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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才華漸露(1) 文 / 爾東逸然

    過完年,一切都會到正軌上,自年初四開始涅寒帝又再度上朝了。舒蝤梟裻

    剛過完年這段時間是最忙碌的,涅寒帝先對部分的官員進行了加官進爵或是降職,還對在新年期間那些『動作過大』的官員進行了批評和減薪。

    西闕其實挺繁榮的,特別是西邊的那些城池,它們是生活在海域邊沿,生活很是富足,就連奴隸都能在吃飽穿暖至於還能做些別的小生意。

    此刻,御書房內,莫覺徵就東晉和北韓的形勢上做了一些分析,決定找出糧草的解決法子,「王上,臣以為臨海之邦的民眾比較富裕,是和海邊的海類有關,聽說有人製造了海船專門出海捕獵,收穫頗豐,所收之魚皆拿到夜市上進行買賣,此他們富裕的根本原因。」

    「而且據探子匯報,陸上臨海之域最廣的乃我西闕光年帝國,次之東晉北韓,兩國雖然臨海之地繁榮比不上我西闕,但是聽說他們的買賣卻比我西闕做的好,而且這買賣卻是面向整個東晉北韓的,他們政策較為相同,發展的甚為全面。」

    一旁的佟井然瞥著他,有些看似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溫文的薄唇卻微微啟了啟,「左相,依你之見是認為我西闕得好生利用海域部分的原料?」

    莫覺徵頷首,淡漠的唇角此刻有些上翹,「現在除了我西闕,北韓和東晉都相繼在尋找更多能解決軍隊糧草的問題,我西闕四周皆肥沃之地在這方面無疑是比他們更具優勢,但是如果他們整個帝國的號召力比我西闕強,那麼倒是顯得我西闕較弱了。」

    涅寒帝坐居上位,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分析,覺得甚為有理。強弱之分個帝國在翰郝司上說話的響亮與否之關鍵,而強弱之分絕非只決了軍隊的強大或兵力強壯,更重要的還有糧食的補給。

    翰郝司現在形勢嚴峻,這爭奪天下的大戰相信不出三年便會爆/發,而最快相信今年就會有所動作。

    莫提南口、北滘這些小部落定然被吞噬,就西闕、東晉、北韓三國而言,無論是那一個帝國都不會甘願就此消失在翰郝司,而要在戰爭中取勝,糧草是一個關鍵。

    而糧草無疑就是奴隸和/平民提供的,如果奴隸和/平民他們食用原料爭奪帝國的糧草自然增多,就不會出現缺糧草之問題。

    「王上,臣也以為這糧草的解決問題甚為重要……」佟井然抱拳而道,「但是有關實行的法子臣倒是不打算在還遇上動功夫出發,臣倒覺得如果運用帝闕的力量收集糧草更快些。」

    涅寒帝挑眉,有些興致了,「佟愛卿請說。」

    佟井然聞言白皙的俊臉有些紅,皺了皺眉才道:「王上,具體的法子臣還沒想到,但是臣到可以先說說其中之緣由…….」罷了,頓了頓,再道:「海域原材料可以作為軍用之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還是不能夠解決根本問題,奴隸他們本身因為長期的糧食原因而身子瘦弱和海域之見甚微,無法出海捕魚,能為之者甚少起的作用不大,倒不如在稻穀方面著手……」

    莫覺徵有微詞了,他皺眉,「佟大人,西闕能開墾的地方均已經開墾完畢,現在只剩下一些根本沒有水到達的小嶺和一些乾旱的/平原坡地……如何在這方面著手?」

    面對莫覺徵的質問,佟井然倒是大方,臉色依然淡然,「臣以為這些都是可以解決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莫覺徵倒是頭一此和他的意見發生分歧,還有些沉不住氣了,冷漠的聲音有些冷然,「是時間之問題……但是佟大人顯然忘記了現在獲得大量糧草已經逼在眉睫了,北韓和東晉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婦孺之見!評還又帝。

    「莫大人。」佟井然處事素來淡然穩定,此刻他也有些發怒了,皺起了清淡俊逸的眉宇,「此事還未嘗試過,怎知不能有個解決的道兒?」

    「你我皆知西闕之地理,去踏過西闕整個版圖,那小嶺是之高,水源怎能到去?」

    「莫大人,正是如此。我西闕的小嶺之地佔了陸地的四分之一,若能將之變為種田之地,我西闕的糧草還用擔憂麼?」

    涅寒帝從未見他們二人之分歧如此之大,他也為此思考過,西闕卻是水源到不了的小嶺較多,浪費極為嚴重,甚為可惜。但是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已經是天理,改變不了了,他也覺得佟井然這話說得有些異想天開了。13766560

    揉揉眉宇,涅寒帝也沒有立刻否定佟井然,畢竟他可是從來不會是個浪費口舌之忠臣,只道:「罷了,此事先由本王想想,你們也先行回去想個法子,有何好的就命人送一個奏折來吧……現在先行回去用早膳吧。」

    佟井然和莫覺徵聞言皆有些不甘心,二人都認為自己的解決之道甚為有理,現在涅寒帝卻沒有贊同任何一個,他們還真的有些心情低落。但是除此他們又能如何呢,他們可是信涅寒帝的能力的,只能彎腰抱拳,恭敬的道:「是,臣等告退!」

    涅寒帝何嘗不知曉他們所想什麼,只是兩人的解決法子都不夠完美,就先莫覺徵的解決方法,就如莫丞相所言根本達不到解決問題的根本,反之,佟井然的解決方法有些突兀了,那些小嶺根本就不能有水源到達,有的只是下雨的時候,但是靠天下的雨,作物絕對乾涸的。

    到底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涅寒帝就連在和夜瀾止用早膳時都在思考著這問題。

    夜瀾止神色悠閒的用湯匙勺著粥喝,這紅棗肉骨粥是有點甜了,但是味兒還可以。但是她吃東西之時看的可不是自己的碗裡,而是涅寒帝。

    她甚少見他如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擔憂,「涅,怎麼了?」遇著難事兒了?

    涅寒帝輕輕晃首,他不想將國事帶到御桌上,就道:「沒多大的事兒,莫擔心。」

    夜瀾止沒有再開口,靜然而優雅的夾著酸溜溜的小菜,見涅寒帝也跟著夾,而且吃起來眉宇也不皺一下就有些擔憂了,「王上,其實你不用專門和我一道吃用算的東西的,以後御桌上就恢復以前的菜餚吧?」

    自從年初一那一頓涅寒帝在年初二之後就要李清基告訴御膳房的人,在這之後至瀾妃娘娘生下龍種,御桌上只能出現酸的菜餚搭配飯菜小粥。

    對於涅寒帝的體貼夜瀾止無疑是高興的,但是要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每頓都陪著自己吃酸還真的心痛,第一頓吃著看他酸的快要掉牙的樣子就和他說撤銷這做法了。

    涅寒帝淺笑,夾一筷子酸菜到碗裡,才道:「傻瓜,現在你的身子最重要,我吃什麼還不都是一樣。」

    但是涅寒帝決定的事兒素來不會改變的,而且這事兒還和夜瀾止的身子有關他覺得這事兒根本沒有多大,忍一忍就過去了。再說了,並非每一道菜都是酸的難以下嚥的,就糖醋魚、糖醋排骨這些糖醋類的菜餚他還能忍受的。

    但是夜瀾止就覺得委屈他了,看他吃來吃去,夾來夾去都是這幾道菜心都痛了,而且看著涅寒帝總覺得他幾天下來就瘦了甚多,總是勸著他不要如此讓著她,可以兩人各開一張桌子吃的,只要她不看見這些沒有酸味的葷菜她還是甚少會在吃飯的時候吐的。

    但是涅寒帝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也覺得夜瀾止的擔心有些小題大做了,他雖然貴為帝王,但是什麼苦兒沒吃過,以前被欣榮太后罰的時候還兩天不能吃飯呢,征戰沙場的時候髒的饅頭一樣能填飽肚子,現在有飯有菜餚,他根本不會怎麼嫌棄。

    夜瀾止每次聽他如此說心都會軟軟柔柔的,像是被一個羽毛撓在心上,整個人都有一種無言的快了和衝動,但是她是真的感動,也就沒再說什麼,倒是道:「你這兩天好像有很多事兒要忙,批閱奏折的時間增長了幾乎一個時辰。」發生什麼了,以前從不會多了那麼長時間的。

    她清麗的黛眉承載的擔憂,涅寒帝也不好不說了,嚥下嘴巴裡的粥點才仔細的解釋道:「你對翰郝司的形勢算是瞭解的,知道這幾年肯定會發生戰爭的。而要戰爭,糧草是關鍵,但是據西闕現今的糧草數量根本難以支撐軍隊的兄弟…….」

    夜瀾止認真的聽著,她聽了那麼一大堆,倒是對佟井然提出的法子甚為有興趣,「涅,你覺得佟大人那說法真的不行麼……」

    「瀾兒,你有何見解?」涅寒帝見她眼兒胡溜溜的轉,覺得這丫頭可能有好的想法也說不定。

    夜瀾止沉吟一會,笑得狡黠,「見解就一般了,但是……法子應該是有的……」

    「你有法子?」涅寒帝挑眉,他瞭解夜瀾止,沒有把握的事兒她是不會亂說的。

    「嗯。」夜瀾止頷首,「但是在此你得先讓我瞭解西闕的地形和水域情況才行。」

    涅寒帝聞言,心頭大喜!

    而用完早膳之後涅寒帝就要人給夜瀾止送來了西闕的詳細的地域地理圖表,讓她先行看著,夜瀾止拿起,看他一副信任的樣子,心有感觸,柔柔的道:「涅,謝謝你信任我。」一個國家的地勢圖對國家安全至關重要,她是他國人,他能毫無條件的信任她,讓她有理由也為他去付出自己能付出的。

    而當天正午用完膳,涅寒帝就命人召來了莫覺徵和佟井然,然後安排了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給夜瀾止,四人就在有幾百名侍衛的保衛下出發了。

    當時已經沒有下雪了,但是天氣還是甚冷,夜瀾止全身上下都有溫暖的貂裘絨綿取暖才得以不感到冷。馬車上暖和,而且夠寬敞,佟井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夜瀾止所說的解決方法,所以請求涅寒帝進入了馬車和夜瀾止一道商量事兒。

    涅寒帝對他這個請求當然是不想答應的,到現在他還記得佟井然當初是如何讚美夜瀾止,和如何向他成全夜瀾止的,所以心裡甚為不舒坦。

    夜瀾止知道涅寒帝在吃哪門子飛醋,但是這事兒重大容不得有其他雜念影響了,所以柔柔和和,軟聲糯語的,好生好歹的勸了幾番涅寒帝覺得大局為重才終於應了。

    當時莫覺徵還是不相信這事兒真的能有解決的方法,總覺得涅寒帝是在討好寵妃,心裡很氣悶所以根本就不想參與其中,所以也就沒進去馬車一道商議。

    佟井然覺得夜瀾止這女孩兒還真的不簡單,她年紀輕輕的不僅對地理知識有獨到的見解,對氣候的掌握也甚為到位,講解看法的時候頭頭是道:「這個位置的小嶺不高,但是四周的低窪甚多,水源也足,西北方向的風很容易進來,對作物的生長很重要,這裡也是……」

    坐在馬車上她認真的和解決事情,而且是有規律的先近後遠,夜瀾止就先去觀察了帝/都這一城池的小嶺。

    當時雖然才剛剛年初四,但是已經有多少奴隸和/平民已經在地裡忙碌著了,四周白茫茫的雪覆蓋了當時的地面,但是雪很薄,隱隱約約還是能辨別哪裡是田埂那裡是內田的。

    夜瀾止由下至上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她首先去問人當地的水源在哪,水流方向如何,哪裡有溪道,待這些問題解決了之後夜瀾止就道:「嗯,我覺得這應該可以了。」

    夜瀾止本來就對歷史甚為感興趣,對以前歷史的農業生產和農具也有甚多瞭解,她覺得這個問題用水車和梯田這法子是完全可以解決的。

    在回去之後,夜瀾止就自己發現的事兒說了些話兒:「那些小嶺並不算甚高,我覺得可以將小嶺分為各個層次的坡地,而分段是按等高線來建設的……」說著,就在白紙上畫出梯田的形狀走勢,道:「就是這樣,這種田就做梯田。」

    莫覺徵覺得她在說廢話,有些煩躁的道:「瀾妃娘娘,這個梯田對於解決水源問題有何用處?」罷了,扯了扯唇角,「您該不會知曉問題的關鍵是水源能否灌溉田地麼?」

    「莫大人!」自己心愛之人被人如此無禮的駁斥,涅寒帝心情能好到哪裡去。他雖然也覺得這距離解決方法有很遠的距離,但是這話還沒說完呢,他如此焦躁作甚,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穩重沉靜,他的寶貝兒他都捨不得說一句,哪裡有他說話的份兒!

    莫覺徵也知道自己很不對勁兒,焦躁不說,現在心裡更是一陣煩躁,怪就怪那個前幾天突然撞進倒在他馬下,差點成為馬蹄亡靈的丫頭昨兒不知發了什麼瘋,竟然突然跑掉了,他派了大量人馬還是尋不著,也去哪了。

    其實一個尋常人餓死街頭都與他無關,但是那個丫頭可是個瞎子,而且長得比眼前令涅寒帝一硬漢化為一潭春水的瀾妃還要美,而且更柔弱上三分,現在茫茫撞撞的跑了,說不定會被騙進哪個狼窩呢!

    夜瀾止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她看得出莫覺徵應該是有煩心事了,今天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而且眼白充滿了紅絲,一看就知道沒睡好,所以她對他的出言不遜沒發表什麼。只是繼續道:「莫大人之言有理,但是如果沒有解決的法子我是不會亂浪費大家的時間的。」

    「其實上面的小嶺是高了一些,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將水引上去啊。」

    她說話不倨傲,淡淡的,像敘述一般甚為公正讓莫覺徵心情平穩了一些,「引?如何引?」

    夜瀾止淺笑,「莫大人說得好,這引水上去是關鍵,但是我知道有一種方法是完全可以將水由低處引到的……」

    「哦?」涅寒帝覺得事兒的重點來了,挑眉,「如何引?」

    「有一種工具叫水車,按設計的角度來說有很多類的,而且它可以按照坡地的高度選擇性選取哪一種水車,如果設計巧妙的話完全可以用風和蓄力來推動水車,根本不用人力……」

    水車?幾人被她說得神乎其神的,但是興致卻真的來了,他們見過馬車,但是還沒見過水車呢。馬車能載人,但是水軟乎乎的流體如何載水?

    夜瀾止語笑嫣然的,「呃,那個風車先讓我回去畫一些圖紙,讓人做出來再給大家說。」

    當日晚上,涅寒帝已經自御書房回來了,卻見往常已經在龍榻上熟睡的寶貝兒在梳妝台上認真的一手抓住抓著尺子,一手抓著被削尖了的黑炭在畫著什麼。

    「寶貝兒,怎麼還不上去躺下,莫要累著了。」涅寒帝邊靠近邊有些心疼的道。

    夜瀾止聽聞涅寒帝的嗓音只是抬一下頭,就道:「快了,快畫完了。」這水車很講究精確度,但是古代沒有計算機能給予確定的精度,為了避免差距大她選擇的圖紙是比較大的,一整張畫下來停費時間的。

    涅寒帝湊近她,看她上面畫出一個圓形的,上面一扇一扇的支架,上面還標明了小小的字,但是那字很奇怪,他完全看不懂。他覺得這丫頭腦子聽奇的,指著那些字道:「瀾兒,這些是字麼?」由於整個翰郝司原來是由一個人統治的,所以南口的字和西闕都是一樣的,她畫的是什麼葫蘆?

    「那是尺寸大小。」夜瀾止頭也不抬的,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變慢。她很擅長美術和畫圖,在哥哥的影響下她對建築工程和建築設計很有興趣,畫圖設計是經常事,所以畫一張水車的圖也不難。

    其實她心裡還是挺慶幸的,慶幸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學東西是必求深究的,所以學到春秋戰國和宋代的水車時特地去查了相關的資料和做法,曾經還按照自己的見解畫過幾幅,所以需要什麼材料,材料的作用完全是知曉的。

    「尺寸大小?「風宇涅擰眉,「大小真的是這樣寫的?」她腦袋瓜裝的是什麼?

    夜瀾止還是沒有抬頭,這只筆真的不好畫,太粗了,老要削不說還容易一說話就畫錯,所以一下子她沒有回答涅寒帝的話,聚精會神的畫著,差一兩條線就完畢了,可不能出差錯。

    涅寒帝素來也不喜別人打擾他做事,以夜瀾止現在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打擾她了,所以就很有認同感的走開了,一旁的在桌子旁坐下,倒一杯茶發覺是涼的就要人拿一壺新的來。

    那宮人剛要領命,但是又被涅寒帝叫住了,「將娘娘用的茶水也冷了,換熱的來吧。」說時聲音並不怎麼好,很沉。

    自從知道夜瀾止有身孕後兩人就各用一個茶壺,因為涅寒帝味覺重,喝的是龍泉茶,這茶很濃很苦,不適合夜瀾止喝,所以就在內殿裡備了兩個茶壺。

    「是……」那宮人身子顫了顫,趕緊領命了。vlji。

    「哼!」涅寒帝冷哼一聲,他覺得現在的宮人倒是越來越不稱職了,連茶水涼了都不懂得要去換,毛病兒一大堆!

    「涅,莫要如此凶可會嚇著人的。而且是我不想晚上喝太多茶,讓他們莫要浪費的。」夜瀾止此時剛好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就柔聲的勸說道。

    涅寒帝沒說什麼,他知道夜瀾止今晚可沒空管那些小事,定然是體恤那宮人才如此說的。

    夜瀾止剛畫完畫,手很髒,她為了不弄髒華貴的衣袍就將衣袖撩到了手肘處,白嫩嫩的手臂赤條條,光溜溜的,差點晃花了涅寒帝的俊眸。

    「瀾兒,天氣冷,你竟然將袖子撩得那麼高,著涼了可怎麼著?」涅寒帝責怪道。

    此時言子剛好端來了溫水,夜瀾止對她笑了笑就伸手洗去洗,道「不會著涼的,我命人將三角鼎暖爐加上了柴碳,甚暖。」

    「是如此才好。」涅寒帝一進來就覺得有些發熱的,但是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才會如此說的,見她臉色紅潤,完全沒有冷的樣兒才放心了。

    洗完手,琯子遞過乾毛巾擦乾她手臂上的水珠,而凌子則端來了一盆熱水給夜瀾止泡腳。自從冬天涅寒帝發現她腳特容易冷,睡了甚久也不見暖和就要人每晚端來熱水讓她泡腳才上龍榻睡,算是解決了她腳冰冷的事兒。

    夜瀾止洗手洗腳不喜歡有人伺候,所以只讓凌子她們在一旁候著並不讓她們動手。

    「寶貝兒,很晚了,睡吧。」涅寒帝說時就要將她攔腰抱回龍榻。

    「呵呵……」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讓她覺得癢癢的,不禁笑出了聲音。

    她的聲音清脆好聽,在耳邊響著特別有味兒,像是春日裡一條涓涓細流撞擊沙石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打從心裡喜歡。

    「寶貝兒,今天累麼?」將她放她龍榻邊沿,涅寒帝邊解開她綁著長髮的帶子,邊輕柔的問道。

    夜瀾止任由他的動作,自己放好剛才捲起的褲管,笑了笑,「還好,有一點吧。」其實還真的有些累了,雖然前往田地的路途不遠,但是來來回回也要一個多時辰,再說了她懷孕以來特別嗜睡,平日午睡是必然的,但今天因為去看地形根本就沒有午睡,現在更是比往時晚了半個多時辰還沒入睡,如果說一點也不她自己聽著都會覺得虛偽。

    「還說一點,你這裡都黑了。」涅寒帝有些心疼的摸著她的眼袋。

    「沒多大的事兒,休息一下明兒絕對不見了,還是……你覺得很醜,所以有意見?」說時,她嘴巴撅了撅,有些嗔怪的道。

    「鬼靈精!」涅寒帝仰頭失笑,沒有繼續這話題,但是他不否認她這表情他喜歡,嫩嫩的唇兒撅起的時候水潤潤的,眼兒勾著他有一股**的味兒,紅紅的臉兒更是像春桃一般迷人。

    「嘻嘻……」夜瀾止有些得意的笑了,勾頭看了看外邊梳妝台的紙張,道:「王上,那張紙明兒先讓人做出來,到時候再去坡地那裡教人如何使用。」

    涅寒帝在夜瀾止額頭淺吻一口,順了順她的髮絲,輕聲道:「謝謝,寶貝兒。」

    夜瀾止搖搖頭,但是臉上卻若有所思,可以說是有些擔憂,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小瀾兒,怎麼了?」涅寒帝甚小見她會皺眉的,不禁有些擔憂。

    夜瀾止想了想,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說出來為上,因為她心裡真的擔心,「涅,你應該知道我和南口的爹娘一直有通信的。」

    「嗯,知道,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她在詔闕殿做主事之時就讓人將工薪帶回給南口的家人,做了妃子之後更是是不是就要人帶些小錢給家人,這事他是知道的,也允許。

    夜瀾止點點頭,黑黝黝的眼兒蓄滿擔憂,瞳仁光亮奪目,「以往每次讓人送東西給他們他們都會讓求當地識字的人給我回一封信的,但是現在我這兩次給他們的手信他們卻沒有回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涅寒帝凝眉,摟住她有些顫抖的肩膀,哄道:「應該不會出事的,他們是小人物不會有人為難他們的。沒有回信應該是過年忙,一下子忘記了。」

    「不會的。」夜瀾止肯定的反對,「家人最重過年了,我不在家他們定然會寫信過來叮囑和祝福的,怎麼會忙得忘記我了呢!」這麼久以來,她和他們一直保持有聯繫,他們的存在她會安心很多,溫暖很多,而且最近她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了。

    「那我派人去查查?」涅寒帝不忍她如此擔憂,擔心的開口道。

    「好,謝謝你。」夜瀾止的心這才好過些。

    「好了,莫想那麼多了。」她安靜下來涅寒帝鬆了口氣,拍著她的背,邊安撫著她邊為她脫去外袍,為她蓋上龍被才自己穿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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