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聲冷呵止住了那人正欲拔出的劍,那人冷冷的眸子深深地望了房間內的人一眼,然後突然起身向著宮外飛去,『杜言』自然緊追其後。
兩人在這皇宮的黑夜中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幾個起伏,已經出了皇宮。
「屬下見過盟主。」待到那個站定,緊隨而來的『杜言』恭敬地喊道。
「疾風,忘記我交待的任務了嗎?」夜魅影並未轉身,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冷冷的聲音中有著無法抑制的憤怒。
疾風一驚,小心地回道:「屬下不曾忘記,只是剛剛小姐並不會……」話未說完,其中的意思夜魅影卻已懂。
他派疾風混在羿凌冽的身邊一是為了保護心兒的安全,還有就是不能讓心兒受了羿凌冽的侵犯。
剛剛羿凌冽的確不能把心兒怎麼樣,若是疾風出面可能會暴露了身份,只是讓他看到那樣的情景,又怎麼可能不憤怒,不心痛。
「羿凌冽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夜魅影這才轉過身,隱下眸中的憤怒,問道。
「是被一個黑衣刺客所傷。」疾風恭敬地回道。
「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內刺傷了羿凌冽。」夜魅影微微蹙眉,似在問疾風,又似在思考。
就算他,避開那些侍衛,潛入皇宮已經有些困難,想要刺傷羿凌冽那樣的高手似乎根本不可能。
「屬下也很驚訝,那人速度太快,似乎是憑空出現,傷了羿凌冽後,更是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夜魅影一驚,雙眸微微一瞇,「難道是隱身術的傳人。」憑空出現,能在那麼多頂尖高手的重重包圍下瞬間消失,似乎只有這個可能,想到那夜他在嘯王府中被人偷襲的事,他的心中愈加有了幾分肯定。
「盟主是說江湖上謠傳的隱身術。」疾風禁不住驚呼道。
「如此看來,應該不是謠傳了。」雙眸一寒,眉亦皺的更緊。
「可是他們為何要刺殺羿凌冽?」疾風雙眸中亦劃過一絲疑惑。
「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他一出劍就刺中了羿凌冽?」夜魅影暗暗猜測著那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疾風微微一怔,小心地說道,「第一劍,羿凌冽倒是躲過了,後來,他是為了替小姐擋劍而受傷的。」
夜魅影一滯,「他為心兒擋劍。」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輕顫,那雙冷冷的眸子在那漆黑的夜幕中便如同猛獸的眼睛,散發著恐怖的光。
擔心地望了望夜魅影,疾風沒敢出聲。
過了片刻,夜魅影才似乎微微回復了正常,「這麼說,那人的目標不止是羿凌冽,還有心兒。「
疾風的臉上有些為難,不知要不要告訴盟主,思索了片刻,這才小心地說道:「那個的劍本是對向羿凌軒的,是小姐攔在了羿凌軒的前面。」
「你說什麼?心兒為羿凌軒擋劍。」夜魅影完全地僵滯,眸中是難以置信的冷冽,為何只不過短短幾日,一切都變了,變得讓他都不敢相信了,心兒怎麼可能會為別人擋劍。
「屬下覺得,小姐是為了還羿凌軒當日為她擋的那一劍。」疾風有些慌亂地解釋著,盟主對小姐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是最清楚了。
「還羿凌軒為她擋的一劍?」錯愕地抬眸,夜魅影的眸中不由的染上疑惑,為何他感覺自己似乎錯過很多事,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是,就是盟主在嘯王府受傷的那一夜。」疾風繼續說道,雙眸不由的望向然而魅影那夜受傷的地方。
「我受傷?」夜魅影一驚,心中亦是愈加的迷惑。
疾風亦是一驚,「難道…難道真的像小姐說的,那夜的人根本不是盟主。「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夜魅影雙眸微微瞇起,沉聲道。
疾風將那夜的事大略地說一遍,夜魅影越聽越驚,再次想到那夜被偷襲的事,看來一切都是那個人預謀好的。
「看來,他是想要挑起羿月國與魅月盟的戰爭。」還不待疾風說完,夜魅影既冷冷地說道。
疾風一怔,卻也隨即明白了盟主的意思,「那我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們在明,他在暗,而且還是那種永遠不可能被發現的暗處,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夜魅影一臉的凝重,似乎陷入了深思。
「你好好保護小姐,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而且更不能讓她受到羿凌冽的……」話語頓住,但疾風亦明白了他的意思。
盟主讓他潛入嘯王府,最首要的任務便是想法設法的阻止羿凌冽碰小姐,只是小姐新婚當年,他去被人偷襲,點了睡穴,不知道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羿凌冽有沒有碰小姐,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向盟主交待。
「盟主既然那麼擔心小姐,為何不乾脆帶小姐離開。」疾風再次小心地開口,若是有那個神秘人在背後故意破壞,他們的計劃就很難成功,到時候小姐會更危險。
夜魅影一怔,雙眸略帶警告地望向疾風,「你先回去,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疾風垂下眸子,恭敬地應了,然後拔出自己的劍狠狠地對著自己的手臂劃去,頓時鮮血漫過衣衫滲透了出來。他忍著疼痛,快速地向著皇宮飛去。
看著疾風遠離的身影,夜魅影的雙眸中泛出不再掩飾的傷痛,喃喃道:「帶她離開,我又何嘗不想帶她離開,」可這是心兒決定的事,他又如何阻止得了,心兒為了報仇什麼都可以犧牲,何況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