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來源請到閱讀章節***
這……」楊誠沉吟道,章盛以棋局影射當前的時勢,必將是章盛對他印象優劣重要參考。一時之間,他也不好貿然回答。
「沒關係,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這裡用著顧忌什麼。」章盛和聲說道。
楊誠想了想,點頭說道:「邊角已固,若能中心插上一子,兩相呼應之下,此局未必不能解。」對於棋藝,楊誠也只是安平時,被葉浩天無聊的時候強拉著學了一點,只能算粗通皮毛。不過他所說的,卻並不是眼前這盤棋局。京畿一向是章盛的禁臠,各大家族從來沒能涉足分毫。這次劉虎能進入左輔都尉,恐怕並非潘澤林真的打動了章盛,而是章盛故意為之。
章盛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對面那男子卻是看著棋盤,搖頭說道:「中心已是密密實實,一子也不能下了。」
劉虎看著章盛的表情,回味著楊誠的話,若有所思。當章盛眼神掃及他時,劉虎突然上前一步,拾起中心一子,大膽的放上一枚黑子。做完這些,劉虎不理另外兩人的詫異,目光炯炯的望向章盛。
下棋那男子看了看劉虎,一臉疑慮的說道:「這樣做,豈不是完全違反了下棋的規則。」
劉虎看到章盛眼中略有讚賞之意,當下膽氣一壯,大聲說道:「什麼是規則?規則不過是強者所定,弱者遵循而已。」
兩人聞言均是一震,深深的看了楊誠和劉虎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章盛微微一笑,站起來指著對面那人對楊誠和劉虎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是遼西將軍譚淵。想必你們也略有耳聞吧。」
楊誠和劉虎均是一驚,雖然知道章盛所請,絕不會是泛泛之輩,不過仍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漢子,竟然就是遼西將軍譚淵。「譚將軍之威名,我們二人仰慕已久。」二人一臉敬服的拜道。
「微末之功。不值一提。」譚淵自謙的說道。
「譚將軍以一千壯士,令烏桓五萬騎兵望風而逃,實令我等敬佩不已。」楊誠激動地說道。
以楊誠和劉虎之才,竟如此推崇譚淵,這其中並非無因。說起這譚淵,雖然官職不高,但軍中的威望甚至還要略高過征西大將軍潘宗向。當年二人還是正威營屬下的小兵時,便已聽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就連李平北。對他也是讚賞有加。
譚淵與二人不同,他的家族,原本也是朝中的大家世族,勢力甚至不下於現地三大家族。不過三十年前,譚淵的父親奉旨鎮守幽州,率十萬大軍征討烏桓。不過卻出師不利,連戰皆北,十萬大軍幾乎全軍沒,烏桓順勢攻下幽州,直打到冀州境內。中原震動。當時的皇帝陳愜憤怒之下,便下令抄沒譚氏一族,十四歲以上的譚氏子弟全被誅殺。譚淵當年僅十歲,所以才倖免於難,不過仍然受到牽連。大陳收復幽州之後。和族中的其他人一起流放到靠近烏桓的遼西郡。
家族的急劇下落,衝擊著年幼的譚淵。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消沉,反而極為艱苦的環境中迅速成長。十四歲之後便毅然投入軍中,從一個伙頭軍做起。到二十歲時便成為遼西軍戰功豐地中級將領。不過當時朝廷正籌謀對付匈奴,再加上他的家族的原因,所以他一直不受重視。因陳愜擔心他會怨恨自己誅殺譚氏而報復,一直對他多方打壓,讓他得不到應有的提升。不過譚淵卻毫不為意,轉而將滿腔的仇恨發洩烏桓等族身上。其後的十年中,多次率領自己手中不足一千的部隊,深入烏桓,大小戰役數十場,從未落敗。為了逃避他的追擊,烏桓甚至被迫三年之內四次向北遷移。從此這後,東北七族,再不曾有侵入大陳之舉。
其後征北軍與匈奴的十年征戰之中,東北七族再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幫助匈奴,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為譚淵一直鎮守遼西。雖然他立下如此戰功,不過後卻因「不聽調遣,擅自出征」,差點被皇帝下旨誅殺,虧得章盛數次力保,才逃脫一劫。不過征北軍逐漸轉守為攻之後,他卻被貶至樂浪郡做一守門之官,直至四年前皇帝駕崩,烏桓等族復起,才被任命為遼西郡守。
雖然皇上一直極力打壓他,不過他地事跡仍然軍中迅速傳播開來,引得無數將士的衷心欽佩。楊誠和劉虎,便是其中之一,進入正威營之前,楊誠甚至還嚮往著能被分配到遼西,成為譚淵手下的士兵。譚淵的聲望雖然不及章盛,但不少士兵心中,他仍然是一個不敗的戰神。
章盛看著楊誠二人地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譚淵身旁那人說道:「這一位,是會稽將軍南乘風。」
「久仰久仰。」楊誠和劉虎施禮拜道,不過神情卻與對譚淵完全兩樣。軍中要想得到別人真正的尊重,所需要地便是不朽的戰功。這南乘風對於二人來說,幾乎從未聽聞,是以二人的態度也要冷淡得多了。
「他們兩個,便是剛從西域回來地楊誠和劉虎。」章盛指著楊誠和劉虎對二人說道,看著楊誠和劉虎表情大異,旋又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可不要小看南將軍,我大陳若論水戰,南將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聽到章盛所說,二人均有些羞愧,當下又仔細的看了南乘風一眼。南乘風年紀和譚淵差不多,站一起,比三人都矮了不少。不過身體矮而不小,露出的一雙大手上,佈滿的老繭甚至猶勝於常年勞作的老農。醬紫的臉上刻滿了風霜,顯然是長期被海風吹拂,加上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其悍勇之色。
南乘風對二人之前的輕視毫不為意,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收拾了幾個小海賊。比起二位縱橫西域,大破姑師王十幾萬雄兵,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將軍過謙,我們也不過僥倖而已。」楊誠慚愧的說道。南乘風既然能被章盛所邀,當然不會如他口中所說,僅收拾了幾個小海賊而已。章盛讚其為大陳水戰第一人。恐怕絕非虛言。對於水戰楊誠並不了
成奇當年洞庭連敗章明忠地平南大軍,皆仗水戰之言,顯然把南乘風列裴成奇之上,楊誠哪裡還敢有半點輕視。
「爺爺,飯菜已經備好,可以入席了。」四人客套之時,一陣女聲從院門處傳來。聲音甜美悅耳,楊誠心中不由一震。這聲音竟讓他略感熟悉。轉頭相望時,院門處一個綵衣女子俏然而立,絕色的姿容和那妙曼的身姿,令得楊誠這樣的人,也為之一蕩。
「參見公主。」聽到這女子對章盛的稱呼,四人哪裡還不明白她的身份,當即恭敬地拜道。
「四位將軍平身。」紫玉公主和聲說道。
楊誠終於想起,這聲音竟然與當日碧玉軒所見那醜女所差無幾。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端莊的紫玉公主,楊誠心中根本難以把她與傳聞中的紫姑娘產生半點聯繫。想到這裡,楊誠不禁側目向劉虎看去。後者雖然一臉的恭敬。但眼中閃爍光芒卻是表露無疑。很顯然,劉虎之前所說,真的是事實。
「公主辛苦了,我們這就來。」章盛點頭說道。
紫玉公主遙遙向章盛一禮,轉身離去。望著紫玉公主離去的背影。楊誠無奈的笑了笑。饒是他心中有千萬個不信。但眼前這高貴大方,舉止優雅的紫玉公主。確確實實就是當日他碧玉軒所遇的那個醜女。面容雖然可以轉變,但那身形和聲音,卻讓楊誠不得不信。
—
「今天你們算是有福。公主可是少有下廚地。」章盛笑著說道,率先向門外走去。
楊誠拉了拉有些失魂落魄的劉虎,緊隨譚淵和南乘風身後。看著身旁的劉虎,楊誠不由暗自歎乞。紫玉公主的美貌確實是動人心魄,劉虎軍中多年,心志已是堅定無比,仍然免不了對她癡迷不已。就算她沒有公主的身份,恐怕劉虎仍然會甘之若飴。若能得美人芳心,楊誠自然會由衷的為劉虎高興,但這紫玉公主不僅是有夫之婦,而且還是章盛的孫媳,想起這些,楊誠心中頓生煩躁。
走出不遠,章盛領著四人又進了一個小院。這個小院比剛才那院子,又要大上不少,院子正中卻是一個不規則的水池,水池的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微風輕拂,一股花香令得眾人心神為之一振。水池南邊堆放著足有一畝大小地假山,嶙峋的假山之上,建著一個別緻的涼亭。亭內擺放著一張古樸的八仙桌,看起來恐怕已有數十年的歷史了。八仙桌旁,公孫無忌竟已自樽自飲,那壇青竹飄香,也不知被他喝掉多少。
看到章盛等人到來,公孫無忌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卻並沒有起身相迎地意思,仍然那裡自樽自飲,顯然青竹飄香對他的吸引力,遠比他們幾個來得甚。
看著公孫無忌地樣子,章盛無奈的搖了搖頭,招呼眾人坐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楊誠和劉虎也不再拘束,左右坐下之後,看著桌上地情形,兩人對視,均露出驚訝的神色。
章盛的簡樸雖然二人早有聽聞,不過今天是章盛的九十四歲大壽,所準備的菜也不過三素一葷一湯。就連楊誠,此時也是自愧不如,心中對章盛的敬佩,又深了一層。以章盛的身份,就算不貪污受賄,也完全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誰知道他的壽宴,竟是如此的簡單。
「來,不要客氣。」章盛不以為然的看了一臉有詫異的四人,舉筷相邀。
「這……公主他們?」看著桌上擺放的六副碗筷,劉虎疑惑的問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我還清靜一點。嗯,這丫頭的手藝,倒還真不錯。」章盛一邊說著,一邊夾菜吃了起來。
聞言楊誠不由微微一怔,章盛與他兒子和孫子,恐怕並不融洽。連章盛的壽宴上也見不到章華父子,便可想而知了。不過他卻不知道。章華父子不是不想來,而是章盛根本不允許他們來。
劉虎卻不急著吃菜,而是跑到公孫無忌旁邊,拎起酒罈,逐一給眾人滿上。然後舉杯向章盛賀道:「末將恭祝大將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五百歲!」
聽到劉虎的賀詞,眾人不禁莞爾,同時也對劉虎的機智讚賞不已。章盛已是九十四歲高齡,若說長命百歲,那反而是咒他只能再活幾年了。章盛呵呵一笑,乾杯之後笑道:「要活五百歲,那我豈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眾人會心一笑之時,劉虎又倒滿了酒向公孫無忌敬道:「劉虎受先生教誨,獲益良多。敬先生一杯。」
公孫無忌淡淡一笑,舉杯說道:「那是你小子機靈,換了別人今天卻不一定能坐這裡。」
劉虎臉色微微一變,旋又笑道:「先生謬讚了,今後還希望先生多多教誨。」公孫無忌淺笑不語,自顧而飲。
劉虎開了頭,楊誠三人也逐一向章盛和公孫無忌敬酒,杯觴相交,氣氛極是融洽。
酒過三巡,章盛面色一整。正色說道:「四位俱是軍中才傑,可知我今日為何獨邀你們四人?」
見章盛終於提到正題,四人均露出關注的神色,公孫無忌似乎喝得差不多了,醉眼朦朧地看了四人一眼。伏案不起。
「請大將軍明示。」楊誠沉聲說道。雖然他隱隱猜到章盛的意圖,不過卻不好貿然出口。
章盛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四位都是聰明人,不知對我大陳當前之局勢,有何見解?」
「有大將軍您。當然是天下太平,盛世之始。」劉虎恭敬的說道。
「我?不過是個糟老頭子而已。」章盛自嘲道。
「大將軍過謙了。」譚淵一禮說道:「大將軍乃國之支柱,受萬眾敬仰。」
章盛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支柱?再堅固的支柱,總有崩塌之時。」
「大將軍身體康健,怎麼能這樣說。」四人齊聲惶然說道。章盛此言,無疑是暗示他地時日不多了。雖然已是如此高齡,但四人之中,恐怕沒有一人願意看到他仙逝而去。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誰也不能例外。」章盛一臉平靜的說道。
將軍現的身體狀況,就算活到一百歲,也不是難事臉認真的說道。楊誠三人也紛紛點頭咐和,他們眼裡,章盛步履有力,齒堅目明,雖然鬚髮白,但精神卻仍如壯年一般。
章盛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螻蟻尚且偷生,我又何嘗不是?你們幾個,都是我精心挑選之人,我也不瞞你們。明年的今日,我已經不能安坐這裡了。」
「什麼!」四人失聲叫道,皆是一臉的震驚。看章盛的神色,根本不是和他們說笑,正因如此,才會讓四人感到如此突然。按章盛的意思,也就是他已經活不了一年了。
「若是不然,我也不會找你們來。好了,話已至此,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章盛略有感慨地說道。
席間的氣氛頓時有些沉悶,眾人顯然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過了半晌,章盛見沒有一人發言,又淡然說道:「譚淵,你的年紀長,就由你先說吧。」
譚淵點了點頭,眼神中含著淡淡的悲痛之色。「末將從遼西一路而來,所經州縣,無不狂征暴斂,招兵買馬,暗中訓練。若是……」譚淵眉頭微皺,憂慮的說道。遲疑了片刻,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若是大將軍仙逝而去,恐怕各大世家定會再興戰火,介時必將生靈塗炭。」
章盛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世族強盛,則皇權威矣。先帝一心征討匈奴,心力用而致中年而崩,是以才會有太子年幼登基,讓世家坐大。」
「不僅如此。」譚淵沉聲說道:「匈奴為我大陳所敗,草原霸主之位頓失,卻令得另外幾支蠻族趁勢壯大。烏桓與鮮卑均是其中大的受益者,這四年來兩族幾乎將匈奴的地盤瓜分一,勢力已延伸至西域附近。兩族的實力雖然遠遠不比以前地匈奴,可是一旦我大陳陷入內亂,卻難免不會令二族生出異心。到時……」
「有譚將軍鎮守遼西,諒那二族也不敢亂動。」劉虎一臉肯定地說道。
譚淵卻搖了搖頭,毫不樂觀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烏桓王四年前染病而死,任的烏桓王努那達卻是個雄才大略之人。雖然我未與他交鋒,不過僅看他這幾年迅速一統烏桓各部勢力。吞併匈奴殘餘各部,便可見斑。現烏桓已有精銳騎兵六萬,再加上努那達這幾年不斷派人潛入大陳,招攬不得志的有才之士,其野心絕不可小窺。」
「這烏桓王竟然如此厲害?」楊誠不信地問道。要知道當年柯裡撒之興起,便是任用大批大陳地人才,以為己用,若不是大陳出了個章盛這樣地人才,恐怕匈奴早已入主中原了。而其後匈奴地破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柯裡撒死後,匈奴貴族對中原人的大力迫害,使得匈奴王庭幾乎再找不到一個中原之人。就算後面大單于任命林智為軍師,卻仍然不能完全信任,終導至王庭覆滅。若是努那達以漢人之智再配以草原騎兵之利,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一個柯裡撒便會橫空出世。
「不僅如此。」譚淵歎氣說道:「聽說努那達已經邀請七族首領會盟,準備結成同進共退的聯盟。大陳強盛,倒可以太平無事,若是……」
二人均吸了口冷氣。對於譚淵地擔憂,二人哪裡會不明白。一旦中原陷入紛爭之中,這些異族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若是努那達夠聰明,等到中原的實力極大的損耗之後。再揮軍進犯。那幾乎無人可擋了。
「譚淵看得確實很清楚,也很長遠。那你們呢?」章盛淡淡的說道。似乎對譚淵所說地情形,不以為然。
南乘風想了想,正色說道:「三韓這幾年不斷互相攻伐。不足為慮。倒是倭奴小國,表面恭順,卻心異志。若是譚兄所說真的出現,難免不會有所妄動。」
「三韓?倭奴?」楊誠和劉虎疑惑的問道。對於大陳的周邊,他們二人也只熟悉匈奴和西域而已,像烏桓之類,也只聽說過而已。而南乘風所說的三韓和倭奴,他們卻是聞所未聞。
南乘風點了點頭,解釋道:「三韓為馬韓、韓、辰韓,皆是樂浪郡以南之小國,其風土人情和樣貌膚色均與大陳相差無己。倭奴遠懸海外,是個未開化的蠻族,雖然國小民貧,卻極為好鬥,人口尚不及我朝一州之數,卻分為上百個諸侯勢力。」
「竟有這樣的國家?」楊誠驚訝的說道。按南乘風的說法,倭奴的一個國家,連大陳地一個縣也比不上,讓他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章盛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乘風,海上自可無憂。那南邊呢?」
南邊所指,便是楊誠所的交州了。見問到自己,楊誠立即回道:「這些年南越、山黎、安南等族均與我大陳和平相處,其族人多嚮往大陳文化,很多人已與大陳百姓無異。想來只要不生變故,他們是不會對大陳懷有異心的。」楊誠出任交州剌史後,一改以前拚命打壓夷族的做法,改而與他們平等相處,是以這幾年各族與交州沒有起任何地爭端,相處極是融洽。
章盛讚賞地點了點頭,對楊誠的做法顯然極為滿意。「劉虎,你呢?」
「我?」劉虎微感詫異,因為他與三人相比,均是不同。三人均主一方之軍政,而他之前不過是神威營地副統領。匈奴既滅,西域又已歸服,中原他又不熟悉,一時便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一般。
「中心這顆黑子,說不定就是你呢?難道你就沒什麼可說的?」章盛淡淡的問道。
「啊!」震驚之餘,劉虎地眼中不由放出喜色。「那小子斗膽,京畿雖然只有二十萬軍隊,但卻為我大陳之精銳。這支精銳只要一朝不各大家族手中,那他們便不敢妄動!」
「好,好。」章盛連連說好,起身向外走去。四人詫異之時,章盛的聲音遠遠傳來:「譚淵,來我書房一會,你們三個稍等。」
四人相視一眼,若剛才只是試探,現恐怕就是要單獨面授機宜了。想著自己能被章盛選中,每一個人臉上均一些期待和激動之色。
-\六|九|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