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回到皇宮,手緊緊地捂著手臂上的傷,「屬下無能,求王爺降罪。」
羿凌冽冷冷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思索在疾風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他仍在滴血的手臂上,一絲異樣快速地在他眸中閃過,「若夜魅影那麼容易就能被你捉住,他就不是夜魅影了。」
沒有怒氣,也沒有特別的指責,聲音竟然出奇的平淡,「你先下去養傷吧。」
看著疾風離去的身影,心凌亦不由的陷入沉思,既然那人是夜魅影,疾風的傷應該是為了蒙騙羿凌冽的,但是羿凌冽真的會那麼容易上當嗎?
「怎麼?還在為他擔心。」羿凌冽雙眸微瞇,直直的盯著心凌,唇邊扯出冷冷的譏諷,卻亦隱著一絲極力抑制的憤怒。
微微一怔,心凌回眸望向他,淡淡地說道:「沒有。」她並非說謊,自然說的真誠,她根本就沒有必要為夜魅影擔心。
羿凌冽一愣,似乎在思考著她的話,看她那一臉的真誠,還是選擇再次相信了她,或者他心裡更願意接受這樣的答案。
突然他不想再去計較,甚至連夜魅影為何會夜探皇宮,他都不想計較了。
「本王累了,過來陪本王休息。」這句話再次從他的口中說出,並沒有絲毫的曖昧,只有那無法掩飾的疲憊,或者還隱著一絲淡淡的體貼。
愕然,心凌盯向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到他那一臉的疲憊,微微一愣,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怎麼?害怕?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唇角輕揚,綻開淡淡的淺笑,羿凌冽別有深意地望向她,「但是,你現在有必要害怕嗎?」
心凌一怔,她現在的確沒有必要怕他,自己也的確是累了,「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應該害怕的是你才對。」雙眸亦是別有深意地掃過他的全身。
羿凌冽怔了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雙眸微瞇,染上一絲略帶無奈的憤怒,「本王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一個女人怎麼會輕意地說出那樣的話,而且還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
「怎麼?想知道。」雙眉輕佻,心凌一臉的輕笑,卻並不待他回答,逕自脫了鞋子,上了床,跨過他,到了床的內側。
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她的確累了,現在羿凌冽有傷在身,根本不能對她怎麼樣,她有什麼好害怕的。
羿凌冽不由的愣住,看著她和衣臥在內側,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手略略伸出,恰恰挽起她的手。
心凌一驚,剛欲掙扎,卻聽到他略帶倦意的說道:「不要動。」
莫名的心凌竟然依了,沒有再動,或者是真的累了,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到了吃藥的時間,卻不見宮女送藥來,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看到一早便趕來,一直站在門外的三個女人,想要讓她們幫忙去取,卻又怕她們暗中動了手腳,所以還是自己親自去問一下吧。
出了楚冽宮沒走多遠,便看到羿凌軒一身憔悴地站在路旁,似乎在刻意在等她,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她會出來呢。,
沒有躲避,心凌反而一臉親切地迎了過去,「三弟倒是悠閒呀,竟然在這兒曬太陽。」刻意的稱呼加深了彼此的親切,卻又深深地隔開了一些什麼…
羿凌軒的身軀微微一滯,因著她的稱呼,雙眸怔怔地望著她,「為何要那麼做?」無需解釋心凌亦明白他說的是那夜她為他擋那一劍的事。
微微一笑,「你為我擋過一劍,我自然應該還你一劍。」心凌說的理所當然。
「僅僅是為了這個嗎?」羿凌軒的雙眸染上一絲傷痛,仍就不死心地問道。
「嗯。」不想多做解釋,因為心凌知道話說的越來,只會讓他想的越多,到時候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
「我不相信,你應該明白,你那麼做會有什麼後果。」羿凌軒顯然是難以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接受那樣的現實,「你至少還是關心我的。」這一點,他從她的雙眸中可以看得出。
「你是冽的弟弟,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沒有絲毫的思索,心凌特別改變的稱謂顯露與羿凌冽的恩愛,卻也足夠斷了羿凌軒的念頭。
羿凌軒的身軀再次僵滯,「你愛上了二王兄。」這樣的可能,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事實擺在面前,卻仍就讓他心痛。
「他是我的夫君。」心凌未置可否的輕笑,「好了,我要去給王爺拿藥了,王爺還等著呢。」說完不再理會僵滯的羿凌軒,逕自離開。
不該有的情,不能還的情,她不想有太多的糾纏,只是心中卻仍就有著一絲疼痛,畢竟那麼陽光的一個男孩,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受傷的樣子。
思索間,不曾抬頭,腳下的步子亦不曾停頓,直到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面『牆』上。
快速地抬起眸子,心凌一驚,今天還真是出門不利呀,接而連三的碰到她最想迴避的人。
「心凌不是有意的,請皇上恕罪。」撞到了皇上,罪名可是可大可小,那要完全取決於皇上的心情。
「什麼事竟然讓你趕的這麼急,連朕都沒有看到。」淡淡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讓人聽不到任何的情緒。
「心凌正急著去給王爺拿藥。」不曾抬頭,心凌小心地回道,暗暗猜測著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
「哦,你倒是很關心他的嗎?」輕輕一笑,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諷。
那絲譏諷雖然不太明顯,心凌卻還是聽出來了,直起身,雙眸亦是直直的對向他,「他是我的夫君。」同樣的話,她在這短短的幾分種內已經說了兩遍,只是目的卻是截然不同,「我正急著去給王爺拿藥,王爺正等著呢。」
同樣的不去理會他,逕自繞過他,離去。
皇上微怔,狐狸般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隱著一次讓人看不懂的微笑。
遠遠的一個嬌美的容顏慢慢的陰沉,一雙眸子亦慢慢變得暗淡。
到了藥房,恰恰一個宮女端著藥出來,看到心凌猛然一驚,眸中快速地劃過一絲閃忽,「奴婢剛剛耽擱了,請王妃恕罪,奴婢這就將藥送過去。」
她沒有解釋是因何事耽擱了,心凌亦沒有多問,只是望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微微蹙起眉。
接下來的幾天,羿凌冽倒是恢復的很快,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太醫亦說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就不會有事。
今夜,心凌仍就如平日一樣躺在羿凌冽的內側,這幾日,羿凌冽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最多也只不過是握著她的手。
微微地掃了他一眼,心凌慢慢閉上了眼睛。
突然感覺他的手摟上她的腰,心凌微微一滯,感覺到他的手慢慢地開始向上移動,心凌猛然一驚,剛欲起身,他卻突然一個俯身,緊緊地劫住了她的唇,手亦有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動。
心凌睜開眸子,愕然地望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眸中劃過一絲憤怒,僵滯的身軀亦因為緊張而微微輕顫。
但是心凌亦知道,自己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愈加激起他的**,遂輕輕地閉起雙眸,手亦順勢搭上他的後背。
羿凌冽微微一滯,微微離開她的唇,略帶疑惑地望向她,看到她略帶迷茫的眸子,微微一笑,「心兒的唇真的很甜,很**。」
隨即再一次的劫住她的唇,手亦愈加肆無忌憚地扯向她的衣衫。
心凌的手裝似不經意地移向他的傷口,猛然用力。
「嗯。」他的身軀猛然一僵,緊接著一聲悶哼,他不得不鬆開了她的唇。
「王爺?」心凌略帶qy的眸子迷惑地望向他。
「阮心凌,你是故意的。」他卻沒有被她茫然的樣子所迷惑,惡狠狠地說道。
「臣妾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剛剛臣妾只是一時太過沉醉,忘記了王爺有傷在身。」心凌故做羞澀地說道。
「是嗎?好,本王就讓你繼續沉醉。」話一說完,不待她有所反應,重新覆向她的唇,侵入,吸吮,卻沒有了剛剛的那絲溫柔。
心凌一驚,難道是她用力太小,根本沒有扯動的他的傷口,可是如今卻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她不敢了,羿凌冽也絕對不會再給她機會。
難道今天她要……慌亂間,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杜言』的聲音,「王爺,剛剛屬下聽到王爺的痛吟聲,已經讓人去傳太醫了,王爺沒事吧?」『杜言』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讓人無法忽略的緊張,卻不知是真的因為羿凌冽的傷,還是因為…….
「滾。」他的吼聲帶著幾分殘暴的冷冽,帶著幾分無須控制的憤怒在這空蕩的夜中猛然迴響。
「王爺…….」『杜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若不想本王現在就解決了你,就馬上給本王滾開。」憤怒的聲音中卻隱著一絲複雜的狠絕,羿凌冽的聲音讓立在門外的『杜言』亦微微輕顫。
更何況是被他壓在身下的心凌。
「王爺……」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頭猛然痛了起來,拒絕的話還不曾說出,心凌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