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看到這樣的情況,周伯在那裡痛苦的直跺腳。「周、周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旭也是徹底的傻了。「唉,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傢伙就是個大騙子,一個連我們z國人都要騙的大騙子。」「王成軍?」「什麼王成軍,算了,你們就當他是王成軍好了,那傢伙為了騙人一年內要換好幾次名字,搞的大家都不記得他原來叫什麼,反正這裡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大騙子。」根據周伯的介紹,許旭算是空明白這個王成軍是怎麼行騙的:首先是尋找目標,旅館跟飛機場附近都是他經常轉悠的地方,目標最好是那些不懂語的華人;找好目標後就利用同胞的身份接近對方,最後將對方騙到一個他事先就踩好點的地方行騙,常用的手法是取得對方信任之後趁其不備下手。令許旭不齒的是那個王成軍專門找華人下手,一來華人在國外比較容易相信自己人;二來這些華人既然能夠出國,那油水都是比較豐厚的。「唉,那個大騙子簡直是我們華人的恥辱,今天我那送貨的阿爾法看到那混蛋準備向你下手,他也提醒過你們,可惜你們不懂語,等他回來告訴我,再找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晚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時候,許旭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名黑人會跟王成軍吵架,而且態度是那麼的不友好,同時他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忽然浮現出那麼一股的不妥。那是經驗在告訴自己裡面有詐,可惜自己在異國他鄉,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可以信賴同胞,加上這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的,警惕心大大下降,所以才被王成軍用一個同胞的身份就將自己心中所有的顧慮全給打消掉了,沒有想到,竟然被對方咬了一口。「你們這行李裡面有什麼貴重東西沒?」周伯關切的問道。「噗哧。」聽到這樣的問題,許旭一下子就笑開了,惹得阿花一陣白眼。「怎麼了。」這下周伯是犯糊塗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氣壞了,東西被人偷了還發笑。「我想那個大騙子今天可要出點血了,我們的行李中除了幾件衣服全是一些土特產,根本就不值幾個錢。」那個王成軍費勁心機給許旭兩人既當嚮導又當苦工還給他掏車費,到頭來就得到了幾大包土特產,看到這樣的『戰利品』,非把他給氣暈了不可。聽完許旭道明原委之後,周伯在那裡樂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這次總算讓大騙子受到了點教訓。」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飯店服務人員推了一輛食物車來敲門。「這,我們好像沒點東西啊。」許旭非常奇怪的說道,可是那個服務員只是含笑的看著許旭,看來這人也是不懂中文的。周伯嘰裡咕嚕的跟對方來了一陣交談,然後心情十分舒服的將食物接了過來,這個時候,許旭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那個大騙子今天真的是吃虧了,哈哈哈。」才說了幾句,周伯就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怎麼了,周伯。」「沒怎麼,難道你們就不奇怪為什麼那個大騙子能夠如此迅速的將你們的東西搬走,而且門窗都還是好的嗎?」周伯不答反問了一句。「對哦,這是為什麼呢?」阿花眨著迷人的眼睛好奇的問道。「唉,他還不是利用了給我們辦理登記手續的機會。」許旭見阿花還是一副迷茫的表情,只得繼續替她解釋了起來,「王成軍說自己出去找什麼夥計的時候其實就沒走,而是跑到了前台要了我們房間的備份鑰匙,憑他剛剛辦理過登記手續這一點,那裡的工作人員很容易就會把備份鑰匙給他,然後他躲在一旁等我們出門的時候利用手裡的鑰匙將房門打開,搬走那些行李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他是從哪裡出去的,我們不都站在旅館的門口嗎?」阿花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我想這裡應該還有後門吧。」聽到許旭的分析,周伯是大加讚賞:「不錯,這個飯店的確有個後門,那個大騙子以前利用這個辦法騙過很多z國人的財物。」「那這個食物是怎麼回事?」阿花感覺心裡被一個又一個的疑團給包圍著。「這個啊。」一談到這個食物,周伯又笑開了,不過他總算還記得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還在等著自己去解釋,樂了一會就停了下來,「那個大騙子在服務台拿備份鑰匙的時候剛好遇到服務生詢問他是否要訂餐了,可能是他是怕自己被人懷疑,所以一咬牙就掏錢給我們訂立一份晚餐,所以這次他又虧了一筆。」「難道訂餐要事先付錢的嗎?不可以記住帳單上嗎?」這次連許旭都表達了不解。「這裡可不比我們國內,先要訂餐就要事先付錢。」「可這裡好歹也是我們z國人自己的飯店啊,難道也會遵循這裡的習慣嗎?」「誰說這裡是z國人的飯店,那是大騙子騙你們的話。這個旅館一位非常崇拜中華文化的國富翁花了巨資,請了許多z國的專家才建起來的,來這裡住宿的其實很少有z國人,因為這裡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這種東西在國內又不是沒見過,來這裡消費最多的是一些喜歡中華文化的國富翁。」哦,原來是這樣的,難怪這裡的服務員全是黑人,嘴上嘮嘮叨叨就會一句「歡迎光臨」的z國話。不過你這老傢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這些吃的東西都用阿花費盡心機收集起來的東西換來的,你要收食物的話好歹也要說聲謝謝吧。「啊,那我們不住了。」一聽住宿費用很高,阿花有點心疼了。「今天晚上的錢都已經付了,要不等明天吧。」花忽然伸手將許旭拉到了一邊。「什麼事啊?」「許旭,你能不能把那個王成軍給找出來?」言語中充滿了期待。「找他幹什麼?這裡可不是h市,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去,找一個鄭姨都難,何況去找一個居無定所的大騙子。」許旭非常為難的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你找到他。」阿花來了小孩子脾氣,她這話說重了點,一邊的周伯也聽到了。「找什麼啊?」「周伯,阿花她讓我找到那個大騙子,可是這人海茫茫的,我該去哪找啊。」許旭如實相告了。「嗯,想要找到那個大騙子的確有些困難,我們華人曾聯名讓當地的警察查找好幾天都沒有結果,難道你們有什麼貴重的東西被他拿走了嗎?」「貴重的東西那倒沒有,不過那些東西都是阿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特產,本來是要送人的,可被那個大騙子拿走了,她心裡不舒服呢?」「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可惜了。」「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那些原本要送給鄭姨的東西給找回來,不管那個騙子在哪?」阿花在那裡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情緒很是激動。「那個鄭姨是誰?」「哦,鄭姨就是我們這次來這裡要尋找的對象,由於一些客觀的原因而來到了國,她對阿花很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說到這裡,許旭的眼神忽然變的堅定了起來,為了愛人,難道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嗎?更別談愛到深處時許下的那些天荒地老,要月亮不摘星星的承諾。「周伯,您認識一位叫做鄭利君的人嗎?她今年28歲,身高有…」這個時候,阿花又不厭其煩的開始描述起鄭姨的形象來,如果換做其他人,有可能會嫌她煩,可是許旭知道只有至愛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舉措來。只要心裡還有一分希望,那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堅持下去,這樣的一個女孩是該值得自己拿一切去擁有的。想到這裡,許旭動情的將阿花摟在了懷裡:「阿花,你放心,我一定把那個大騙子手裡的東西給找回來,我也一定陪你把鄭姨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