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只覺得自己眼前白光一晃,下一刻,一把冷寒的蝴蝶小刀已經刮破他們的脖子間的動脈。
還不等他們再次反應過來,狠辣的一腳夾雜著風聲朝著他們踢去。
黑衣人的身子立即從狐皮大麾飛了出去,鮮血在天空中灑出一道妖嬈的幅度。
僅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就已經被洛火兒給解決了。
洛火兒把狐皮大麾一收,眉眼掃到那衣服邊緣的血色,立即皺了起來。
隨後,抬眼,陰森森的盯著那灰衣人,冷漠的語氣夾著萬分寒冰與火焰:「你的手下臨死之前,竟然把本王妃的衣服弄髒,你說,你做為他們的首領,本王妃該如何處罰你?」
冷眼掃過面前這個面色不動,卻暗自戒備的灰衣人。
洛火兒冷笑一聲,把手中的蝴蝶小刀與狐皮大麾丟給春月,只帶著銀絲手套緩緩的道:「上吧,別說本王妃以大欺小。」
站在洛火兒身後的春月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眼前這男人雖然蒙著臉,但那眼角的皺紋卻出賣了他的年紀,看起來最小也有三十歲以上。
而洛火兒卻只有十八歲,以大欺小,主子在逗人家玩呢……
灰衣人見此,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手中的利劍一揮,就朝著洛火兒撲來。
眼看一劍就要攔腰而來,砍至洛火兒的腰邊,洛火兒卻還沒有反應。
「小……」春月頓時驚叫了一聲。
然而,她的驚叫還未落下,洛火兒的身子動也不動,手卻閃電般的一把朝長劍抓去。
灰衣人的冷笑還閃在眼裡,就見那銀光閃閃的長劍,砰的一聲被洛火兒一把抓斷,身形一晃而過,那半截劍頭已經插入了那持劍灰衣人的胸膛。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
春月一愣,看著那灰衣人倒下,血色染紅了他的衣裳與身下的土地。
「主子,你不用審問一下,就這樣殺了?」春月眼角微微抽搐,小姐,你也太利落了吧……
「沒什麼好審問的。」洛火兒淡淡的說,把一塊鑲金的黑色令牌交給春月。「這是我在這灰衣人身上搜下來的,讓夏月去查查,誰持有這樣的令牌。」
「是!」春月把那令牌收了起來,難怪主子就這樣把那人給殺了,原來是找到可以調查他們身份的東西。
只是,主子什麼時候下的手,她怎麼沒有看到?
「走吧,回去了!」洛火兒冷漠的轉身,眼角卻掃到一抹白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是誰?洛火兒猛一回頭,看向那不遠處的山坡,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的眉眼頓時微微蹙起,沒人?不可能!她一定不會看錯的。
洛火兒轉身朝著那山坡奔去,速度快的宛若流星劃過。
站在山坡上,洛火兒雙眼環視著四周,除了她跟春月,就沒有其它活的生物了。
「主子,怎麼了?」春月緊跟著跑了上來,不解的看著洛火兒,不明白為什麼主子會突然跑這個地方來,難道有什麼吸引主子的東西?可是一片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啊。
洛火兒閉上眼,用自己的靈力覆蓋在這片區域,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睜開眼,洛火兒淡淡的搖了搖頭,道:「走吧,或許是我看錯了。」
兩人逐漸走遠,直至消失在田野中,一道身影緩緩的在洛火兒找人的那個山頭浮現。
陽光燦爛,卻難掩那一地的詭異陰冷……
轉眼便是十幾日,天氣也越發的冷了,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說的就是如此吧。
洛火兒穿著火紅火紅的狐皮大麾,站在院裡中雪地裡,抬眼看著天空中雪花紛飛,冬梅綻放,那雪中印紅,紅中襯雪,只覺得很美。
春月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去打擾她的興致。
「王妃,王爺有請。」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衝著洛火兒恭敬的彎了彎身子。
洛火兒疑惑的回神,輕呼了口氣,白白的霧氣從口中呼了出來,消散在空氣之中。「王爺找我有什麼事?」
「回王妃,奴才也不知曉,只曉得王爺讓奴才來稟告,好似說要帶王妃去看熱鬧。」
「看熱鬧?」洛火兒眉眼輕輕一挑,想到前些日子他曾說過要帶自己去看熱鬧,難道……
唇角輕輕勾起,水眸流轉,如狐狸般的狡黠暗藏在眼底:「走吧,我們去看看。」
小廝帶著洛火兒來到陽春關外的一座雪山上,雪山不遠處的平原,是生死交加,血色迷人眼的戰場。
南胤士兵士氣大落,抵抗無力,紛紛後退,北魏士兵見此士氣大振,步步逼近,勢必要至他們與死地。
完全一邊倒的情勢,如寒風炎涼,刀光劍影,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情形,讓人心寒……
夜墨冥站在其上,一身白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雪花在他週身飛揚,眉眼間儘是如閻羅般的狠辣,就連冬季的冷風,都不及他身上的陰冷半分。
淺東淺西兩人侍候在他身側,還有幾位副將在此,與雪地幾乎融為一塊的士兵們,不顧冬日寒冷,雪地滲人筋骨,匍匐在地。
洛火兒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夜墨冥回頭,如墨的髮絲在寒風中張狂的飛舞,朝她伸出了手:「火兒。」
兩手相握,洛火兒站在夜墨冥的身邊,看著自己腳邊的戰士,也便知道自己所猜所想果真沒錯。
「這樣的埋伏,敵方能中計?」洛火兒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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