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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在淵 第275章 迥然不同的父與子! 文 / 莫問天

    「呸!」游忠孝甩開他的手,忍著怒氣道:「你丫才不是個東西,不許罵我爸!」

    讓紋身男倍感愕然的是,李巖居然心平氣和的笑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搶這老頭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你那個坑兒的混賬爹幫忙了嗎?」

    看著游鴻武一臉的尷尬與愧疚,游忠孝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去你大爺的,老子樂意,管你屁事兒?你他媽……」

    「嗯!」李巖滿意的笑了,忽而「啪啪」的狠抽著他的腦袋,瞪眼道:「你個傻逼小屁孩,給臉不要臉是吧?」

    看著游忠孝被抽的一栽又一栽,狀似在被往死裡抽,游鴻武懵了下,欲言又止,最終繼續滿臉擔憂的默然不語。

    這傢伙的行事方式實在太讓人難以揣摩了,不過他很清楚他暫時什麼都不能做。

    只能希望李巖是真的很看重他這個兒子,否則不但他的圖謀都必將毀於一旦,而且恐怕是必死無疑。

    「放開孝哥兒!」

    「我跟你們拼了!」

    反倒是副駕駛上的高晨和竇崖,雖同樣滿含畏懼,但卻是一個伸手拽向開車的紋身男。

    另一個仗著身材瘦小,反著蹲在高晨腿上,拿著片刀就捅向後排的李巖。

    「蓬!」

    紋身男一臉遇到熊孩子的無奈樣兒,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拳砸到高晨的太陽穴上,力量不重但也砸他的暈頭轉向癱軟在座位上。

    而竇崖卻要慘了一些,被李巖一按一拉,只聽「卡嚓」一聲,手腕竟然已經脫臼。

    他臉色慘白,大汗淋漓,卻死死咬著牙,看著隨手將片刀塞到腳下,繼續一巴掌又一巴掌抽著游忠孝的李巖,目露無力與驚懼,卻還是帶著不屈服的激憤。

    見倆小傢伙停頓了下,又有暴起反抗的趨勢,紋身男也露出一抹欣賞,卻沒好氣的罵道:「倆倒霉孩子,都坐好,別鬧!」

    「全殺了!」

    聽著李巖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的命令,車中氣氛一瞬間的凝滯起來,高晨和竇崖露出不敢置信的驚恐。

    「該死的,他到底是哪家的大少?」游鴻武低著頭,那只在老人身下的大手,微有顫抖的放在保險上,死死的克制住立刻開門跳車的衝動。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甘心,隱忍了這麼久眼看就要翻盤,卻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就徹底一無所有的結局!

    「好一個自私薄涼的忍者!」李巖斜睨著游鴻武,微微蹙起眉頭,對他的感官愈發不好。

    雖然他也清楚,游鴻武的隱忍、不作為,可以說是很聰明、很合適的選擇。

    但先是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欺,現在又面臨將死卻還是無動於衷,也太過了點,丫裝的可是懦弱膽小,又不是啞巴,太尼瑪不專業了!

    可李巖絕對想不到,游鴻武內心真正的想法,竟然是拋下老邁重病的父親,和名副其實的「忠孝」兒子獨自逃生。

    不,不是想不到,而是在慣性思維下,能教育出這樣一個兒子的人,怎麼會可能會是喪盡天良的人渣?

    就好比他的老爹,咦,不對啊,貌似他跟那個一臉大鬍子還成天板著個棺材臉的老爹,不管長相、性格還是能力都有很大的差別啊?

    這麼說來,他絕對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又天賦異稟,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成長起來的絕才啊,嗯嗯,就是這樣的,必須的!

    一直在忍氣吞聲的游忠孝尖著嗓子喊道:「不要,老,老大,我錯了,我是傻逼,求你不要殺他們!」

    李巖停下手,瞥了眼他漲紅著臉,好像是屈服後傷了自尊的羞憤,但目光卻閃爍著幾乎壓抑不住的暴戾與憎恨,冷不丁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

    還在想李巖說的是真是假的紋身男,愣了下,說道:「轉過這條街,再過二百米就有一個派出所,以現在的時速,需要一分鐘!」

    「開過去!」李巖靠在座椅上,在眾人的不解中,假寐道:「想不通,就都滾蛋!」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紋身男都有點發懵,合著你就是為了把他們叫上來揍一頓,然後再送進警察局?這不是有病嗎?吃飽撐的吧?

    而剛鬆了口氣的高晨和竇崖又提起心,憋屈又幽怨的看了眼李巖,默默等待著咬牙切齒的游忠孝的回應。

    至於游鴻武則憤憤的徹底放空腦袋,他覺得他要再揣摩李巖的思維和目的,然後再考慮如何應對,估計就得崩潰了。

    他多想誠懇的跟李巖好好談談,不要一會兒一變的好不好?這會讓人很難適應的,你丫又不是個娘們,玩什麼善變?

    一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游忠孝平靜下來,想清楚進了派出所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雖然他看不起他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大爺,但有那個女人在,恐怕最好的就是他們這輩子別想出來,最差的自然就是各種死。

    李巖沒有睜眼,但也覺察到車內壓抑、緊張的氣氛,直到感覺車緩緩停下,他才微有些失望的說道:「滾!」

    他喜歡這小子,喜歡的是他骨子裡的暴戾和不屈,看重的是他天生的敏銳感,以及他身上有著不少跟他相像的地方。

    但是,如果這小子不夠聰明,不能明白他的意思,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他可不願意培養出一個反骨仔,那才叫真的有病!

    「呼!」游忠孝深吸一口氣,轉頭道:「老大,我懂了!」

    李巖睜開眼,看著他充滿平靜、誠懇、感激的眼神,不置可否道:「說說看!」

    「有實力的是大爺,沒實力的就得做孫子,你想把我教成大爺,我也不想做孫子,所以我願意跟著你做大爺!」

    言辭很粗鄙,意思更明確,但游鴻武卻忍不住懷疑,真的只是這樣嗎?

    這就好像是電影畫面,突然冒出來個猥瑣老頭,拿出幾本秘籍,再來幾句看你骨骼清奇,日後保衛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之類的屁話。

    或許那老頭真是什麼隱世高手,但目的絕對不是多看重你,丫根本就是為了騙錢。

    尤其是看到李巖先是咬牙切齒,後又笑的很詭異的模樣,讓他更覺得,這個不知底細的大少肯定另有目的!

    「嗯,長得一般,身材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耐不耐玩,小子,我一定會好好操練你的!對了,以後叫師傅!」

    「師傅?師父?父?」紋身男念叨幾遍,忽而驚呼道:「這就是乾爹啊!」

    李巖沒搭理他,他只不過是想起了遇到老神棍後的悲慘經歷,以及想要盡量全部加諸在游忠孝的惡趣味。

    可看著他笑容愈發古怪的打量著游忠孝,再加上這別有深意的話,尤其「乾爹」兩字兒,更讓所有人忍不住菊花一緊,倒抽一口冷氣,原來如此?

    李巖很納悶的眨巴下眼,忽而一巴掌抽到游忠孝頭上,笑罵道:「大爺你大爺,我還沒玩你,你小子就敢先拐彎抹角的佔我便宜?」

    「嘿嘿,老,師,那個,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游忠孝摸著腦袋,訕笑著往游鴻武身邊擠了擠,心中更加驚恐起來,丫不會真是個……基吧?

    游鴻武很猶豫、很糾結,畢竟是這不但是自己的親兒子,而且還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實在是不忍心就這麼變成一個不中用的閨女啊。

    於是他很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大少,請問您是?」

    看在游忠孝的面子上,李巖露出較為和善的笑容,說道:「我叫李巖,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想了想,又說道:「我會找人調查一下,如果你們做的沒過線,我會讓燕京以後只會有你們一個幫派!」

    「李?」游鴻武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有著赫赫威名的「李家」,否則誰還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壓抑著狂喜道:「是,是,多謝李少,那我這閨,呃,我兒子以後就靠李少照顧了!」

    游忠孝幽怨的看了一眼就這麼把他「賣」了的父親,默默的低下頭,算了,先過了這關再說,如果這傢伙真是……他寧死也不屈!

    看著前面仨都是一副憐憫的模樣,李巖納悶道:「怎麼了?」

    「沒事!」紋身男使勁搖頭,搶先道:「大少,咱還去不去了?」

    「去,都跟高老約好了,再說這幾個小傢伙也該好好包紮下!」

    說完後李巖轉過頭,若有深意道:「你們也是要去仁和醫院找高學藥治病?那現在這老頭還要治嗎?」

    「是的李少,我是聽說高教授連夜發佈消息,說今天會請一個專治腦域的中醫專家坐診,所以我們才打算試試,現在……」游鴻武謹慎又恭聲道:「現在一切都聽您的!」

    李巖心中厭惡更甚,移開目光道:「小子,你說呢?」

    游忠孝猶豫不決,看著他昏迷不醒病重的都脫了相的爺爺,想起他曾經是那麼疼愛他,後來卻又絕情驅趕,任由他被欺辱卻不聞不問,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是怨恨還是疼的複雜感。

    最終他看了眼李巖,怨氣噌噌大漲,如果不是那什麼狗屁中醫專家,他又怎麼會落得被人砍,而且還有可能屁股不保悲涼下場?

    於是似是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他一臉凶神惡煞,惡狠狠道:「治,要是治不好,老子非生剮了那王八羔子不可!」

    「啪,啪,啪……」

    話音剛落,就是一連串讓前排三人更加膽寒與憐憫的抽打聲。

    「我草!」游忠孝抱著頭,近乎哽咽道:「你幹啥又打我?」

    「哼哼!」李巖又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咬牙冷笑道:「麻痺的,你個欺師滅祖的混賬,小爺就是你說的那個王八羔子!」

    瞬時間除了紋身男外,所有人刷的一下盯著李巖,都是一副見鬼般的震撼失聲,表情異常的複雜都有些扭曲。

    紋身男忍俊不禁道:「小子,想哭就哭吧,男人嘛,流完血再流點淚,那就叫鐵血柔情啊!」

    游忠孝嘴唇顫抖幾下,然後就真哭了,抹著眼淚道:「爸,你這就是坑兒啊!」

    游鴻武也忍不住尷尬一笑,默默的低下頭抱著老頭。

    李巖臉色異常不善道:「你們幾個意思?」

    游鴻武依舊保持「我是雕塑」的姿態。

    高晨、竇崖哥倆立馬回過頭,一副外面的風景可真好啊的欣賞。

    游忠孝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無聲嚎哭起來。

    紋身男憋笑道:「大少,他們這是不信你啊!」

    李巖瞬時很氣憤,恨恨道:「我一定會治好這老頭的!」

    在空氣中都瀰漫著不信的沉默中,李巖咬牙繼續道:「然後再把他弄成植物人!」

    繼續沉默,依舊瀰漫著的不信中,更多了些對未來的悲愁感。

    李巖終於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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