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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驚鴻逆霜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雨來襲(2) 文 / 爾東逸然

    靈兒的死可以說是在帝王的眼皮底下發生的,他們前腳才進殿,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便是一條人命的消逝。

    一個奴隸的生死風宇涅是不放在眼內的,她好比一個螞蟻一般,若非涉及夜瀾止或其他重要事兒他定然無空暇知曉。

    此次他著實有些恐慌了,一顆強大的心躁動著,他立馬限制了夜瀾止的自由,命她只可在詔闕殿裡或前院逗留,絕不能離開這些範圍半步。而他在李清基報來消息後連午膳都來不及用,當下便去詔闕殿著急了各路暗衛,還有他安置在吏部的重要人員進行了商議。

    靈兒的死恰恰證實了夜瀾止的猜測,她不但沒因此而感到僥倖,反而一顆心彷彿籠罩在濃濃的煙幕下似的,不安的躁動著,總覺得會有事兒要發生。

    就在靈兒事兒發生的翌日,風宇涅臨時接到急報,要他出宮一趟,現乃多事之秋,一來他國使臣才剛離去,還沒出邊境,他國使者使詐設法不出鏡來個打探情報,為報事兒的嚴謹性各個城門的守衛他都要親自一一部署;二來靈兒之死著實蹊蹺,被人以一根硬草梗斃命,再加上夜瀾止的一番言辭,此無疑是被人殺人滅口的。

    但是夜瀾止的懷疑只是三炷香前的時間,而此期間靈兒有兩柱香時間是在她們視線內不敢輕舉妄動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到底誰能如此快知道她懷疑靈兒同時又短時間將她滅口?

    這殺人滅口說明了夜瀾止身旁著實危險重重,他不放心出宮,此次連李清基都不帶了,命他時刻跟在夜瀾止身,有事兒立刻稟報。

    他出宮不算早,是和夜瀾止用完早膳,囑咐她幾句要注意的話兒才離去的。

    夜瀾止心裡也惶恐不已,她不敢亂動,用了早膳坐一會便會龍榻休息去了,然而每當閉上眼兒腦海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靈兒當初說的話兒,還有她靈動的樣兒。

    眼兒大睜,好一會累了才有倦意襲上心頭,朦朦朧朧的睡著了。

    然而她才剛走進夢鄉,便做起了噩夢來。

    背景是重重殿宇,高湯巍峨,帝闕籠罩在一片昏暗中,斗拱飛簷,猶顯陰森可怖。她在宮廊裡腳步顫抖的走回詔闕殿,身後有幾個宮娥撐著華麗卻不甚明朗的宮燈。

    忽然,一陣陰冷的秋風簌簌刮過,臉頰有些發痛,身後微弱的燈火全部熄滅,前路一片昏暗,身後了無聲息,她看不見一絲光,彷惶恐懼的不知該如何繼續回去。

    然而就在此時,陰森的冷風不斷逆流,刮刮的,令人耳目生痛。但是此刻她已經來不及懼怕這些了,因為一個身穿白衣,及膝長髮凌亂不堪,全部不安分的的飄動著,形成一個黑色漩渦,伴著驚悚的尖叫聲,彷彿想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她嚇得當場雞皮疙瘩狂飆,唇兒青紫,看清了眼前之人便尖叫起來了:「啊——靈兒——?」

    「啊——納命來——納命來——」夢中白衣女子淒厲狂叫,不斷的向她飄近,那聲音驚悚的讓人渾身肉恨不得割下來,讓她淚兒下來,不斷的吶吶:「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靈兒並不放過她,沾血的十爪可怖伸長,像是十條大腸子向她卷系而來,讓她嚇得不斷尖叫:「啊——不要——」但如娘靈。

    倏地她臉兒蒼白眼兒圓睜,驀地坐起,嬌小的身子顫顫欲抖,大深秋的後背竟然汗流涔涔。

    「娘娘,你怎麼了?」待她回過神,六重帷幕外立刻響起了李清基包含擔憂的呼喚聲。

    夜瀾止還有些不能回神,木然的的伸手以衣袖摸汗,在李清基叫了好幾回才顫抖著聲音回道:「李公公莫憂,我沒事兒,只是做了個夢罷了。」

    李清基不應聲,想必也知不是好夢兒,看來這靈兒的死娘娘心裡真的很愧疚。她善良,即便懷疑靈兒,但也不想她死,所以在聞噩耗之時臉色都是死灰,臉午膳也嚥不下兩口飯。

    而昨兒晚膳更甚,只喝了幾口米粥和幾口小菜便嚥不下去了,現今居然還做噩夢,如此下去著實不行,看來王上回來他得好生稟報一番才好。

    夜瀾止幾乎是個不做噩夢的人,此番噩夢令她心裡堵得慌,她方纔那一覺睡的時長定然不夠半個時辰,但是她不想再睡下去了,套了外袍,穿好鞋子,便出了內殿,想走去前院散散心,驅逐方纔的煩悶。

    然而,一切事兒都來的甚快,夜瀾止才剛步出詔闕殿不到半刻,便有太監之聲重重傳來了,「太后娘娘駕到——」

    李清基和夜瀾止聞之色變,太后怎麼就來這裡了?太后與王上不和,若無重要事兒太后一年也不會踏足此地的。

    李清基當下便慌了,急急的對夜瀾止說:「娘娘,快,會內點去,莫讓太后見著你了。」太后的厲害他是知道的,陰狠毒辣絲毫不遜涅寒帝的,此番前來定然是收到何等消息了,他已經來不及去猜想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關鍵時刻他要好生的應付著,莫要娘娘出事了,不然詔闕殿所有人也不想有好果子吃!

    夜瀾止顰眉,她雖不想與太后碰面,但是更不解李清基的焦急,太后是西闕太后,曾經母儀天下的女子,修養素質定然不會差,該做的不該做的自然有數,此番前來最多將她打一頓,絕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李公公著實不該大驚小怪。「李公公,太后來便來,有何好躲避的。」

    李清基都快急的汗流浹背了,顧不得禮儀尊卑,弓著腰肢不假思索的就抓起夜瀾止的皓腕,當下便想往詔闕殿裡躲。然而他們才剛步上白玉階梯,一聲暴喝便自身側的宮廊傳來:「放肆!此番是成何體統,李公公,你一個太監為何要抓著瀾妃之手,莫非要犯了不成?!」

    糟了!還是遲了!李清基聽聞太后威嚴凌厲的嗓音當下後退一步,差點兒踩不穩掉下去。

    夜瀾止本想向榮欣太后請安為上的,但是李清基那動作著實危險,她嚇了一跳,尖聲叫道:「李公公,當心!」

    幸虧的是李清基無事,然而他們這一出當下便給人找到了茬兒,一個尖聲譏誚的女音瞬間蕩漾在宮廊:「誒喲!瀾妃妹妹這是作甚呢,光天下日之下,王上也就出宮半個多時辰罷了,妹妹便不甘寂寞,連此等下等人都要勾引了麼?」

    夜瀾止心才定下來,想要向太后行禮,卻不料先聞著賢妃過濾去輕柔偽裝,難聽入耳的嗓音,心當下一沉,她沒先行計較,而是不上階梯向著她們走來的方向跪下:「臣妾見過母后,母后金安。」話罷,便頷首不語。

    意外的是太后此番並沒為難她,凌厲鳳眸掃她一圈,閃過一道精光,面容掃去方才言辭的厲色,淡淡的道:「罷了,起來吧。」

    夜瀾止心感奇怪,太后何時如此好說話兒了,她心裡雖疑惑,但是還是依言站了起來,這才一一向太后左右之人——賢妃和歆妃行禮。uvlm。

    太后放過夜瀾止,但是賢妃卻沒如此好心眼兒,她一手扶著太后,一手掩唇輕笑,笑意如骨刺耳,「呵呵,瀾妃妹妹,看你長得文雅乾淨,姐姐完全料不著你竟是如此之人……」她話兒尾音拉得長長的,帶出的味兒像她所說之人是惡臭無比的臭坑,聽者厭惡之。

    太后聞言雍和姝麗之臉也閃過幾分凌厲,低聲呵斥:「瀾妃,此事兒你如何解釋?」

    夜瀾止聞言臉色如常,她眼兒直視她們,淡淡的道:「回太后,相信方才太后也見著了,李公公莫非是怕臣妾走路不穩才小扶一番,純屬對主子的敬重和關心,絕無其他意思。」

    「呵呵,是麼……」賢妃此次打算是豁出去了,一點面兒也不給夜瀾止,當下便嗤笑一聲,字字帶骨的道:「瀾妃妹妹氣色如花兒紅潤,向來身子也不差,為何要一個低下骯髒的太監扶,難道詔闕殿尋不著嬌俏伶俐的宮娥了麼?」話罷,如絲眸眼瞥過夜瀾止身後的幾名跪倒在地的宮娥。

    夜瀾止聞言當下一惱,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盯著面目有些猙獰的賢妃,「賢妃姐姐這話兒可真帶刺,太監和宮娥皆是詔闕殿奴才,李公公也是盡本分罷了,賢妃娘娘何必揪著不放?」言下之意便是你想太多了,你說的我從沒想過,自然不屑於做?倒是你心眼多,一個宮妃想法如此鄙下,心胸也狹隘。

    賢妃工於心計,宮中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兒都會用尺子量量度度的,夜瀾止話兒的她一聽便知曉,當下氣得七竅生煙。

    夜瀾止不管她如何反應,言罷,頷首不語,靜觀其變。

    而歆妃卻一言不發,水光瀲灩的唇兒抿的緊緊的,一雙絕麗眼兒直盯著夜瀾止瞧,流動的眼波裡閃過千變萬化,好像夜瀾止是一本書,她一頁一頁的看著,不同的內容讓她震撼著,不解著,不安著……

    賢妃看不過她的自若,臉兒一皺,才想再次譏誚出聲,誰知此時欣榮太后卻橫她一眼,低聲呵斥:「請注意身份,看看你那樣兒!」

    賢妃聞言,一驚,手兒扭捏幾番,忐忑著不敢在說什麼了。

    太后頗為滿意,抬首對著夜瀾止道:「哀家和你也見不下幾次面兒,此番來了,陪哀家走走如何?」

    李清基聽得,臉色塗粉似的,發白青蒼,賢妃不可怕,倒是太后太平靜了,這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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