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身子站在窗邊,她的髮絲被風吹起,白色的裡衣飄揚,張狂著一種無以倫比的美。卻也給人一種她隨時會被風給吹走的感覺。
「為何假?」夜墨冥站在她的面前,拿起她那火紅色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看著她那**的腳丫,向來冷漠的眉頭輕輕擰了起來。
然後彎下身子,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就這樣往窗邊的凳子上坐了下去,把她的腳也用披風包著。
這才滿意的把臉轉去窗外,陪她一起看外面的景色。
窩在他的懷中,那般溫暖的溫度,讓洛火兒忍不住的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著。
這才道:「我看了一下,南胤的士兵出去也就才三到四刻鐘的時間左右,連傷亡都還沒多少,便潰不成軍的撤退了,怎麼不假?」
「說的倒也是,是我疏忽了!」夜墨冥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
「王爺如此安排,想必是有你的打算吧?」
「瞞天過海……」夜墨冥唇角勾起,吐出四個字來。
眼裡卻是一片冷酷與絕對的殺戮,南胤,哼!這次他就讓他們來多少人死多少人。
單手霸道的抬起洛火兒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就在那櫻花般的唇畔上印上一吻:「火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洛火兒一愣,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夜墨冥已經將她抱到床上放下:「好好休息,過幾天,本王就帶你去看場好戲!」
說罷,冷酷的一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淡淡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洛火兒便喚來了春月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一改往日愛穿大紅色的習慣,反而換上了一身白衣。
白色不如紅色給人的驚艷與張狂,但穿在她的身上,卻能給人一種猶如天山雪蓮般的清冷高貴。
「小姐真是穿什麼顏色都好看!」春月在一旁感歎道。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呆在房裡那麼多天,我也乏了。」洛火兒踏出房門,淡淡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入了冬的緣故,她對什麼都淡淡的,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好啊,小姐許久都沒出門了,我看著都要發霉了。」春月扮了個鬼臉,想要引起洛火兒的笑臉,但見她連個眼角都沒給自己,頓時就閹了。
小姐從小到大都這樣,一到冬天就要死不活的,連個笑臉也沒有,害她也快要死不活了。
扁了扁嘴,春月認命的跟在洛火兒的身後。
兩人走在荒涼的大街上,因為涉及戰爭的緣故,許多人都搬走了,只剩下數十來個行動不便而無法離開的老人與她們的子女,再來就是鎮守在這方的邊關將士了。
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街邊那光禿禿的樹木,像一個個禿頂老頭兒,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搖曳。
洛火兒攏緊了身上的狐皮大麾,走的有些艱難。
「小姐,要不我們回去吧?」春月緊緊跟在洛火兒的身旁,看著她被風刮得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忙扶住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關係,我想去城外的田地邊走走。」洛火兒推開她的手,往城外走去。
陽春城不大,甚至是有點小,但卻是極其重要的。
如果若是陽春城一破,那敵軍便可以直接揮軍踏過草原,來到南胤的都城。
雖然草原上也有數十座城池,但可不攻,直接繞過去,所以南胤國王對於陽春城關極為重視。
鄉村的冬天,田地蒙著一層薄薄的霜,透過那層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凍而乾裂。
田里的剛剛出土的麥苗是那樣怯弱,原本綠嫩的葉子,顯然已被冬天貼上了自己特有的標籤,就像那孩子冬天被凍壞的臉。
冬天田野的呼聲更甚,讓單獨走在路上的人心裡發毛,那樹幹沒有了地,卻被風搖曳得吱支地響,像在悲泣,又像在瘋狂地舞蹈。
「真是荒涼!」輕搖了搖頭,洛火兒見沒什麼好景可看,便轉過身去,準備打道回府了。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夾雜著不屬於寒風的凌厲,洛火兒雖然懶散,但是反應卻是極快的。
只見她身子急速的朝田野裡滾去,那敏銳的動作快如獵豹。
春月原地一個後空翻避開了那背後突來的暗箭,便急忙跑到洛火兒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幾條黑影也在這時走了出來,領頭的男子卻是一身灰袍,冷冷的盯著洛火兒。
洛火兒皺眉,這樣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就好似被有著劇毒的毒蛇盯上一般……
「冥王妃果然好身手,只是,你今日注定要喪命於此了!」
灰衣男子一說完,就伸手冷冷的一揮。
站在他身後的數條人影立即猛撲了過來,手中的利劍兇猛的朝她刺去,好似夾雜著雷鳴之聲,萬分凜冽。
「想要我死,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洛火兒見此雙眼微瞇,冷冷的笑了,無形的殺氣透體而出,森寒而決殺,如墨般的黑髮在身後飛揚,狂妄妖嬈至極。
她正因為入冬了而心情不好,這些人倒是識相,竟然來給她瀉火!!!
讓如地獄閻羅般冷寒逼人的殺氣,讓那些黑衣人不由的一頓,就在這一秒不到的時間中,洛火兒帶著銀絲手套的素手一把解下披在身上的狐皮大麾,朝著那迎面而來的人一揮。
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狐皮大麾,硬是被她揮出猶如鞭子一般的凌厲,殺氣騰騰的把那些人兜在其中。
身子一晃,羅活兒快若鬼魅一般的欺近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們只覺得自己眼前白光一晃,下一刻,一把冷寒的蝴蝶小刀已經刮破他們的脖子間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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