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情之一字,奈何傷人。如若不愛,一切便還如當初。只可惜,遇見了,就無法逃過。愛情一詞,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火無情離開的背影,那麼決絕。裴伊哭了。真的哭了。不似往日的那種柔弱乖巧。而是淚水滑落。他卻不知。這是真正的傷了心。甚至,在自己還沒有一點點察覺的時候,不經大腦的,便留下了淚水。這是心的眼淚。心痛了。痛到無法呼吸。所以,默默流下哀傷淚。
火無情不知道,因為,她沒有嘗到過。在走向強者的路上,她早就已經開始學會變得冷血。誠如所有人所見,她的身邊,太多人帶著利用。帶著陰謀的走向她。讓她無法不冰封自己那顆本就不會跳動的心。
一間隱蔽的竹屋內。門口處,掛著精緻的風鈴。風一吹,鈴鈴作響。聲音,好聽極了。這鈴鐺,及其的敏感。甚至只要有人經過,就會帶動。
火無情走到了竹屋前。只見,這前面,竟然是種了許多的桃花。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一刻,火無情竟然也想到了這麼傷感的詩句。
想到第一次相見,她遇到鉉兒,那花精靈一樣的男子。本以為,可以去保護。誰知,在不經意間,竟然會聽到那麼讓人心碎,又在她預料之中的話。心口處微涼。她明白了。原來,真的不是所有人,可以沒有一絲目的的留在她的身邊。饒是愛她的火無炎,還不是希望得到她的心,才留下嗎?比起別人,他的想法,更讓自己覺得要防備才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沒有任何原因的。愛情也好,責任也罷。注定了要有一定的交易。目的。這,才是人生。
想罷。火無情攬去了心神。換上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繼續的笑著。笑的沒心沒肺。多少人,都覺得這沒心沒肺的笑容,是隱藏著的面具。
可是,卻不知道,這如此逼真的面具,代價竟然是她那顆一驚滄桑至極的心。
走進屋子。風鈴鈴鈴作響。火無情看著屋內,清雅的擺設。淡淡的竹葉青色紗帳。上面繡著片片落下的竹葉。角落處,擺放著不知名的花。桌案上,還有茶几。那麼的淡雅清新。
火無情看著這靜謐的屋子,眼中閃過笑意。
「還不出來嗎?難不成,讓本小姐等到你下輩子?」火無情朝著空氣,輕輕說道。
只見,從內側,走出了一個男子。男子一身黑衣。一張如玉的臉,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有些不自然。這麼久,為她做事,夜殺已經習慣了蒙著臉。走在黑暗中。每天為了她的話,奔波著。這,便是自己選擇的人生。
「主子。」夜殺一臉的恭敬。心中,早就沒有了當初,對火無情的怕。而是一種敬意。一種對於強者的臣服。和火無情相處久了。幫她做事,就會慢慢的發現,她是多麼的可怕,料事如神。甚至,連對手的下一步,都會知道。
她的心思,縝密的讓人心驚。有時候,甚至懷疑。這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導演著整個戲劇的走向範圍。
火無情點了點頭。給自己到了杯茶。沒有半點的驚慌。沒有因為剛剛殺戮的不適應。朝著夜殺,輕輕問道:「怎麼樣?他們,回來了嗎?」
「是。回來了。剛剛才到。」夜殺回復。心中再次對火無情的料事如神感到敬佩。之前她就派自己在這裡留下這麼一處院子。狡兔三窟。所以,她要為日後做準備。
那時候,自己還覺得,她是多此一舉。想不到,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就真的出了事。當看到火家火光沖天的瞬間,他除了心驚,就是對火無情的佩服了。
「火無炎他們,有沒有什麼事?」火無情繼續問道。
「沒有。他們兩個,只是有些虛弱。我讓他們先休息了。」夜殺還是一臉的嚴肅。好像是機器人一般的回答。
火無情看著夜殺這拘謹的樣子。笑了。「你用這麼緊張嗎?難不成,我會吃了你?」火無情滿眼笑意。
夜殺聞言,面色尷尬了。然後。低下頭不語。
火無情見此,也不想拿他打趣。「好了。以後,不要再給我像是傀儡一樣的。你是人,有血有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至少,你是我現在,最為相信的人。」
「為什麼?」夜殺奇怪。
火無情喝了口茶。笑瞇瞇的看著夜殺。說出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因為,在這些人當中,只有你,對我沒有什麼企圖。更不會想要有什麼企圖。」
夜殺聞言,嘴角一抽。不知道該是為她的信任感到高興。還是為她的這個說法,感到難過。真的沒有企圖嗎?自己呆在她的身邊。不求回報。只是看著她。但是,心中,卻還是很希望,在她回眸的瞬間,看到自己不是嗎?就算是有時候,真的很害怕她的手段。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她,看似那麼無情。卻處處含情。
總在不經意間。讓人無限遐想。火無情那雷厲風行的手段。讓他懼怕的同時,深深的折服了他。甚至,讓他慢慢的愛上她。
「呆子,你想什麼呢?」火無情笑意盈盈。看著夜殺不知道想什麼的樣子。饒有興趣。
夜殺被火無情一叫。心中一驚。趕忙的掩飾了他的尷尬。「啊?沒,沒什麼。主子,你之前,讓我找的人,我都已經找好了。」夜殺言不對語。希望能夠岔開話題。
火無情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也沒有去深究。順著他的話題說了下去。「嗯。哪天帶著我去看看。」
「是,主子。主子,火家被燒了。難道,不要出面嗎?」夜殺有些疑惑。
「當然要。火家被燒。火老頭死了。名義上,我是最大的受害人。自然要去辦喪事。更何況,還要見見我那幾個眼睜睜見死不救從未見面的哥哥。
我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是何方人物。」火無情的眼神,變得狠歷。雪傾城,遊戲,才剛剛開始。火家被燒了。但是,那不過是一座宅子罷了。
晴天依舊。城中,現在是人聲鼎沸。各大酒樓茶館中。人們都在議論著一件事。那就是「火家。」
一夜之間,一場大火,火家燒了個精光。什麼也不剩。甚至,還從地窖裡,找到了火老爺的屍首。還有那些丫鬟僕人燒焦了的身體。金銀珠寶全部都化成了灰燼。當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的人還大呼老天開眼。懲罰了這一家人。讓那火家的惡魔不能再繼續的作惡。這真是讓人覺得大快人心。
有的人,還壞心的想著,怎麼沒把火無情一起燒死。
這不,在第一樓內,就有這麼幾個找死的人。
幾個茶客。大聲的議論著。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火家啊,被一場大火給燒了個精光。」一個面黃肌瘦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聽說了,這在皇城,都已經傳遍了。要說,這人啊,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這火家,就是活該。」一個肥頭大耳的財主。憤憤道。其實,暗地裡,指不定做了多少的壞事情。
「就是說啊。不過,還真是大快人心。就是可惜了。」這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人。一臉惋惜。
「可惜什麼?」另兩個人齊聲問道。
「可惜了她那幾個如花似玉的男寵啊。不知道現在哪裡去了。」尖嘴猴腮的人,一臉打趣。隨後,放聲大笑。
另兩人也是如此。
「其實啊,最可惜的,不是這個。」面黃肌瘦的人打斷了另兩個人繼續的笑聲。
「哦?那是什麼?」尖嘴猴腮滿面精光的人,問道。
「最可惜的,是怎麼沒把火無情那個惡魔,給燒死啊。為民除害。省的在讓她禍害人間了。」說完,這面黃肌瘦的人,自己一個人放聲大笑。
而另兩個人卻沒了笑的心思。
只見,一名男子。穿著一身紫羅蘭色的衣服。上面,繡著同色系的紫羅蘭花。秀髮飄逸。一張絕美精緻的臉上,有些陰沉。眼角處,那血紅色的硃砂淚痣,也有些因為生氣,變得發抖。
整個人,現在都是籠罩在黑暗之中。恨不能撕碎眼前的幾個人。
沒錯。這人,是聖零。剛剛在樓上。就聽到這幾個人的議論聲。開始沒什麼。可是,他們不應該。不應該說她的。
面黃肌瘦的人,乾笑了幾聲後,也覺得不對勁。感激身後有什麼一直盯著他。訕訕的回過頭。就見本該是無限風情的絕美男人。此刻正用著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面黃肌瘦的男子。
聖零見他回過頭,給了他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絕美笑容。溫柔的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人,可是火家的大小姐?」
面黃肌瘦的人,一見這男子沒有什麼生氣。便裝起了膽子。點了點頭。「對,對。就是她。那個惡魔。」
還未說完,就見聖零一個巴掌過去。竟然將男子打翻在地。
「你,你為什麼打我?」男子捂著臉。一臉的怒氣。不服的站了起來。憤憤的問道。
聖零聞言,笑的更冷「為什麼?因為你嘴賤。」說話,我不反對。茶樓,就是給人家說話的。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這裡說她的壞話。「聖零說道火無情的時候,眼中閃過了溫柔。
隨即,更是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男子。就算是現在,她不在。自己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她一句不好。
面黃肌瘦的男子聞言,更是惱火了。:你神經病啊。我說那火無情關你什麼事?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隨便打人?
還是說,連你也和那火無情有一腿?」
還沒質問完,男子就再也說不出話了。因為,從來都是風情無限的聖零。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地獄裡的勾魂使者。
一雙白而修長的手。竟然掐住了男子的脖子。聲音魅惑但是絕對的陰沉「我不想動手。可是,你不該說她的。」
「放,放,放。」
「放手。」男子說了半天,沒說出來。倒是門口,一陣熟悉的女聲幫他說全了話。
聖零看著門口的來人。很輕易的便放開了手。沒有一點點的猶豫。眼中刪過你欣喜。
呼吸道自由空氣的男子,剛想要去說聲謝謝,一看到門口的人,嚇得是面色慘白。「大,大,大。大,大小姐。」終於,大了半天,男子說全了一句話。很顯然,是被來人震驚了。
火無情笑的很無害。只不過,眼中,卻是冰冷的讓人害怕。聽到那剛剛說她壞話的人,叫自己。火無情挑起了細眉。
「怎麼,這下子不叫我惡魔了?改叫大小姐了啊。」火無情打趣著問道。
那面黃肌瘦的男子聞言,看看自己的同伴,竟然早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欲哭無淚的看著門口的煞星。「大小姐,我錯了。我該死。我不該說你的。
都是我的錯。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好像剛剛死了娘親?」火無情悠悠問道。
「啊?誰說的?胡說。我娘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話一說完,面黃肌瘦的男子。趕忙的摀住了嘴。發現他說錯話了。更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火無情笑的好像是地獄惡魔。「哦,原來,你的娘親早就死了啊。哎呀。那這樣,你的罪名,可就又多了一條。」火無情很是苦惱的撫著額頭。
面黃肌瘦的男子被火無情這麼一說,更是發抖了。「大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嘴賤的。我不該說你的。」男子哭喪著臉。求著火無情。
火無情看著男子。點了點頭。「嗯。我是可以放了你。但是,可惜啊。我的腦子告訴我,放了你,我就是傻子。」火無情說著玩笑。
很顯然,她是不想放過眼前亂說話的人。就算是現在,火家被燒了。但是她還活著。
面黃肌瘦的男子聞言。只覺得自己離死亡更加的進了。「大小姐。我真的錯了。只要你能放過我。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干。」男子看著火無情。希望火無情能給他一條活路。
火無情的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那麼狠毒。那麼陰沉的女人。惹上了她,那就等於沒活路。這讓他怎麼能不怕?
「哦?什麼都願意?」火無情饒有興致。
「對,對,對。我什麼都願意。」男子一臉的激動。感激火無情鬆口。覺得勝利就在前方。美好的未來,等著他。
火無情點了點頭。「好吧。今天,本小姐死了父親。要辦喪事。自然不好見紅。可是,說了我,還詆毀火家,幸災樂禍的人,本小姐又不能不處置。
這樣吧。我想,這亂說話的人啊。一定是嘴巴太乾淨了。所以呢。不妨讓他的嘴,臭一點。這樣,或許還能少說話。你說,對不對?」火無情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淡淡的詢問。
男子現在,一心想要讓火無情給他一條活路,哪裡知道,這火無情的畫外音。聽到火無情的話,趕忙的點了點頭。「是,是,是。大小姐說的是。大小姐你溫柔善良。冰雪聰明。是難得一見的好人啊。」面黃肌瘦的男子趕忙的恭維著火無情。
火無情笑容變得無害起來。有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是她害人時候的經典表情。「是嗎?本小姐被你一誇,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懲罰嘛,還是要繼續。嘴太乾淨了。就會亂說話,讓它臭一點。也算是本小姐為大家做了件好事。來人把這裡,茅廁的寶貝都給我拿出來。
然後,讓他給我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看看他還敢不敢亂說話。」火無情的神色,瞬間一變。語氣,更是變得有力度。
這裡當差的人,都知道這火無情對他們的老闆聖零,那不是一般的重要。自然不敢怠慢了火無情的話。趕忙的跑到後院去。
男子這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才反應過來。原來著火無情不是要讓他閉嘴。而是要餵他吃那種東西。面黃肌瘦的男子趕忙的爬過去。趴著火無情的腿。哀求道:「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啊。我錯了。我該死。但是,你可不能給我吃那個東西啊。
我會臭死的。大小姐。」
火無情沒有理會。叫輕輕挪走。臉上是一臉的笑意。紅唇,冰冷的道出了一句「晚了。早在剛剛,你已經答應。本小姐對於已經約定好了的事情,一向是守信用的。」
這第一樓的訓練有素,就連這小廝,都是速度極快。這不,才不一會,就拿來了一大桶茅房裡的寶貝。一時間,臭氣漫天。
這面黃肌瘦的男子,一看。更加是想要去死了。這要是吃了這些,就算是不被火無情殺了,也要被噁心死啊。趕忙的抬起頭,仰望著火無情。「大小姐我真的錯了。我剛剛不應該說你壞話。大小姐,可是,這個不是人能吃的啊。
你就饒了我吧。」
火無情看著男子。裝作是一臉的驚訝。「剛剛明明是你答應的。否則,本小姐不會強人所難。吃了吧。今天我還有正經事要做。沒空陪你玩。」火無情打斷了男子的求饒。一臉冰冷。很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
她就是要讓所有說閒話的人看看,火無情,是不是可以隨便說的。這是殺雞給猴看。若是這次饒了,以後,必然還有更多的流言蜚語在傳。她的話題,也永遠都不會斷。
男子聞言,徹底的呆滯了。「大小姐,你還是殺了我吧。」男子看著那桶堆積如山的噁心東西。恨不能馬上去死。
火無情搖了搖頭。「對不起,本小姐一向是講信用。既然剛剛我都已經和你說好了,那麼,自然是不能夠就這麼殺了你。
況且。本小姐說了。今天是我要給父親辦喪事的日子。不會殺人見紅。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火無情的語氣,還是那麼的溫柔。溫柔的能夠膩死人。但是,她的作風,也依舊是那麼的讓人發指。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看那可憐的男人就知道了。
面黃肌瘦的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滿身鮮紅的火無情。心中知道,這火無情是不打算放過他了。什麼不能見紅,分明是搪塞的話。她想要殺人哪裡還會分這些。
「想清楚了嗎?想清楚,就給我吃了。今天,我要讓你永遠記住。背後說別人閒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火無情的語氣,是那麼的張狂。人,也是如當初一樣的那麼神采飛揚。絲毫不像是剛剛才發生巨變的人。
面黃肌瘦的男子,看了看那些金黃色的東西,嚥了嚥唾液。實在是無法想要吃下去。臭氣熏天,已經讓他覺得驚悚。
看著桌案。男子眼前一亮。想要一頭撞死。與其在這裡,吃這些,還不如去死。
只可惜,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早在他有這打算的時候,火無情就已經做好了防備。紅唇勾起。陰沉道:「來人,我看,他是吃不下去。你們,餵他吃吧。」
第一樓剛剛去拿這些東西的小廝聞言,趕忙的走了過去。在男子還沒有去撞桌子之前,就已經拉住了他。不顧他的哭喊。把他拽到了這糞桶前面。
一個人,張開了他的嘴,另一個人。皺著眉頭,往裡灌。
男子掙扎著。看著那東西,想要嘔。
「把他的嘴,給我封上。我不希望他浪費一點。」火無情的聲音,是時候的又傳了出來。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冷漠至極。
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禁也是皺起了眉頭。覺得可憐,同時,還暗暗的記住了。絕對不能偷偷的說這火無情的壞話。如果被發現了。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啊。
火無情眼角餘光看著眾人的臉色。還有眼中的警惕。心中滿意。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聖零一臉溫柔的看著女子。心中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進宮那天,自己曾經一夜望著皇宮的方向。不曾睡過。
當聽到火家大火的時候,他的心,放下了。知道她一定能夠回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妥協。但是不管為什麼只要她活著就好。
覺得她應該會來找他。就不會住處。在這裡等著。可是,等了好久,遲遲不見她的影子。看到有穿紅色的人,心中就開始狂跳。可是,當走進,發現不是那張不可一世的臉的時候,他的心,就從高處跌落。整整一個早晨。還偏偏,出了這麼幾個搗亂的人。
聽到他們說她的時候,自己是那麼的惱火。連想都沒想的就下了樓。和一個根本什麼也不是的人,為難了起來。很幼稚。但是,心理面很開心。至少,在什麼也不能做的時候,他能夠保護她的聲譽。這也足夠了。
過去,或許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是,當她進宮那天,自己的心,竟然會和軒轅無悔一樣。那一刻,他知道,他徹底的輸了。輸給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現在,看著她活力十足的懲罰別人。聖零笑的很白癡。很甜蜜。心理,那顆侷促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要笑得那麼白癡。我會懷疑你生病了。」火無情感覺到了聖零的目光。回過頭,就看到他笑的白癡。心中覺得好笑。對他剛剛維護自己的動作。很感動。
「如果你願意擔心我,我想,我會笑的更白癡。」聖零回了火無情這麼一句曖昧不清的話。
火無情勾起唇角。不再言語。心中有點點的甜蜜。經過了這麼久的勾心鬥角。原來,有一個人不帶著目的的關心,感覺會是這麼的輕鬆。
「你真是只妖孽。」火無情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繼續的看著那邊,正在掙扎中的男子。笑的很燦爛。
聖零聞言,那雙精緻的眼眸中。更是風情。「如果可以。我希望只給你一個人妖孽看看。」聖零的語氣,是那麼的認真,認真中,還帶著一點點的玩笑。他怕,怕她被自己嚇跑,不再和他說話。
火無情笑了。笑的好似百花盛開「果真是妖孽。留下你也是禍害世人。還不如從了本小姐。也算是為這軒轅,做了一件好事。」火無情難得有心情的開著玩笑。
那笑容。讓聖零的眼中閃過癡迷。
「若是你願意。八抬大轎娶我過門。我的一切,都是嫁妝。你若待我一輩子好。我就許你你想要的一切。」聖零說的還是深情中帶著點點玩笑。
火無情笑了。笑的邪惑。「美人如斯,我如何不要?」
聖零知道,她在開玩笑。只是笑了笑。然後,和她一起,並肩看著前面被她懲罰了的人。若是能夠一輩子,就這麼和她並肩,就算是沒有名分,那又如何?
火無情知道聖零的心思。但是,也就是這心思,讓她不想要去娶他。一旦和自己有了太多瓜葛。這份純潔的感情,或許會變質。
她,喜歡這樣的曖昧。縱使知道,這樣,太過傷人。自私如她。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她絕對不會娶這個對她沒有任何心機的男人。
終於,那便,一整桶的東西,全都餵給了那男子。
面黃肌瘦的男子現在,肚子裡翻江倒海。想要吐,但是還被封住了嘴。想到自己剛剛吃了那麼一大堆金黃色還帶著湯汁的東西。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的暈了過去。
暈倒前的唯一想法就是,下輩子他也不敢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了。
火無情看了一眼男子。只覺得是無趣。
「無情,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聖零看著她。眼中溫柔至極。
火無情淡笑。「我要給火老頭辦喪事。自然要來麻煩你,宣傳一下。」火無情說的,毫不覺得不好意思。
聖零點了點頭。「當然沒問題。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都會做好。只不過,無情,現在你住在哪裡?去我那好不好?」聖零的語氣,很小心,有點哀求。希望她能在自己身邊。至少看著她,自己不會擔心。
火無情挑眉。「要我和你家裡的美人住在一起?」火無情笑言。很顯然是在打趣。
「不會。為了你,我願意終身不娶。」聖零也是一臉的笑意。兩個人,其樂融融。火無情也是難得的,找到了一瞬間的溫馨感覺。
但是,要說是人倒霉。到了哪裡,都有礙眼的傢伙。這不。看吧。
「聖零哥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女子聲音嬌柔。媚人。柔柔弱弱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的回頭。火無情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見,女子一身淺白色的紗裙。一張俊俏嬌小的小臉。還有,那一雙和雪傾城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眼眸。無一處,不顯示著她的美。但是,美雖美,卻多了一份造作。少了一絲自然。破壞了那該有的美感。當她看到火無情的時候,眼中,那明顯的厭惡,還有敵意。和本身的乖巧。是那麼的不相符。
她的身邊,挽著的,是火無情的冤家死對頭。雪傾城。果然,有雪狐狸的地方,就有倒霉的事情。火無情面色有些冷。隨即,淡淡的笑開了。因為,她看到雪傾城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那鄭愕的樣子。
「雪家主,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火無情的意味深長。
「是啊。有緣。」雪傾城也一臉的客套。心中絕對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她竟然能夠躲過這皇家的追殺。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聖零。雪傾城的眉頭輕皺。是他嗎?是他在幫著她?
「聖零哥哥,我們好久不見了。你為什麼不理我?」女子見聖零沒有理她。而是安靜的坐在火無情的身邊。一臉的幽怨。
聖零聞言,展開了他那魅惑人心絕美笑顏最終,卻淡淡說了一句,「好久不見。」然後,繼續的看著火無情。眼中,還是那膩死人的溫柔。
「這位是?」火無情笑的很無害。心中知道,這應該是雪傾城的妹妹了。看來,這雪傾城是有意要拉攏聖零。竟然想到要用自己的妹妹。雪傾城啊雪傾城,你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雪傾城聞言,看著自己身邊的妹妹,一臉寵溺「這,是家妹。雪靈。從小被我寵壞了。很少會出來。這次,還是聽說聖零回來了。所以,來看看。」
現在,大廳中,眾人已經安靜了。火無情他們,也根本不怕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很隨意。
火無情笑開來。「原來是你的妹妹啊。怪不得,和你這張狐狸臉,是那麼的像。」火無情絕對是毫不吝嗇的拐著彎罵人。
雪靈聽到了火無情的話,面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淺淺的笑著。
火無情心中微微失望。果然,比起她哥哥,她還差得遠了。
聖零對於剛剛,雪傾城那具有暗示性的話,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站在的是火無情的身邊。和雪傾城,沒有一點點的瓜葛。
「聖零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難道你忘了上次,對我說過,要娶我的嗎?」雪靈哀怨的看著對面的一對璧人。心中嫉妒。
說出了這番曖昧不清的話。想要讓火無情誤會。只可惜,火無情是誰?毫無疑問,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相公,真是想不到,原來,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情史啊。」火無情的一句話。雷到了一群人。這怎麼,才幾秒鐘的功夫,竟然就成了相公了。
聖零還是在笑不語。他喜歡看著她為了自己爭辯。一臉的寵溺。
這下雪靈算是徹底的火了。強撐著笑臉。話,有些不是滋味。「火姑娘,這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倒是沒什麼。就是要是壞了聖零哥哥的名節。可就不好了。
相公,你也不好好看看,這聖靈哥哥是不是願意。還兩回事呢。」
火無情還是在笑。笑的是那麼的自然。「是嗎?真是抱歉。這些與你無關。我和你非親非故。你又不是相公的什麼人。
難道說,我有必要向你說嗎?是不是亂說話,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你。哼。聖零哥哥,你說,是不是她胡說?」雪靈現在,臉色變得陰沉,語氣也是有些浮躁。沉不住氣。就連雪傾城,都搖了搖頭。她,真是成不了大氣候。
聖零聞言,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後。親暱的攬著火無情的肩膀「雪靈,我真的是她的相公。」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在一起了。怪不得,這男子聽到有人說火無情的壞話會那麼的氣憤。原來,這是火無情正牌相公啊。
雪靈聞言,氣的渾身發抖。還是雪傾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笑意盈盈。「火家主,是什麼時候和聖零成了親。這,怎麼沒有告訴大家呢?真是奇怪啊。」
雪狐狸不愧是雪狐狸,一句話,就點出了問題所在。說的,那麼隱晦。意思是,兩個人一起在說謊。
「我們以天為證地為媒。早就已經成了夫妻。難不成,還要向你報告?不知道,雪家主你,是我的什麼人啊?」火無情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你,火無情,你不要臉。」雪靈終於,掙脫了雪傾城的懷抱。罵出了這麼一句話。而且,竟然是指著她的鼻子。
眾人沉默了。不敢看著接下來的慘劇。
豈料,火無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無害。「是嗎?不要臉?呵呵,不要這麼沉不住氣嘛。不然,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擔心,你會氣死呢。」火無情說的,是那麼的溫柔。
「什,什麼事情?」雪靈看著火無情的笑容。也有些害怕。她不是沒有聽過這火無情的事跡。不過是剛剛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忽然和別人成了親。這讓她,如何能不嫉妒?可是,等到罵完了,看著火無情的樣子,她才覺得害怕。若是她想要怎麼樣,怕是哥哥也不能管。
豈料,火無情就在這下一秒就做出了一件更加讓她嫉妒的事情。
火無情看著雪靈。笑容還是那麼的美。輕輕的擺弄著她漂亮的手指。昨天,就是這雙手,殺了那麼多的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你說我不要臉是嗎?」火無情抬起頭,看著雪靈。
雪靈被她看得發毛。但是,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慌亂。硬撐著道:「是,是啊。怎麼樣?」
一旁,聖零已經是臉色發黑。若不是火無情暗中給他使了個眼神,不允許他輕舉妄動。自己早就已經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了。當年,他什麼時候說要娶她了?甚至,早就忘了她是誰。他說過玩笑的人,太多。如果不是雪傾城的妹妹,甚至,早就已經被他趕出去了。
火無情笑的更加魅惑了。紅唇微啟「既然,你說我不要臉,那麼,我就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的不要臉。看清楚了。我是怎麼有傷風化的。」
說完,回過頭。毫不猶豫的印上了正在發怒中,聖零的唇瓣。
一時間,唇齒相交。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這火無情竟然真的如此大方。
雪傾城的眼中,也閃過了不明的意味。當然,更加激動的,毫無疑問是雪靈了。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叫,若不是雪傾城攔著,她早就衝上去了。
聖零感受著火無情的吻。心在狂跳。縱然知道她是為了氣雪靈。還是很開心。
不由自住的,攬住了她的腰身。
感覺到火無情的丁香小舌探入他的牙關。輕輕的給她開啟了方便的門。沒有過多的回應。而是讓人心中陶醉的寵溺。
他喜歡寵著她。讓她為所欲為。
火無情輕輕的吻著聖零。他的唇,果然是和想像中的一樣。好像玫瑰花一般。那麼的甜美。不由自主的上了癮。想要更多。
感覺到他的縱容。還有那身後,雪靈激動的叫聲。不捨的放過了聖零的唇。笑的更是無害。「看清楚了嗎?看你看的這麼投入。一個大姑娘,才真是不要臉啊。當真是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