯裡撒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那章盛是如何逃脫那一致命的一箭的呢?
章盛微微一笑,將當日對裴成奇所說地,再向楊誠講出。
「原來如此。」楊誠慶幸的說道,若不是章盛心臟的位置與普通人不同,那當年匈奴恐怕已經入主中原了。看著章盛胸前那個傷口,楊誠皺眉問道:「大將軍是不是因為此傷,才會說自己……」他本想說章盛判定自己活不過一年,是不是因為此傷的緣故,不過一想及章盛時日無多,立時心生悲傷,讓他再無法繼續說下去。
「時也,命也。」章盛卻是毫不介意,坦然面對死亡的逼近。「我已經賺了幾十年了,很多無傷無病的,也未必有我活得這麼久,還有什麼可歎的。」
正這裡,逐日弓身上的光芒似乎盛了,不僅楊誠,連章盛似乎也感受到了。「呵,神兵利器,果然不凡。」
「剛才一進門的時候,它就這樣了,不過現好像劇烈了,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楊誠坦然說道。
章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逐日弓果然有靈性,知道要見它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難道大將軍這裡……」楊誠驚訝的說道,雖然他事先已經猜到章盛這書房裡藏著與逐日弓密切相關的東西,不過畢竟只是猜想,現聽到章盛親口證實,心中頓時大喜。
章盛笑了笑,一手握著逐日弓,一手從後面取出一個錦盒。這個錦盒顯然年代久遠,不少地方已經現出朽爛的痕跡。隨著錦盒與逐日弓越來越靠近,雖然相隔數步。楊誠卻仍毫無阻隔的感受到逐日弓的「歡欣」,當下對章盛手中的錦盒好奇不已:盒子裡,倒底會是什麼東西呢?
「唔。」章盛突然身體一震,發出一聲悶哼。楊誠聞聲望去,頓時大驚:轉眼之前,章盛地臉色竟變得如一張白紙一般慘白。豆大的汗珠立即不斷冒出。「大將軍!你怎麼了?」楊誠緊張的問道。
章盛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僅是搖頭,已經讓他付出了全身的力氣。「拿,拿去。」章盛吃力的說道。
楊誠一臉疑惑地從章盛手中接過逐日弓和那個錦盒,對先前極為好奇的錦盒卻是看也不看,直接放椅上。一邊扶著章盛躺下,一邊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叫人來?」
章盛吃力的揮手否決了楊誠的好意,雙眼緊閉,看他那樣子。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這痛苦定是鑽心蝕骨,連章盛這樣的鐵漢,也忍俊不住渾身顫抖。看著章盛這樣子,楊誠一旁也是手足無措。章盛又不讓他叫人,而且情況不明之下,他又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沒多久,章盛竟然劇烈的抽搐起來,那情形連楊誠也嚇了一跳。無奈之下,他也只有用力按住章盛的雙腿和肩,讓他不至於翻出竹椅。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章盛地情況才漸漸好轉,雖然間或仍發出聲聲悶哼,但那種劇烈的抽搐卻再沒有出現。楊誠呼了口氣,輕輕的鬆開章盛。雖然痛不他身上,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敬重之人。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那種心靈上的煎熬,卻是異常難受。
「呼……」章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著眼前滿頭大汗,一臉關切的楊誠,章盛微笑著說道:「辛苦你了。沒嚇著你吧。」
楊誠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傷口?」經歷過剛才的事,楊誠心中唯一的僥倖也徹底破碎。之前的章盛精神矍鑠,步伐有力,根本不像一個虛弱的老人,他本還希望章盛說他活不過明年地今日只是騙他們,好讓他們心辦事而已。但現看來,他卻不得不信。這樣地痛楚,也不知道章盛承受了多少年了,剛才他雖然沒有親身感受,但從章盛的掙扎來看,那種痛楚,定會讓人生不如死。若不是章盛這樣心堅如鐵之人,恐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盒子呢?打開他。」章盛並不回答楊誠地問題,而是四下尋找著他交給楊誠的錦盒,急急的說道。
「大將軍您……」楊誠皺眉說道。
章盛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先把盒子打開吧。」
楊誠點了點頭,眼中禁不住泛起一絲淚花。深
了章盛一眼後,楊誠轉身拿起錦盒,緩緩的打開。
盒子才剛開一道縫隙,便有一股碧綠的光芒從盒子的縫隙間射出,隨著盒子的打開,碧光越來越盛。雖然此時只是下午時分,書房的光線仍然明亮,但楊誠和章盛的臉上,似乎也被映成了碧綠色。整個房間裡充塞著這股柔和的光芒,顯得異常詭異。
看著盒子底部躺著的那支碧綠色的箭,楊誠心中滿驚歎。若說小黑顯得古樸無華,那這支箭便是極華麗精妙。整支箭身不知道由什麼材質打造而成,顯得晶瑩剔透,讓人看起來欣心悅目。楊誠伸手拿出那支箭,湊近觀察著箭身那呈螺旋形的精妙紋路,感受著從箭身傳來的陣陣清涼,讓楊誠讚歎不已。
看著箭尾刻著的兩個蠅頭小篆,楊誠不由頓生好奇,仔細看了片刻,楊誠不由一震。這一把,竟然就是碎月!「逐日天成,破日碎月;弓箭合一,始可入殿!」想起自己逐日神殿見到的這句話楊誠不由有些激動。若說他對逐日神殿一點好奇心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當時急著了結西域之戰,況且對兩支箭的下落毫無所聞,所以才完全放到了一邊。此時章盛這裡得到碎月箭,立時勾起了他對逐日神殿的好奇之心。只要再得到破日箭,他便可以一窺逐日神殿的真面目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誠的心中微感異樣,側目望去時,只見放一旁的小黑此時再不是之前那種古樸地黑色。反而書記驚人的呈現出淡淡的金色,一如那晚他玉門關射穿城門那樣。
楊誠心中一動,將小黑拿起,當下箭步而立,張弓引弦。剎那間,一種全的感覺立時將楊誠完全籠罩。弓和箭。似乎完全融合了一起,緊隨而來的,便是人和弓融為一體。楊誠再感覺不到弓的存,連他自己也茫然不知何處。但周圍地環境,卻是無數倍的清晰,他清楚的「看」到,房內裡面那排兵器架上,一把長刀刀鋒處那細微的裂痕;遠處的花園中,一支飛舞的蜻蜓每一隻腿的動作;章盛的每一條皺紋。甚至皮膚下面血脈的跳動。雖然再感覺不到逐日弓和碎月箭地存,但他卻無比清楚的知道,所有這一切,都無法逃過他的一擊。
突然之間,楊誠臉色微變,弓和箭的光芒頓時散去,整個房間也漸漸恢復原狀。因為那一瞬間,楊誠竟「看」到遠處的一個花園之中,劉虎正與紫玉公主隔池相望,眉目傳情!這小子也太膽大了!這裡畢竟是大將軍府。若讓章明忠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對劉虎的擔心,讓他再不能保持之前的狀態。
章盛定定的看著楊誠,一臉的震驚。隔了半晌才說道:「剛才你……」
「剛才我怎麼了?」楊誠慌忙回道,生怕章盛也看到了他所看到的一幕。
「很奇怪。」章盛喃喃說道:「好像你不存了一樣。」章盛當然無法知道遠處發生地事情。不過他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倫比的。明明看到楊誠就自己面前。但卻完全感覺不到楊誠的存。那種感覺實詭異無比,以章盛一生如此豐富的閱歷。仍然從未經歷過。
「不存?」楊誠皺眉問道,聽到章盛地問話,他微微鬆了口氣。顯然他地擔心是多餘的了。不過那一瞬間,他也有這種奇怪地感覺。看著漸漸失去光芒的逐日弓和碎月箭,楊誠也是驚歎不已。
章盛點了點頭,感慨的說道:「逐日弓果然是神品,若當年柯裡撒像你這樣,我恐怕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這碎月箭……」楊誠不好意思地說道。弓箭合一的威力,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那種無所不中的感覺,雖然只維持了一瞬間,但卻讓他神往無比。這碎月箭,他當然希望章盛能送他。
章盛笑了笑,爽聲說道:「本來就是要送你的,你拿去就是了。」
「多謝大將軍。」楊誠欣喜的說道。
「恐怕戰場之上,再沒人能逃脫你的一箭。」章盛感慨的說道:「這樣我倒也放心了,只是希望你能善用此箭,不要心生邪念才好。」看到剛才這一幕,章盛感慨之餘,也微有些擔心。前面出了個柯裡撒,已經讓大陳陷入一場浩劫,現出了個比柯裡撒厲害的楊誠,不知道是福是禍。
楊誠跪下拜道:「末將絕對不敢。」
「也罷,所謂謀事人,成事天。以後的事情,也不是我能預料的。」章盛歎氣說道。
「大將軍放心,我絕不會用逐日弓濫殺一人。」楊誠信誓旦旦的回道。
章盛點了點頭,楊誠的為人他也十分清楚。不過人總是會變的,若是有一天楊誠大權握,未必還能保持現這種正直、純樸之色。不過轉念一想,世事變幻本就非人力所能控制,他也用不著這裡杞人憂天。
「這本書送給你,你拿去好好研讀,他日的成就,未必會我之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章盛淡淡的說道。
楊誠恭敬的一拜,雙手接過章盛遞來的小冊子一看,竟然是一本《孫子兵法》,而且顯然被人翻看過無數次,書頁已經發黃和破損了。「這是……」楊誠遲疑的說道,當年葉浩天的藏書裡,也有一本孫子兵法,他雖然沒有精讀,但也看過數次。只是他識字尚可,斷文知意卻差了點,一直不得要領。
「這本書跟了我七十年了,不要小看它,這上面有我這數十年來的心血,或許對你會有所助益吧。」章盛淡淡的說道。
「多謝大將軍!」楊誠聞言大喜,孫子兵法隨處可買,但大將軍章盛的心得卻可以算得上無價之寶。他哪裡不知道其中的價值,章盛對他如此厚贈,足可讓他受益終身。
「好了,你也該去辦你的事了。若有機會,我們可能還會再見一次,不要讓我失望。」章盛輕聲說道。
「末將一定不負大將軍所望,末將告退。」楊誠恭敬的拜道,雖然他還想向章盛請教,但此時心中牽掛著劉虎,哪裡還有心思。
看著楊誠出門而去,章盛微微歎了口氣。「出來吧。」章盛閉目說道。
四道人影倏然出現章盛不遠處,正是四個影子護衛。
章盛道:「去把這個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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