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恢復了平靜,寶石般晶亮的眼睛裡閃動著迷人的光澤,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粉頰上的笑意優而冷靜:「好我,我答應你。不過……結婚可以,但我不負責履行妻子的義務,如果你需要女人解決那方面的問題,你別指望我。」
她的理智,狠狠地戳中了容析元的心窩子!
容析元深眸一沉,收緊了雙臂,幾乎與她唇貼唇了,狠厲地說:「你竟然答應?為了拿回公司,你也學會了不擇手段嗎?選擇走這條捷徑,你可知道將會是什麼後果?」
他略帶嘶啞的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尤歌卻絲毫不為所動,輕笑著說:「有何不可?既然有可以利用的資源,我為什麼不可以利用?光明正大地跟你結婚,然後拿回公司,不犯法不害人,這麼好的方法,我還要感謝你。」
容析元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複雜之極,但他卻不想收回自己說的話。他是真的想看看,蛻變後的尤歌,究竟還有什麼令人驚歎的地方?
男人都有種征服欲,越是難掌控的女人他越有興趣,越想去挑戰。尤歌,就是容析元枯燥生活裡出現的調節劑,讓他平靜的生活起了波瀾,一發不可收拾。他甚至有一點期待今後的日子了,那一定不會無聊。
不少人看向這邊,紛紛竊竊私語,好奇又八卦,很想知道到底容析元和尤歌之間怎麼回事?似乎不像是那麼簡單啊。
尤歌此刻被他緊緊抱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氣息不停在擊打著她的內心。天知道她的平靜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的,她的心跳早就失去了正常的頻率,大腦嗡嗡作響,瞪著眼前的俊臉,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可一旦開局就沒有回頭箭了!
「尤歌!」許炎焦急的聲音傳來,不客氣地將容析元手臂扯開,護在尤歌身前,虎視眈眈地望著容析元。
「喂,你喝醉了嗎?你是尤歌的未來姨夫,要女人,你該去找你未婚妻!」許炎臉上的邪氣變成了怒氣,忍著想揍人的衝動。
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升級,兩個男人終究是以這樣直接的方式又對上了。互不示弱,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瞪著,就跟兩頭倔牛似的。
尤歌卻暗暗舒了口氣,離開了容析元的懷抱,她才能正常的呼吸了,先前都是在強撐著沒有露出異常的情緒,可實際上早就快撐不住了。
容析元似笑非笑地睥睨著許炎,濃眉輕佻著,帶著一絲倨傲:「忘了告訴你,就在剛才,尤歌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這話,容析元說得很輕很低,不想引起現場的騷動,否則如果破壞了盧老先生的壽宴氣氛,那就不太好,所以他只用了足夠許炎聽到的聲音。
許炎驚詫,下意識地攥緊了尤歌的胳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竟然……」
「許炎……」尤歌忽然感到很抱歉,許炎是她的好朋友,這次回來,許炎承諾了要盡全力幫助她奪回公司,可是,所有的計劃都在剛才發生了改變,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腦子一熱會答應嫁給容析元。
「你聽我說,我雖然答應嫁給他,可我沒說時間啊,況且,我的條件是不履行妻子的義務。」
聞言,許炎愣住,隨即哈哈大笑……
「沒說時間……不錯不錯……哈哈哈……」許炎得意地看著容析元,像在看一個笑話。
容析元沉靜的墨眸倏地迸出寒芒,眼底一絲愕然掠過,但很快就恢復常態。
「你現在確實比以前聰明多了,只不過我需要提醒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主動提出婚期,不會久的,我保證。」他眼中的凌厲和決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冷。
尤歌心頭一顫……他要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的未婚妻,我的小姨還在這裡呢,你就這麼快地表現出你要娶我的決心,容析元,你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我做事難道還需要理由?我不需要向誰交代,更不介意所謂的外界傳言。」容析元嘴角的冷笑,噙著無情與鎮定,他說的是真的,不是玩笑。
尤歌臉色微微一變,有種面對無賴的感覺。怎麼這男人原來如此難纏,這可怎麼辦?
「切……少唬人了,尤歌絕不會主動提出婚期!」許炎不服氣地扁嘴,拉著尤歌的手,起身往前邊走,去了盧老先生那一桌。
容析元沒有挽留,靜靜看著兩人的背影,他的大手在不斷收緊,收緊……毫無疑問,尤歌的回歸,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讓容析元都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他也發現現在的尤歌不再是曾經那個腦子簡單的孩童,她勾起了他的興趣。
曾經的尤歌,在容析元心裡一直有著特殊的地位,那始終因為她10歲的智力,他總是會將她當成孩子,而現在,她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能讓男人動心的優質女人!
唯有對女人,一個成熟的男人才可能真正的觸動異樣的情感,才會嫉妒她身邊有美男,才會產生佔有慾。這些,尤歌才一出場就做到了。而這只不過是她的魅力之一,她還有許多閃光點等待著他去發掘。
鄭皓月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錯過了精彩的一幕,但她似乎臉色不太好,一坐下來就連續喝了兩杯酒……白的。
鄭皓月蒼白的臉頰變得潮紅,酒精的作用讓她內心的堡壘又鬆動了一點,一些清醒時不會說的話,此刻冒了出來。
「析元,你為什麼要這麼傷我的心
心?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啊……」鄭皓月泫然欲泣的眼睛裡含著隱隱淚光,心情更是不平。她看到了容析元抱著尤歌的那一刻,她當時竟不敢過來,只有裝作看不見,才能維護自己的尊嚴。
容析元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了,側頭看著她,不由得皺起了眉:「你酒量不行就少喝點,如果已經醉了,就回去。」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是屬於我的!」鄭皓月一頭扎進他懷裡,只差沒痛哭流涕了。她本來因為尤歌的出現已經很受刺激了,現在還發現容析元對尤歌的心思不簡單,她感到了危機,她無法忍受!
不遠處的那一桌,許炎帶著尤歌在為盧老先生賀壽,她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瞥見了這邊,看到鄭皓月和容析元親熱的抱著。
毫無預警的,尤歌感到胸口一緊,心底某個角落莫名地疼了疼,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
尤歌立刻收回了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可她心裡卻暗暗罵自己不爭氣,都四年了,還在對他舊情未了嗎?當初她只是懵懂無知,不明白情為何物,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以前她是喜歡容析元,所以才會對他那麼依賴。而現在,她重獲新生,怎麼還會被他迷惑?絕對不行!
她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奪回公司,才能與容析元對抗到底!
這酒席上,能讓容析元主動喝酒的人不多,但盧老先生的大壽,他與容析元是忘年交,所以少不得容析元要多喝幾杯。
這些年來,容析元一直都很清醒、理智,從未一次醉過,可今晚,他破例了。
尤歌在許炎的保護下,並沒有被灌醉,但還是有些微醺,中場去洗手間的時候沒讓許炎陪同,獨自一人。
離開了大廳現場,耳邊頓時清靜了。尤歌在走道上站著,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紅彤彤的小臉,柔潤的雙唇,俏麗而又有著淡淡的嫵媚魅惑,純美的臉蛋搭配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迷人的曲線,不需要袒胸露乳,只是露出她雪白的頸脖和精緻的蝴蝶鎖骨,便已經足夠令人心神蕩漾了。真正的美,不是那些艷俗的女人可以比擬的。
尤歌微微失神,這樣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讓男人動心呢?容析元難道是覺得她長得還行,所以才會突然說要娶她嗎?這個男人,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攪動她的內心世界。
之前她臨時改變主意,將捐贈的東西改成項鏈,就是因為看到寶瑞將那套首飾其餘部分都捐出來了,她認為這說明容析元根本不在乎那套首飾,既然如此,她還留著幹什麼?不如也捐出來算了。
那是她寶貝了四年的東西,她捨不得扔掉,她習慣了每天戴著,她珍藏著,可他棄之若履,她再留著豈不是笑話?
一氣之下,尤歌就乾脆發短信給許炎,讓他別再競拍了,她已經決定捐出自己的項鏈。
這樣的行為,尤歌當時沒有多想,可事實上不就是為了刺激容析元麼?
但是,無論尤歌的出場有怎樣的轟動,無論她做了什麼來試圖打擊容析元,都敵不過他說的那句:「嫁給我」。
只這一句就能讓尤歌的計劃全都打亂,不得不說,容析元絕對是個狠人。尤歌還不夠瞭解他,他豈是那麼容易打敗的嗎?無論當年還是現在,容析元都是一如大山般的存在。
尤歌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再待下去了,返回酒席上,向許炎和盧老先生告辭,她要先離開了。
許炎無奈,他乾爹大壽,他想先走都不行,並且今晚還說不准什麼時候能走,只有吩咐人送尤歌回家。
終於從熱鬧的酒會上退出了,尤歌感到一陣輕鬆。終於不用再苦苦偽裝,可以回家倒頭睡覺了。
喝了一點酒之後,尤歌腦袋輕飄飄的,困意襲來,小憩一下就到了家樓下……她住在出租屋裡,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
二樓,連坐電梯都省了,尤歌走著上樓,一邊給許炎打電話,說她已經平安到家。
許炎的聲音聽著比平時略顯低沉,因為有了幾分醉意了,可尤歌的電話很重要,他在角落去接,還不忘再次向尤歌解釋他沒送她回家的無奈。
「嗯……嗯……知道啦,沒事的,我已經到家,你放心吧。還有,你別喝太多,喝醉了很難受的。」。
「尤歌,你是在心疼我嗎?」許炎調笑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戲謔。
尤歌沒想太多,直接回答:「是啊,喝酒始終傷身體的,就算是你乾爹大壽,你也不能喝得不省人事吧?明天下午我要去醫院檢查,你可別忘了約的時間啊。」
「放心吧,這麼重要的事,忘不了!」許炎像發誓似的說。
掛了電話,許炎那雙看似已朦朧的醉眼也亮了幾分。他還在想著今晚容析元那些奇怪的舉動,竟然要尤歌嫁給他?這男人是不是瘋了?許炎甩甩頭,揉揉太陽穴,喃喃地自言自語:「尤歌是要奪回公司,不是要跟你容析元談情說愛的,尤歌不會嫁給你,你趁早死心!」
許炎沒發覺自己這樣的心思其實很奇妙,僅僅只是為尤歌抱不平嗎?是不是還有一點他自己不曾發現的佔有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看著尤歌去跟容析元結婚的。四年來,他早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尤歌究竟是醫生對病人,朋友對朋友,亦或是另外一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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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緩緩推開家門,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將她狠狠推進去!
「啊——!」驚呼聲只喊出來一半就被男人的嘴唇堵了回去,她被壓在牆壁,粗魯的吻,如狂潮襲來!
尤歌驚悚了,使盡全力在掙扎,可是她發現,這味道竟是似曾相識?
眼前的男人是……
「容析元,你混蛋!」尤歌心頭在狂喊,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怎麼能掙得過猛虎似的男人呢,這是他壓抑了多年爆發出來的能量!
這烈火一般的吻,他嘗到了一絲絲血腥味,猛地放開了她的唇,赤紅的眸子翻捲著怒浪。
「你竟然咬我?反抗這麼激烈,是我吻得你不舒服嗎?難道只有許炎才能滿足你?」容析元嘴裡噴薄著酒氣,他的理智早就不見了,否則也不會跟蹤尤歌而來。
他是聽到她和許炎通電話,才徹底觸怒了,壓抑的怒火化成了對她的懲罰!
尤歌氣喘吁吁,憤懣地瞪著他:「你……臭*,你這樣偷襲我,侵犯我,我不咬你我咬誰?」
臭*?容析元又聽到自己多了個稱呼,那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尤歌渾身都僵硬,想要擺脫眼前這獵豹一般的男人,可她發現,他竟然不知羞恥地用某處抵著她,而她穿的裙子啊,很薄……
「你……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是想要女人了吧,我家對面有個髮廊,裡邊好像有那種服務,你可以去……」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已經被抱了起來!
容析元眸子陡然暗了幾分,蟄伏在胸口的怒火,隨著一陣冷笑噴薄而出:「你忘記了,在酒會上,你已經答應了嫁給我,既然是未婚夫妻,你不需要驗一下貨嗎?我不會比許炎差,你以前就知道的。」
見過耍橫的,可沒見過這麼侵犯人還理直氣壯的!
尤歌徹底被激怒了!情急之下也不解釋,氣呼呼地咬牙,張嘴,對著他的肩膀咬下去!
容析元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笑說:「很好,你這四年除了跟那個醫生鬼混在一起,你還學會了咬人。」
鬼混?他嘴裡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了,這才是他一直想說的心裡話,是嫉妒在洶湧!
強烈的屈辱和濃濃的怒氣,在身體裡頃刻間爆發!尤歌怒目圓瞪,衝著這個凶巴巴的男人吼過去:「我和許炎之間關你什麼事,你沒權利過問!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麼我在四年裡就不能找男人!」
尤歌是賭氣說的話,可後果……
如果說容析元是一隻憤怒的雄獅,那尤歌現在就是一隻被惹毛了的母獅……憋在心裡那一口悶氣,不受控制地發出來,兩人之間的戰爭在所難免。
只是她不知道,這男人在盛怒之下,沒有去仔細分析她說的話,而是更加認定了她和許炎肯定啪.啪過了,他只會更加怒不可遏!
容析元如黑面殺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腦子裡緊繃著的那一根弦倏然崩裂!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這四年都學到了哪些取.悅男人的招數!」他話音一落,在她充滿了恐懼的眼神裡,她被扔在了沙發上。
直到此刻,尤歌才真正的懼怕了,他的眼神好恐怖,像獸,隨時都要吞掉她!
「容析元,你住手!」尤歌奮力掙扎,手腳並用,亂打亂蹬。
容析元眼裡已燒成一片赤紅,那嗜血的顏色,就像地獄裡來的修羅向她張開了巨口,他邪惡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戳……
「不要!」她渾身緊繃,想被鈍器戳傷一樣,他的侵犯,不但讓她痛,還讓她感到無比羞恥……他這是在羞辱她。
「是真的不要麼?」他勾唇一笑,不著痕跡地壓下一絲驚訝,她居然不是想像中那樣的。而是令人心悸的溫暖緊致,讓他身體裡越來越肆虐的渴望。
他失控了,一想起她這位四年都和許炎在一起,他就要嫉妒得發瘋!發狂!原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可在看到她和許炎手牽手的時候,他的冷靜淡定,全都在瞬間化為烏有!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混蛋……滾開……」她越掙扎越是會讓他身體的細胞變得興奮。
她白嫩的身子曝露在空氣裡,每一寸肌膚都是他所熟悉的,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讓他血液沸騰!他當然知道這副身子有多甜,味道有多鮮嫩,可一想起她被人「染指」了,他就只想要狠狠摧毀她,讓她身上重新留下屬於他的烙印!
他轉眼間化身為猛獸,不顧她的哀求和哭喊,侵略!
沒有般點溫存,直接帶給她撕裂的疼痛!
他大力封住她的嘴,他的吻深而狠,帶著毀滅的氣息,這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腫了起來,她該如何才能讓這頭狂暴的野獸停下!
尤歌心痛得無以復加,淒慘的叫聲穿在房間裡迴盪,讓他在那麼一霎會感覺胸口被人用力錘了一下,他彷彿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但是他卻停不下來,他無法忍受她會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他不顧她的哀求,殘忍地索取著她的美好……他無法控制,徹底失控了,不顧一切地啃食著美味。
衝動是魔鬼,衝動起來的時候,理智和冷靜都是廢話!他只知道要懲罰她!
說什麼都沒用了,容析元喝了酒,加上情緒太激動興奮,壓抑了幾年的欲.望比洪水還猛烈,將尤歌深深地淹沒,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要佔有她,讓她想起誰才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像狂風過境,吞噬著,摧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