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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選擇抉擇 文 / 長頌

    「哎,你看,那個不是要來教我們分子生物實驗課的新老師嗎?」

    「好帥喔!你怎麼知道的?」

    「前天我路過校長辦公室時看到他跟校長握手,就好奇的偷聽了一下。」

    一長髮一短髮兩名女學生指著站在校園榕樹下的楊天浩道。

    楊天浩一大早趕來學校,瞭解到林雪妍已經在上課了,於是先找校長說明推遲任教的事情,校長知道楊天浩是校董林建明的未來女婿,自然表示理解,告訴楊天浩可以隨時任教。感謝校長之後,來到教學樓下等林雪妍下課。雖然距離下課時間還有十分鐘,但這等待對於他來說卻是非常漫長,他不知道等會該怎麼面對林雪妍,該如何向林雪妍開口。

    下課時間已到,卻遲遲不見林雪妍出來,難道林雪妍沒有來上課?正欲掏出手機向林雪妍打電話,忽見兩個女生在不遠處對他指指點點,無奈地笑了笑,正要撥號,那兩個女生來到他身邊,長髮女生問道:「請問您是新來的教分子生物實驗課的老師嗎?」

    楊天浩眉頭一皺,他還沒來就職呢,怎麼就有人知道了?「對對對,不過我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來上課,你們是選這門課的學生?」

    「是的!」兩個女生高興的應道,「老師你要多久才能來啊?現在那個老師又老又嚴,講話不清晰,叫我們做實驗還老抖,我們根本學不到什麼。」

    楊天浩心裡暗道,這兩個學生好不禮貌,怎能當著新老師的面在背後說舊老師的壞話,不過又一想好像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的。故作表示理解的道:「那你們就得多挨一陣子了。」

    兩個女生有些遺憾:「那老師你得快點來哦!對了老師,你在這裡幹嘛?等女朋友嗎?」

    楊天浩愣了一下,現在的學生都是萬事通嗎?

    這時短髮女生一拍長髮女生:「雪妍出來了,我去把他拉過來見一下我們的新老師!」

    雪妍?楊天浩趕緊轉身一看,正是林雪妍從教學樓裡出來。兩名女生也向林雪妍跑去,楊天浩感到奇怪,她們怎麼也認識雪妍?

    愣神之間,兩名女生已經拉著林雪妍來到他面前,林雪妍一見是楊天浩,立馬轉身便走。楊天浩趕緊上前拉住她:「雪妍!」

    兩名女生看著楊天浩拉住林雪妍的手,驚訝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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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姑娘。」季萍推門而入。

    房間裡,慕君正在利用兩顆龍珠和龍脈圖查找下一顆龍珠的下落,季萍忽然進來,她正要收起。

    「別害怕,我只是來找你談談天浩的事。」季萍又往門外探了探,確定小倩和婭婭已經被她支開了,然後將門關上。

    看季萍的神情,慕君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了,禮貌地讓季萍坐好,然後準備將龍珠和龍脈圖收起。

    「那個……青龍珠能讓我看一看嗎?」季萍指了指慕君手中的兩顆龍珠。

    慕君知道這顆青龍珠楊家保管了很多年,如今季萍提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便將青龍珠遞給季萍。

    季萍接過龍珠,只見裡面的小青龍依然在緩緩游動,時不時的綻放青光,與慕君手裡的赤龍珠綻放的紅光相呼應。

    慕君看季萍愛不釋手,一想到這顆龍珠也算是楊家家傳之寶,如今自己把它拿走確實不妥。「阿姨,原諒我將這顆龍珠取走。」

    季萍微微一笑,道:「這本是你們的東西,自然得回歸你們手裡,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今天是我第四次見到這顆龍珠,記得第一次是我和天浩他爸結婚時他讓我看過一次,第二次是天浩他爸失蹤後我和天浩一起查看它,第三次是天浩把你從秦嶺帶回來的時候,那時候你還被困在那顆紅色的珠子裡。昨天天浩跟我說了一些你的事情,慕姑娘,天浩的我的親生兒子,能得到你的青睞我也很高興,但是你能否告訴我:世上這麼多人為什麼你偏偏選中天浩,是因為他把你從那塵封的山洞中帶了出來嗎?」

    這一番話的意思慕君再明白不過,季萍這是要她離開楊天浩。慕君理解季萍的心思,做母親的都希望兒子平平安安,而自從自己來到楊天浩身邊,楊天浩幾乎沒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反而處處面臨危險。但是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容她離開楊天浩,一是楊天浩已經承認了他就是「他」,二是那些妖魔已經盯上了楊天浩,他們會利用楊天浩威逼她交出龍珠。可是面對季萍,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一切?

    慕君微微笑了笑:「阿姨,您能否聽我講一個故事。」

    「你說吧。」季萍答應。

    「按照現在的時間計算,那大約是一千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天庭曾經經歷過很多次劫難,自東漢以後一直處於祥和之中,時至大唐天寶元年,太上老君偶然卜得一卦,天庭將再次迎來一次劫難,這一次將是一場空前絕後前所未有的浩劫,而且他推測帶來這場天庭浩劫的是一個叫楊天浩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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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浩,從今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再見!」林雪妍說完轉身離開了。

    「老師再見!雪妍等等我們!」兩名女生沖楊天浩一揮手,轉身追林雪妍而去。

    望著林雪妍離開的背影,楊天浩突然覺得心好痛,回到車上,回想起剛才和林雪妍的談話,他愈加覺得自己對不起林雪妍:

    林雪妍一見是楊天浩,二話不說轉身便要離開,楊天浩一把將她拉住:「雪妍,別走!」

    兩名女生詫異地望著他們倆:「老師,你們認識?」

    未等她們說完,楊天浩對她們道:「你們兩個離開下,我和雪妍有點事要談。」見她們還愣在那裡,便強行把林雪妍拉到一個無人角落,「雪妍,你怎麼了?」

    「你放開我!」林雪妍甩開他的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你不陪在慕君身邊來找我幹嘛?」

    楊天浩愣住了,難道雪妍已經知道他的決定?

    林雪妍繼續哭道:「我知道現在的我配不上你,我是一個被妖怪擄去淪為妖女的女人,雖然我不記得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但可想而知,在那種環境一個妖女能幹什麼好事,現在的我在你楊天浩眼裡只是一個骯髒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你?」

    「雪妍,你不要說了!」楊天浩一把抱住林雪妍,愧疚的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溢滿眼眶,「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當初那個純真的林雪妍,都是我楊天浩心愛的林雪妍!我不會因為你有過那樣的經歷而改變初衷,我始終愛著你!」

    林雪妍沒有掙扎,她趴在楊天浩肩上哭了,她已經被楊天浩這一番話所感動,確實如她所說,一個有這樣一番經歷的女人,可能換做是任何男人都是嫌棄,而楊天浩不是那種「任何男人」,這是因為這些年他沒有忘記林雪妍,他對林雪妍的心是堅定,但直到遇到慕君,讓他的心有了一點點改變。

    遠處榕樹下,兩名女生看到這一幕,頓時驚愣住了:天吶,這新老師魅力真大,還沒來任教就把我們的新舍友勾搭走了!這要真來了,全校還不得亂套?不過他真的好帥,就算全世界亂套也值得!

    「既然你喜歡我,那慕君怎麼辦?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天問你的話,你真的對慕君動情了嗎?你現在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作為男人,最害怕的就是這種選擇題,楊天浩再次向那天一樣沉默了。

    見楊天浩許久不語,林雪妍已經猜出了答案,她推開楊天浩,一邊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邊道:「我明白了。」

    「雪妍,我……」楊天浩欲言又止,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跟林雪妍解釋。

    「你不用解釋,就當我們的感情沒有發生吧,你還是當初的楊天浩,我還是當初的林雪妍,從今以後,就讓我們成為朋友吧!」林雪妍說出這一番話,心裡卻似萬千針扎一般,她還是捨不得放棄對楊天浩的感情。

    楊天浩的心裡亦是如此,他沒想到本以為脆弱的林雪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已不是當初的林雪妍,自己也不是當初的楊天浩!「雪妍……」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就只是給我這個答覆?」林雪妍打斷了他的話。

    「我……我是來跟你告別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

    「啊!」楊天浩狠狠地捶了捶額頭,他好不後悔,抬起頭,發現路上已經不見了林雪妍和那兩個女生的身影。忽然眼前的一切變得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選擇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只是心裡不停地喊著:雪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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