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輝灑在那張俊秀、白皙的臉龐上,彷彿籠罩上一層聖潔的光輝,再加上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慵懶而略顯邪異的微笑,更彰顯出一種奇異的男人魅力。
而有些侷促的坐在沙發上,一個衣著雖保守,但因身材異常豐滿,更具韻味的女人,看著這個斜倚在窗前,眺望外方的男人,不禁露出一抹迷醉。
她從未想到,也從未看到過,原來這個男人在安靜的時候,居然會這麼迷人的讓人忍不住嚮往,但那眸中流露的淡淡的思戀,卻更讓人有種,想要將他抱在懷中安慰的莫名心酸。
「大叔?大叔?」見豐滿女人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張悅悅使勁推了他一把,嘟嘴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李巖回過神來,移回目光,頗有些無奈的瞪了眼張悅悅,然後笑了笑,說道:「這次多謝你了,你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沙發上的女人,忙站起身來,也很無奈的看了眼張悅悅,說道:「李總客氣了,我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
而後又很認真的說道:「李總,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喜歡也習慣了安穩享受,做不來,也不想一直去做那麼冒險的工作,所以,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嗯!」李巖點點頭,笑道:「那去找羅奇吧,先試著接管錦天會所,三個月時限,如果你經營的不錯,我會給你新集團的股份,讓你正式加入!」
豐滿女人露出歡欣的笑顏,感激道:「謝謝李總,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著搖曳著豐臀走出去的女人,張悅悅扭頭看了看李巖,又忙站在他身前,揮舞著小手,憤懣道:「壞大叔,你不許看!」
李巖一臉無辜道:「我看什麼了?」
張悅悅掐了把李巖,鄙夷道:「裝什麼裝,剛才你那小眼睛,都快跟著那個胖屁股走了!」
李巖抓住她的手,瞄了一眼她挺翹的小屁股,樂道:「什麼叫胖屁股,那叫豐乳肥臀,你個營養不良的小丫頭,羨慕了吧?」
「我呸!」張悅悅啐了一口,挺胸昂頭,忿忿道:「誰營養不良了,你個沒眼,沒欣賞能力,沒素質,沒道德的壞大叔,我才不羨慕呢,我這才叫最標準的好不好?」
「嗯嗯!」李巖認同的點頭,糾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營養不良,你是營養過剩!」
見李巖瞇縫著小眼,緊盯著她的傲人雙峰,露出一臉豬哥樣,張悅悅又氣又羞,從兜裡摸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指著他嬌罵道:「你再欺負我,信不信我槍斃了你?」
「我勒個去!」李巖驚得忙舉起手,氣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給的你?」
「你管不著!」張悅悅得意洋洋的笑了,又退後兩步,嚴肅道:「我警告你呀,你要敢搶我的槍,我就敢天天守著,總有機會能槍斃你的!」
「老大,壞了……」正在這時,廖海波一臉焦急的推門進來,還沒說完,見張悅悅手裡居然拿著槍後,立馬打了個寒顫,毫不猶豫的還有點一瘸一拐的掉頭就跑。
張悅悅晃著小手槍,樂滋滋的威脅道:「看到沒,就像他一樣,你要敢動一下,別怪我這個槍神之神開槍!」
李巖大驚失色,頗有些抓狂的連連點頭道:「我去,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來回動,瞄準我,對,快瞄準我不動,我保證不搶!」
不是李巖發賤,非得說出這樣的要求,而是這丫頭自從開過那神來之筆的一槍後,便對槍有了一種可以說是狂熱的追求,以及匪夷所思的熟知速度。
短短一兩天,她便可以對只要網上存在的長短槍支,例如說各種型號、配置、威力、射程、命中率、性能等等方面,張口即來,仿若天生就該是一個用槍的人一般。
理論有了,自然得實踐不是?為此,張悅悅硬磨著李巖,以現代人壓力過大都需要發洩,所以肯定會賺大錢為理由,在嘉湖市建立了第一個仿真式的靶場。
但是,正當靶場剛建好一個單間的雛形,等待不及的張悅悅就要試槍,而那時所有人還為之讚歎,感慨這絕對是優秀的遺傳基因,幻想她會百發百中時,卻出現了一個順理成章,又古怪至極的現象。
這丫頭拿槍的姿勢,那叫一個標準,一個酷,可只要一開槍,哪怕就是她手中這麼丁點,反震力極弱的小手槍,也必定會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誤差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或者再明確點說,別看李巖和張悅悅現在相距不到一米,但如果她要開槍,哪怕瞄準的是腦袋,也有可能打到這房間中任何地方。
但反過來,只要她來回瞎晃著,就幾乎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會打中或擦著人體各處飛射。
廖海波為什麼會瘸著腿兒跑?就是因為大家善意的勸說張悅悅,還是放棄成為「槍神之神」,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然後這丫頭氣的小手顫抖起來,最後不服氣的對準槍靶連開三槍。
第一槍,擦著羅奇的頭髮,第二槍,擦著賴俊的下身,第三槍,直中廖海波的大腿!
當時所有人都傻了,靶場的單間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了,這三人還是分別站在她的左右,她居然還幾乎能槍槍命中,這是何等的神奇?
所以,就憑這份神鬼莫測的「盲狙」本事,只要她再練槍,包括差不多都有能躲開子彈的速度的李巖在內,再也沒有人敢陪著。
「丫頭,這子彈是真的,還是仿真的?」
「是……喂,你有點自覺好不好?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張悅悅嘟嘴道:「說,你跟那個叫辛燕的大屁股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留下她,是不是要打什麼壞主意呢?」
李巖忿忿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說什麼關係?我都答應了,能不留嗎?」
是的,剛才那個衣著不再暴露的女人,就是李巖很無意下的一步,但最後卻歪打正著的棋子,辛燕!
這個女人僅僅憑著直覺和推測,居然早就猜到李巖是給她「下毒」的人,所以才不顧告誡,將黃偉有可能是地官的消息,傳達給鷹眼,不但因此暴露了身份,反而使黃偉反過來將鷹眼策反。
但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會有著非人的敏感,尤其是辛燕這種飽受人情冷暖,又很有心機的女人!
雖然黃偉裝作不知,並沒有動她,還讓鷹眼配合,但她居然已經感覺到不對勁,所以趁著一次逛街的機會,用售貨員的手機,給李巖打電話求助。
可恰逢李巖當時孤陽爆發,被當時還懷著一顆「紅娘」的心的張悅悅接到電話。
用她的話來說,這個女人說話太嗲了,為防止壞大叔會紅杏出牆,所以她就直接刪除通話記錄,隱瞞不告不說,還在手機裡下了木馬,以便監聽控制!
可是呢,張悅悅來嘉湖的目的,就是要請老王頭回去參加她爺爺的大壽,所以一直很頻繁的跑去軟磨硬泡。
可她再聰明,哪可能是老王頭的對手?所以每次都會被不著痕跡的問出些,事關李巖的消息和動向,所以反倒被老王頭先跟辛燕接觸上。
而後來,老王頭為防止張悅悅搗亂,又擔心黃偉為了更容易脫身,用他發展的勢力鬧出亂子,導致局勢失控,所以又被忽悠著回去跟她爺爺請兵。
但當時嚴伯的死,使李巖瘋狂,沈欣雅心傷,即便真是她爺爺讓她回去,張悅悅也不可能這樣突兀的離開。
所以李巖立刻就察覺到不妥,聯想到老王頭,重新梳理出一些真相,恢復清醒,才有了後面的安排。
而荊軻最後一次「艷舞」的提醒,更使著李巖恍然大悟,畢竟辛燕以前是學過跳舞的,又曾勾搭過他,連老王頭都可能這樣冷酷的算計他,黃偉是地官又有什麼不可能?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張悅悅為了撮合李巖和沈欣雅,好心隱瞞,又被老王頭忽悠,根本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問題。
但反過來,如果不是她在李巖的手裡下了木馬,得知事態不對,纏著張振到提早出發、急行軍趕來,李巖恐怕早就出了華夏,也不可能迫使黃偉不得不死。
所以,張悅悅才會使勁罵老王頭是騙子,才會有捨命報仇的舉動。
「哼,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想動什麼歪主意,快老實交代,我得替二姐看著……」
說道這裡,晃著小手槍的張悅悅,突然頓止,小心翼翼的看向李巖,果然看到,他的目光再次黯淡,眼神也恍惚起來。
沈欣雅走了,沒有說去哪,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走了,而從那之後,李巖看似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依舊是耍賤、自戀、嬉笑怒罵。
可是,這一個星期來,他再也沒有提起過,一切與沈欣雅有關的事情,甚至都沒有回過別墅,一直住在錦天會所的這間包廂內,而他們也盡量克制,不在他面前說起沈欣雅。
張悅悅低著頭,紅著眼說道:「大叔,我知道我錯了,要不二姐就不會走了,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