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她的心中有著太多的不捨,她也很想就這樣安心的依有他的懷中,這種安靜的幸福是她最向望的,但是此刻卻還不是時候,此刻有狂隱在,她與羿凌冽就不可能會有安寧的日子。
心凌試探著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卻抱的愈加緊了,心凌無奈地歎口氣,「冽,先放開我,聽我說。」
羿凌冽的身軀微微一滯,貼在她耳邊的唇也微微一顫,「你若是想要說回到狂隱那邊的事,就不用開口了,我不會再讓你回去的。」聲音中是他獨有的霸道,在此刻卻讓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動,她發現自己喜歡他此刻的霸道。
「是呀,心兒,你就不要回去了,嘯王爺都已經被安排好了,等到夜魅影來了,就有辦法對付狂隱了。」太子也在一邊擔心地說道。
心凌微微一愣,沒想到羿凌冽竟然會去請夜魅影,但是現在,可能也只有夜魅影才有可能對付得了狂隱了吧。
心凌微微蹙眉,雙眸不由的望向太子,「那現在呢,現在我若是不回去,狂隱只怕……」話未說完,但是大家心中也都明白。
羿凌冽緊緊擁著她的身軀猛然一滯,心凌這才微微推開他,「你應該明白,現在若是狂隱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雙眸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不讓他有絲毫的躲避。
羿凌冽的雙眸中仍就是那種凜然的無畏,「難道我真的怕了他不成?」若不是每次都為了心兒,他怎麼會做出讓步,就算狂隱武功再高,他羿凌冽也沒有怕的時候,唯一怕的就是她受到傷害。
心凌微微一愣,雙眸中卻不由的閃過擔心,有些急切地說道:「你以為狂隱若是發現了我偷偷來見你,他會放過我嗎?」雖然心凌的心中不知道狂隱會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但是此刻,她卻只能對羿凌冽這麼說了,因為她知道,只有她的安危,才是羿凌冽最擔心的。
果然,她感覺到羿凌冽的身軀猛然僵住,望向她的雙眸中也閃過沉痛,帶著無力,卻也隱著懊惱,是對自己的無力,也是對自己的懊惱。他羿凌冽,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太子的雙眸猛然一沉,狠聲道,「難不成,狂隱還敢來這兒搶人?」狠狠地聲音中有的只是憤怒,卻沒有多少強勢。
「若是等他來,只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心凌淡淡地說道,只是雙眸中卻劃過沉重,狂隱若是真的發現了她來找羿凌冽,怎麼可以會那麼輕意地放過他們呢、但是這樣的話,她卻不會說,當然也不用她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並沒有與狂隱相處,自然對狂隱沒有多少瞭解,也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子的雙眸中不由的劃地過憤怒,「你若是不同意,難道他還敢勉強你?」他看得出,狂隱還是真的喜歡心兒的,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吧。
心凌微微一愣,她是應該說太子太善良了呢,還是應該說太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是換了以前,她也相信狂隱不會bi她,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但是現在,她卻沒有了那樣的把握。狂隱以前那樣的幫司馬烈,現在還不是逼著司馬烈交出皇位。
心中微微一閃,雙眸中也猛然一沉,冷聲道:「現在,狂隱已經bi司馬烈寫了讓位昭書了,所以你們現在要對付的人,就只有狂隱了。」
太子猛然一驚,雙眸中不由的閃過錯愕,驚呼道:「你說什麼?狂隱bi司馬烈寫了讓位昭書,看來這個狂隱野心不小呀。」
「不管他有什麼野心,本王都不會任他那般的肆意妄為。」羿凌冽雙眸一沉,一絲狠光猛然閃過,直直地望向心凌,沉聲道:「特別是傷害到心兒的事。」
「這樣一來,我們反倒是少了一個敵人,以後便只對付狂隱就行了。」太子微微蹙眉,卻也有些僥倖地說道。
羿凌冽雙眸一閃,冷聲道:「不見得,這樣一來,我們要對付狂隱就更不容易了。」
心凌下意識地望望天色,心中不由的有些緊張,說不定狂隱已經回來了,遂沉聲道:「所以我現在要先回去,穩住狂隱才行,只有等夜魅影到了,我們才有把握。」
羿凌冽的身軀再次的僵滯,望向心凌的雙眸中仍就帶著不捨和猶豫,一想到,她要回到狂隱的身邊,說不定還會有危險,他的心便狠狠地揪起。
心凌當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遂直直地望向他柔聲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狂隱他是不會傷害我的。」狂隱既然千方百計的就是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她呢?
但是若是再耽擱下去,若是讓狂隱發現了她來找羿凌冽,就算狂隱不會傷害她,那羿凌冽也會有危險。
所以現在,她必須要盡快地離開。
「我現在,必須要馬上回去了,若是被狂隱發現了,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心凌沉聲說道,但是看到羿凌冽雙眸中沉痛,心中也不由的劃過不忍,遂故做輕鬆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回來的,我相信你。」
羿凌冽猛然一滯,雙眸中傷痛卻並沒有絲毫的消減,只是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執著的堅定,不錯,他一定會救心兒回來,但是不是現在,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很清楚,什麼樣的情形對他最有利。
就因為她的信任,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他也很明白,現在心兒回到狂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遂沉聲道:「我送你回去。」
心凌猛然一驚,望向他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錯愕,她有沒有聽錯,他送她回去,但是看到羿凌冽雙眸中的不捨與沉痛,心凌不由的的僵滯,他現在想的只是多看她一眼,只是盡可能的想要保護她的平安。
只是她卻仍就不能那般的冒險,遂輕聲地笑道:「怎麼?你這麼不放心我呀,難道還怕我不認得路了呀。」
雖然是帶笑的聲音,卻仍就隱著一份沉重。
羿凌冽微微一愣,望向她的雙眸中愈加多了幾分疼惜,卻也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去送她,若是真的那巧的讓狂隱看到了,反而給心兒帶來麻煩,遂只好無奈地說道,「好,那我望著你離開。」
現在的分離實屬無奈,為的只是以後的她們的幸福,所以,她與他,都必須做出選擇。
雖然都有不捨,雖然都會心痛,但是,總比眼睜睜地看著發生那可以預料的傷害好吧。
心凌直直地出了門,甚至頭都不曾回,告別的話都不曾說一句,她怕,她怕自己也會心痛,也會不捨,所以她不能給自己任何回頭的機會。
羿凌冽,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雙眸慢慢的越來越陰沉,那讓人滯血的冰魄慢慢地在他的雙眸中蔓延,但是那冰凍之下,卻仍就是他的擔心與傷痛,他暗暗發誓,他一定不會讓心兒離開太久,他絕對不會給狂隱任何可以傷害心兒的機會,所以現在,他要加快自己的計劃,不能讓心兒一個人去面對狂隱。
心凌出了劇院,便急急地向著客棧走去,可能是趕路有些急了,而且也可能是剛剛因為自己的太激動,她突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心凌心中猛然一驚,不會是動了胎氣吧,心猛然一沉,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緊張與擔心,但是此刻她卻還要趕回客棧。
強忍著腹部的不適,心凌勉強地向前走去,剛剛轉過路角,雙眸微微一抬,卻突然發現迎面而來的狂隱,狂隱的臉色陰沉,雙眸中還閃動著駭人的暴戾,很顯然狂隱已經回過客棧了,現在應該是出來找她的。
心凌還來不及思索,便快速地退了回去,輕輕地拍著胸口,心凌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不由的微微輕顫,心也因為緊張而跳動加速,而腹部也因著剛剛的驚嚇,愈加的痛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若是讓狂隱看到了她,那……
這條路是去她的店舖的最近的一條路,狂隱若是發現她失蹤了,一定會去店舖找她,而一定會經過這條路,心凌試著隱身,卻發現竟然也失敗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因為腹部的疼痛,心凌的心不由的懸起,想到狂隱應該離這邊越來越近了,心中不由的愈加的緊張。
正在沒有了主意的時候,雙眸一抬,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就是一家醫館,心凌心中猛然一動,快速地閃了進去,剛剛的驚險,雖是短短的幾秒鐘,卻讓心凌驚出了一身汗。
心凌徑直走到了大夫的身邊,刻意坐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這樣,狂隱若是轉過來,就會很輕易的發現她了。
待她坐她時,雙眸裝似隨意地向外一掃,便看到狂隱恰恰轉了過來。
「這位夫人,你感覺那兒不舒服嗎?」大夫看到心凌明顯凸起的腹部,略帶擔心地問道。
「我肚子突然有些痛,我想可能是動了胎氣。」心凌故意略略提高了聲音說道。她想,她這樣的聲音,外面的狂隱絕對能夠聽到。
果然,看到狂隱的腳步猛然頓住,帶著一絲遲疑,帶著一絲懷疑,慢慢地邁了進來。
太夫小心地為心凌把著脈,而心凌卻細細地感覺到狂隱慢慢的向她靠近。
「大夫,我到底怎麼樣呀?」心凌有些著急地問道,一時為了說給狂隱聽的,二,心中也的確有些擔心。
大夫微微蹙眉,卻隨即淡淡地笑道:「嗯,是動了胎氣,不過沒什麼大礙,我給你開些安胎藥就行了。」
「好…….」心凌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聲應著,「謝謝大夫。」
狂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雙眸冷冷地望向大夫,讓大夫也不由的驚顫,在大夫以為狂隱是在鬧場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冷到讓人滯血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娘子怎麼了?」
大夫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相公的臉色這般難看,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娘子,遂略帶安慰地笑道:「公子放心,夫人只是動了胎氣,並沒有什麼大礙。」
狂隱雙眸中猛然閃過狠光,再次冷冷地說道:「是嗎?」很顯然,他並不相信大夫的話,明明他離開的時候,心凌在房間裡睡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動了胎氣。
大夫以為狂隱仍就不放心,遂急急地說道:「是的,是的,公子不必太擔心,我給夫人開幾副安胎的藥,夫人就會沒事了。「
狂隱的雙眸微微一閃,沉聲道:「那就好。」雙眸中的冷意卻沒有絲毫的消減,甚至望向心凌的後背時,都是那種讓人驚滯的冰寒。
「當然,當然,公子儘管放心。」大夫也感覺到了狂隱的異常,額上不由的滲出細汗,但是口中也仍就不斷地應著。
心凌這才轉過身,望向狂隱的雙眸中一片清澈,沒有絲毫的躲閃,輕聲道:「你回來了,我剛剛突然感覺到肚子有些痛,怕孩子有什麼事,就過來找大夫了。」
狂隱的雙眸中的冰寒這才慢慢地隱去,但是眸子深處,卻閃過明顯的疑惑,手裝似隨意地挽起心凌的手腕,心凌自然明白狂隱是在懷疑她,她知道狂隱是懂醫術的,此刻很顯然是想要驗證她有沒有說謊。
但是此刻,她卻是真的動了胎氣,自然不會怕他檢查,遂淡淡地一笑,不但沒有掙開他,反而輕笑著說道:「對了,我忘記你也懂醫術的,只可惜你那時不在,要不然我也就會跑到這兒來了,現在大夫雖然已經說沒事了,但是你若是不放心,不防再幫我檢查一下。」心凌的主動,讓狂隱臉上的冰冷徹底的散去,雙眸中這才淡出輕輕地笑意,但是那笑的背後卻仍就帶著一絲懷疑,畢竟事情也太巧了。
雙眸直直以望向她,輕聲地笑道.「我當然不放心,我自然是要親自檢查了以後才能放心,心兒的身體,我怎麼可以大意。」手搭向她的腕,細細地把著脈,片刻之後,他雙眸中的那絲懷疑才完全地散開。
只是雙眸中卻也不由的閃過擔心,拿過大夫給心凌開的藥,略帶責怪地說道:「現在回去,好好休息。」只是雙眸在掃到她的腹部時,卻閃過一絲陰沉。
剛剛轉眸的心凌,恰恰對上了微垂的眸子中還來不及收起的陰沉,心頭猛然一驚,狂隱不會想要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利吧。
心不由的猛然懸起,以狂隱現在的所做所為來看,他的確有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不管孩子是羿凌冽的,還是夜魅影的,她都不能讓孩子出事。
心中因為擔心,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有些遲緩,狂隱的雙眸一沉,卻隨即輕聲問道:「怎麼了?還感覺到哪兒不舒服嗎?」
心凌微微一怔,卻隨即轉過雙眸,望向他,有些擔心地說道:「我沒什麼,我只是怕孩子會有事。」
狂隱的雙眸一閃,手臂緊緊地攬過她,出了門,才沉聲道:「這個孩子,可是羿凌冽的,你又何必太緊張。」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心凌的心中大驚,看來狂隱真的有了害她的孩子的意思。
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憤怒,臉色也瞬間的陰沉,冷冷地望向他,說道:「他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到他。」定定的語氣是她的宣誓,卻更是她的警告。
狂隱的雙眸瞬間地陰沉,但是卻雙隨即地隱了下去,繼續輕聲地笑道:「好了,孩子不是沒事了嗎?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回去後,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心凌心中微微一怔,自然明白狂隱說的好消息是指什麼,但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疑惑地望向他,「什麼好消息?」
狂隱故做神秘地一笑,「回去,再告訴,到時候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話間,緊緊地攬住她,快速地離開。
心凌便不再多問,心中卻在暗暗想著等回狂隱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應該有什麼反應,而且,她也對剛剛狂隱的態度有些不放心,她怕狂隱會暗中害她的孩子。所以以後,她要特別的小心才行。
心凌被狂隱緊緊地攬著,便只能隨著他的腳步走動,但是心凌卻突然發現,他們現在要去的方向並不是回客棧,而是…
心凌猛然一驚,難道狂隱想要直接帶她去皇宮,這似乎也太快了一點吧,她猛然轉身故做詫異地望向狂隱,明知故問道,「我們現在不是要回客棧的嗎?」
狂隱微微一笑,「我們現在不需要再回客棧,我可以直接帶你回家、」他淡淡地笑著,看起來輕鬆而自然,但是卻讓心凌感覺到一種心寒。
心凌的雙眸微微一閃,喃喃地問道:「回家?」低低地聲音是她刻意的疑惑,卻也是她的意外的驚愕,狂隱竟然將皇宮說成家,而且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那是他的家?是呀,現在他已經是星月國的皇上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狂隱卻仍就淡淡地笑道:「是呀,回家,我相信這也正是你最想要的家。」狂隱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驕傲,卻不知是為了她,還是為了他自己。
心凌明明知道現在狂隱是帶她去皇宮,但是卻雙不得不故意問道:「我不懂,你說是我最想要的家?我最想要的家到底在哪兒。」她最想要的家,便是與羿凌冽在一起的家,其餘的一切都對而言,都無所謂。
狂隱故做神秘的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抱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的收緊腳下的步子卻不由的加快。
狂隱自然是毫無意外地帶著心凌去了皇宮,心凌微微蹙眉,故做不解地地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狂隱雙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輕聲說道:「我說過要帶你回家,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心凌故意露出一臉的錯愕,驚愕地問道:「這兒?這兒可是皇宮呀,而且司馬烈現在還沒有…、」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要記住,現在,整個皇宮都是你說了算,整個星月國也必須都要聽你的。」狂隱囂張地笑道、
心凌的眉頭愈加的皺起,愈加疑惑地問道:「狂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以為司馬烈會那麼容易的交出皇位嗎?」
狂隱微微一怔,略帶奇怪地望向心凌,淡淡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司馬烈交出皇位的、」
心凌心中猛然一驚,沒想到剛剛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差點說露了,遂沉聲道:「我是說,現在司馬烈還是星月國的皇上,這兒還完全是我的家。」現在,她也只有順著狂隱的意思來說了。
狂隱這才收起雙眸中的疑惑,再次淡淡地笑道:「這個,你儘管放心,有我在,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說話間從懷中拿出司馬烈寫給他的昭書,遞出心凌的面前。
心凌自然知道那正是司馬烈寫的昭書,但是卻仍就故做不知地問道:「這是什麼?」
狂隱雙眸怔怔地望著,淡淡地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心凌這才接過來,快速地展開,略帶急切地看來起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沉,這上面寫的很清楚,是要將皇位讓給狂隱,但是,她呢,狂隱把她又當做什麼,這是她的家嗎?她可沒有嫁給他的意思,但是此刻她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微微調節了一下心情,雙眸中閃動著刻意的驚愕,抬頭望向他,驚呼道:「司馬烈真的寫了讓位昭書,這…這是真的。」她故做驚喜的聲音中卻隱著一絲沉重,亦刻意地沒有提起,司馬烈要讓位的人是狂隱的事。
狂隱雙眸中的笑不斷的蔓延,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兒對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
心凌微微一笑,「當然,這樣,我也可以向星月國直正的公主交待了,只是,狂隱,司馬烈怎麼會答應寫昭書的?」刻意的追問,只是為了迷惑狂隱,掩飾自己。卻也明白,對於這個問題,狂隱是絕對不可能會回答的。
果然看到狂隱的雙眸微微一閃,沉聲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后吧。」
心凌的身軀猛然一滯,做皇后?狂隱的意思是要逼著她嫁給他嗎?
狂隱自然感覺到了心凌的異樣,遂略帶關心,卻又略帶冷意地問道:「心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呀。」
心凌猛然一驚,快速地回神,淡淡地笑道:「沒有,我感覺到現在已經好多了。」
狂隱的雙眸猛然一沉,眸中深處快速地閃過陰沉,「那是心兒不想嫁你我嗎?」
心凌的身軀再一次的僵住,臉上剛剛勉強擠出的笑意也僵住,「我現在還沒有想過這件事。」模稜兩可的回答,卻不能讓狂隱滿意。
「心兒,難道你還在想著他,他那樣的傷害你,你還是忘不了他嗎?現在,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我現在可是星月國的皇上。」狂隱的雙眸中閃過濃濃的憤怒,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
心凌微微一愣,心中卻有些為狂隱感覺到可悲,難道在狂隱的心中,她是那樣想要榮華富貴的人嗎?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種安靜的幸福與甜蜜而言,心中微微思索著,便忘記了去回答狂隱。
看到她的沉默,狂隱雙眸的憤怒愈加的蔓延,憤憤地說道:「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心中還是只有他?」他現在已經是星月國的皇上,對於羿凌冽,他根本就不需要再顧及什麼,若不是為了心兒,他可能早就送他去地獄了。
心凌猛然一驚,明白現在的狂隱已經不是以前她所認識的狂隱了,現在的他,只怕什麼事都做的出,遂沉聲道:「這件事,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她的考慮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她只希望羿凌冽能夠早些來救她出去,心中卻也不由的暗暗擔心,不知道到時候,羿凌冽他們能否對付得了狂隱。
狂隱的雙眸猛然閃過一絲寒光,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輕聲說道:「好,我相信我的心兒,一定會想明白的,我也知道我的心兒一定會嫁給我的、記住了,只有我,才是真正的愛你,才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心凌心中愈加的驚愕,但是臉上卻仍就是一臉的平靜,不敢露出絲毫,輕聲道:「我有些累了,你先送我回去休息吧。」她相信,狂隱一定給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她真的是不想面對他了。
狂隱將心凌帶到一坐很豪華的宮殿,淡淡地笑道:「從今天起,這兒,就是你們共同的房間。」
心凌心中又是一驚,現在狂隱似乎連她的感受都不顧了,似乎一定都不在意她的意思了,難道他以為奪回了星月國,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得到她嗎,遂臉色一沉冷聲道:「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我現在可還是羿凌冽的王妃。」
狂隱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陰戾,卻又隨即笑道:「你不是已經寫了休書了嗎?怎麼?難不成你的休書是假的?」
心凌的身軀再次僵滯,「就算我不是他的王妃,在沒有正式嫁給你之前,也不可能與你住在一起。」
「有差別嗎?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給我,不是嗎?」狂隱輕輕地笑道。
心凌冷冷一笑,「你說過要給我時間考慮的,而且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就不是那種受人威脅的人,你覺得,我若是不同意,你可以勉強的了我嗎?」她跟在他的身邊,卻不表示會受他的威脅了。而她若是事事順著他,也就不是她的性格,那樣說不定愈加會引起狂隱的懷疑。
「哈哈哈…….」狂隱不怒,卻突然放聲大笑,「好,好,,這才是我的心兒,好了,我早就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房間,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心凌微微一愣,原來剛剛狂隱所做一切只是為了試探她,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也忍不住愈加感覺到狂隱的可怕。
狂隱將心凌送到專門為她準備好的房間,然後輕聲說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一會,我會讓宮女熬了藥給你送來。」聲音很是輕柔,帶著那種明顯的溫柔與關心,但是他的雙眸卻在望向心凌的腹部時,猛然一沉,卻又快速地染上笑意,速度快的讓人恍惚,「大夫剛剛開的藥,可一定要記得喝呀。」
細細地留意著他的一切表情的心凌卻看到了他那快速的一閃,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擔心,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遂輕聲笑道:「嗯,我知道了。」
狂隱這次立起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後快速地離開,只是在轉身離開時,雙眸中卻閃過明顯的狠絕。
心凌望著狂隱離去的身影,心不由的緊緊地揪起,擔心若是狂隱真的想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怕她也沒有辦法一一避過。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宮女將藥端了進來,小心地說道:「小姐….不,夫人…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來稱呼心凌,心下一緊張,便愈加的害怕了。
心凌輕輕一笑,扶起了她,隨意地說道:「你就喊我心兒好了,在我這兒,你不用害怕。」心凌不知道,這個宮女,是不是狂隱的人,但是,她卻不能不小心。
「這…這奴婢不敢。」那個宮女顫顫地說道。雙眸還緊張地望向心凌。
心凌看到出她的[害怕,可能,她也是被狂隱逼著來照顧她的,遂,再次柔柔的一笑,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藥,隨意地放在桌上,然後親切地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聲道:「來,坐下來。」心凌知道,她不是狂隱人,而只是宮中的一個宮女,看到她雙眸中的害怕,心凌便知道,她應該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孩,所以,心凌要好好的安慰她,讓她完全的信任她,也可以幫助她。
那個宮女明顯地一驚,雙眸中卻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顫顫地說道,「這….這…奴隸怎麼敢跟您一起坐。」
心凌再次柔柔的笑道:「無防,來,坐吧。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驚愕地望了心凌一眼,低聲地說道:「奴婢叫青兒。」只是卻仍就不敢與心凌坐在一起。
心凌也不再勉強她,輕聲笑道:「嗯,我現在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青兒一驚,快速地脫口說道:「可是您的藥還沒有喝呢。」
心凌微微一怔,知道這肯定是狂隱特意交待她的,一定是要宮女看到她喝下了藥才能離開的。
心凌微微蹙眉,知道第一次,狂隱可能不止讓宮女來監視她,說不定,他也在附近,知道若是她不喝,就一定會暴露了,心中卻也明白,狂隱就算要給她下打胎的藥,也不可能一次便將她的孩子打掉,他不會傻到做的那麼明顯,遂狠下心,快速地將藥喝了下去,然後微笑著望向青兒,輕聲說道:「好了,現在可以了吧。」
青兒望著心凌淡淡的笑意,雙眸中害怕與緊張也慢慢地散去,小心地說道:「不如,奴婢就在這兒服侍你吧。」她從十歲便被賣到宮中,從來就沒見到過這麼好的主子,所以她是真心的想要服侍心凌。
心凌微微一笑,「好,那你就留在這兒吧。」心凌明白,現在這個宮女應該是向著她的了,她若是向狂隱說明,要這個宮女來照顧自己,狂隱也一定不會反對。
所以青兒便很自然地留在了心凌的身邊,第二次的藥,心凌便當著青兒的面倒掉了,心凌很清楚,這些藥,她根本就不能多喝,而若是青兒有想要向狂隱報告,她也是防不勝防,所以,她只能選擇這種孤注一擲的辦法。
青兒一驚,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麼要將這些藥倒掉呀,這不是為你安胎的藥嗎?」
心凌抬起雙眸,直直地望向她,嚴肅地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這些藥了,我若是再繼續喝這些,只怕孩子才會更危險了。」
青兒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疑惑,不解地說道:「可是皇上明明說這是安胎地藥呀。」狂隱現在已經登上皇位,也已經開始在處理著一些朝中的事情了,所以青兒自然是喊他皇上。
「這不是安胎藥,而是打胎藥。」心凌雙眸一沉,冷聲道,、雖然她沒有絕對的把握,卻不能防備。
青兒愈加的驚愕,「這這怎麼會呢,皇上怎麼可能會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心凌直直地望向她,沉聲道:「因為我肚子裡懷的並不是他的孩子。」
青兒的雙眸瞬間的圓睜,眸子深處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卻也知道這種事不是她能問出口的,所以很自覺地選擇了沉默。
心凌的雙眸仍就直直地望向她,試探地問道:「現在,你要去向皇上稟報嗎?」
青兒一愣,隨即快速地說道:「奴婢當然不會去向皇上稟報,你對奴婢這麼好,奴婢感激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您呢。」
還好青兒沒有讓心凌失望,真的沒有向狂隱稟報,但是心凌卻也害怕,時間久了,狂隱一定會起疑心,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她已經進宮有三天的了,卻仍就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不知道羿凌冽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心凌正在思索間,青兒端了一碗參湯進來,「這是奴婢親自熬的,您可以放心的喝了。而且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親手準備的,而且我還是趁皇上去上早朝的時候熬的。」然後雙眸含笑,小心地將參湯端到了心凌的面前。
這是從那天心凌將藥倒掉後,青兒怕心凌身體的太弱,特意每天堅持給她燉的,心凌既然選擇相信了她,自然也就不能再有所懷疑,何況她也不能天天不吃不喝呀,就算她能撐的住,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撐不住呀。
喝完了湯,心凌將碗遞回到青兒的手,輕聲問道:「皇上今天早上有沒有上早朝呀。」問出這樣的話,心凌卻微微感覺到有些恍惚,狂隱接過皇位,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昨天好像沒有去上早朝,今天不知道有沒有去。
青兒收碗的手卻猛然一僵,雙眸愕然地望向她,奇怪地問道:「奴婢不是剛剛已經告訴您,奴婢的參湯是趁著皇上早朝的時候熬的嗎?您怎麼還問皇上有沒有早朝呀。」
心凌微微一怔,喃喃地說道:「你剛剛有說過嗎?」她怎麼不記得青兒有說過,她想要仔細地想清楚,卻發現一點都想不起剛剛青兒說的什麼了,心下微微一愣,她的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青兒望向她的雙眸中愈加多了幾分疑惑,卻定定地說道:「奴婢當然說過,可能當時您在想別的,沒有聽進去吧。」
心凌微微一愣,「也許吧。」但是心中卻禁不住的暗暗疑惑,真的只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