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裡,有眼屎……」說完,靳沉香迅速往後靠去,躲得老遠,然後看到他的臉色倏地一沉後,抿緊嘴角偷樂。舒骺豞曶
見她偷樂的樣子,戰海龍噌地站起,朝她走去。
慘了!
玩笑開過頭,龍老大生氣了!
她立刻砰地一下將門關上澹。
他敲門。
「幹嘛!」
「我要去洗澡……洗乾淨眼屎!幻」
「……」(#°⑸°)
「歡迎偷看……」
「……」她驚悚了Σ這個男人有暴露癖麼,竟然說歡迎她偷看,他當她是偷窺狂麼!
「我去洗澡咯!」他還故意大聲地隔著門板喊道。
「我去碎覺!」她故意大聲回道,吐艷的色狼!灰常滴吐艷!
聽到屋裡傳來的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戰海龍開懷一笑,「好,晚安……」
靳沉香趴在門板上聽了半天,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是大水嘩嘩的聲音。
「咦?」她好奇地打開門縫,看了一眼,卻看到浴室的大門大開,沖裡面傳出清晰的沖水聲。
「可惡!」
靳沉香氣急,臉色微微發燙,她立刻關了門,「這個男人真可惡!洗澡竟然不關門!」但,為什麼心還是猛地跳個不停麼?
「嗯,一定是太累了!」繼續發揮鴕鳥精神,她決定去睡個回籠覺。
洗好澡,戰海龍走出浴室,他看到臥室的門緊閉,笑了下,擦乾頭髮,便徑直朝臥室走去。
手旋轉開門把,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小野貓!」他不怒反笑,「你以為,就這扇門可以擋住我麼!」那她太小看他了。
尋來一枚發針,彎腰在鎖眼上晃動了幾下,輕易地便打開了門。
屋裡,燈光昏暗,空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香味。
他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目光落在了那張舒軟的大床上,她正安靜地側身躺著,像嬰兒一般蜷縮著,他歎息,這樣的她表現出了一種極度不安全感,她在尋求安全的庇護。
走到另一頭,他拉過被子,在她身後躺下,為她蓋好被子,順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發間那淡淡的香波味和身體上傳來的淡淡的沉香,都令他的神經得到了舒緩,深吸了一口氣,他伸手將她的左手輕輕握起,指腹摩挲過手腕上那一道疤痕,思緒一遍又一遍地流轉過心頭。
右手,需要依靠,那個家,卻令她痛苦至極。
左手,直達心臟,那個人,傷她至深。
她僅有的,只有自己。
低頭捂上心口,那裡,一條傷疤蜿蜒而上,直達心臟。
回憶起自己在街頭流浪的那六年,他淡然一笑,那時他怎麼躲藏,父親總能將他逮住,他鼓著一股勁兒不肯認輸再逃。
逃走,被抓,再逃,如此反覆之,就如貓捉老鼠一般,與父親斗了六年,最後被他強行送去參了軍。
她在這將近一年的流浪中,也和自己一樣,學會了隱忍,學會獨自了舔著傷口,在深夜裡品嚐寂寞。
其實,他和她在某些方面,很像。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這般的相似,所以,才吸引了他。
「香香……」他將她摟得更緊,「感謝上天,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那叫孽緣;而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那叫緣分;他相信這是上天給自己再一次的機會,所以,他想緊抓住。
第二天清晨,鳥語花香。
靳沉香動了下身子,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覆在了不知名的物體上,她閉著眼伸手饒了饒。
咦,軟軟的,還有個小點點,是什麼?
她眨了眨眼,睜開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她的手,正捏著一個小肉肉,目光沿著那古銅色的緊實肌膚往上,卻對上了一對清明的眸子。
他一笑,「早安!」
四目相對,清明對上迷茫,三秒過後。
「啊!」
靳沉香驚呼一聲,抬腳將他一腳踢下了床,然後滾走被子躲到床的一頭。
「痛……」戰海龍一手按住床沿,一手摀住頭,剛抬頭,啪的一聲,凌空飛來的枕頭正中他的面。
「混蛋,流氓,色狼,無恥之徒!」
靳沉香驚叫著罵道,「太無恥了!」她明明從裡面鎖上了門,他是怎麼進來的?
見他抬手,她立刻也抬手,剛想再扔個枕頭過去。
「停!」戰海龍立刻喊道。
靳沉香憤怒地皺眉,「你這個流氓!」他昨晚什麼時候進來的,就這麼抱著自己過了一夜麼。
「流氓?」戰海龍站起,指著自己的胸口那一小點肉肉,「剛才是誰,對著我這裡又捏又戳的?嗯!」
「……」她的小臉頓時紅透了,頭心虛地一縮。
他單手撐住床沿,一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向她控訴,「你瞧,都被你捏紅了,本來就無四兩肉,僅剩這麼一丁點兒了,你竟然也不肯放過……」
薄薄的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淡淡地將他籠在金暈中,原本明湛的眸裡,漣漪起一陣的金暈,迷離而多情,古銅色的肌膚上濛濛一層,將他整個人都烘托得俊美高雅。
「噗……」靳沉香抬頭,***。
艾瑪!
聖母瑪利亞啊,救救我吧!
老天爺借我一道閃電,直接劈死這只妖孽吧!
從第一天見面起,他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站在他身邊,她都怕被凍成冰棍,可你瞧如今,他哪裡還有之前的樣子,不僅沒有之前的樣子,還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然用那種帶著哀怨的眼神,像個孩紙般撒嬌。
試想下,前一秒還冷厲的男人,下一秒就變成了萌態十足的男孩,她的小心肝直顫顫啊~hold不住滴有木有!
他卻趁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神情認真,「總之,這是鐵證如山,你耍賴不掉!」
「毛?」
她渾身寒毛豎起,他想幹什麼!
「所以……」他一把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覆住那顆小肉肉,忽然取過手機,卡嚓一聲將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毛!」靳沉香愣了下,等她回過神時,他已經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收好。
「刪了!」她像只發怒的小野貓,利爪伸向他。
戰海龍反抓住她的手,眉眼笑開,「你打算毀滅證據麼,不行!」
「……」她怒瞪著他。
「我的身子你看了,也摸了,還捏了,所以……」他笑得很賊,「你必須對我負責!」
「噗……」這次,靳沉香是嚴重內傷了,他說什麼,他要自己對他負責,負責個毛線,這是赤、裸、裸滴威脅!
威武不能屈!
她要挺住!
靳沉香露出一抹為難的表情,「我一弱質女流,恐怕難負起這麼重大的責任,龍老大,您還是另擇賢人吧……」
「不行!我就你負責!」他霸道地用力一扯,結果靳沉香整個人往前栽去,唇直接撲到了他的胸前,覆蓋住了他的小肉肉。
嘎嘎嘎……一排黑鴉飛過後,靳沉香瞬間蔫了,有種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的衝動。
「怎樣,你還想抵賴麼?」戰海龍眉尾一挑,眼裡的笑意卻像午後的暖陽,閃動著溫暖的光芒。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華叔和戰天承一起走了進來,臥室的門正對著大門口,他們剛一踏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哎呀……」戰天承立刻摀住眼,拉著華叔轉身,「華叔,我忽然有點頭暈,我們先出去透透氣吧。」
華叔先是愣住,隨即轉身扶著他,兩人加快步伐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戰天承還故意提高嗓音吩咐華叔,「華叔,一會兒你去吩咐廚房,準備兩份補湯,給他們補補身子。」
慘了!
靳沉香徹底敗北,這次,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鳥~%>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