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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22 怎一個愁字了得 文 / 寧海

    權承也挺了挺胸膛,跟著朱書記的官腔的節拍,他這就搭上話了。

    酒的味道很濃,一會兒的時間滿屋子的酒氣,再加上香煙的味道,書記的辦公室被弄得烏煙瘴氣的。

    「唉!這人,他媽活的好累,你這蝙蝠身上插根草,你裝什麼鳥啊!我還能不知道你憋的啥屁啊!唉!」權承媚著笑臉,心裡想著。

    「哎!那朱老師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他突然笑笑著問。

    「我操,這傢伙不會是打我的主意吧!怎麼?想把他的女兒許配給我啊!我告訴你,我可不要,我權承唯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你可別打我的算盤。」權承心裡嘀咕著,接著話茬說:「噢,對了,在一起,在一起上課,怎麼?朱書記也認識朱老師啊?」

    權承滿臉一副傻笑的樣子,真讓人哭笑不得。

    你看權承裝的,裝的跟真的一樣,這娃,看來已經修煉成仙了,明明他是知道的,還裝。

    「嗨,看你說的,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她呀——是我的女兒。」他說著,感覺老榮耀了。

    「你女兒,噢!怪不的長的那麼水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長的漂亮,還有氣質,唉,我咋沒看出來了,你看我,這冒冒失失的。」權承大驚小怪的裝出不知情的樣子。

    「那可不是嗎?常言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像我,她也差不了多少。人們現在都得不斷提升自己,我也想給我立了牌坊,做人要低調,做事要高調,哈哈,要與時俱進啊。」權承這麼一誇,他就高興的不行了,真是給個雞爪,就像得到豬蹄。

    「牌坊?噢,是,也對。」權承附和著,差點把自己笑噴了,這就極力挽回著說。

    「那不是婊子才立的牌坊嗎,怎麼,書記也想立一個那玩意,什麼人嘛!干的都是雞鳴狗盜,偷偷摸摸的事,還說做事要高調,你說現在這人啊,咋就這麼死皮不要臉了,他媽這官當的,狗日的就剩下空架子了。」權承看著朱書記的嘴臉,恨不得拿起酒瓶直接抽他腦袋。

    「哎!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該給她找一個婆家的時間了,我看啊!你們兩個剛好,可以湊一對?」他說著,這就開始試探權承的口氣了。

    果然不出權承的預料,他繞來繞去,還是到這來來了。

    「看看,這傢伙還真朝這口子來了,想的美了吧你,就你的那女的,扒光了我也不見得能瞅上一眼,還許配給我,虧你這大拇指的思維能想的出來。」權承腦子裡邊想著,笑臉相迎的看著便秘的朱書記。

    「哎呀!書記啊!你這也太抬舉我了,人家朱老師怎麼能看上我了?這事情啊,就是順其自然的東西,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一頓狂追不捨啊,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權承笑著,感覺十分興奮的樣子,淡淡的有點憂傷,說。

    「也是,反正啊!上次我問過我女兒,她好像還挺願意的,差不多,你們就成了得了,過日子,誰跟誰還不一樣。就是個生孩子做飯的事!你說了?」他也沒有看穿權承的心思,這就不知好歹的問。

    「真不要臉,剛才還稱兄道弟了,這就想把女兒嫁給我了,這八字沒一撇了,關係就亂套了,這書記啊!也就是個亂套的人,唉!悲哀呀,這人白活了。」權承看著朱書記,碰了一下酒盅,心裡暗罵。

    一下子,兩個人都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沒順暢,一下子好像是給卡住了。

    「哎呀!兄弟啊!這人啊!有的時候啊,其實還是糊塗一點的好,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咱們可都是男人啊,是不是?有些事啊!心知肚明就行了,是不是、、、、、、」

    他扭扭咧咧的說著,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似乎有點那麼不是太好意思張嘴,但是不說嗎,他這心裡確實還沒有底。權承是什麼人,聽話聽音的人,他當然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唉!朱書記,我權承的為人你不容質疑,點到為止,有些事,我就根本不知道,我這人選擇性的健忘,這些個事情,朱書記你是徹底的多慮了,我啊!啥都不知道,就是青天大老爺來了,我也是這樣回答的,也差不多了,就到此為止吧。來,我敬朱書記一個。」

    「朱書記,哎呀!還有客人了。」

    兩個人正在稱兄道弟了,這就有人敲門進來了,手裡拿著好多的東西,反正好幾盒子的,一看,就知道是找書記辦事的。

    「哎呀!書記,來貴客了,那我先走了。」權承搓了一個份子,這就溜走了。

    權承就知道朱書記主要的就是為了這事,他可是個聰明人,不需要說的太多,點到為止,他悟性高著了,他的腦袋裡邊裝的可不是豬屎啊!他可不願意人家把話說的天下大白了,自己還傻逼呵呵在哪裡笑了。

    真是一場對話,相差實在是有點大的對話,不過,豬一樣的書記感覺自己的花生米和豬頭肉還是很值得的,他肯定在想,這些小兵,輕而易舉就被老將拿下了,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

    權承回到學校的時候,學生都開始上晚自習了,他到教室裡像征性的轉悠了一圈,就回辦公室了,朱老師還在認真的修改作業了,看到她的樣子,權承剎不住的就會想起那個亂套的朱書記。

    「權老師,有你的信。」她看了權承一眼,像是權承欠她好多錢的一樣。

    「信?那裡了?」權承一聽說有信,這就激動了,畢竟,自從來到桃泉村,他還沒有收到誰的來信了。

    「桌子上了。」她沒有抬頭,直截了當的撂了一句。

    「噢!」

    聽說有信,權承的兩個嘴角就朝起來了,像是兩邊掛了兩個勾子往上提了,兩個桃花眼,都快變成小鴨蛋了,圓鼓鼓的,臉部的肌肉都往上抽了,看來,他是徹底的高興了。

    「周淑惠啊周淑惠,你這只千年的神龜終於浮出水面了,你可知道,我權承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不會來信告訴我你要結婚了吧,他媽那就太狗血了,不是,你絕對是來信要錢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能騙你不成,你都拿我的感情開玩笑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權承想的熱血沸騰,心曠神怡,急急忙忙拿起桌子上沒有寄信地址的信封。

    「不對啊!郵戳也不對,筆跡也不像啊!難不成她出事了。」權承臉上一堆一堆的笑容不見了。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急急忙忙的撕開了信封,慢騰騰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了起來。

    「權承哥,我想你了、、、、、、」

    「啊!啥玩意,搞偏了。」權承感覺不對,急忙翻倒最後一頁,當他看見『召弟』的名字的時候,他又鬼楚楚的笑了,不過,笑臉比以前輕鬆了不少。

    他嘴角上揚的角度也沒那麼大了,面部肌肉也沒那麼緊湊了,眼睛睜的也不是鼓鼓的了,只是輕微的有一個微笑的表情吧!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開始迴盪在信得內容中。

    「嗨,這個召弟,大學裡邊的帥哥多的跟牛毛一樣,你讓我一個鄉村老師等你回來,是不是有點不太現實啊!多虧你走了,不然,我的陽壽都要減短了,現在一個性感高挑率直的警花,還有一個溫柔賢惠精巧的臘梅,我都頭比背簍還大了,要是再加上光彩靚麗,活撥青春的你,不把我弄散架我才怪了。」權承思緒飛揚,久久難以平靜。

    「唉!想甩掉的一堆一堆的,想要要的跑的無影無蹤。這人啊!總是陰差陽錯,都說無巧不成書啊,唉,誰知道,就這一個巧字,需要多少年才能修煉回來。真是前世的千百次上炕,才能換回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啊!」

    「說啥?」

    權承嘴裡唧哇嘰娃的說著,忽視了對面的朱美女,她這突然一問,權承才回過神來。

    「噢!沒事,作詩了。」

    「你還真就像個詩人。」她瞪了一眼權承,隨口說了一句。

    「唉!你說,我要是把臘梅拿下,讓她給我暖炕頭,生娃娃,反正也不是不可以,都挺好,刺激也有,浪漫不缺,居家過日子也不錯。要是把警花拿下,反正也沒有什麼不好,率直,性格開朗,和她在一起,每次幹起來,估計都是她主動的,關鍵是啥,這不現在已經把周淑惠煮熟了嗎,雖然她飛了,可她萬一又飛回來咋辦,我的給人家交代啊!那也是女娃娃最值得炫耀的東西,也是世界上最昂貴的膜啊,總不能說幹就幹,幹完走起吧!可你說,這現在又多出來一個青梅竹馬的召弟,原來,這躺在女人堆裡,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千萬別羨慕這些東西,錢,有花的就行,飯,有吃的就行,女人嗎,有用的就行了。人生,千萬別貪。」權承半躺在椅子上,表情一會兒陽光明媚,一會兒冰雨交加,他思考著人生的這些謬論。其實,有的時候,他還真的感覺老頭疼了。就因為身邊的這些女人。

    「切!」朱老師看了看自己對面坐著的這個大男孩,不解的「切」了一聲,只顧著歎氣了。

    「啊!人生,怎一個愁字了得。」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美美的抒發了一句,這就開始修改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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