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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馬,眾人深深的看了眼身後的玉門關,想著自己竟重重圍困中安然脫身,感覺均是有如夢中一般。
「你信不信,剛才只要你振臂一揮,那些姑師軍絕對會悍不畏死的為你攻下玉門關。」裴成奇看著楊誠,感慨不已的說道。
楊誠淡淡一笑,沉聲說道:「若我振臂一揮,玉門關會不會回來倒不能肯定,但被射成剌蝟的可能性恐怕大。」
「怎麼可能,剛才你那箭簡直就不是人所能射出的,誰還敢有膽量向你出手,你沒看大家都把你奉為西域之主了嗎?」裴成奇一臉肯定的說道。見到剛才的情形,連他這樣的人也禁不住呆立當場,何況其他人。
楊誠搖了搖頭,策馬向前奔去:「走吧,若讓他們清醒過來,我們恐怕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了。」
「轟……」蹄聲驟響,火光遍野。楊誠他們剛奔出數里,便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及至對方靠近,才發現是左飛羽帶著數千黑甲雄兵和飛虎營趕來救援。眾人懸喉嚨那顆心,總算是收了回來。若是姑師軍真的埋伏此,他們將再無力一戰。
「誠哥!」左飛羽顧不得眾人面前,嬌呼一聲,縱身躍上戰馬,緊緊的摟住楊誠寬厚的肩膀。左飛鴻緊跟左飛羽身後,卻不能像左飛羽那般,當下站旁邊,臉色尷尬,眼神微黯。
楊誠臉色微微尷尬,不過左飛羽真情流露下,他也不敢有其他動作,當下拍了拍左飛羽的小手,寬慰的說道:「沒事的,你們怎麼來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左飛羽嗔怪的說道。
楊誠微微一笑。剛才他和裴成奇出來極為機密,各自挑選好人手後便直奔玉門關,並沒有知會營中任何一人。畢竟此行危險重重,若是讓他們知道,恐怕反而會令軍心動搖。哪裡料到還是給左飛羽猜到他們的行蹤,而且還帶人來援。「你怎麼猜到我們到這邊來了呢?」
「這有什麼難猜的,我跟姐姐見你和裴大哥泡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早知其中有古怪。又看到飛虎營不見了五十名精銳士兵,哪裡還猜不到你們的那點心思。」左飛鴻站一旁氣鼓鼓的說道。
「呵呵,楊兄弟有此賢內助,真令為兄羨慕不已啊。」裴成奇樂呵呵的說道。
「你還說,要不是你,誠哥怎麼冒這麼大的險!」左飛鴻正愁不知道幹什麼,見裴成奇開口,頓時毫不客氣的罵去。
裴成奇看著雙手叉腰,怒目而視的左飛鴻,不由莞爾。不過想起來,若不是他的慫恿,以楊誠的性格,倒也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楊誠雖然年紀比他小了少,但老成持重方面,他卻自歎弗如。「你就不知道了,剛才你的誠哥可威風著呢,哇,連我現都對他崇拜得不得了。」裴成奇面色誇張的說道。
「怎麼威風了?」左飛鴻奇聲問道,左飛羽也露出關注的神情。剛才她們一路疾趕,想著楊誠他們只不過一百人冒險潛入玉門關,已是心急不已。雖然此時見眾人安然返回,但心中仍未能平靜,畢竟那面對的是數百倍於他們的姑師人。
「好了,再不走姑師人可要追來了。」楊誠笑著說道。
「嘿,當時……」裴成奇一邊隨著隊伍向軍營行去,一邊講著此次充滿凶險與剌激的行動。雖然並沒有添油加醋,卻也聽得眾人乍舌不已。
「我看你可以當個說書的了,這麼能講。」行至軍營前,楊誠對猶滔滔不絕的裴成奇笑著說道。
裴成奇翻了翻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哈,你還真別說,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呢。」
「以前還真沒發現,你居然還這麼能吹。」楊誠不好氣的說道。
「有嗎?你敢說我這一路說的可有半句假話?」裴成奇笑著說道。
楊誠眉頭微皺,與裴成奇相視一笑,各自回營休息。
經過白天連續的激戰和夜晚的行動,楊誠雖然強壯無比,卻也有些承受不住。回到營帳便倒頭而睡,直至日上三竿之時,方才醒來。
左飛羽帳外聽得動靜,立即探頭相望,見楊誠已穿衣起床,立即縮了回去。不多時,便與左飛鴻一道一人端著熱水,一個端著豐盛的早餐走了進來。
楊誠對二人報以一笑,當即顧不得洗臉,便狼吞虎嚥的享用起來。昨天的體力消耗著實不小,雖然充足的休息讓他精神抖擻,但肚子卻早已叫得慌了。
左飛羽一邊愛憐的替楊誠擦著臉,一邊柔聲說道:「識文他們都帳外等你召集議事呢,要不要叫他們進來?」左飛鴻則雙手支著腦袋,靜靜的看著楊誠的吃相,淺笑不語。
「議事?」楊誠一邊大口喝著清香的小米粥,一邊說道:「哦,對了,是該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動了。他們還沒吃吧,叫上他們,邊吃邊說。」
「是沒吃,不過是午飯了。」左飛鴻笑著說道。
「啊!現什麼時候了?唔……」楊誠張大嘴巴驚訝的說道,隨即被左飛鴻趁機塞來的饅頭堵住了嘴巴。
左飛羽一邊擰著毛巾,一邊輕聲說道:「快到正午了,你以為還早嗎。」
「呼。」楊誠用力將還未嚼爛的饅頭嚥下,急急的說道:「快讓他們進來吧,老裴呢?他也沒起來嗎?」
「裴大哥天沒亮就走了。」左飛羽淡淡的說道。
「走了?」楊誠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問道。
「那傢伙帶著黑甲雄兵全跑掉了,枉我昨天還說他膽子大。」左飛鴻大聲說道。
「哦。」楊誠點了點頭,這才想起當初裴成奇說他會不辭而別,自己還以為他是開玩笑,哪知竟真的走了。他當然不會認為裴成奇是因害怕而走,不過大戰才剛剛開始,沒了具有強大攻擊力的黑甲雄兵,他的力量便要大打折扣,當下不由暗罵裴成奇太不夠意思了。
「參見統領大人!」左氏姐妹出帳不久,飛虎營諸將及幾名涼州將領大步踏入帳中,恭敬的拜道。
楊誠一邊抹著嘴,一邊說道:「都起來吧,坐、坐!」
「謝統領大人!」眾人齊聲喝道,左右而列。
「咦?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興奮?」楊誠看著一臉喜色的眾人,疑惑的問道。
「統領大人,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張破舟一向為膽大,見楊誠詢問,便立即出聲問道。其他眾人均露出關注的神色,靜靜的等著楊誠的答覆。
「什麼事?」楊誠皺眉說道。見眾人均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楊誠一時也摸不著頭腦了。
張破舟咂了咂嘴,沉聲問道:「裴將軍所說的事情啊。」
「哦。」楊誠點了點頭,終於明白過來,當下正色說道:「當然是真的,又沒有拿下玉門關,值得你們這麼高興嗎?」
「這麼精彩的行動,統領大人怎麼不叫上我呢?」張破舟和洪承業同時報怨道。
「真的把那城門……」張識文驚訝的說道。
「眩目的光芒……」左化龍喃喃說道。
楊誠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老裴還說了些什麼啊?」
見楊誠沒有否認,眾人均是一陣驚歎,飛虎營諸將則那裡跺腳擂胸,埋怨楊誠沒有帶他們前去。昨夜的消息通過裴成奇和其他人的口,早已傳遍全營,口耳相傳下,流出數種版本,越來越神。眾人雖然不懷疑裴成奇會編造謊言來欺騙他們,但此時經過楊誠證實,感覺當然又不相同。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瞧你們這樣子,恐怕姑師軍突然殺來,你們也不知道。」楊誠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一箭雖然震懾了場的所有人,但他卻一直不認為僅憑這樣便可以結束戰事,要想真正打贏姑師,還得戰場上見真章。
「嘩,這還叫沒什麼?現就算給姑師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來攻擊我們了。」張破舟一臉得意的說道。
「是啊,如此一來,當初阿不敢說的話便是真的了。統領大人有著傳說中西域之主的身份,要打敗姑師還不是易如反掌了。」左化龍也欣喜的說道。
楊誠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你們真以為憑這樣便可以輕易打敗姑師軍?」
眾人均是重重的點頭,雖然他們沒有身臨其境,但已有不少人將楊誠視若無敵的戰神了。如此恐懼的一箭,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敢面對,遑論對戰。就算沒有西域之主這回事,也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士氣銳減。而士氣的高低,往往可以使讓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轟……」隆隆的鐵蹄之聲從帳外傳來,楊誠不由微微變色:「你們不會沒派人監視玉門關的動向吧。」
「嗚……」示警的號角吹響。眾人均是面面相覷,正要作答時,楊誠已縱身向外撲去。
數里之外,一隊兩千多人的騎兵正疾速奔來,聲勢奪人。
雖然眾人都沉浸楊誠那一箭的神威之中,但此時正值中午,營地內的哨樓仍然及時發現了這支騎兵。營帳內休息的士兵紛紛湧出,不待楊誠下領,便已迅速寨牆後聚集成陣。經過這段時間的錘煉,不僅飛虎營,連涼州軍也初具規模,防禦的速度快而不亂,足以讓任何敵人的偷襲付出慘重代價。
楊誠大步走向寨門,看著對方閃亮的盔甲,不由鬆了口氣。「是自己人,不要放箭!」楊誠大聲喝道。
兩千騎兵寨外一里處嘎然而止,立成嚴密的方陣,顯其優良的素質。領頭的將領則策騎獨自向營寨奔來,威武的身形陽光下焯焯生輝。
及至對方衝近,楊誠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孔,不由欣喜的呼道:「劉虎!」
「吁!」戰馬楊誠一丈之外陡然停下,一臉喜色的劉虎已從馬背騰空而起,直向楊誠撲來。
「誠哥!」「臭小子,真的是你!」兩人緊緊相擁,百感交集之下,竟無法言語。
相擁良久,楊誠雙手推劉虎肩上,激動的說道:「來,讓我好好看看!」
三年多沒見,劉虎顯得加成熟了,歷經風霜的臉上有著一種強大的自信和堅毅。比起原來的劉虎,顯出一種懾人的威勢,隱隱中甚至透出一股霸氣!
「你不是王庭嗎?怎麼來這裡了?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史達貴沒有欺負你吧?」楊誠語無倫次的問道,這意外的重逢實讓他有些如同夢境般的感覺。
「瞧你這樣子,好不容易遇上劉虎,你就讓人家站這裡說啊。」左飛羽站一旁深深的看了劉虎一眼,笑著說道。
「這位是……」劉虎疑惑的問道。
楊誠笑了笑,說道:「哈,我實是太高興了,劉虎又不是客,不用顧忌這麼多,是不是啊?」
「那是當然,誠哥比我親哥還要親。」劉虎笑著說道。
楊誠拉著劉虎,指著左飛羽說道:「來,我給你介紹。這就是你嫂子了。」
「喲,誠哥你可真行啊。劉虎拜見嫂子。」劉虎打趣的說道,畢恭畢敬的向左飛羽深深施禮。
「誠哥可經常我面前提起你呢,你們兩個這下總算可以相聚了。」左飛羽微笑著說道。
劉虎拍了拍楊誠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幾年我也想死誠哥了。」
隨後楊誠便逐一將營內諸將向劉虎一一介紹,眾人當然免不了一番恭喜之言。
「這也是我的好兄弟,張識文。文弟可是才高八斗之人,這段時間可幫了我不少的忙。」楊誠拉著劉虎走到張識文面前,笑著說道。
張識文看了看劉虎,又看了看楊誠,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劉將軍的威名,我可是久仰了。」
劉虎報之以燦爛的笑容,與楊誠攜手向大帳走去,飛虎營諸將則熱情的招呼隨劉虎而來的其他騎兵,整個營地頓時熱鬧起來。
兩人一進大帳,楊誠拍了拍劉虎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傷好了吧。」雖然他之前便有極大的把握,鐵面將軍便是劉虎,但他仍希望得到劉虎的親口承認,想知道此時的劉虎,是不是還是當初與自己親密無間、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劉虎看了一眼略有緊張的楊誠,緊緊的握著楊誠的手,坦然說道:「早就好了。不過老實說,誠哥的箭法比起以前可進步不少,那一箭還真狠。」
「你怎麼這麼不明白厲害?是史達貴逼你做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他這是害你嗎?」楊誠皺眉說道。
劉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算是,也算不是吧。」
「虧你還輕鬆得起來,我都急死了。這事可不算小,要是捅了出去,那可是死罪,任何人都保不了你!」楊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兩人上首並肩坐下,劉虎長長的舒了口氣,舒服的靠楊誠身上,淡淡的說道:「終於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這種感覺真好。」
「你準備怎麼辦?」楊誠皺眉問道。劉虎的安危一直系他的心頭,這段時間雖然表面上不再擔心,但心底裡卻一直想著如何幫助劉虎。畢竟兩人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楊誠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劉虎名裂身死。
「什麼怎麼辦?」劉虎緩緩的說道。
楊誠搖了搖頭,顯然對劉虎的不以為然焦急不已。「你的小命都完全捏史達貴手裡了,你怎麼還一點不放心上?」
劉虎笑了笑,歎氣說道:「也只有誠哥才會這樣關心我。放心吧誠哥,我已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小卒子了。你以為史達貴就把我吃得死死的了嗎?哼,若是我活不了,你以為他會死我後面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誠皺眉說道。
劉虎湊楊誠的耳邊輕聲說道:「告訴你個秘密,史達貴的神威營早就姓劉了。」
「什麼?」楊誠拔開劉虎的頭,轉身驚訝的說道。
劉虎拍了拍楊誠的肩膀,冷聲說道:「史達貴算什麼東西,從來都不把手下的性命看作一回事,以為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該為他去拚命,若不是幸運的生大族豪門,哪裡輪得到他我頭上耀武揚威。說到玩陰謀詭計、收買人心,他比我差遠了。別得不敢說,現神威營裡我想要誰死,誰便不能多活半刻,包括史達貴內!」
「行啊!我還以為你小子……看來我是白擔心了。」楊誠感慨的說道。眼前的劉虎,讓他感到即熟悉,又陌生。雖然他一向不喜陰謀詭計,特別是內部之間,讓他反感不已。不過劉虎也是為了掙扎求存,再加上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是以倒也不如何排斥。
劉虎揮了揮手,笑著說道:「還是誠哥厲害啊!枉我當初還想超過你,哪知道轉眼之間,你已經是一州剌史、虎賁中郎將,地位比起史達貴也毫不相讓,而我還只是個小小的副統領。讓你娶到一個溫柔嫻淑的好老婆,真是羨慕死我了。」
楊誠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運氣罷了。你也不賴,神威營為天下第一營,即使是副統領,也不敢讓人小視啊。何況你也不是沒機會,以後一定比我有出息多了。」
「唉,難!」劉虎歎氣說道。如今他的地位實尷尬不已,史家一天不得勢,就算他有天大的功勞,也難仕途上前進半步。
「不說這些了。」楊誠只覺氣氛沉悶,當即轉開話題說道:「剛才我看你來的方向,怎麼是從玉門關那邊過來的?」
「不錯,就是玉門關。」劉虎淡淡的說道。
楊誠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玉門關不是姑師人的手中嗎?你怎麼……」
「現我們手中了。不過說來也奇怪,昨晚我們的進攻根本沒讓姑師人損失多少,照理說他們還不至於全部撤走啊?整整八萬步騎,害得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劉虎面帶疑色的說道。
「昨晚進攻玉門關的是你們?我還以為是征西軍回來了。」楊誠驚訝的說道。
「征西軍?潘宗向還遠延城呢,他才不會管玉門關。」劉虎不以為然的說道。
「為什麼不管?玉門關緊扼住他的退路,實是他必救之地嘛。」楊誠不同意的說道。
劉虎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潘宗向現正忙著西域攻城掠地,以彌補他所未能完成軍令狀之失。打回玉門幹什麼?接受朝廷的問罪?他哪有這麼傻。」
楊誠聞言不由沉吟不已。劉虎所說倒也有些道理,現早已過了潘宗向所立軍令狀規定的時間,若是不能有所建樹,即使打敗姑師大軍,恐怕也難逃罪責。想了想,楊誠疑惑的問道:「好像你對征西軍的動向比我還要熟悉?你們昨晚進攻玉門關,這樣說來,豈不是早就到西域來了?莫非又是朝廷派你們來協助征西軍的?」
「史達貴可沒安好心的。之前被大將軍派人警告,不敢再打涼州的主意。所以便想跑到西域去,伺機潘宗向背後捅上一刀。」劉虎神秘的說道。
「啊!」楊誠聞言一驚,若神威營征西軍背後伺機而動,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潘宗向毫無防備下,足以遭到重創。「那你們怎麼會出現玉門關呢?」
劉虎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史達貴那點小算盤,哪裡算得過大將軍。我們剛進入西域,便遇上公孫老賊,三言兩語便讓史達貴溫馴的像頭羊一樣,神威營的指揮權,完全落入那老賊手中。」
「公孫老賊?你這麼恨他?」楊誠疑惑的問道。聽劉虎這樣說,章盛竟料到史達貴會潛入西域,提前加以預防。劉虎所說的公孫老賊,恐怕就是章盛所派。以史家現的聲勢,當然不敢有任何開罪章盛的舉動。就算章盛不對付他們,隨便放句話出去,三大家族恐怕都會非常樂意接收史家的勢力。
「哼。這公孫老賊雖然厲害,不過這幾仗打起來,害得神威營損失三千多戰士,那可都是我的心血,我的本錢,害得我心疼得睡不著覺。史達貴那孬種,整天只知道拍馬屁,死了這麼多弟兄,他倒是屁事沒有!」劉虎恨恨的說道。
「章盛難道想削弱史家的實力?」楊誠皺眉說道。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幾戰的情況,但昨夜那戰卻著實是場激烈的攻堅戰,對於縱橫草原的騎兵來說,實是以弱擊強。
「鬼才知道這老頭的想法。不過幸好姑師人跑掉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害我損失多少兄弟!」劉虎慶幸的說道。
「難道那個公孫老賊沒讓你們追擊姑師的逃軍?」楊誠疑惑的問道。
劉虎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那哪裡是逃軍,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撤走。那嚴整的陣勢,就算神威營也討不了好。公孫老賊恐怕也擔心萬一戰敗了保不住他那條老命,姑師人一走,便趁勢佔領了玉門關。還叫我來通知你也進駐玉門關,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有我?史達貴要聽他的,我卻用不著什麼也聽他的吧。」楊誠不以為然的說道。有道是愛屋及烏,劉虎痛恨那公孫老賊,讓楊誠也對那人不抱絲毫好感了。
「聽說他有聖旨。」劉虎輕聲說道。
楊誠不由為之默然。若真是這樣,恐怕自己也不得不去了。不過心中卻猶豫不已,若是那人像對付神威營那樣對付飛虎營,暗中消磨他飛虎營的實力,他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算是潘宗向,也不敢招惹章盛,何況是他。
「誠哥擔心什麼?不用怕那老賊,有我們兩個聯手,他那些花樣哪有那麼容易得逞。」劉虎傲然說道。
楊誠看著劉虎,感慨的說道:「幾年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了,舉手投足間,竟讓人感覺到一股霸氣,或許今後你真的能成就一番了不起的功業。」
劉虎撓了撓頭,淡淡的說道:「不是吧,誠哥也學著我那招了?現我還只是個掙扎求存的小人物而已,哪裡敢說什麼功業。」
「我並不是拍馬屁,也用不著。雖然我和你的目標不同,但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要不要我把你引薦給潘宗向?以史家現的實力,你恐怕……」楊誠誠懇的說道。
劉虎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這一戰之後再說吧。潘家現也不比史家好到哪裡去,從長遠看,說不定史家還有機會。」
「不會吧。」楊誠皺眉說道。
劉虎笑了笑,說道:「這幾年我也算知道他們之間的不少內幕。潘家看似風光無比,但卻遭到另外兩家的嫉妒,日子並不好過。只要一有機會,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們嫉妒潘家什麼?不是幾大家族已結成同盟了嗎?而且現也是均分利益,不會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吧。」楊誠皺眉說道。
「你知道大將軍章盛今天多大年紀了嗎?」劉虎淡淡的問道。
「好像不久就九十四歲了吧,這有什麼關係?」楊誠不解的說道。
劉虎看了看楊誠,低聲說道:「章盛餘日不多,而且子孫也沒有出色的人才,章盛死後,恐怕無人能勝任大將軍。大將軍的寶座,三家早就暗中爭奪大將軍的寶座了。」
「莫非潘家有可能?」楊誠驚訝的說道。
劉虎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潘宗向本來就對匈奴的戰爭中立下大功,此次又不知利害的奪得征西大將軍的寶座,一旦獲勝歸來,聲勢將直蓋征北大將軍趙長河。若是章盛突然去世,其他兩家又沒有資歷足夠的武將,你說是誰有可能升任大將軍之職?」
楊誠不由吸了口冷氣。怪不得潘宗向臨行前顧慮重重,恐怕他也知道自己握手裡的是個蕩手的山芋。勝也不是,敗也不是,確實讓他左右為難。照這樣看來,那出軍令狀的事情,恐怕也是潘宗向自己搞出來的,這樣一功一過,不至於讓兩大家族太過猜忌。不過事情到了這步田地,要想讓另外兩大家族對潘家毫不猜忌,恐怕已是不可能。
事實上,兩家確實也開始暗中聯手對付潘家,不過爭鬥並沒有進一步激化而已。所有的矛盾,恐怕都會此戰之後,全面的爆發,到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楊誠實不願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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