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沙發不是很結實,被某個野獸般的男人搖晃著,激烈的一幕持續了接近一小時左右才消停了,他儲蓄了幾年的彈糧終於得到了釋放。
空氣裡飄散著些許情.欲的味道,粗重的喘氣聲逐漸平息,她被折騰得骨頭都快散架了,能感覺到自己某處已經紅腫。
她臉頰上的紅暈比三月的桃李還要嬌艷,看得他都禁不住微微失神……
「你……你還快點滾下去!」尤歌使出僅剩的力氣在推他,掐他,可是他卻紋絲不動。
強健的身軀覆著她,邪惡的手指緊緊捏著她纖細的腰肢,唇邊泛起魅惑的笑:「怎麼你驗完貨了就過河拆橋?剛才你不是很享受的樣子嗎,你現在臉上還餘韻未褪,這麼快就要我滾?」
尤歌羞憤,衝著他胸口用力捶了一拳,憤懣地說:「什麼享受,你眼瞎了嗎,我是憤怒,不是餘韻!」
看著她生氣的表情,這才是生動的美,不是那種令人心寒的冷靜。他比較樂於見到這樣的尤歌。
「別嘴硬了,是不是要我再證明一次,我不介意的,如果你還要再繼續的話……」
「你敢!」尤歌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他的力氣太大,她無法將他從身上推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不出來!
「容析元,你真是個禽.獸!」
「禽.獸?你是在提醒我要更猛一點?」他咬牙,眸光一暗,低頭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唔……%……&%……*」尤歌又不能說話了,聲音被堵住,只有在肚子裡咒罵。
先前的那一波還沒完全結束,兩人還如連體嬰兒似的,現在一吻上,他體內的那股火又燃燒了起來,新一輪的激戰又開始了。
男人在體力上天生就勝過很多女人,加上容析元是出籠的猛獸,尤歌這小身板兒哪裡能抵抗得了……
尤歌拚命想控制住身體裡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浪潮,可容析元太強悍了,她就算能保持表面的僵硬,可他還是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實際情況。
「知道了吧,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他含糊的低喃,帶著一絲得意。
重溫四年前的纏.綿感覺,他捨不得就此放開,他迷醉在她的美好中,一時忘記了憤怒和嫉妒,只專注於品嚐這久違的味道。
又一番折騰之後,深夜了,屋子裡才安靜了下來,尤歌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沙發上,兩隻眼睛卻還憤憤地盯著他。
「虧你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麼嗎?強姦!」尤歌說話都在顫抖,心跳不規律,呼吸不順暢,她努力忽略掉被他撩起的異樣,不讓自己在就此*下去。
容析元對尤歌的話,毫不在意,反而是無賴似地說:「你又忘記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剛才做的事,不是你以前很喜歡的遊戲嗎?如今我只是幫你溫習一遍。怎麼樣,不比許炎差吧?呵呵……」
他始終耿耿於懷,尤歌和許炎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很難相信兩人之間什麼都沒做,所以才會嫉妒得發瘋。
尤歌心裡一疼……是啊,四年前,她還懵懂無知,但她卻接受和喜歡他的「遊戲」,現在,同樣是她和他,但卻懂得這根本不是遊戲,是危險。
「容析元,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卑鄙無恥臉皮厚?」
他對這些話有著強大的免疫力,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地勾唇,指尖滑過她香肩上的肌膚,漫不經心地說:「你才瞭解我多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認識我。」
「呸!我還需要再重新認識你?你心狠手辣無情無義,我早就知道!你已經發洩完了,現在,滾出我家!」尤歌的情緒激動,猛地踹抬腳踹在他胸膛。
兩人緊緊粘著的身體終於分開了,尤歌羞憤地站起來,充滿戒備和敵意的目光,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用完了就急著趕我走?」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她受刺激的樣子。
尤歌真的被氣得夠嗆,這男人簡直比無賴還無賴,比*還*!分明是他用強,現在卻說得好像她佔了便宜似的。
尤歌鼓著粉腮,氣呼呼地低吼:「你……滾蛋!立刻,馬上,滾!」
不發威,你當姐是病貓啊!尤歌憋著一肚子氣呢,她現在早就不是傻乎乎的溫柔小綿羊,她有脾氣的,她絕不會白癡到逆來順受。
堂堂大人物被一個年輕女娃子這麼凶巴巴地吼,早就面子上掛不住了,但是,容析元有著堪比城牆的臉皮和彪悍的內心,不但沒有發火,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尤歌,似笑非笑。
「嗯,有脾氣有個性,看來腦傷治好之後,你才是真正的本性流露,很有母老虎的潛質。」他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緬懷,但也有幾分欣賞。如今的尤歌,很辣,但也很有味。
尤歌再次對容析元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識……比想像中更厚,奇厚無比!這麼厚的臉皮,她要怎麼對付才好?
尤歌此刻已經穿好衣服,稍微調整一下情緒,計上心來。
「你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或者,打給一些報社,告知一下你的獸行,我想,他們一定很感興趣。」尤歌挑釁的眼神望著他,心想,你難道真的不介意上頭條?
容析元一邊將褲子拉鏈拉上,一邊慢悠悠地坐下來點支煙,不慌不忙地說:「只是我一個人上頭條那多孤單,你確定如果報警或通知記者,你就能置
置身事外了?要不就一起上頭條吧,反正我無所謂。」
「……%……*#%……」
油鹽不進,刀槍不入,這就是容析元,還能拿他怎麼辦?
尤歌忍著某處的疼痛,顫抖著雙腳走到門口,打開門,清冷的眼神掃過來。
「算我今天倒霉,被瘋狗咬了一口,還好明天我要去醫院,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狂犬病,打個預防針。」她知道剛才的威脅沒用,只能說話氣他了。
容析元嘴角抽了抽……好個尤歌啊,嘴皮子這麼厲害了,居然把他比喻成瘋狗?以前她都是叫他大叔,撒嬌地縮在她懷裡,就像牛皮糖似的粘著他,現在她卻還要去醫院打預防針,彷彿他是什麼可怕病毒。
就算容析元再好的忍耐力,也要被激起怒氣。
「很好,一別四年,你不但腦傷痊癒,還能性格大變,想必等結婚之後,我們的夫妻生活不會無聊了。」
「呸呸呸!誰要跟你夫妻生活?今天是你用強,不是我自願的!你更別指望我會跟你有夫妻生活!」尤歌到現在還暗暗心跳不穩,情緒久久難以平靜,剛才的激烈,勾起了她身體潛藏的記憶,她在努力抗拒著。
容析元蹭一下站起來,走到門邊,嘴裡吐出淡淡的白色煙霧,然後……
尤歌以為他要走了,頓時鬆了口氣,但是,卻只聽「砰——!」一聲,門被關上。他沒走。
「你……你怎麼還不滾?」尤歌圓圓的杏眸充滿憤然。
「我身材這麼好,你確定我能用滾的?」容析元淡淡地一撇嘴,像是看不到尤歌的臉色多蒼白,轉身竟走進了她的臥室。
尤歌又驚又怒,立刻衝上去……疼啊,某處被這個壞男人摧殘了,還腫著!
「你站住!不准進我的臥室,你站住!」尤歌上前想要拉著他,可是他已經進去了,對於她的喊叫,他充耳不聞。
尤歌徹底炸毛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還要在這裡過.夜嗎?
「容析元,你不准睡我的chuang!」
「……」
無論尤歌怎麼鬧,他都沒動靜了,死皮賴臉睡在床上,蓋著被子,大刺刺地躺在中央,沒有離開的打算。
喝了酒的人很沉重,尤歌算是見識了,使勁拽著他,想要將他從床上拖下去,可是每次拖到邊緣,他都會自己挪回去。
「你給我下來……」尤歌使出吃奶的力氣,但都起不到作用,他今晚就是賴在這裡了。
尤歌只覺得胸口有股翻騰的氣血在洶湧,被容析元給氣的。先前在沙發上被強了,現在chuang又被霸佔,他到底要幹什麼?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腦子有問題嗎?發洩完了就該滾蛋,怎麼還在這裡耍賴?
「臭*!為什麼還要來欺負我!」尤歌衝著他大吼,忍不住紅了眼眶。
剛才被他**的時候,她都沒哭,可是現在她卻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澀,複雜的心情翻江倒海。
她在回國之前早就想好了要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不再有私人感情的糾葛,但他卻如此霸道地打破了她的設想,他是不是非要看著她變得下.賤才甘心?
尤歌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屈辱的感覺揮之不去。該死的男人,四年前欺她腦子不好使,現在她恢復正常了,他還是要欺壓她嗎?
尤歌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真的痛恨他嗎?剛才那個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的動搖?
如果說絲毫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不可否認,先前容析元那麼粗魯地對待她,可後來也有莫名其妙地溫柔時刻,只不過她不願去思考究竟是為什麼。似乎那答案會讓她感到恐懼,她必須要不停地提醒自己回來的目的,才可以保持不*在那陌生又熟悉的歡.愉。
但是,尤歌不甘心就這麼被欺負,太憋屈了,她要怎麼扳回一局?
什麼都不做嗎?這口氣怎麼嚥得下?
尤歌吸吸小鼻子,手背一抹眼角的淚痕,倔強地眼神又堅定了幾分,起身去了浴室。
氤氳的霧氣裡,尤歌看著鏡子裡自己雪白的肌膚上烙印下了一顆顆紅草莓,像是在無聲地宣佈著什麼。想起他說「結婚」時的表情,她的心還在抽搐。
反覆洗了幾次才從浴室出來了,尤歌望著床上的男人,見他睡得這麼香,她這心裡,如同打翻了無味雜瓶……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純粹地去憎恨?就算現在她一刀要了他的命,是不是都不算過份?
但她始終做不出來,她心底總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呢喃,訴說著她不願去面對的,幾乎快遺忘了的……思念。
這一晚,無賴的男人睡在了尤歌的chuang,她自己去睡沙發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出去之後,那個看似是熟睡著的男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瞳眸顯得很亮,閃爍著幽然的光,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翻個身,面朝著臥室的門,良久之後才沉沉睡去。
他是何等精明,剛才那兩次的激烈之後,他已經感覺到了她不像是個四年來跟男人鬼混在一起的女人。她依然那麼生澀,慌亂,羞赧,溫暖緊致一如初.ye那晚,這是他不曾說出的驚喜。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走,留下來過.夜。他有點懷疑尤歌是故意令人誤解某些東西,假如她四年來真的跟許炎做過無數次,她絕不會還像四年前那
樣。
看來,尤歌的思想變化很大,除了智商,最重要的是她的思維與四年前截然不同了。這也顯得更有趣,更讓他有種一探究竟的好奇。
第二天。
容析元醒來的時候,除了有點頭疼,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想起昨晚的激.情,他還有些意猶未盡,食髓知味。
尤歌沒有來打擾他,讓他一覺睡到天亮麼?真好……
他心裡這麼想著,穿好了衣服就起來。
小小的臥室,整潔乾淨,雖然比不上豪宅的華麗,但卻讓他感覺溫馨。
客廳裡沒人?尤歌不在嗎?這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廚房和衛生間裡也都沒人影兒,尤歌出去了?
容析元去了廁所,打算洗個冷水臉提提神。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像昨晚睡得那麼舒服了,深度睡眠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容析元還在暗暗感歎,目光一下子盯住了眼前的鏡子……嗯?額頭上是什麼?
湊近了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容析元的俊臉頓時變得鐵青!
原來他額頭上被人用黑色的筆畫了一隻鱉,鱉的背部清晰地寫著兩個字——王八。
誰幹的!
除了尤歌還能是誰!
難怪她不在家,跑了,是怕他醒了看見之後找她算賬!
容析元氣得胃抽筋,額頭上青筋暴跳,狠狠地咬牙:「很好,尤歌,你到是什麼都學會了!看來,等結婚之後,我還需要好好調.教一下……」
尤歌此刻正在樓下對面吃豆漿油條,猛地打了兩個噴嚏,耳根還在發燙。
「呃……誰在背後罵我嗎,怎麼感覺冷颼颼的。」
「……」
容析元走了,被氣得不輕,尤歌在他額頭上畫王八的事,他記下了。
尤歌才不管那麼多,她被欺負了,打也打不過他,威脅也不頂用,她只能靠自己這雙手暫時討回一點利息,等以後有機會,她還會讓他栽跟頭,整蠱到他跳腳!
尤歌的膽子確實不小,敢這麼對待容析元。但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孩童了,她長大了,真正的清醒了,面對容析元這座大山,她的目標是要跨越,而不是被嚇到。
無論如何,這梁子是越來越深了。
當尤歌吃了早餐回到家,果然容析元已離去。望著空空的房間,被窩還是暖的,尤歌的心又泛起幾分複雜……昨夜的事,可以當是一場夢嗎?但下.身的疼痛在時刻提醒著,那不是夢,是真的。
他會不會真的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逼她結婚呢?昨晚在酒會上她一時口快答應了,現在冷靜想想就感到一陣後怕。為了奪回公司,真的跟他結婚,這樣好嗎?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最快奪回公司?
尤歌開始糾結了,頭疼……
許炎來的時候,發現了尤歌的心不在焉,說好今天陪她去醫院做檢查的,他準時出現了。
許炎經過一晚的休整,已經沒有了半點倦意,又恢復了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開著車,許炎嘴裡還在哼小曲,可那雙雙燦亮的桃花眼卻在瞄著尤歌。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你臉色不太好。」
尤歌微微一驚,隨即微笑著搖頭:「我沒事。」
「真的沒事?」
「呃,真的。」尤歌大眼眨動,實際有點心虛。她還是覺得昨晚在家發生的事,不適合告訴許炎,她也不知如何啟齒。
許炎沒有再多問,只是心裡會暗暗琢磨著。
這是許炎工作的醫院,前天才來報到,下星期就開始正式工作了。他之前在國內和國外已經有過八年的從醫經歷,加上以前在學校的時間,積累下來也有超過十年的經驗了,今年剛滿三十的許炎,在醫院裡可是公認的新晉單身鑽石級王老五。
當他帶著尤歌出現在醫院,自然吸引到了不少追逐的目光,儘管兩人盡量低調了,可走在一起所形成的視覺效果實在驚艷,招致男女老少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尤歌自從腦傷好了之後,這是第一次做全身檢查。由於當時她所用的藥物是屬於新型的世界最先進頂級的,不像其他有的藥已經經過二三十年的使用時間,尤歌用的藥,會不會帶來可怕的副作用,這並不是一年兩年就敢說完全清楚的。
目前為止尤歌還沒有產生不適感,手術後也沒有留下後遺症,藥物可能出現的極微小的副作用,也都沒有在她身上發生。每年一次檢查是必須的,許炎說至少要持續五年……
在等檢查報告的時候,許炎陪著尤歌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等,借此機會他也關心一下昨晚的事。
「咳咳……那個,容析元沒有再騷擾你吧?那傢伙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太沒禮貌了。」許炎不屑地扁嘴,可他也不照照鏡子,他看尤歌的時候何嘗不是灼熱的?
尤歌尷尬,粉嘟嘟的臉頰發熱,小聲嘟噥:「沒事啦,你不用擔心我,他……沒對我怎麼樣。」
「嗯……」許炎平靜的面容,忽地浮現出幾分驚詫,隨即湊近了去看尤歌脖子上的東西。
許炎是情場老手了,一見到這可疑的紅痕就立刻聯想到了某些事,頓時,他的臉就變得很黑,嬉笑的神色瞬間
間凝固,壓抑的火苗在心頭亂竄!
難道尤歌已經……
不,許炎不願去往那方面想,可是又無法欺騙自己的眼睛,這紅痕太刺目了。
「你脖子上怎麼回事?」終於,許炎忍不住問了,眉眼之間浮起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