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靳秦天驚訝不已,看向靳沉香,「沉香,他說的都是真的……」
「正是!」戰海龍握緊了靳沉香的手,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答覆。舒骺豞曶
「怎麼會這樣……」金鳳嬌驚訝地看了看身邊的靳秦天一臉的不解,「天哥……」
靳秦天也是一臉的震驚,「沉香這是真的麼!澹」
靳沉香撇過臉,不願作答,真的假的對他而言,有任何的意義麼。
「不可能!」靳心蘭有些不可置信地高聲說道,「你怎麼會和他訂婚了!」
戰海龍瞇眼,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沉香和我我們彼此相愛,並且準備訂婚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有什麼不可能的!窀」
「可是,戰家不是和杜家定了婚約……」靳心蘭不甘心,戰家家世顯赫,家族淵源,非一般的富貴豪門可以比擬。
且不說戰家的家世背景,單就戰海龍本身的魅力已經令無數人羨慕不已,憑什麼靳沉香她可以有這麼好的狗屎運,可以和戰家攀上親戚,可以得到像戰海龍這樣優秀的男人的疼愛。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戰海龍一臉的茫然,眨了眨眼,反問道,「靳大小姐倒是知道的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清楚啊。」
靳心蘭被他那犀利的目光嚇得後退了一步,不知為什麼她很怕戰海龍,他那如刀鋒一般冷厲的目光,總是能輕易地看穿自己。
「戰賢侄,我有話想單獨和沉香談談,你先在這裡坐坐。」靳秦天沉了口氣,打算親自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沉香,你跟我進來,我有話問你!」
靳沉香沒有動腳。
那邊,靳秦天又喊了聲,語氣強硬,「沉香,進來!」
靳沉香身體一繃。
戰海龍攬住她的肩膀,迎上靳秦天的目光,「我如今是沉香的未婚夫,這裡沒有外人,靳伯父有什麼話就當著我的面談吧。」
見他這般的堅決,靳秦天一歎,「好吧,既然戰賢侄這麼的堅持,那我也這個做長輩的也就有什麼話就說什麼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靳沉香,語氣變得很冷厲,「沉香,你老是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和海龍訂婚了,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所以才迫不得已急著訂婚?」
瞬間,場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去,戰海龍瞇了瞇眼,眉頭緊緊地皺起,第一次,他真的動怒了。
而那邊,馮少坤則瞪大了眼,緊緊地鎖住靳沉香,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她和戰海龍?難道!
被靳秦天這麼一問,靳沉香頓時感覺心一下冰冷到了零度以下,她冷笑,這就是她的父親,在聽到她和戰海龍訂婚的消息時不是第一個恭喜她,而是質問她。
「靳伯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戰海龍的語氣已經冷硬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這個男人,根本不配沉香喊他一聲父親,若不是他是沉香的親生父親,他早就上前給對方一拳,哪裡還容得那人在自己眼前撒野,傷害沉香。
「戰賢侄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沉香是我的女兒,我也只想知道事實的真相。」靳秦天絲毫不在意戰海龍那冰冷的眼神,他逼視著靳沉香,「沉香,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海龍收回目光,看向她,大掌覆上她的手背,給予她力量,他希望她不再選擇逃避,而是堂堂正正地回擊敵人的挑釁。
感覺到他的鼓勵,靳沉香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朝他露出一抹寬慰的笑,是的,她不能再一味地逃避了,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更加得逼人太甚。
她昂起頭,第一次,大無畏地迎上了父親的目光,「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因為和他發生了關係,才令戰海龍迫不得已這麼早和我訂婚!」
她的話剛出口,那邊金鳳嬌驚呼了一聲,「沉香,你真的這麼做了!」
馮少坤的手緊緊地握起,目光變得更加的深沉。
話剛出口,那邊就傳來靳沉香冷冷的笑聲,「後媽,你似乎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天哥,我也只是關心沉香而已,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做總是不好的……」金鳳嬌委屈地看向靳秦天。
「沉香!」靳秦天臉色一沉,「這就是你跟你小媽說話時該有的態度!」
「小媽?」靳沉香冷笑,「我只有一個媽,能配得起我叫媽的人,也只有一個!」
金鳳嬌一咬唇,眼淚就湧了出來。
「靳沉香!」見妻子受到了委屈,靳秦天的語氣倏地一下變冷。
「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憑什麼本事才能和他訂婚麼!」在他後面難聽的話出口前,靳沉香搶先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他彼此相識相知,視為知己,但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你所說的那種不恥的關係!」這是她的真心話,戰海龍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給她溫暖感,給她安定感。
戰海龍心一震,她的那句話,軟軟地撞進了他的心坎裡,嘴角緩緩地染開一抹笑,小丫頭,算你有良心。
「誰信呢!」靳心蘭嘀咕出一聲。
馮少坤冰冷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她馬上噤聲。
「哼,沉香,別跟他們解釋太多,有些人自己做了不恥的事,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這一句話,直接將靳秦天和靳心蘭都給罵了進去。
靳心蘭氣得臉色發白,靳秦天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戰海龍安慰靳沉香後,隨即抬頭,看向大廳裡的這些人,「今天我們來只是通知你們,我要和沉香訂婚的消息,既然話都說完了,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連說再見都沒,戰海龍便拉著靳沉香打算離開,這時,靳秦天陰冷的話傳了過來。
「沉香,就算你不承認我這個父親,但我也還是你的長輩,長輩沒有點頭之前,你和他就不能訂婚!」
戰海龍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目光冷得如同一把利刃,「靳伯父,我是看在沉香的面子上,才喊你一聲伯父,但你也別太高看自己,我戰海龍要做的事,誰也別想阻攔!」
他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靳秦天也毫不客氣地回了過去,「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們的這個訂婚宴會我們也不必出席了!」
靳沉香已經不想再這裡呆上多一秒鐘,她拉著戰海龍的手,「我們走吧,有些人不來也好!」他的祝福,她根本不稀罕。
「沉香,海龍,你們別走!」
剛到門口,就遇上了從外面回來的老爺子,李叔推著他緩緩地進了客廳,老爺子雙手放在雙膝上,目光一一從靳秦天他們的臉上掃過。
「爸,你回來啦。」靳秦天顯然沒想到老爺子會提早回來,有些吃驚。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語氣很不好,「怎麼,你希望是永遠也別回來了麼!」
「爸,你瞧你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老爺子發怒地一拍扶手,「我都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如何趕走沉香,我才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真以為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麼!」
「爸……」靳秦天看著老爺子,無奈地歎氣,抬頭卻對靳沉香露出一抹怨恨。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們,我會在沉香滿二十歲的慶生宴上正式宣佈他們訂婚的這件事!你們愛出現不出現!」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想聽到半句對這件事有質疑的話,誰要敢再說一個字,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老爺子不愧是有大將風範,即使現在腿腳不變,疾病纏身,也絲毫無損他的威嚴感,這句話一出,四下立刻噤聲,不敢再有一絲異議。
「沉香,海龍,你們跟我上來,我要跟你們商討下訂婚的細節。」
靳沉香上前接過李叔手中的推把,推著老爺子朝書房走去。
「媽,這……」靳心蘭皺眉看向金鳳嬌,靳沉香這個賤人的命怎麼這麼好,竟然可以攀上戰家這門好親事。
「天哥,你看這事怎麼辦,如果杜家知道了,我們靳家的金航集團和他們杜家的合作還怎麼談?」金鳳嬌忙向丈夫求助。
靳秦天皺眉思考了下,「你也別太急,這門親事只是老爺子一廂情願的事兒,且不說杜家人答不答應,就單單戰家老太君這一關,他們都難過!」
「對,老太君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答應!」金鳳嬌忽然笑了,眼底掠過一抹陰冷,若是老太君知道靳沉香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她一定會全力反對。
馮少坤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裳,像是看完了戲一般,往外走去。
「少坤……」靳心蘭拉住他的手,「今天我約了白醫生複查,你能陪我去麼?」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幾個月了,至從在沉香的生日宴會上他碰過自己一次後,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他只碰過自己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她懷上了孩子,這是他和她的愛的結晶,但不知為什麼他卻表現得很不在乎一樣。
馮少坤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我讓高秘書送你去醫院。」
「可是……」靳心蘭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是她想他陪自己去,哪怕一次也好。
她的話還沒出口,馮少坤已經打電話通知高秘書,自己則例行打了招呼後就出去了。
「媽……」靳心蘭跺了跺腳,拉著金鳳嬌的手撒嬌,「你瞧他,一點都不在乎,好像這個孩子就不是他的一樣!」
這句話,刺中了靳秦天的死穴,他臉色一沉,「胡說什麼,這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盡胡思亂想!」
說完,他也出了大廳。
「媽,爸發什麼神經啊,幹嘛對我這麼凶!」靳心蘭不滿,「明明是沉香的錯,幹嘛對我發脾氣!」
「你啊,就是不經大腦亂說話,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金鳳嬌指了指她的腦門,「特別是這句話,以後不許在你爸爸面前說了!」
「為什麼?」
「不許說就不許說,哪裡那麼多為什麼!」金鳳嬌卻不願女兒多問,那件事,她只能爛在肚子裡,如果讓靳秦天知道了真相,她們母女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都怪沉香!」靳心蘭憤憤不平地說著,「她一回來就家務寧日!」看來,她有必要將這件事提早告訴杜美娜,好讓她早做防範。
她決計不能讓靳沉香得逞,讓她嫁給戰海龍是大大地便宜了她,以她那種見不得光的身份,根本配不起像戰海龍這樣優秀的男人!
上一次,杜美娜曾拿著一張照片來問她,那時她沒有說真話,但這一次,她決定告訴杜美娜,只要她將那件事告訴杜美娜,靳沉香就休想和戰海龍訂婚!
★★
戰海龍跟在沉香和老爺子的身後進了書房,
「沉香,你先出去,我有話想單獨和海龍談談。」
靳沉香看了看戰海龍,見他朝自己點頭,「好。」
她出了書房,將門關好,卻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那裡有個小壁櫥,可以聽到書房的對話。
小時候,她喜歡躲在那裡玩,無意間聽到了從書房裡傳出的爭吵聲,那時她才知道父親討厭自己的原因,他竟然懷疑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竟然懷疑母親的貞潔。
其實,自己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從未信任過母親,而他自己呢,卻早在外面有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女兒,真是賊喊捉賊。
男人,有時候很自私,他可以允許自己出軌,卻不允許女人哪怕一點的背叛。
這時,有聲音從書房傳出。
「海龍,你老實告訴我,你要和沉香訂婚的這件事,你和戰老太太說了嗎?」老爺子的聲音帶了一絲的嚴肅。
靳沉香一驚,聽爺爺的口氣,這位戰老太太在戰家的地位應是很高,而且似乎連爺爺也對她敬畏有加。
接著,便是一陣的沉靜。
她的心莫名地有些緊張,她和戰海龍的事兒是意外,他應該根本沒有時間通知老太太。
果然,很快就傳來戰海龍的聲音,「老首長,你放心,奶奶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只是,請你相信我對沉香是認真的,這一點,你毋庸置疑!」
靳沉香摀住心口,那裡有暖流緩緩而出,透過掌心,流遍全身。
感動,有時候,不是多麼冠冕堂皇的辭藻,而是,最堅定的回答。
「對你,我很放心,只是,老太太那裡……」老爺子頓了下,語氣略微有些低沉,「你也知道,你奶奶的脾氣,都過了幾十年了,誰能說動她,若是可以,你爸爸和你媽媽他們也不會……」
他的話就到這裡,有些話,點到即止。
這是戰海龍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往,但老爺子是自己的恩師,也是為了自己和沉香好,他想了會,「奶奶的脾氣是固執了點,但我相信,我能說服她,就算我不能說服她,我也不會改變初衷,我只會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
這就是他和他的父親最大的不同,因為,他不想重複父親的錯誤。
「哎……」老爺子沉沉一歎,「你奶奶看中的是杜家,她認為唯有杜家才配得起她戰家,才配得起你戰海龍!」只怕,海龍這小子低估了他奶奶的脾氣和能力。
靳沉香聽了後,心情頓時低落到了谷底,看來戰海龍的奶奶是根本看不上靳家,這樣一來,戰海龍會很為難,其實,她很感謝他對自己的維護,而她也不能自私到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讓他為難。
攤開雙手,她的目光落在了雙手上,歎息,左手是肉,右手也是肉,逼著他割捨一方,這樣過殘忍。
握緊手,也許,她該走了。
本來,這裡就沒有什麼可留念的,而她,原本也不屬於這裡。
戰海龍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見靳沉香正站在走廊上發呆。
「你在想什麼?」也許是他自己心事太重了,連看她時也覺得她心事重重。
靳沉香轉身看向他,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事兒鬧大了……」她沒想到他竟然為了維護自己,要和自己訂婚,雖然她很感謝他的仗義相助,但為了自己賠上他的一身,她覺得他還沒有考慮的很仔細。
等時間過了,他也許會後悔,今日這般的倉促。
她,不想他後悔。
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他笑著將她抱緊,「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我說過,會對你負責,你就按一百顆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你什麼也別做,也別想,安心等著二十歲生日那天的到來。」做他的新娘。
負責麼?
靳沉香暗自苦笑,她最怕他說這句話,果然,她於他,依舊只是責任,僅此而已。
「沒有……」她推開他,搖頭,「我只是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這次,你真的不必勉強自己。」
他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顎,「小傻瓜,你怎麼知道,我這就是勉強自己了,你為什麼不認為,這是我自願的呢?」
靳沉香抬頭,目光撞進了他的眼底,這當然是你自願的,因為,你始終覺得虧欠了我爺爺,所以,你將這作為報答他恩情的一種方式。
而她,卻不希望如此。
恩情可以回報,但,請別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施捨的愛,她要不起,也不能要!
★嘿嘿,大家猜猜究竟靳心蘭手裡有什麼把柄可以破壞沉香和海龍的訂婚儀式,戰老太太又為什麼那麼的反對這門婚事,可憐的戰少將究竟還要經歷多少磨難才可以抱得美人歸呢?
另外,為什麼靳秦天對靳心蘭的那句話那麼的在意,而馮少坤又為何對自己的未來的妻子和孩子表現的那麼的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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