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微微一愣,「也許吧。」但是心中卻禁不住的暗暗疑惑,真的只是這樣的嗎?
她剛剛有在想別的事嗎?可是她也不記得剛剛自己有想過別的東西呀,心凌突然發現,她越是想要記起,卻越是想不起,心中不由的有些著急,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突然間大腦一片空白,緊接下來,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您可能是太擔心了,想的太多了,所以有些事都沒有在意到。」青兒在一邊略帶擔心地安慰道。
「是嗎?」心凌微微蹙起眉,總是感覺到,似乎有些事情在她的腦中恍過,但是此刻卻理不出絲毫的情緒。
「是呀,您有時候想起事情來,會發半天的呆,奴婢有時候喊您,您都聽不到呢。」青兒的雙眸中淡出微微地笑意,略帶安慰地望向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輕聲的應道:「嗯,」可能是這幾天自己都在擔心羿凌冽的事,所以有時會有些恍惚了吧。
心凌淡淡一笑,抬起雙眸望向青兒,「這幾天,皇上有沒有問起過什麼?」這三天來,狂隱可能是朝中的事情太多了,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她甚至懷疑,狂隱是不是忘記她了,是不是只是利用她得到皇位,接下來便將她關在這兒,不管不問了呢?但是也沒有理由的,就算沒有她,狂隱還不是一樣可以輕鬆地得到皇位。
青兒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抬起雙眸,望向心凌,「皇上這幾天並沒有特別問什麼,只是會問一下您的身體還好不好?「
心凌微微一愣,狂隱到底是什麼意思,將她關在這兒,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知道….不知道…….
心凌猛然感覺到腦中突然一閃,然後便再次的變得一片空白,不知道什麼?她到底在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突然之間,她根本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腦中明明有著殘留的記憶,心中明明有一個非常非常在意的一件事情,而且還在擔心著的事情,為何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心凌微微閉起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靜靜地想著,腦中似乎閃過很多的人影,似乎是同一個人,又似乎不像,但是卻又感覺到那個人影太過模糊,有些看不清楚。
但是看到那個人影,雖然有些模糊,卻讓她的心頃刻間變暖,緊接著心中劃過一絲沉痛。
感覺到那個人影由模糊漸漸地變得清晰,心凌的心中慢慢地劃過暖意,心中微微一動,那個人,不就是她最愛的人,羿凌冽,心凌的唇角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
慢慢地睜開雙眸,唇角的笑意仍就不斷的綻開,那個男人,那個她用生命愛著的男人,只有他,才會讓她綻開這種幸福的笑,但是剛剛,她竟然一時想不起他了。
心凌心中猛然一驚,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驚愕,她,她剛剛竟然忘記了羿凌冽,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就算忘記了自己,也不可能會忘記了他的。
難道是狂隱給她下了什麼藥,心凌的身軀猛然滯住,雙眸轉向青兒,定定地說道,「青兒,你確定,我這幾天我的飯菜都是你親手準備的嗎?」
正在收拾房間的青兒,聽到心凌的後,微微一愣,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地望向心凌,「是呀,都是奴婢親手弄的,這不是您特別交待的嗎?」雙眸一閃,眸子深處不由的劃過擔心,「難道奴婢做的飯菜不合您的意?」
看到青兒的疑惑與擔心,心凌不由的微微蹙眉,青兒應該不會騙她,她看得出,青兒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那就是狂隱在趁青兒不注意的時候加了什麼藥進去。
以她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加了讓她慢慢失去記憶的藥。
心凌的心中猛然地一驚,沒想到狂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竟然為了得到她,想要抹去她所有的記憶,想到此處,心凌心中不由的一寒,身軀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感覺到心凌的輕顫,青兒快速地走向前來,擔心地說道:「您怎麼了?」那帶著明顯的急切的聲音中是明顯的關心,不是那種刻意的假出來的。
這一切,應該是與青兒無關,一定是狂隱瞞著她下的,但是狂隱到底將藥下在什麼裡面呢,參湯裡面?她從現在起,自然是不敢再喝那參湯了,但是若是狂隱將藥下在飯菜裡面呢?她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天天連飯都不吃了吧。
心凌猛然抬起雙眸望向青兒,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壓低聲音,沉聲道:「從今天起,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天天幫我準備飯菜,但是要另外要從你們那些宮女的廚房中為我準備一份。」
青兒一驚,雙眸中不由的閃過驚愕,卻也隱著一絲疑惑,不由的脫口問道:「難道您懷疑飯菜中有問題?」雙眸中快速地閃過害怕,有些顫顫地說道:「難道你懷疑奴婢做了什麼…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傷害您的事,真的沒有。」說話中聲音著一絲委屈,也隱著微微的嗚咽。
心凌微微一笑,「我當然沒有懷疑你呀,我若是懷疑你,怎麼會再交待你去另外幫我準備一份呢?」
青兒微微一怔,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疑惑地望向心凌,不確定地說道:「真的?」
心凌的唇角綻開略帶疼愛的笑意,輕聲地說道:「當然是真的。」青兒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青兒的臉上這次露出淡淡的笑意,定定地說道:「奴婢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到您的事的,你放心,奴婢一定會按你說的去做的。」
「嗯。」心凌輕聲應了,「不過要小心,不能讓皇上發現了。」
接下來,中午的飯,晚上的飯,青兒都為心凌準備了兩份,第一份特意為她準備的,拿進來後,心凌便偷偷的倒掉了,而等青兒將碗筷收拾出去後,過段時間後,才會再為她端來一份宮女們用的飯菜,雖然有些艱苦,但是心凌總算吃的放心,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是去計較那些時候,她可不想,到時候,她把一切都忘記了,包括羿凌冽。
心凌看看天色已經黑了,便對青兒說道:「你先去休息吧。」
青兒微微地笑道,「那奴婢要先服侍你睡下才行呀。」
心凌望著窗外漫漫無際的黑暗,微微蹙眉,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想坐一會,你先去休息吧。」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她不知道,羿凌冽,什麼時候才會來救她,這幾天,她待在這兒,根本就不曾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青兒略帶擔心地望了望心凌,、雖然只跟在心凌身邊幾天,但是青兒卻也已經清楚了心凌的脾氣,竟然她說了,她便只能按她說的去做了,所以只好悄悄地退了下去。
心凌怔怔地望著窗外,呆呆地,似乎並沒有想什麼,只是此刻心卻已經完全不在這兒了。
正在神遊的她,自然沒有聽到狂隱走進來的聲音,狂隱在她的身後站了很久,久的狂隱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心凌卻仍就沒有絲毫的覺察。
狂隱的雙眸不由的猛然一沉,眸子深處劃過一絲暴戾,沉聲道:「這麼晚了,在想什麼?」心凌猛然一驚,快速地回神,但卻沒有立刻回頭,這幾天,她在這兒,狂隱並沒有來過,今天晚上狂隱怎麼會突然來這兒呢,想到早上她竟然差點就忘記了羿凌冽的事,心凌的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緊張。
若是狂隱真的給她下了藥,那麼她現在應該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狂隱,若是真的給她下的忘記以前的事情的藥,她是不是應該連他也不認識呢,狂隱這幾天都不曾來過,而今天卻突然來了,是不是表示他的藥應該已經起到一定的作用了,或者,她應該把一切都忘記了才算正常。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只能這麼做了,心凌微微穩住神,並沒有回身,仍就怔怔地望著窗外,喃喃地說道:「我是在想事情呀,但是我現在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狂隱的雙眸微微一閃,快速地移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俯下身,讓心凌的眸子恰恰對上他,喃喃地低語道:「你想要想起什麼事情呀?」
心凌微微蹙眉,雙眸中閃過刻意的苦惱,懊惱地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只是感覺到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狂隱的雙眸中再次的一閃,快速地閃過一絲欣喜,但是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快的讓人感覺到恍惚,淡淡地笑道:「不用急,慢慢想,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會想起來了。」淡淡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試探。
心凌雖然裝似迷糊地望著他,但是卻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自然也看到了狂隱雙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快的如同錯覺的欣喜,心凌自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錯覺,這麼說了,就真的如她猜的那樣,狂隱真的在她的飯菜中下了藥。而現在,她這樣的表現應該還算讓狂隱滿意。
心凌的雙眸直直地望向他,很近的距離,讓她感覺到似乎很遠,很遠,因為她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想的是什麼,口中說著愛她,卻又不斷地做著傷害她的事。
看到直直地望著他的心凌,狂隱的以眸中閃過一絲緊張,再次試探地問道:「心兒,怎麼了?這般的看著我,不會是連我也不認識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她現在的確應該連他也不認識才算正常吧,遂再次的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拚命地思索著,但是最後,卻仍就無辜地說道:「我….我好像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了,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狂隱這才淡開輕輕地笑意,手臂一伸,快速地攬過心凌,將她放在他的腿上,輕聲地笑道:「心兒怎麼可以把我忘記呢,真是該打,我可是心兒的相公呀。」聲音中是他濃濃的寵愛。
心凌的身軀猛然一滯,用力地掙了下來,雙眸略帶憤怒地望向他,「你是我相公,不可能,我不記得自己有什麼相公。」反正她現在已經什麼事都不記得了,那她自然也可以不記得他,何況還是他肆意扯的謊言。
狂隱的雙眸微微一沉,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憤怒,卻又隨即隱了下去,再次漫上淡淡的笑意,「心兒要乖,我真的是你的相公,怎麼?難道心兒只是幾天沒見到我,就忘記了我嗎?心兒這樣,我會很傷心的?」狂隱的臉上真的露出傷心的表情。
心凌微微一怔,沒想到這狂隱倒是真的很會演戲,若她此刻真的忘記了過去的以前,一定會相信了他,還好,她早些發現了。
「不可能,若你真的是我的相公,我怎麼可能幾天就忘記了,你分明是騙我的,你最好快點出去,否則……。」心凌氣憤地說道,此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狂隱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傷痛,讓心兒忘記了他,卻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為了讓心兒忘記羿凌冽,他就不能不那麼做,他可以與心兒重新開始,那樣,心兒的記憶中沒有了羿凌冽,才會接受他。
此刻心兒竟然真的連他都不認得了,他的心中仍就有著淡淡的傷悲,但是想到這樣的心兒,才可以完全的屬於他,他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
狂隱再次伸出手臂攬向她,雙眸含笑地說道:「否則怎麼樣,難不成心兒還想要將自己的相公趕出去嗎?」
心凌的身軀再一次的僵滯,用力的想要再一次的掙開他,但是狂隱卻刻意地加重了力道,不至於弄痛了她,卻也不會讓她掙開。
心凌微垂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冷意,但是此刻她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遂快速地抬起雙眸,憤怒地望向他,憤憤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相公,我當然可以將你趕出去。」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望向她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冷意,眸子深處還隱過一絲疑惑,略帶冷意地問道:「我不是你的相公?那你告訴我,誰是你的相公?」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驚,臉上卻不曾有絲毫的表露,雙眸也仍就憤怒地盯著她,「我根本就沒有相公。」
她現在在狂隱的面前是一個完全失去了記憶的人,當然不可能會記得羿凌冽,所以此刻她只能這麼說了。
狂隱的雙眸中冷意這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換上他特有的輕笑,「心兒淨說些胡話,你若是沒有相公,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他的雙眸望向心凌的腹部時,仍就快速地閃過一絲陰沉。他的確是想把這個孩子打掉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心凌根本就不喝他的藥,他便明白心凌的心中仍就沒有忘記羿凌冽,所以他才選擇抹去心凌的記憶。
心凌猛然一驚,是呀,她怎麼忘記了她現在還懷有身孕,若是現在她再繼續推卻那就不像了,遂雙眸怔怔地望向狂隱,眸子深處是明顯的疑惑與不解,「孩子?我的孩子?」雙眸不由的望向自己的腹部,喃喃地說道,「孩子是你的?」
狂隱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欣喜,連聲應道:「當然,孩子當然是我的。」此刻,他真的很慶幸孩子沒有被打掉。
心凌的雙眸故意的在他與自己的腹部掃過,喃喃地說道:「孩子到底是誰的?」臉上雖然是一臉的迷茫,心中卻是暗暗的罵狂隱還真是陰險。
狂隱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憤怒,攬著她的肩的手也猛然一一緊,有些惱怒地說道:「孩子當然是我的,這一點,心兒還需要懷疑嗎?」
心凌的雙眸中仍就是無際的迷茫,宛如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眸子深處是那種讓人一看便感覺到很無助的孤寂。
「是嗎?孩子真的是你嗎?」喃喃地聲音,是她刻意裝出的迷惑,卻也是對他的一種質問。
狂隱的身軀微微一怔,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卻仍就輕笑著說道:「當然是我的,要不然心兒認為會是誰的?」他的輕笑的聲音中也帶著淡淡地試探。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她自然是無話反駁,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她就不怕狂隱會傷害到孩子了,遂再次喃喃地說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雖然仍就是疑惑的聲音,但是卻明顯是有些動搖了,開始相信他了。
狂隱的雙眸中淡開濃濃的笑意,雙手緊緊地將她環在懷裡,雙眸緊緊地望著她,定定地說道:「當然,他是我與心兒的孩子,而我是心兒的相公,記住,可不能再忘記了。」
「嗯。」心凌不得不點頭應了,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有些事做的太過了,就難免會露出破綻,狂隱是那麼聰明的人,到時候若是讓他發現了什麼,說不定他又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所以現在她只能先順著他了。
狂隱這才鬆了一口氣,雙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唇慢慢地貼近心凌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既然心兒將我這個相公給忘記了,我就重新給心兒補上一個婚禮,這樣,我的心兒就可以永遠記得我了。」而且是永遠只記得他了,狂隱在心中暗暗的補充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驚,這麼一來,她不就真的要嫁給狂隱了,遂微微蹙眉道:「既然我們早就是夫妻,為什麼還要辦一次婚禮?」
狂隱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心兒會在這個時候反對,隨即淡淡地笑道,「因為心兒忘記了,為了讓心兒記得,我才想要重新給心兒一個婚禮呀。」
心凌微微一怔,有些急切地說道:「不用了?」
狂隱一滯,雙眸快速地望向她,眸子深處也快速地閃過一絲懷疑,「為什麼不用了,我可不想讓心兒的心中有所懷疑,我要讓心兒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暗暗一驚,這個狂隱太聰明了,她稍微一個不小心,可以就會引起他懷疑,遂輕聲解釋道:「我現在已經沒有懷疑了,現在孩子都有了,我怎麼可能會懷疑?」既然狂隱會有孩子來威脅她,她當然也可以用孩子來敷衍他。
狂隱不由的微微一怔,「可是我想讓心兒記得,我們曾經有一個隆重的婚禮,我一定會給心兒一個特別隆重,華麗的婚禮,這樣,我也才能安心呀。」
心凌微微挑眉,反問道:「難道以前我們沒有過婚禮嗎?現在不記得了,並不代表著我以後就記不起來了,我若是有一天記起了以前的事,那樣,若是我的記憶中有過兩次婚禮,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狂隱的身軀再一次的僵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陰沉,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她記起了以前的一切,那麼,她就很可能會離開,不,他不可以讓她記起…….
遂沉聲道:「心兒不會記起以前的事了,所以不會有你說的那樣的事發生,心兒儘管放心好了。」
心凌的雙眸故做不解地望向狂隱,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會記起來的?」
狂隱的雙眸猛然一閃,快速地閃過一絲懊惱,卻又隨即笑道:「心兒可能也忘記了,我的醫術也是很高明的,我已經幫心兒看過了。」
「哦。」心凌似知半解地應著,心中卻不由的暗暗想道,藥是你下的,你自然是很清楚了,只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並沒有像你想的那樣,真的忘記了一切。
「所以,我要再給心兒一個隆重的婚禮,心兒,要乖,要聽話呀。」狂隱略帶寵愛地哄道。
心凌不由的暗暗砸舌,他以為她是三歲的小孩呀,竟然還連哄帶騙的,但是要想讓她嫁他,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遂沉聲道:「我不需要什麼隆重的婚禮,我只是想要一個真正愛我,疼我的而且也是我真心愛著的相公。」這樣的話,她是說給狂隱聽的,也是自己心中真正的心聲,而她心中的那個人,只有一個,就是羿凌冽,而永遠不會是他狂隱。
狂隱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卻仍就笑道:「我當然是最疼你,愛你的相公,但是現在,你卻忘記了我,我就是想用這次婚禮,讓你記住我呀。」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怔,淡淡地笑道:「若你是我的相公,要讓我重新記得,並不一定非得需要一個婚禮呀。」
狂隱的雙眸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好,心兒就不用再說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客人我都已經請好了。」
心凌猛然一滯,看來狂隱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只怕就算她反對也沒有用了。
狂隱的雙眸直直地望向她,淡淡地說道:「而且我還特意請了羿凌國的嘯王爺,羿凌冽。」聲音雖然很輕,卻帶著特別的緊張與試探。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驚,他請了羿凌冽?這是什麼意思,羿凌冽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接受狂隱的邀請,狂隱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試探她。
心凌的雙眸微微一閃,疑惑地問道,「羿月國的嘯王爺?」喃喃的聲音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狂隱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緊張,略帶急切地說道:「是呀,是嘯王爺,羿凌冽。」此刻不再是簡單的試探,而是帶著一絲害怕,雙眸也緊緊地望著心凌,細細地觀察著心凌的表情變化。
心凌思索了片刻,猛然抬起雙眸望向狂隱,眸子深處閃動著刻意的驚喜。
狂隱的雙眸一沉,眸子深處的緊張與擔心快速地變成的陰戾,沉聲問道:「怎麼了?心兒有什麼問題嗎?」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冷意,心中卻在暗暗的懊惱,或許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羿凌冽,但是卻沒有想到羿凌冽在心兒的心中竟是這般的重要,她已經喝了他的三次藥,竟然還記得羿凌冽,但是狂隱所不知道的是,心凌的最後的那一次藥,根本就沒有吃下。
心凌雙眸中狂喜並沒有絲毫的消減,在狂隱就要發怒地時候,突然開口說道:「聽到名字就知道這個人一定很厲害了,這樣,我倒是很想見一下了。」心凌口中是那般的說著,心中卻不由的暗暗好笑,狂隱,你可能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失誤的時候,遇到了我阮心凌,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有可能。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中冷意這次慢慢地散去,「好,只要心兒喜歡就好。」這才終於完全放下了心,心兒聽到羿凌冽的名字沒有想起他,見到了他,也一定不會記得他了,這樣心兒就可以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了。
「既然心兒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就在後天舉行婚禮。」狂隱的唇慢慢地貼近心凌的身邊,柔柔的說道。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閃,若是她不知道狂隱曾經做過那麼多的傷害她的事,這個男人,這般的優秀的男人,的確也是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可是他卻為了得到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在他的心中,只是為了完全的佔有她,她真的不知道,狂隱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
兩天後,是心凌與狂隱的舉行婚禮的日子,心凌的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羿凌冽會不會真的來,若是他來了,不知道他不能不能真正的對付得了狂隱。
青兒精心地為心凌裝扮著,雙眸中是羨慕的震撼,「您真的好美呀,比以前的皇上的思妃都還要美上十倍呢。」青兒隨口地稱讚道。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怔,裝似隨意地問道:「你照顧過思妃?」思妃是太子的母親,到時候若太子真的進了宮,知道了思妃在什麼地方,也好去救她。
青兒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略帶擔心地說道:「是呀,奴婢從一進宮就是服侍在思妃地身邊,思妃對奴婢,就像您對奴婢一樣,也是好的很。」青兒也正是因為一直待在思妃地身邊,所以才沒有學得皇宮中的那種醜陋的算計,仍就單純而善良。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怔,急急地問道:「那你現在來照顧我,現在思妃誰在照顧?」
青兒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露出一絲傷心,微微帶著嗚咽地說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那天皇上讓奴婢來服侍您,奴婢就再也沒有見過思妃了。」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驚,狂隱應該不會加害思妃吧,遂急急地問道:「思妃現在住在哪兒?」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曾經想去看看思妃,但是卻發現思妃以前住地地方已經空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住,也不知道思妃去了哪兒。」
心凌的身軀猛然的驚滯,看來狂隱似乎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把司馬烈與思妃藏在了什麼地方?
「娘娘,皇上問娘娘準備好了沒有。」正在思索間,卻聽到外面已經有人來催她,是一個小太監,不是以前跟在司馬烈身邊的那個,看來狂隱已經將宮中的很多人都換掉了。
心凌雙眸一沉,冷聲道:「回去告訴皇上,還沒有呢?」心凌並不是故意耍性子,她只是想著羿凌冽有可能會在今天有什麼行動,她只是想故意拖延一點時候,也是為了能給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那個小太監為難地說道:「可是娘娘,時辰已經快要到了。」
心凌的聲音不由的微微提高,「怎麼?難不成,你想讓我披頭散髮的出去嗎?」
那個小太監頓時沒有了聲音,只能悻悻地退了回去,心凌知道,他一定是回去告訴狂隱,那樣也好,若是狂隱親自來喊她,她至少可以磨蹭一些時間,讓狂隱也在這兒陪著她待多待一會。
所以心凌猛然扯亂了剛剛青兒已經幫她梳好的髮型。
青兒一驚,疑惑地望向她,心疼地喊道:「您…這…」這可是她用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弄好的,而且她自己也是非常的滿意的,可是卻沒想到心凌竟然一把扯亂了,。
心凌轉過身,望向她,淡淡地笑道:「好了,再重新梳一個。」
青兒有些為難在說道:「可是現在時間真的快要到了,奴婢只怕沒有那麼快梳好了。」
心凌微微一笑,雙眸中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輕聲道:「放心,你慢慢來,有的是時間。」
青兒雖然不知道心凌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她也只是一個宮女而已,只能是心凌怎麼說,她說怎麼做了。所以青兒又重新幫心凌梳著髮絲。
果然不出心凌所料,片刻之後,狂隱果然趕了過來,臉色陰沉,雙眸中也隱著一種深深的憤怒,走進心凌的房間時,雙眸中憤怒才慢慢的隱去。
看到心凌的髮絲真的還沒有梳好,狂隱的雙眸猛然望向青兒,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寒意,冷聲道:「你是在做什麼的?到現在還沒弄好。」
青兒一驚,身軀不由的打過一冷顫,手中的梳子也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快速地跪了下去,顫顫地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狂隱的雙眸中卻快速閃過暴戾,「饒你,這般重要的事情竟然就讓你耽擱了,你還想讓朕饒你。」
青兒的身軀愈加的顫了起來,顫顫地說道「奴婢…奴婢….」她本來是想說,她已經弄好的,但是想到她若是那麼說,皇上肯定會怪心凌,所以只好禁了聲。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劃地一絲感動,沒想到這個丫頭在自己的性命有危險的時候還想著要保護她,遂輕聲道,「相公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剛剛不小心把頭髮扯亂了。」
狂隱的雙眸望向心凌時,快速地隱下了眸子深處的冷意與暴戾,換上淡淡的笑意,「好了,娘子,就不要為這個奴婢找理由了。」
心凌慢慢地站起身,聲音刻意地放柔,「相公,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亂的,你若是想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可不想因為我的錯而連累了別人,而且若是你現在懲罰她,誰來繼續為我梳頭呀,我可是只喜歡青兒梳的髮型的。」心凌的聲音中刻意地帶著一絲撒嬌。
狂隱不由的微微一愣,看到心凌略略帶著嫵媚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動,雙眸中這才淡起微微的笑意,輕聲道:「好吧,一切都按娘子的意思去做。」
然後轉身望向青兒,狠聲道:「你還不快點。」
青兒連連爬了起來,繼續為心凌梳起頭髮,青兒的動作很是熟練,只是就算她再快,現在要趕在拜堂的吉時前梳好,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狂隱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急燥,不由的狠聲催著青兒,「快點。」
心凌也故意微微一笑,「相公急什麼呀,你這樣催她,她怎麼能幫我梳好呀,若是她沒有梳好,我不能滿意,那我可是要扯了重新來梳的。」
狂隱微微一怔,聽到心凌這到說,自然也就不敢再催青兒了,但是看到時間慢慢地過去,心中卻不由的愈加的著急,外面可是有很多星月國的大臣都在等著呀,而且,他也擔心羿凌冽今天會有什麼行動。
但是他總不能就這樣帶著心凌出去呀,就算再急,現在他也只能等下去了。
心凌看到狂隱心急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卻不露聲色地細細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本來就是絕美的一張臉,經過青兒的這一裝扮,想讓人不驚艷都難呀。
狂隱透過鏡子,看到現在的心凌也不由的微微滯住,這樣的她,美的人讓人驚魂,美的讓人震撼。
「皇上,時辰已經過了,是不是應該出去了,大臣們還有等著叫呢。」小太監倒是不怕死地再次催道。
青兒的速度真的不是蓋的,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幫她重新梳好,狂隱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快速的挽起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難道就讓她這樣出去,都沒有喜帕之類的蓋住嗎?
不知道是狂隱忘記了,還是這兒本來就沒有這種風俗,但是既然大家都沒有說,她自然也不會自己開口問,便隨著狂隱急急地走了出去。
進大殿的那一刻,心凌突然感覺到狂隱的身軀微微一怔,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暗暗奇怪,難道狂隱在怕什麼?
進了大殿,雙眸一掃,看到坐在大殿裡的羿凌冽,心凌猛然恍悟,狂隱肯定是怕她看到羿凌冽,會記起羿凌冽吧,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感覺到狂隱的雙眸直直地望著自己,心凌知道,狂隱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心凌的雙眸只是淡淡地掃過了大殿,在羿凌冽的身上停留地時間跟在別人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差別。
只是狂隱的心中卻仍就不放心,反正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此刻他也不會再去急著拜堂了,竟然帶著心凌徑直地走到羿凌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