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餐檯上擺放著不少刀具,廚具和餐具,在擅長暗器的籐山忍者手裡,即便只是一個盤子都能變成殺人利器。
鄭秀敏連續躲過了兩枚餐具暗器,已經就是她的躲避極限了,無奈之下,只能在極速後撤之中順手撈起一個板凳擋在身前。
剛剛拿起板凳盾牌,一把並不鋒利的餐叉飛射而至,插入硬木凳面足有兩厘米深度。由此可見,籐山千雪的暗器手法何等犀利。
籐山千雪又摸起一個盤子,甩飛出去,攻擊目標變成了戴安。
很明顯,這一下只是為了警告她:不要過來,不要逼我
籐山千雪心中清楚,戴安的身份比鄭秀敏高得多,自己若想活下去,那就不能傷害她。
所以,這個盤子只是嚇唬她而已,否則,以她的暗器造詣,若換成一把西餐刀激射出去,戴安真的不一定躲得開。
畢竟,戴安是一個國際盜賊,偷東西是專家,打手槍也可以,但她並不算是真正的武者,個人武力比鄭秀敏和籐山千雪差了挺大一截。
戴安非常明智地退到遠處,把戰鬥任務交給了鄭秀敏。
而這時,鄭秀敏已經把插在板凳上的餐叉拔了下來,她也是飛刀高手,即便餐叉這東西不太趁手,但也能將就著用。
她把餐車投擲回去,籐山千雪身子一縮,躲到餐檯下面,起來時,又一把餐刀朝著鄭秀敏飛了過去。
餐刀插在板凳上,幾乎就把凳面穿透了,想要拔出來,以k秀敏的力量需要左右搖晃幾下,使得它稍稍鬆動一點才行。
籐山千雪不想給她這個時間,又是一個盤子飛了過來。
餐盤的飛行速度稍慢一些,目標也大,鄭秀敏橫移一步,從容躲開,倒也把餐刀拔了下來。
正要投射回去,卻聽到戴安一聲尖叫:「停下」
戴安的話,鄭秀敏肯定要聽,這一個英文單詞,她也聽得懂。
籐山千雪也停下了,但左手一把餐刀,右手一把餐叉,隨時可以繼續投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戴安大聲喝問:「你不想活了?」
籐山千雪臉上還掛著淚水,抬手用袖子一抹眼淚,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遙指鄭秀敏申訴:「她打得太狠,會把我打死的。」
兩人以英文對話,鄭秀敏聽不懂,卻知道她在說自己,便是無聲冷笑,沒有說話。反正自己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一直都在看熱鬧的羅沖也是心中暗笑:三個女囚,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家,語言溝通問題,的確是個問題。
戴安又道:「她不可能打得死你,最多也就是一點皮肉傷,我們剛進來的第一天,日子同樣的都不好過,甚至可以說,比你慘多了」
這話不假,她進來時,腿部中槍,需要自己摳子彈,動手術,縫合傷口。
後來又是拉肚子幾乎虛脫,那幾天簡直生不如死。
鄭秀敏進來的那天,遭受到泡泡的懲罰,躺在地上抽搐,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鐘,卻都能痛苦到小便失禁。
籐山千雪進來後,只是打打屁股而已,這待遇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而你」
戴安繼續喊道:「一出手就是殺招,你的做法才會真的死人。這樣的話,我們怎麼能夠放心的與你相處?你這樣做,只有逼著我們排斥你,牴觸你,甚至會向主人提出請求處死你你懂嗎?」
「我……」
籐山千雪稍稍一想,便以最為誠懇的語氣對她說:「我也不想這樣,更不想死。可是,你們剛剛的做法讓我感到了屈辱,再加上那種疼痛,我很難做到毫無反抗。除非,你們在執行懲罰之前就把我綁起來……」
聽起來也有著她的道理,但現在,戴安已經很難相信這個狡猾無比的小傢伙了。表面乖巧又可憐的她,卻有著一顆殺人不眨眼的內心。
該怎麼辦?
戴安擔心的並不是現在如何懲罰她,而是今後如何相處的問題,與這樣一個陰險狡詐又危險的傢伙同吃同住在一起,肯定會吃不香睡不寧的。
「怎麼辦呢,親愛的。」
戴安小聲說話,當然是說給羅沖聽的。她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那個壞傢伙都能知曉。
羅沖如同幽靈一般漂浮在她的身後,這一刻,竟還是很不著調的盯著戴安高聳的胸脯,琢磨著:以我的靈魂撫摸她,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想到了就試,羅沖專注心念,想像著借助噬魂空間的空間之力,把自己的靈魂力量聚合起來,在自己完全主宰的空間裡重新塑造一具身體。
以靈魂為主體,以空間之力為血肉,塑造一具靈魂之軀
正所謂,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身為這個空間的主宰者,一切想法皆有可能實現出來。
靈魂是一個人的根本,靈魂之軀同樣可以具備觸覺,嗅覺,味覺……自己想要擁有的一切感覺。
甚至,這些感覺可以直接作用於靈魂之上,對於箇中滋味的體驗必將是更為清晰,更為敏銳。
如此一來,羅沖也就有了一具完全隱形的身體,雖然看不到,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羅沖依照平日裡掌控身體的那種感覺,試探著抬手雙手,朝戴安的胸脯摸去。
摸到了
果然摸到了,這感覺……
「啊」
戴安一聲輕呼,低頭一看,胸前的兩團柔軟明顯變形,像有一雙無形之手在揉捏著它們。
「哈哈」
羅沖心中大笑:「這手感,這觸感,比外面那雙真實的雙手摸它時,感覺都要真實啊」
雖然驚歎,卻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在噬魂空間內,自己想要的一切感覺都可以得到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提升,況且它又是直接作用到靈魂之上。
這樣推斷下去,若是以這具靈魂之軀與她**,豈不是更爽?
百倍增幅的爽感,會不會爽到爆棚,真的就散了魂,銷了魂呢?
**,一詞只是形容,若真的銷了魂,那可就悲催了……
不過,自造而成的靈魂小**,會不會因為不具備那些爽感神經,只會有普通的觸感,獲取不到**之時該有的享受呢?
還沒有嘗試過,羅沖也不知道答案會是怎樣。
但好像問題不大,因為靈魂的感受是最為直接,最為全面的,說不定就能塑造出更為刺激的爽感神經呢。
說起來,所謂靈魂之軀也不是多麼的奇異,等於是擁有了一個透明身體的幽靈,用中國老百姓的話來講,就是一個鬼。用這身體和女人辦事,那就叫鬼壓身,霍霍……
「親愛的,你在做什麼?」
戴安卻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也不會因為他能夠摸到自己而感到驚奇,畢竟,之前他就能利用某種強大的無形力量把咱們這些囚犯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在這裡,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那都是正常的。
而這時,籐山千雪和鄭秀敏也在盯著戴安,已經發覺了她在與人小聲講話
與什麼人講話,那還用說嗎,肯定就是這裡的主宰者,那個『他,嘍。
籐山千雪頓時緊張起來,趕緊把手中的暗器刀叉悄悄放下,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聲。
她以為,一定是因為自己在這裡鬧事,戴安便把他召喚過來,正在商量如何處置自己。
很可能會直接殺掉……
鄭秀敏還是比較從容的,知道他不會懲罰自己,只是覺得好奇:今天他竟是單獨的與戴安竊竊私語,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以前他每次講話,即便只是與戴安交流,自己也能聽得到。
而這時,羅沖還是以只會被戴安聽到的講話方式對她說:「昨天下午在海邊,你用你的灑脫擊敗了我,所以今天,我是來報仇的。」
「什麼呀?」
戴安微微一愣,頓時意識到:「你要在這裡跟我**?」
她還是一貫的灑脫,**這個詞,從來都是毫不遮掩的說出來。
「為什麼不呢?」
羅沖呵呵一笑,卻又更正:「但不是現在,我們應該先把眼前這個麻煩丫頭對你構成的困擾解決一下。」
「好。」
戴安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抬手捋了一把垂到額前的波浪金髮,姿態相當灑脫,相當自然,這種氣質在東方女性的的身上是很難見到的。
羅沖以空間之力,把籐山千雪凌空揪起,扔在了最中心位置的惡鬼平台上
「啊」
籐山千雪被這種瞬移般的超快速度搞得站立不穩,頓時坐倒在地,並且驚呼出聲:「不,不要殺我」
見到她竟然被直接送去了惡鬼平台,戴安也是心中一緊,以為她,真的要被處死了,而且是最為恐怖的那種死法。
戴安心中不忍,即便知道籐山千雪是一個狡猾難纏又危險的小鬼頭,但還是覺得,她這樣年輕可愛的一個女孩子遭受到那種極刑,真的是相當可惜,相當殘忍。
但戴安又不敢為她求情,不想被羅沖評價為虛情假意,或是婦人之仁。
「不要殺我,求求您,不要殺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籐山千雪跪在那裡,無比可憐的哀求:「我接受懲罰,願意被打屁股,怎麼打都行,懇求您不要殺死我。」
「殺你?怎樣殺你?」
羅沖以靈魂之軀來到她的面前,即便她看不到自己。
然後,又以相當陰沉的口吻對她說:「你是否知道,這裡的死亡,不僅僅是死亡那麼簡單?」
「我……」
籐山千雪看不到他,只能依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淚眼模糊地瞅著面前的空氣。
剛才的兩個多小時裡,她一直都是躺在地上接受戴安的言語教導,當時動彈不得,無法轉頭,也就看不到惡鬼平台這邊曾經發生過何種事情。
不曾目睹過那般恐怖的吞噬景象,她真的不會懂,有什麼事情會比死亡更加可怕,有什麼事情會比失去生命失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