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統領大人!」一發現校場邊駐足觀看的楊誠,張破舟等五名副統領立即趕了過來,恭敬的行禮。楊誠除了擔任交州刺史之責,還兼任著飛虎營的統領,當年他雖然想把飛虎營交給張破舟和公孫勇,但兩人不論威望和才幹都差了很多,連準備去職回鄉的左擒虎也堅決反對,無奈之下,楊誠也只好繼續將飛虎營放自己直接控制之下。
楊誠揮了揮手,看了一眼塵土飛揚的大校場,信步向一幢大屋走去。「去飛虎堂,我有事要說。」
五人緊緊跟楊誠身後,十目對視,楊誠以往來都是輕鬆無比,這一次表情卻要凝重得多。想著可能有大事發生,五人臉上雖然絲毫未變,心底裡卻是雀躍不已。這幾年他們幾乎都窩這裡,其他州或許還有些許的盜匪,但交州卻是異常平靜,連升為交州總捕頭的郭常也閒得發慌,沒事以到處找私鬥吵架的百姓來打發時間。雖然一直勤練不綴,卻從沒有練手的機會,一時間紛紛暗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校場上的士兵自始自終操練這練了半年的內容,連看也沒向這邊看一眼,顯飛虎營鐵一般的紀律。
「統領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任務給我們了?」剛一坐定,張破舟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難道是裴成奇來了?」左化龍若有所思的問道,其他幾人聞言也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
楊誠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怎麼?這麼希望裴成奇來,莫非你們現有把握打贏人家了?」
「當然,即使不用火,我們也能穩贏!」眾人轟然應道,一臉興奮之色。
聞言楊誠不由微微怔住,即使用火箭,他覺得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勝得了黑甲雄兵。雖然火能對黑甲雄兵造成很大的威脅,但以他們的速度,要想僅憑火箭發揮決定性的作用,著實不易。見五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楊誠奇道:「說來聽聽,不用火箭,你們憑什麼贏他。」
「一個月前老程已製出破甲箭,雖然現數量不多,但卻加緊趕工之中,本來想有了足夠數量再告訴您,哪知你今天就來了。」楊開興奮的說道。老程是左化龍和楊開以前為左家寨收購物資時所認識的一個經驗豐富的鐵匠,兩人加入飛虎營後,便極力向楊誠推薦,被請來後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現飛虎營的每一種武器裝甲上,幾乎都有老程的心血。
「破甲箭?真的破甲嗎?」楊誠疑惑的問道。大陳一直以來大的敵人是匈奴,但匈奴人所穿得大多是輕便的革甲,以便於長途奔襲。對於能射透重甲的箭矢,整個大陳幾乎一直沒有花費任何精力去研究,是以連楊誠從軍日久,初一聽及,也疑惑不已。
「當然沒問題,我們試過無數次,百步之內,連我們的赤鐵精甲也不能擋。根據老程的判斷,烏金鐵甲雖然比我們的赤鐵精甲要好一點,但五十步內仍然有九成把握可以射穿。」公孫勇一臉喜色的說道,當年與黑甲雄兵比試是便是由他打的頭陣,想要打敗黑甲雄兵的想法甚於其他人。
楊誠不由微微動容:「把老程叫來,我要試試。」如果這種箭真能有如此厲害,那弓箭兵便再不懼身著重甲的敵人,如果能夠裝備全軍,那飛虎營的實力將上一層,完全有著於重甲步兵正面硬撼的實力,即使是重甲騎兵,只要配合精妙的陣法和冷靜的指揮,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傳令兵離開不久,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精神矍鑠的老頭走了進來,一到楊誠身前,雙手作揖:「小老兒拜見統領大人。」老程雖然現是飛虎營成立的軍械處的負責人,但楊誠的特許下,卻不必像張破舟他們跪拜行禮,飛虎營軍中種種,皆是按當年楊誠所的征北軍而立,雖然楊誠受人跪拜並不喜歡,卻也不便另立規。
「老程免禮,這便是軍械處製出的破甲箭?」楊誠親切的說道,立起身來,饒有興趣的向老程身後捧著數支羽箭的士兵走去。
老程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臉傲然之色。楊誠從士兵手裡抓起五支破甲箭,讓士兵自行退去看,仔細的觀察起來。破甲箭看似與一般羽箭並無二致,只是箭頭部份加細小鋒利,箭尖的暗紅的稜角透出陣陣寒光,顯示出它與眾不同的銳利。
「拿弓來!」掂了掂手中比普通箭矢略重的破甲箭,楊誠也迫不及待的想試試這箭的威力到底如何,當下大聲喝道。
立即便有人將一把精製的鐵弓遞與楊誠,屋外一百步的空地上,幾名士兵擺上一副普通的盔甲,旁邊的一個木架上,則放著一塊暗紅色的鐵片。老程一邊解釋道:「盔甲是大陳軍隊為常用的一類盔甲,那個鐵片的材質厚度均與赤鐵精甲相同。」
楊誠點了點頭,走到大廳門口。赤鐵精甲現雖然幾乎配備到了飛虎營每個士兵,但仍是非常寶貴,若是用來試箭,卻未免太浪費。
校場上的士兵操練完畢,開始半個時辰的休息,一見到楊誠現身,紛紛圍了過來。雖然沒有人指揮,但每人都自覺的列隊而立,場面竟沒有半點混亂。
楊誠雖然呆軍營的時間不長,但三年前的一戰已讓他聲名大振,特別是安平城外接連射殺七名謝明倫軍大將,成了這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心中的神話。好不容易看到楊誠軍中射箭,爭相想要一睹神箭將軍的風彩。
看著兩列整齊排列身前的數千士兵,楊誠心中頓時豪氣萬丈。「呔!」一聲低喝中,眾士兵還沒看清他如何張弓搭箭,破甲箭已帶著嗚嗚的呼嘯聲,向百步外的盔甲射去。
「噗!」破甲箭正中盔甲的胸口位置,穿過堅硬的盔甲表面後,又毫不費力的透過背部,百步外的青石地面上激點火花,翻滾不已。竟是洞穿而過!
「咻!」震天的喝彩聲響起之際,楊誠第二箭已閃電射出,這一次的目標,卻是放木架上的那塊暗紅的鐵片。
「轟!」木架承受不住破甲箭的強大力道,竟轟然倒地。
楊誠微微一愣,這個結果顯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是洞穿而過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
「透過五寸!」一名士兵拿起穿著破甲箭的鐵片,興奮的喊叫著,朝楊誠這邊飛奔而來。
「神箭無敵!神箭無敵!」士兵的聲音剛落,震天的歡呼聲再起,比起剛才楊誠洞穿盔甲時的歡呼,為熱烈。這裡每個士兵對弓箭都極為精通,連低的也通過八箭的考核,楊誠剛才洞穿盔甲那一箭,雖然精彩,但他們幾乎人人可以做到,只是射出的距離近些而已。是以剛才的歡呼,幾乎是只是情面上的應付而已,但這一刻,卻是發自心中由衷的敬佩。
「這是?」楊誠愕然問道,他看來,自己不過射入五寸而已,沒能洞穿那塊鐵片已讓他失望不已。但士兵們熱烈的呼聲卻比之前甚,而且從表情看,也絕非做作之態,一時竟讓他迷惑不已。
「啟稟統領大人,飛虎營現厲害的也只能射入不到兩寸,能射入一寸的也只有半數而已。將軍如此神威,大家當然歡呼不已。」公孫勇看出楊誠的疑惑,恭敬的說道。
「兩寸?」楊誠皺著眉頭沉吟著,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鐵片,用力一拔,箭頭竟嗆然掉落。「放回去!」楊誠對那名士兵說道,取出小黑,準備再試一次。
看著楊誠手中的小黑,眾將均是一臉崇敬之色,安平之戰後,幾乎便再沒見過楊誠使用小黑,但小黑的絕世的威力他們腦海中仍是揮之不去。立一旁的老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把弓箭,不由露出關注的神情。
「神箭無敵!神箭無敵!」見楊誠拿出小黑,剛剛停息的數千士兵又呼喊起來,這些士兵中大多來自之前的安平聯軍,軍中的傳言是千奇百怪,幾至神話。沒見過的士兵是一年好奇,都想看看被人傳得神乎邪乎的這把神弓,究竟有何不同。
深吸了口氣,楊誠箭步而立。「咻!」破甲箭從拉滿的弓弦閃電射出,凌厲的破空聲竟連數千人的呼喊聲也壓了過去。
「絲!」一聲弱不可聞的輕響中,破甲箭毫無停頓的透過鐵片,留下一個小小的圓孔。
靜,死一般的寧靜。片刻之後,整個校場上歡聲雷動,三年之後再看到神箭的絕世威力,將校場熱烈的氣勢推到了極致。
「統領大人這把弓,可否借小老兒一看?」老程眼中閃出精光,盯著楊誠手中的小黑,怔怔的說道。
「可以。」楊誠隨手將帶著餘溫的小黑遞給老程,轉身向大廳走去。「嗚……」號角聲響,緊張的操練再度展開。
坐定之後,楊誠止住眾人的讚歎。他只不過仗著小黑之功,並非個人之力,是以並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正欲開口宣佈今天來的真正目的,一直站外面仔細觀察小黑的老程衝了進來,一臉竟泛著紅光,不理眾人詫異的眼神,逕直問道:「統領大人,您這把弓是從何而得?」
「當年從匈奴得來,怎麼?」楊誠隨口說道。
「可否知是由誰打造?」老程急急的說道。
楊誠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卻不知,老程為何有此一問?」老程一向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今天竟然如此失態,讓楊誠也詫異不已。
聞言老程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呆了半晌才說道:「小老兒本以為自己雖然算不上是一代宗師,但論起打造這一門,卻不輸於任何人。哪知今日得見如此神弓,才知道自己以前打造的東西都狗屁不如,實羞愧的無地自容。若是能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小老兒定當捨棄一切,終身追隨此人。可惜……」
眾人不由露出晃然大悟之色,怪不得老程會如此之態,竟會有如此想法。但老程飛虎營已有些時日,眾人對他的手藝均佩服不已,見一向自傲的老程竟如此推崇此弓,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紛紛打量著猶老程手中緊握的小黑。
楊誠微微一笑,安慰說道:「此弓流傳已有數十年,打制之人恐怕早已不人世。這弓除了弓弦材質特別,倒也沒什麼出奇之處。老程的手藝也是爐火純青了,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
「統領大人是外行,不懂的。這弓弦自非凡品,弓身又豈是尋常之物?」老程搖頭說道,一說到打造上,任誰他也是直指錯處,毫不客氣。
見老程如此說,楊誠微微一窘,尷尬的說道:「實不相瞞,這弓身實由黃金打製。」
老程白了一眼發出驚歎的眾人,不以為然的說道:「所以我說統領大人是外行,這弓身經過黑鐵水的浸泡,豈能瞞得過小老兒。可惜統領大人與這弓相伴這麼多年,竟然毫無感覺,若是黃金打製,豈會如此輕巧,那只不過是障眼之物而已。黃金乃俗物,豈能打造出如此神品。」
「哦?」楊誠不由微微輕歎,雖然使用這麼多年,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現經老程一提醒,覺得確實有些不同。不過這方面那卻從未涉及,一時也難以想出什麼,便將目光投向老程,這方面,他可是老行家。
「小老兒打造上浸淫了五十年,所打造的兵器不計其數,可以說不管什麼兵器,只要小老兒看上一眼,便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這把弓卻讓小老兒大開眼界,這弓弦雖然連小老兒也從未見過,但已可驚世駭俗了。而這弓身的是出自神工鬼斧,每一處的設計都極為精妙,配合這神秘的材料,幾乎將弓箭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至。與之相比,小老兒做的弓箭便如同三歲孩童的戲作。」老程一臉敬佩的說著,雙手卻不斷弓身撫著,對有些地方是用手指量了又量。
老程所說這些,讓楊誠等人頓時大開眼界,他們看來,所有的弓箭幾乎沒什麼不同,除了材質的差別,便再無其他。沒想到竟連弓身的每一個彎曲,都能影響到弓箭的性能。
「統領大人,請借你的箭一看。」老程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向楊誠伸手說道。
「箭?」楊誠疑惑的看了老程一眼,隨手將背上的箭囊取下,遞給老程。
「呸,這是什麼,簡直褻du了如此神弓。莫非統領大人不願給小老兒一看?」老程看了一眼楊誠遞過來的箭囊,用力摔地上,忿忿說道。
「這?我就是用的這箭啊。」看著老程的舉動,楊誠大惑不解的說道。
老程認真的看了楊誠半晌,頹然說道:「弓既然如此特別,怎麼可能用尋常之箭。我看統領大人也沒見過此弓的箭,唉,人生憾事。」
「你的意思是說,這把弓還有特製的箭?」楊誠驚疑的問道。擁有小黑已近四年,似乎老程比他瞭解得多,今天所說的種種,是他從未想及。
「若是弓箭合一……」老程夢囈般的沉吟著,隨之臉上泛過一絲光彩,欣喜的說道:「統領大人可否將此弓寄放小老兒處幾日,由小老兒試為此弓制箭?」
看著一臉熱切期盼的老程,楊誠卻不疑他。雖然小黑一直不離身,但給他幾日也沒什麼,若真能製出使小黑威力倍加箭來,反而是一番好事。想及此處,楊誠點頭爽快的說道:「可以,老程管拿去,若是時間不夠,一個月再還我也不遲。」
「謝謝統領大人!」老程聞言納頭便拜,隨即急沖沖的奔了出去。軍中數年,他還從來沒有向一個人行跪拜之禮,此時感激之色竟如楊誠是他生生父母一般。
老程雖然和眾人交往不久,但人品卻極為大家所敬佩,也沒有人會懷疑他會貪圖楊誠這把神弓。感慨良久,眾人終於定下心來,楊誠今日前來,斷不是只為試箭而已。
楊誠環視眾人,正色說道:「今天我來,主要是有件大事要宣佈。朝廷已下令,一個月後我和你們將帶著飛虎營遠赴涼州,協助朝廷西征之戰。」
「西征?」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強悍的匈奴被滅後,幾乎任何人都認為大陳不會再有外患,不管是誰,也得掂量自己的實力是否趕得上匈奴。眾人本以為大不了是到鄰州剿賊這樣的事情而已,沒想到竟然會是千里之外的涼州。
看到眾人疑惑的表情,楊誠簡要的介紹了現困撓涼州的兩個外患。匈奴大家都已極為熟悉,姑師卻幾乎連聽也沒聽說過,均是一臉奇的表情。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不是對付那股匈奴殘餘?」公孫勇試探的問道。
「不錯。我軍此次主要負責涼州境內安定,以便西征大軍糧草補給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至於剿滅匈奴殘餘,則還是其次。」楊誠正色說道。
「匈奴全是騎兵,我們又將如何應付?」公孫勇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幾年飛虎營雖然一直勤練不綴,但對於騎術卻幾乎從未涉及。交州多是山地,本來騎兵發揮的作用就小,按現飛虎營的實力,完全可以無懼於任何強敵,但涼州雖然多山,但平原、河谷和曠野也隨處可見,若真野外遇上,豈不是麻煩之極。
「這有什麼,匈奴騎兵如何是我們飛虎營的對手。」其他幾人從來沒有與騎兵對戰的經驗,安平之戰謝明倫的騎兵之前便被楊誠伏擊,幾乎全軍覆滅,而黃功偉那幾百騎兵,是提也不用提。是以見公孫勇如此說來,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楊誠淡淡一笑,卻沒有正面回應,轉而問道:「我叫你們訓練的陣法,現如何了?」
「這個卻難,士兵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我們這半年勤練不已,好的小隊也只有九至十靶的水平,差的只有五靶,大多數小隊七至八靶左右。」左化龍坦言說道,其他眾人也隨聲咐和。
十二個人射十二個箭靶,看似容易,但真正落到實處,卻幾乎是不可能的。開始五人還暗中較勁,想看誰手下的小隊先達到十二靶,但經過數月的苦練,便沒有一人願意再提了,平時比較的也是看誰的手下八靶以上的小隊多。
「七靶已算不錯了,若能對敵時穩定這個水平,那也將是一支任何人不敢小看的勁旅了。」看眾人有些洩氣,楊誠出言鼓勵道。畢竟那只是他的一個設想,況且這個設想幾乎任何人也無法真正做到,現飛虎營能有如此水平,已足以讓他感覺滿足了。當弓箭兵不再是毫無目的的射出箭矢,便已達成他的目標。
「破甲箭現我們有多少?」想到一個潛的強敵,楊誠正色問道。雖然與這個強敵對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但卻不得不防,破甲箭看似作用不大,但此時卻可以派上用場。
「破甲箭的箭尖都是用精煉之鐵打製,非常難制,是以一個月來我們也只有三千支左右。」楊開說道。
「讓軍械處加緊趕製,一個月後我要有五萬支破甲箭,其他的都放一邊。」楊誠肅然說道。
「是,我立即便下去安排。」左化龍恭聲應道。
「不急,等事情商量完了,你再去不遲。」楊誠止住起身欲離去的左化龍,淡淡的說道。
「若對方的盔甲與赤鐵精甲相若,甚至強,那我們的破甲箭便沒有什麼殺傷力,大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楊誠正色說道。
公孫勇一聽楊誠此話,眼裡不禁閃過一些驚訝之色,天下裝備著能與赤鐵精甲相比的部隊,幾乎屈指可數。難道……公孫勇搖頭制止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凝神向楊誠望去。
「要不,我們箭尖上塗藥……」洪承業遲疑的說道,當初他被小青的毒簽伏擊,若不是對方想活捉他們,肯定難逃全軍覆沒之局,至今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但楊誠一向不喜歡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自己這一說,恐怕會遭到楊誠的責罵,是以話沒說完,便將頭低了下去。
「承業這個方法不錯,有的獵人不也用這種方法去打兇猛的獵物嗎?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算不了什麼吧。」張破舟振聲說道,他也知道楊誠可能會反對,是以一邊說著,一邊向其他人眨眼示意,想讓大家一起出言贊同,讓楊誠難以拒絕。
相處數年,幾人早已心意相通,正要出言時,楊誠揮了揮手,止住眾人,淡淡的說道:「這段時間我正研究一個陣法,正好可以對付騎兵,趁著還有一個月,可以讓士兵們練練。來,我先給你們講講此陣的關鍵之處……」
眾人相視一笑,紛紛圍了上去。
網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