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看到狂隱帶著她走向的方向心中猛然一驚,狂隱這是想在做什麼?不是要拜堂的嗎?怎麼反而走向羿凌冽的面前。難道他要
羿凌冽看著狂隱與心凌走來的身影,也不由的猛然滯住,雙眸中是那種可以完全將人冰凍的寒氣,還有那可以將人完全焚燒的憤怒,但是眸子深處卻隱著深深的傷悲,雙眸掃向攬在心凌的腰上的手,眸中的寒氣愈加冷了幾分。
而狂隱的雙眸中卻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有著幾分冷,有著幾分試探,但是他此刻的笑,卻讓羿凌冽狠不得將他撕裂。
在場的大臣也不由的紛紛望向狂隱,不明白這拜堂了時辰已經過了,這皇上怎麼一點都不急,但是這個皇上才上任沒幾天,大家自然不是很清楚皇上的習性,所以大家也不敢貿然的進言。
狂隱的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心中卻不由的緊張,畢竟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心兒會不會記起羿凌冽,但是他卻必須要先賭這一次,要不然以後的日子,他永遠不能安心。
他們離羿凌冽坐的地方本來就不遠,也只不過只有幾步的距離,自然是很快就到了,狂隱的雙眸雖然一直地望著羿凌冽,但是雙眸的斜光卻一直地注意著心凌的表情。
心凌自始至終,都一直淡淡地笑道,在走向羿凌冽的這段距離中,那絲笑並沒有任何的異樣,時偶望向羿凌冽的眸子,也沒有任何的特別,甚至沒有絲毫刻意的停頓。
狂隱不由的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心兒是真的忘記羿凌冽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
羿凌冽看到心凌那種隨意的目光,不由的微微蹙眉,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心兒怎麼會是那樣的表情對他,太過冷漠,太過隨意,好像他在她的心中根本就無所謂的樣子,就算上次誤會他時,她的眸子中對他仍就有著那種明顯的不捨,何況上次的誤會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但是此刻,她望向他的眼神,竟然好像是一點都不認識他,他的心中猛然的一緊,不會是狂隱對心兒做了什麼,讓心兒把他忘記了吧?
「心兒,這就是朕跟你提起的嘯王爺。」狂隱的雙眸掃了羿凌冽一眼,然後柔柔地望向心凌,輕聲說道。
羿凌冽猛然一驚,狂隱這樣的介紹讓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真的像他剛剛猜的那樣,心兒真的已經忘記了他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他寧願心兒恨他,怨他,也不能接受心兒忘記了他。一想到,心兒竟然忘記了他,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就猛然地痛了起來,一陣一陣的生生地痛著。
心凌的心中也不由的一怔,她自然很明白狂隱這麼做的用意,就是為了進一步的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羿凌冽,但是看到羿凌冽的樣子,她的心中卻劃過不忍,難道就這樣看著羿凌冽傷心。但是現在她卻還不敢讓狂隱知道,她沒有失去記憶的事。
心凌的雙眸微微一閃,腦中突然靈光一動,既然狂隱想要玩,她就陪他玩一會也無防。
心凌的雙眸微微的轉向羿凌冽,直直地望著他,毫無顧及地打量著他,眉頭還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狂隱的心中猛然一緊,難道心兒仍就記得羿凌冽,不,不可能,他給她用的藥足以讓她忘記一切了。
羿凌冽的心也是狠狠的揪起,心兒這樣的打量,讓他的心中猛然劃過沉痛,那種陌生的,帶著思索的目光,讓他明白,他的猜測是真的。
「心兒?怎麼了?」狂隱攬著她腰的手也不由地微微收緊,聲音中也隱著一絲緊張。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怎麼?怕了,你狂隱也有怕的時候,既然知道怕,又何必做的這麼絕呢,現在只怕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想跟我阮心凌玩,那好,我奉陪到底。
心凌的雙眸仍就直直地望著羿凌冽,並沒有因為狂隱的問話有絲毫的反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而望向羿凌冽的雙眸中,越來越多了幾分迷惑,還帶著刻意的幾分欣喜。
狂隱心中愈加的擔心,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陰戾,攬在她的腰上的手也愈加的緊了幾分,似乎想要將她拉走的意思,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做出那樣的事。畢竟是他自己帶著心凌過來的,總不能再這樣的急急地將心凌拉走吧。
「心兒,你這般盯著別的男人看,你的相公我可是會生氣的。」刻意壓抑的聲音中仍就讓人可以聽到出幾分憤怒。
羿凌冽的雙眸中卻不由的閃過一絲欣慰,這麼說來,心兒應該還是記得他的,就算狂隱真的給她用了什麼藥,心兒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對他還是有記憶的,他的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暖意,如此看來,他在心兒的心中的地位是那種刻骨銘心的重要,如同她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這一點,誰都無法代替,誰都不能改變。
聽到狂隱的帶著明顯的憤怒的聲音,心凌這才微微轉眸望向他,疑惑地問道:「怎麼?為什麼要生氣呀?」迷茫的眸子,讓人想要懷疑都難。她就是故意要盯著羿凌冽看,不僅僅是為了氣狂隱,也是因為心中那深深的思念,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撲到羿凌冽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那才是她心中最渴望的。
狂隱微微一怔,快速地隱下雙眸中的憤怒,「難道心兒忘記了,今天可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心兒這樣對著別的男人看,我當然會生氣呀。」聲音也刻意地放柔,卻仍就掩不住他聲音中的擔心與緊張。
心凌微微蹙眉,故意不解地問道:「可是,不是你給我介紹的嗎?我也只是想認識他呀。」
狂隱一愣,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我是給你介紹沒錯,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對著別人看呀,這樣對別人也不禮貌呀。」
羿凌冽的身軀也不由的一滯,心兒說想要認識他,這麼說來,心兒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他了嗎?雙眸不由的微微一沉,心便愈加狠狠地揪起。
心凌微微側過臉,迷惑地說道:「嗯,我知道這樣對著別人看,是不太有禮貌,但是……」心凌的話語故意的頓住,臉上也是一片的迷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狂隱猛然一驚,雙眸快速地望向她,急急地問道:「但是什麼?」
羿凌冽的心也不由的揪起,心兒到底還記不記的他,心兒現在這般迷茫的樣子,讓他不由的緊張,卻也不由的心痛。
心凌的雙眸再一次的望向羿凌冽,臉上綻開淡淡的笑,「但是,我感覺到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呀,而且他也很帥呀,我好喜歡他呀。」心凌真所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
狂隱的臉瞬間的變黑,不僅僅是因為心凌還隱約地記得羿凌冽,更是因為心凌的話,今天是他與她成親的日子,而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喜歡別的男人,而更可惡的是那個男人還是羿凌冽。
他不知道心凌是因為記得羿凌冽,還是因為只是心中的第一感覺,但是不管是那一種情況,都是他無法忍受的。
眾大臣的臉上也紛紛露出驚愕的表面,那個女人,竟然當著皇上的面說喜歡別的男人,而她還是今天皇上要娶的女人,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完全可以想像的出了,只怕
羿凌冽的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意,原來就算心兒忘記了他,也會在心底對他有著那種情不自禁的好感。
狂隱的雙眸中的憤怒猛然的升騰,攬在她腰上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出,洩露著他所有的憤怒。
心凌自然能夠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雙眸微微抬起,無辜地望向他,「怎麼了?」淡淡地聲音亦是理所當然的不解。
狂隱猛然一滯,雙眸中的憤怒卻愈加深了幾分,她竟然還敢問她怎麼了?難成她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連這最基本的人之常情都不知道了。
狂隱心中猛然一動,是呀,或者她真的連這些也都忘記了,所以才會這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樣的話,他又怎麼能怪她呢,遂極力地壓下心中的憤怒,輕聲道:「我才是心兒的相公,所以心兒喜歡的人只能是我,不能喜歡別的男人的。」
羿凌冽冷冷地望著狂隱,沒想到這個男人連這樣的謊言都說的出,竟然會告訴心兒,他才是她的相公,心中雖然氣憤,但是他卻不曾出聲,只是冷冷地望著狂隱,看著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是嗎?」心凌仍就疑惑地問道,只是雙眸卻不由的再一次的望向羿凌冽。
狂隱的雙眸再次的瞬間變冷,略帶粗魯地將心凌猛然拽緊,迫使她望向自己,:「我已經說過,不能這樣看別的男人,心兒可要記住了。」聲音已沒有了剛剛的輕柔,裡面明顯地帶著憤怒。只要心凌一看向羿凌冽,他的心中就不由的燃起憤怒,還有一種不能言語的害怕,害怕心兒會記起羿凌冽,畢竟他心中也很清楚,心兒對羿凌冽的愛到底有多深。
心凌故做害怕的打了一個冷顫,望向狂隱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害怕,身軀也很配合地向後掙去。
狂隱看到心凌的動作猛然一滯,雙眸中的憤怒這才快速地隱去,柔聲道:「好了,心兒只要記住就行了,不用怕的。」
羿凌冽的雙眸中卻瞬間漫過陰沉,冷冷地望向狂隱,不得不開口說道:「狂隱,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狂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沉聲道:「她是我的娘子,我對她做什麼需要告訴你嗎?難不成你還想要聽聽我們的床上私語。」冷冷的聲音中卻有著故意的挑畔,他早就料到羿凌冽今天會有所行動,他也早就有所準備,所以,他也不怕與他針鋒相對。只是這樣的話說出,卻再一次的讓全場上的人變了臉。
這一次是羿凌冽的臉瞬間地變黑,雙眸中劃過難以置信的傷痛,雙眸不由的掃向心凌,看到心凌仍就迷惑的眸子,他的心猛然的痛了起來,若是心兒已經失去了記憶,自然會相信狂隱說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他根本就不敢再想了。
他沒有想到狂隱會是這般的卑鄙,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
心凌的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憤怒,但是此刻她又不敢有絲毫的流露,就算看到羿凌冽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她也不敢做出反應。
羿凌冽的雙眸從心凌的身上再一次的轉向狂隱,冷冷地說道:「她是你的娘子,?狂隱,你連這種滿天過海的謊話都說的出嗎?」眸子望向狂隱緊緊地攬在她的腰上的手,雙眸中的冰冷更甚了。心中不由的暗暗著急,不知道太子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狂隱不怒,卻反而淡淡地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她與我夜夜同床共枕,夜夜柔情私語,夜夜的**纏綿,她不是我的娘子,是誰的娘子呢。」雙眸含笑地望向羿凌冽,但是那笑卻讓人從頭冰到腳,他的唇角也露出明顯的譏諷。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僵滯,雙眸中快速地閃過沉重的傷痛,目光望向心凌中,眸子深處便不由的閃過一絲憐惜,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讓她再一次的回到狂隱的身邊,要不然,她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就不會忘掉以前的所有的記憶,更不會…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不由的劃過深深的懊惱。
心凌的雙眸微微轉動,對上羿凌冽的眸子時,心中也不由的劃過深深的傷痛,狂隱的話,對羿凌冽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有那個男人,聽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夜夜…….而能無動於衷,狂隱還真夠狠的。
羿凌冽隱在衣襟下的手猛然的收緊,收緊,但是此刻心兒在狂隱手中,若是他輕舉妄動,只怕狂隱會傷害到心兒,而且,他那樣做也很有可能會壞了大家的計劃。
只是他卻不能讓狂隱那般的囂張,遂冷聲道:「她到底是誰的娘子,你我心中都很清楚,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同床異夢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了她了嗎?就算你抹去了她的記憶,你以為你可以抹去她心中的愛嗎?」羿凌冽意有所指地說道,他說的自然是剛剛心凌就算忘記了他卻仍就說出喜歡他的話的事。
狂隱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憤怒,狠狠地望向羿凌冽,只是此刻他卻又不能發怒,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只是攬在心凌腰上的手卻愈加的收緊。
腰上猛然傳過的疼痛,讓心凌的身軀猛然一滯,微微蹙眉,不滿地喊道:「痛…」這個狂隱,竟然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到她的身上。
狂隱的身軀也猛然一滯,這才驚覺到自己剛剛太過用力了,遂快速地鬆開了一些,但是手臂卻仍就佔有般地霸在她的腰上。
羿凌冽的雙眸中卻劃過深深的傷痛,再也無法忍下去了,憤憤地說道:「狂隱,你放開她。」
狂隱卻冷冷地看到他,略帶譏諷地說道:「你讓我放開她?哈哈哈….今天可是我與她成親的日子,你竟然要讓放開她,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怎麼?你以為你是羿月國的嘯王爺,我就會怕你嗎?」
在場的大臣,不由的紛紛一驚。錯愕地望向羿凌冽,有幾個人小聲的議論著。
「沒想到,他就是羿月國的嘯王爺呀,還真是氣度非凡呀。」一個衷心讚歎地聲音,帶著明顯的欽佩,只是卻忘記了此刻的嘯王爺正在與他們的皇上發生衝突呢。
「是呀,早就聽說嘯王爺武雙全,一表人材,今日一見,果然……」又是一個欽佩的聲音,只是卻被狂隱冷冷的目光一掃,不由的禁了聲。
羿凌冽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看到剛剛大臣的反應,似乎並不是很支持狂隱,不由的微微一笑,「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她真正的相公,她是我羿凌冽明媒正娶的王妃。」羿凌冽的雙眸直直地望向心凌,雙眸中是那種溫柔的疼惜,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的人聽到。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眾人不由的紛紛議論著,本來狂隱就是剛剛當了幾天皇上,朝中的人根本就都不服他,所以此刻自然是毫無忌憚地議論著。
「怎麼會這樣,這麼說皇上是搶了嘯王爺的王妃的,怎麼可以這樣的呀,這樣不是明顯地想要挑起羿月國與星月國的矛盾嗎?」
「是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這個皇上本來也是搶來的,只有一封昭書,我們連原來的皇上都沒有見到,不知道原來的皇上是不是被他殺了,這昭書也一定是他逼著皇上寫的。」雖然司馬烈並不是很得人心,但是總也是做了十幾年的皇上了,如今一下被狂隱換了下去,大家肯定是有很多的疑惑,也有很多的不滿,這會,自然是要好好的發洩一翻。
眾人的議論聲自然都能一字不露的傳到狂隱的耳中,狂隱的雙眸中瞬間變得陰冷,眸子深處閃動著絲絲地暴戾,冷聲道:「都給朕住口.」說真的,他沒有想到羿凌冽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畢竟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搶了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他更沒有想到,大臣們的反應會這麼的激烈,敢當著他的面這般的議論他。
說真的,他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於這些朝中的事並不是很在行,所以雖然當了幾天的皇上,大臣們卻都不服他,每天上朝,也沒有幾個人上奏折的,這種事,他又能用武力解決,所以
羿凌冽的心中卻愈加有了幾分把握,冷冷地望向狂隱,略帶譏諷地說道:「看來,連你的臣子都不服你呀。」這樣的局面,對他們更加的有利。只要太子來了,相信那些大臣不會他們多說什麼,都一定會支持太子的。
狂隱的雙眸中的憤怒不斷的升騰,眸子深處閃過嗜血的暴戾,「不服我者,殺無赦。」冷冷的,殘酷的聲音猛然的響起,讓大家紛紛的驚滯,大殿頓時沒有了絲毫的聲音。
狂隱的雙眸中露出滿意的笑意,雙眸這才望向羿凌冽,冷冷地說道:「你說她是你的王妃?呵呵….我看是你想來搶我的皇后才是,你不如問問她,到底誰才是她的相公。」
雙眸微轉,望向心凌時,不由的放柔,淡淡地說道:「心兒,告訴他,誰才是你的相公。」
羿凌冽的身軀也不由的一滯,雙眸中不收的閃過緊張,他清楚地看到心凌剛剛的表現,早已經猜出她可能已經忘記了一切。
現在的心兒,應該是認識狂隱了,她現在肯定是會聽狂隱,一定會按狂隱的意思去選,所以她選的人一定是狂隱,遂急急地喊道:「你到底對心兒下了什麼藥,為何她會失去記憶。」現在羿凌冽也不想再顧及太多了,直直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狂隱微微一怔,卻冷冷地笑道:「嘯王爺?你何必急著這樣的,她是我的娘子,我怎麼可能會做傷害她的事呢,分明是你怕了,怕大家知道原來嘯王爺竟然會是…,」他的話語,刻意地頓住,下面的意思自然是由大家去想了。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紛紛小聲地議論著。
羿凌冽的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緊張,卻又快速隱了下去,直直地望向心凌,輕聲道:「心兒,你看著我,我才是你的相公,記住了我才是你的相公。」羿凌冽這麼說,自然是想要心凌記起他,而就算她記不起他,那她認定的人也只能是他,而不是狂隱,否則就算太子攻下了星月國,打敗了狂隱,只怕……
心凌的雙眸微微一閃,她真的很想告訴羿凌冽,她是記得他的,但是此刻卻仍就沒有看到太子他們,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若是現在認了羿凌冽,就怕狂隱會一怒之下…
而她現在繼續待在狂隱的身邊,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出其不意,能夠幫助到大家,所以此刻還不是她與羿凌冽相認的時候。
心凌在心中暗暗想道,再等一會吧,等太子他們來了,真正的奪回了星月國的時候,我再與你相認。
看到心凌的猶豫,不僅僅是羿凌冽的雙眸閃動著緊張,就連狂隱的眸子深處也不由的漫過緊張,雙眸不由的掃向心凌,輕聲道:「心兒,這個問題還需要考慮嗎?」她想的越久,他便愈加的害怕,但是此刻,他卻也不能bi她。
心凌這才抬起雙眸,迷惑地望向他,淡淡地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呀,到底誰是我的相公,我也不記得了呀。」要她自己承認狂隱是她的相公,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現在她要做的便是與他拖延時間。
狂隱的雙眸中瞬間地變冷,眸子深處還閃動著一絲憤怒,略帶懊惱地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聲音中已經有了明顯的冷意,還帶著明顯的憤怒,卻不知是氣她,還是在氣自己,或者是在恨羿凌冽吧。
而羿凌冽的雙眸中卻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這樣的回答雖然也讓他有些意外,卻已經讓他非常的滿意的,至少心兒沒有認定狂隱是她的相公,至少她自己是懷疑的,是不確定的,那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就怕她會認定了狂隱,到時候會幫著狂隱,或者跟著狂隱,那樣,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現在看來,心兒至少會願意留在他的身邊的。
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邊,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記起他,一定會幫她找回她對他的愛。
心凌的臉上不由的露出刻意的委屈,不滿地說道:「可是他也說是我的相公呀?」說話間手還微微指向羿凌冽。
狂隱的雙眸中的憤怒愈加深了幾分,但是望向她時,卻又不得不壓了下去,「他?他只是一個外人,是你第一次見到的人,而我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你到底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心凌不由的暗暗砸舌,這個狂隱還真敢說,說出這樣的謊言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心凌故意微微垂下雙眸,似乎在微微思索著,狂隱的雙眸中的冷意這才慢慢地散去一些,因為心凌相信了他的話了,但是看到沉默的心凌,卻又忍不住地開始緊張。
片刻之後,心凌抬起雙眸,定定地說道:「你們兩個人的話,我都相信。」一句很矛盾的話,注定會是沒有答案的結局。
眾人不由的紛紛一滯,這個皇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兩個人的話都相信,那不就是承認兩個都是她的相公了嗎?
狂隱的身軀也猛然一滯,望向她的雙眸中有著憤怒,還有著懊惱,沉聲道:「心兒,你只能相信我的話。」他的聲音中已經帶著明顯的強迫。
羿凌冽的雙眸中卻不由的淡開絲絲的笑意,心兒就算忘記了他,卻還是會下意識地相信他的話,那怕他的話聽起來是這般的冒失。
「狂隱,你這分明是在bi她,你抹去了她的記憶,然後逼著她相信你,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擁有她嗎?」冷冷地話語卻帶著明顯的傷痛,因為他心中很清楚,心兒現在忘記了一切,自然也就忘記了他,這一切,都是狂隱害的。
看到羿凌冽的傷痛,心凌的心中猛然劃過一絲不忍,只是此刻,她卻還不能告訴他.真像。
狂隱冷冷一笑,「今天的婚禮,是我特意為她準備的,過了今天,她就不用再有絲毫的懷疑了。」雙眸望向心凌時,不由的放柔,輕聲地說道:「心兒,我們現在就拜堂,這樣,你就不會再去懷疑了。」說話間,攬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的收緊,根本就不給她一些反抗的機會。
心凌的雙眸猛然一沉,眸子深處劃過絲絲憤怒,心中卻不由的有些著急,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與狂隱拜堂。
羿凌冽的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緊張,快速地向前,冷冷地攔在他們面前,沉聲道:「狂隱,你以為你用這種方法,就能夠得到她嗎?你這樣的逼迫她,她會幸福嗎?」
狂隱冷冷的一笑,「我會傾其所有的疼她,用我的生命來愛她,我會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地女了,所以這一點。就不用你擔心了。」
羿凌冽也冷冷地一笑,「你這樣是愛她嗎?你只是想要佔有她,為了得到她,不惜傷害她,你還敢說你愛她。」
「哈哈哈…,」狂隱突然放聲大笑,「我bi她,你有看到我bi她嗎?心兒現在可是心甘情願地要與我成親的。」雙眸不由的望向心凌,輕聲地問道:「心兒,是嗎?」
「你還敢就沒有bi她,她明明是本王的王妃,你先抹去了她的記,然後再bi她與你成親,還說沒有bi她。」羿凌冽冷冷地望著他,沉聲道。
「哈哈哈…,」狂隱再次的放聲笑道,「你說他是的王妃,那麼誰可以做證?」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劃過憤怒,再也不想忍下去了,雙眸一沉,剛要說話。突然一南宮逸等一群人猛然衝了進來。
「我可以證明她是嘯王爺的王府。」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猛然的響起。
眾大臣不由的順聲望向,看到慢慢走進大殿的人,不由的紛紛驚愕,眾人的臉上也是表情各異,有憤怒的,有不屑的,當然也有些事不關已的,專門看熱鬧的。
狂隱看著突然闖入的人群不由的微微一怔,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衝了進來,他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的呀,但是他卻忘記了,他的對手是誰,這天下,若是說起帶兵打仗,只怕還沒有人比得過羿凌冽,所以狂隱的輸是必然的結果。
狂隱心中暗暗怪是他太過大意,輕視了羿凌冽的能力,現在只怕這皇位是坐不得了,不過還好,心兒還在他的手中,他只要有了心兒,就知足了。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天,大家也是因為先前對他的誤會,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太子也緊隨在南宮天的身後走了進來。
南宮天看到眾大臣望向他的目光,不由的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傷感,他南[宮天衷心耿耿,為了先王,犧牲了自己的一切,卻被大家誤會了十一年,不過還好,今天,太子終於奪回了星月國,先王也可以瞑目了,而他這麼多年的冤屈也終於可以洗清了。
羿凌冽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只是雙眸一一望向進來的人,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為何沒有看到夜魅影,南宮不是說夜魅影已經答應了要趕過來了的嗎,為何現在還沒有到。
南宮天直直地走到了狂隱的面前,憤憤地說道:「狂隱,你以為娶了我星月國的公主,就可以得到星月國了嗎?」
大殿內又是一片嘩然,而此刻大臣們有的就不再僅僅是錯愕了,更多的是難以了置信的驚愕,她是公主,公主不是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嗎?不是被南宮天親自推下了懸崖了嗎?現在怎麼可能……這會不會是南宮天的什麼陰謀。
狂隱冷冷一笑,「我要娶的只是她,不管她是身份。什麼身份都無所謂。」說話間,攬在心凌腰上的手愈加的收緊。狂隱的話卻是在一定的程度是承認了心凌的身份,大臣也不由的再一次的紛紛猜測著。
太子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憤怒,冷冷地說道:「就算她早就已經是別人的王妃也無所謂嗎?你奪了別renqi子,還這麼的理所當然。」雙眸望向心凌時,才不由的換上一絲輕柔,「心兒過來,現在,你不用再怕他了。」
心凌的心中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想要掐開狂隱,卻聽到他冷冷地說道:「心兒在我的手中,誰在這個本事從我的手中將她搶過去。」在心凌的腰上猛然收緊的手,不由的讓心凌猛然一滯,不敢再亂動了,她也知道,她現在在狂隱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逃開。
「是嗎?我倒很想試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一個略帶魅惑地聲音突兀的響起,緊接一個人影快速地閃了進來,速度快的讓人感覺到恍惚。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夜魅影。
夜魅影的雙眸淡淡地掃過狂隱,在掃到狂隱擁在心凌的腰上的手上,雙眸不由的一沉,冷聲道:「放開她。」上次他肯放手,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心中現在只有羿凌冽,所以他不得不放下。
但是今天,這個男人竟然強迫她,他夜魅影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狂隱冷冷地望向夜魅影,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譏諷,沉聲道:「就憑你,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還有我呢?」南宮逸也快速地閃了過來。雙眸亦是冷冷地望向狂隱,「你還不快點放開公主。」
狂隱的雙眸猛然一沉,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但是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冷冷地說道:「放開她,現在她是我的娘子,你怎麼可能會放開她,。」雙眸再一次的望向心凌,輕聲道:「心兒,你說呢?」只是這次的聲音中卻帶著明顯的擔心與緊張。
「心兒,你現在不用怕他了,你就清楚地告訴他,說你早就知道是他陷害嘯王爺的,你現在可以放心地回到嘯王爺的身邊了。」太子急急地說道。
狂隱的身軀猛然一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也不由的有了幾分冷意,原來她早就知道了,知道是他陷害羿凌冽的,那她還留在他的身邊,那他留在他身邊的目的便只有一個,就是為了穩住他,為羿凌冽爭取足夠的時候。
他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本來,他還在為了給她下藥讓她失去了記憶的事而有些愧疚,沒有想到她留在他的身邊,就完全是為了羿凌冽,現在他便沒有了絲毫的愧疚了,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他現在只要帶走她,以後,她仍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雙眸不由的掃向南宮逸與夜魅影,若是平日,對付他們兩個,他自然有絕對的把握,但是現在要帶著心兒,只怕就有些麻煩了。
羿凌凌的雙眸一沉,略帶沉重地望向太子,沉聲道:「心兒現在已經失去了記憶了,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傷痛,讓心凌不由的一滯,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什麼?」太子不由的大聲驚呼,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難以置信的憤怒,「狂隱,你竟然對心兒做出這種事,你…….」一時間,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夜魅影的雙眸也瞬間的變冷,但是望向心凌時,卻仍就有著一絲淡淡的希望,輕聲問道:「心兒,你不會連我也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