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微微一怔,唇角扯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淡諷,卻隱著一股略帶挫敗的憤怒,「怎麼?又跟本王玩這一招。」這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玩這樣的把戲。
只是心凌卻仍就雙眸緊閉,一動不動的躺著。
「本王知道你的確很會裝,不過本王不可能上你的當,你不覺得同樣的把戲反覆地用,有些愚蠢嗎?」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羿凌冽的雙眸微微瞇起,顯然有一絲憤怒在流動,只是拂在她肩上的手,卻不曾用力。
看她仍就一動不動,羿凌冽眸中的憤怒猛然升騰,「阮心凌,不要試圖考驗本王的耐性。」
只是心凌卻真的聽不到,自然不可能回應他。
他拂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移向她的下巴,卻仍就不曾用力,「阮心凌,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看著她仍就緊閉的眸子,他微微一笑,「好,竟然你不願自己醒來,本王就想辦法讓你醒來。」略帶一絲曖昧的唇緊緊抿起,手突然扯過她的衣衫,猛一用力,她的衣衫直接的被撕碎。
他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唇便毫不猶豫地襲上她的胸。
只是心凌卻仍就一動不動,身體竟然連一絲細微的變化都沒有,羿凌冽一怔,抬起帶著一絲迷亂,卻又帶著一絲疑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的臉。
他的手下意識地伸向她的唇邊,猛然驚滯,雙眸中亦快速地劃過慌亂,她的氣息竟然微弱的像要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來人,快傳太醫。」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怎樣的慌亂,只是他聲音中的那份急切讓立在門外的『杜言』亦驚滯。
還好,『杜言』剛剛真的已經讓人去傳了太醫,片刻之後,太醫已經急急地趕了進來。
「王爺,是不是傷口裂開了?讓微臣幫您……。」太醫顫顫地問道。
「不是本王,是王妃。」不待太醫說完,羿凌冽便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
太醫怔了一怔,看到緊緊地裹著薄被,躺在床上的心凌,不由的暗暗疑惑,卻也急忙向前,細細地為心凌把著脈。
看到太醫的時而疑惑,時而皺眉,臉色卻越來越沉,羿凌冽的心緊緊的揪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這才鬆開心凌的腕,一臉的沉重,「王妃是中毒。」
心猛然一沉,「中毒?中的什麼毒。」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你還不去配解藥。」
「王妃中的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無色,無味,很難被發現,而且這種毒最厲害的一點便是,當毒達到一定的量度,人在死亡時不會有任何的異樣,此毒是隨血液滲入,人一旦死亡,血液停止流動,便很難查出是中毒身亡的。」太醫越說眉頭便皺的越緊。
雙眸一寒,眸子深處卻有著難以掩飾的惶恐,「什麼意思?你是說王妃她…….」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輕顫。
「不,王爺先不要緊張,王妃現在身上的毒量甚微,根本不可能遭成任何傷害。「太醫一怔,似乎從來來不曾見過如此的羿凌冽。
略略地鬆了一口氣,「那她為何會昏迷?」懸著的心卻不曾落下。
「這也正是讓微臣疑惑的地方,王妃現在的脈博甚是凌亂,有些原本正常的脈,微臣卻把不到,微臣懷疑,王妃的體內還有另外一種毒。」
「那還不快去找解藥。」憤怒的聲音卻仍就掩不下他心底的緊張。
微微一顫,太醫小心地回道,「微臣驗出的這種毒根本就不用解,因為它的量遭不成任何傷害,而另一種毒也只是微臣的懷疑,到底是不是,或者是中了什麼毒都不清楚,微臣又如何用藥。」
雙眸一寒,冷冷地盯向他,「你說什麼?醫不好她,便拿你的人頭來祭。」此刻他便如一隻發狂的猛獸,有的便只是殘暴與狂怒。
太醫不由的輕顫,「王爺恕罪,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這個太醫是羿月國最厲害的,皇上,太后,以及王爺的病都是由他來看的,這樣的場面自然是經歷過不少了,所以面對如此盛怒的羿凌冽,還沒有被嚇暈。
「去招集所有的太醫。」羿凌冽微微一怔,似乎回復了些許的理智。
「是。」太醫暗暗鬆了口氣,急急地趕了出去。
所有的太醫都集在楚冽宮,經過細細地檢查,得出的結論卻還是一樣。
太后,羿凌夢,羿凌軒,甚至皇上與皇后都聞訊趕了過來,卻也只能是擔心地望著。
「真的沒有辦法嗎?」太后一臉心疼地望向身邊的太醫。
「微臣無能,請太后恕罪,不過王妃現在氣息雖然微弱,卻還不會…若是能找到神醫—南宮逸,或許還有救。」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羿凌冽,南宮逸雖然隱居山林,不理俗事,與他卻是有著很深的交情,他怎麼會一急把南宮逸忘記了,「來人,拿本王的令牌,速去請南宮逸。」
看著仍就昏睡的心凌,他的心猛然揪緊,慢慢地俯在床前,「阮心凌,聽著,你不能死,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能死。」話語雖然帶著刻意的凶狠,聲音中卻隱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傷痛。
「王爺有傷在身,要注意,千萬不要扯動了傷口。」太醫忍不住小心地提醒道。
微微一愣,這才感覺到傷口竟然痛的厲害,他卻並沒有在意,反而冷冷地說道:「本王還死不了。」雙眸微瞇,一絲狠絕猛然閃過,「把風落裳,千憶眉,蕭依柔送到刑部,好好的給本王查清出,到底是誰下的毒。」
無需多想,她們三人的嫌疑最大,卻沒有人注意到,房內某個人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慌亂。
南宮逸第二天便趕進宮來,本要兩天兩夜的路程,他卻只用了一天一夜還不到。
羿凌冽看到他亦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快,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細細為心凌把著脈,南宮逸的臉色亦慢慢的變得陰沉,羿凌冽一直懸著的心愈加的揪起,若是連南宮逸都沒有辦法,那麼…….
那一刻,他只是緊張地望著南宮逸,心中的疑惑卻不曾問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
南宮逸終於鬆開了心凌的腕,立起身,一臉沉重地望著羿凌冽,「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王爺應該是上月二十二日大婚吧。」
羿凌冽微微一怔,「不錯。」心中卻不由的疑惑,心凌的毒與他何事大婚有什麼關係?
「那夜,你與她沒有同房。」雖是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羿凌冽愈加的疑惑,卻仍就回道「有。」雖然這種事如此灘開來講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竟然南宮逸問到,必然有他的道理。
南宮逸一驚,手快速地把向羿凌冽的脈,片刻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眸中卻不由的閃過一絲冷冽,「如此看來,新婚之夜與她同房的不止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