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涅寒帝對帝闕這些守衛都是挺滿意,個個收拾骨骼精奇的精英,人人都是一個受教之人,而且對他這個主子忠心耿耿,可說是找不出一丁點不滿意的。舒蝤梟裻
但是常言道,當一個人心情不甚好的時候看什麼都是礙眼的,別說,現在涅寒帝還真的有這感覺呢,平常看這些人老實憨厚,一顆心熱得像燒鐵般滾燙,但是現在看他們卻是扭曲了一張臉的,讓他不禁對他們的忠誠懷疑起來。
不過,涅寒帝雖然生氣,雖然還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還不到血沖腦門的時候,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要快些離開這裡,不然這些身體結實的守衛肯定會成為他帝王掌下的一縷亡靈!
他控制力強,心裡想的還真是離開了。他不想回去詔闕殿,對夜瀾止今兒提出的要求不是僅僅用生氣就能形容的,所以,他不想傷害她,她可是他的寶貝兒,傷了她那還不比剜了他的心來得痛快!
好吧,看著詔闕殿的牌匾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涅寒帝就必須得承認了,他在對有關夜瀾止這方面的事兒一向是沒什麼控制力的……
踏進詔闕殿的步子很大,但是即將進入內殿的步子卻小了慢了,甚至還頓住了。
裡邊沒什麼聲音,她敏銳的聽覺探索不出什麼,但是裡面的綾子三人看到他有些吃驚的福身,還開口道:「王上萬安——」
涅寒帝聞言,銳利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暗覺這幾個丫頭還真機靈,是想提醒夜瀾止他回來了是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本來沒有動靜的龍榻此事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偶爾還聽聞甚小的抽噎聲,讓他的一顆心瞬時間揪了起來,顧不了那麼多,大步的跨進去了。
其實夜瀾止早就已經頓住了哭聲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盲目之人,當哭了兩刻鐘之後就不再哭了,理智也回來了,腦子也正常運作了,那麼該想到的也就想到了。
所以說,她知道自己可能錯了,她忘了這是古代而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開/放年代,這沒什麼事兒要丈夫找男人作甚啊?(吃飽了撐著?no!)
想通了就知道該要做些什麼了,她冷靜了下來,但是心裡也有焦慮,怕他一怒之下找了別的宮妃去,不想回來;她在等待著涅寒帝回來,但是又怕他給她冷眼。可說是備受煎熬。
而現在他回來了,她心裡還真的有些不安,而且鼻子也是酸酸的,受不住控制的抽噎起來,剛想要有所動作就被人自後背摟住了,耳邊傳來了著急的聲音:「寶貝兒?怎麼了,乖,別哭,乖……」
除了二十一世紀的家人,沒有人給過她如此細緻而溫暖的低哄聲,讓她甚是感動,感動得更是眼淚鼻涕一大把,聲音都大了。
「好了,莫哭了……」此時的涅寒帝心裡哪裡還有什麼氣,將她摟起來,扳正她的臉兒,依偎在他的胸前好生安慰著。
「涅……」夜瀾止伸出手兒摟住他寬厚的背脊,臉兒、眼兒都是紅通通的,好不淒慘,「對不起,我不應該如此的……」她當時的腦子不是被驢踢了就是被門夾了,要不就是進水了,怎會如此蠻不講理呢?
「傻瓜!」涅寒帝伸手擦去她臉上華麗麗的淚痕,半是心疼半是寵溺的道:「這能有多大的事兒,為何要道歉?」話罷,頓了頓,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淺吻一口,柔聲道:「記住,對我,你永遠也不用說對不起……而且,這事兒我也有錯,不能全怪你。」
「本來你就有錯。」聽涅寒帝如此一說,夜瀾止還有理了,臉兒鼓鼓的,眼兒直瞪著他,「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誰讓他不讓她把話說清楚就亂生氣!
涅寒帝聞言哭笑不得,但是也沒有反駁她的話兒,因為他真的有錯。
於是兩人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兩人就這樣相擁著,無關緊要的人識相的趕緊出去了。不過他們現在又孩子,可純潔了呢。
倒是夜瀾止這丫頭,心裡好過就靜不下來了,她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二十一世紀好玩的事兒,於是半是撒嬌半是耍賴的再度跟涅寒帝提起足球那事兒。
涅寒帝有了方纔的教訓就不再那麼激動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坦,但是還是認真的聽她把話兒說完了,才知道她要早二十多個男子玩『蹋鞠』給她看。
對於『蹋鞠』是什麼涅寒帝不懂,但是聽他的寶貝兒描述起來還是很不錯的,能強姦體魄不說還能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為了不讓夜瀾止失望他當下就應了。
涅寒帝能應夜瀾止自是高興不已,當下就讓人去辦,於是西闕史上第一場『蹋鞠』比賽就此開始了。
那二十多人是讓涅寒帝挑的,體格什麼的都相差不遠,她對將規則交給了李清基,李清基也是個聰明人,平日裡什麼規則也學過不少,夜瀾止交了幾次算是通了。
至於如何分配人,夜瀾止採用的是抽籤的方式,在二十六張紙條上寫上『一』或『二』,抽到一便是一隊的,反之則是二隊的,讓各隊選出候補和守門的,比賽就即將開始了。
老實說,這比賽還真的不錯,那些侍衛都不是一般的人,個個是御前侍衛,功夫一等一,身高一等一,就連聰明和靈活性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比賽進行得有聲有色。
「啊!進了,進了——」最激動的還不是夜瀾止,而是言子,她站在夜瀾止身旁,一雙眼睛跟隨著那些『球員』轉,看到自己覺得會贏的隊伍進球了整個人都摒住了呼吸,還時不時加油吶喊著。
涅寒帝同樣也看得有些著迷,他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如此一向活動,那刺激的成分還有揮灑的汗水絲毫不比起碼搜獵差。那些侍衛在寬闊的草地上奔跑著,追著一個球跑,個個聚精會神,像是佔領一個江山那般讓人著迷。
夜瀾止和涅寒帝/都是坐在上面看的,她有個習慣,看足球都喜歡猜那個隊贏的,一開始她就和涅寒帝打了賭,看誰支持的隊會贏。
她支持的是二隊,她覺得有一個球員的資質很不錯,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但是腳掌運球的力度和技巧卻是錚錚的好,她看好他。麼言拾甚。
涅寒帝其實對什麼打賭沒什麼興致的,但是聽她一直說那個球員如何如何的厲害心頭難免有些不舒坦,心裡也暗暗記著那個球員的樣子,打算到時候和他好好較量較量。
涅寒帝是征戰過沙場的,看事物是縱觀全面的,夜瀾止只看到一個人運球好就認為那隊會贏,但是他看未必。雖然他不懂規矩和什麼技巧,但是按整場賽事裡各組的互動情況和合作情況他就覺得應該是一隊會贏,因為二隊太散了,沒什麼合作精神。
但是二隊的人就不同了,他們在運球時都會考慮到得失,會按照優勢和劣勢來估摸著這球該傳給誰為佳,進球的次數是少了些,但是卻是有把握的球都會進的,幾乎沒有失過一次球,是好樣的。vlip。
比賽的時間是一個時辰,在接近尾聲的時候,二隊和一對的比分是持平的,但是由於規則,有人犯規什麼的,二隊拿到了罰球的機會,結果,三次罰球,全中!
結果顯然易見,二隊贏了。
「啊!好可惜,為什麼會有罰球這規則啊,明明是兩隊都是進了五隻球的!」凌子和言子三人和夜瀾止一道都是賭一隊贏的,現在一隊輸了未免就有些憤憤不平了。
夜瀾止聽著就覺得好笑,瞥她們一眼,淡淡的道:「人啊,就要願賭服輸,他們的確贏了。」
涅寒帝對夜瀾止這話很是欣賞,這丫頭雖然有時候挺衝動的,也有大大咧咧的時候,但是對於事兒抱有的態度卻是不偏私,甚為理智。
當時打賭的時候沒人站在涅寒帝這一邊,李清基自然不好繼續和夜瀾止同一隊,,只好和涅寒帝賭二隊會贏了,現在二隊還真的贏了,他心裡也有些高興,就道:「還是王上料事如神啊,王上英明,小的佩服。」
涅寒帝淡淡的瞥他一眼,對他的奉承沒給予評價,倒是站了起來,上前摟住夜瀾止的腰,才道:「李清基,今兒本王和娘娘高興,今兒贏的人每人賞金幣五百枚,輸的賞金幣三百枚。」頓了頓,再道:「至於今兒打賭輸的人嘛……」
夜瀾止她們幾人是輸了的,聽到此言不禁心裡揪了起來,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說下一句。
涅寒帝見她們臉色低沉的樣子不禁暗暗好笑,覺得逗夠了她們才道:「今晚輸的言子、凌子、琯子三人沒人賞銀一百,贏了的李清基賞銀五百。」話罷,就舉步離去。
「涅,我呢?」夜瀾止追上。
嘿,真想不到輸了也有錢收,可真是好差事。
涅寒帝聞言不答,繼續走。
夜瀾止不甘心的繼續追。
終於,追追趕趕的終於到了詔闕殿,一回到內殿,夜瀾止有些氣喘,她喝一口水還來不及嚥下去就被人摟住,耳邊傳來了沉沉的低喃:「罰夜瀾止在本王身邊一輩子,永遠不能離開……」13766531
幸虧,來得及凌晨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