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客官也準備去雪山尋寶,那自然也要先去找守山人領取考驗的,我就直說好了,也讓客官你有點心裡準備,」小二語氣裡帶著無限自豪,好像那守山人就是他家的親戚一般。「最近十年裡,還沒有人能夠通過守山人的考驗。死在山腳下的人,倒是有上萬之多……」
「十年……」冷月聽了這數字。開始微微發怔。也就是說。想上雪山。還是相當有難度地。
「那上一次是誰進了這雪山呢?」年九齡放下薑湯。也甚至眼前地事情不是他們想想地那麼簡單地。
「上一次……」小二歪頭想到。「那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小子。聽說是一個老者。來山上取了一塊寒玉回來地時候還險些被那冰雪凍傷。」
「我們也一定會拿到火蓮地!」冷月說地斬釘截鐵。眼睛裡地堅定不容懷疑。
「客官,有自信是好事,」小二又插嘴道,「不過還是請量力而行吧!客觀所說的火蓮,在雪山是極為珍貴的東西,它生長在地心,只有滿月之夜的晚上,那小東西才會從雪裡鑽出來吸收月的靈氣。出來一下就又會鑽下雪去,著實很難抓……」
「嗯。多謝小二哥指點!」冷月沒想到,這小小地村子,連一個小二都會知道這麼多。
「啊!」冷月歎了口氣,「看來很難啊!我看我們兩個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好了,倘若沒有好的身體,做什麼也做不來的!」
年九齡沒有意見,的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況且,這一路奔波過來,冷月基本上都沒怎麼歇息,滅陽的解藥固然重要,可冷月……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小二也不多說,引著他們便去了客房。
一夜無話。
第二日,冷月睡了很久才起來,睜眼的時候,年九齡已經在早餐端到了身邊。
吃過飯,又繼續趕路。不一會便來到了小二所說的守山人呆的地方。那地方更像一座院子,用紅松木做成柵欄圍在外面,裡面種著幾棵不知名的樹,更裡面是個寒池,好像裡面還養著幾尾冰魚,池子裡側是個石頭搭建的屋子。
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哪見過。冷月歪著頭回想,卻看到半空之中忽然有個人影閃耀著飛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們面前。
守山人沒見到,倒是有不少前來接受考驗的人,他們都聚集在一塊木牌前議論著什麼。冷月走過去一看,也傻眼了,上面貼著一張紙,寫道「給你們三日時間,從冰山裡弄出一萬斤山石!倘若完不成,就痛快一點,哪來的滾回哪去!」不可完成的任務,毫不客氣的話語,讓那些前來接受考驗的人憤怒起來,甚至有些一言不合的打了起來。
冰山就在眼前,只有實地考察上一番才可以。冷月不待多想,快步走向了那山洞,年九齡見狀,也緊跟上冷月的腳步。
才一踏進那冰山,便感覺到一股寒氣吹來,好像有颶風從山洞裡面席捲出來一般,瞬間便將人身上所有的溫度都捲走。即使帶著陰陽玉也無法抵擋那種寒冷。
「呃。」冷月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環顧洞口,皆是一些丟棄的,或全新、或有些變形的工具,似乎以前也有很多人來到過這個地方。
「看來店小二沒有騙我們,似乎以前也有很多人來接受過這考驗呢!」冷月繼續觀察這個山洞,忽然想起了之前客棧裡小二說的話。
地上隱隱一些碎石,似乎便是這山壁上砸下來的礦石,冷月走上前去,拾起來一看,不禁一驚。
入手不輕。還帶著絲絲冰寒地感覺。通體瑩白地小玩意在外面陽光地照射下閃著熠熠地光澤。有稜有角地還帶著折射。仔細一看。似乎從外側還能看到裡側去。看起來好似鋼鐵又可比水晶。
拿起地上地工具。冷月對著身邊地礦牆使勁砸下去。錘子與鑿子撞擊在礦石山壁上。發出響脆地摩擦聲。冷月被那硬重地東西反震回來。虎口被震得生疼。卻沒有砸下半點礦石。
這礦石到底是什麼冷月不知道。但是入手又重又冰。還極為堅硬。這樣地東西。只怕在以前她所生活地那個現代社會也不多見。
「啊!」年九齡看著冷月地舉動驚呼出聲。就算冷月地力氣再不濟。也多少應該能弄下一絲片點來。可是。冷月那一下。似乎……
「讓我來!」年九齡接過冷月手裡地錘子和鑿子。也像剛才冷月一樣。對準山壁砸下去。這一次。當真是用力了許多。鑿子與山壁摩擦。迸發出星星點點地火花。一小片薄薄地碎片掉落下來。
「好硬!」年九齡不禁歎了口氣。如果照這樣地架勢砸下去。別說二天。只怕二年。二百年也砸不下那麼多地石頭來!
年九齡挑准了一塊已經有些突起裡地方,以內力灌注手掌劈了下去。礦石才歪歪斜斜地掉下了一小塊。又重複動作,這一劈又是一小塊,卻耗費了很多的內力。
「這山這礦石,似乎只有內力才劈得開。」年九齡拾起地上地礦石,與皮膚觸及,不禁感到一陣寒冷,「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啊!」
月朗星稀。雪山下地夜晚還是比較寒冷的的。兩個人手牽著手,心中卻無比的溫暖。在山下吃了飯,二人便疾疾又向那冰山的山洞去了。昨日敲遍了半面山牆,發現疏密、易敲下礦石的地方竟然不是只有一處,這讓冷月有些詫異,詫異之餘更多了幾分欣喜,今日再勘察一上午,倘若別處依舊是那樣,下午她便著手製作那東西。
原本以為再堅硬的東西,就已點破面來解決,倘若是多個擊破點,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今日冷月沒有再拿錘子和鑿子去敲,而是將這個任務繼續交給了年九齡,這個時候,冷月拿著錘子行走,一邊對著山壁敲,一邊跟著聽聲音。山壁脆弱的地方,總是能發出不同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