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秦淮楠終被請進了馬車,卸去了面紗,一方天地間,小珠伺候在旁,手腳卻不知道要怎麼放,眼前的皇上和秦御醫已經對看快一炷香的時間了,而皇后斜在一旁置身事外的看書,怡然自得的好像馬車裡除了她自己就沒有別人。
「娘娘……」小珠小聲的叫,深吸一口氣,合上書,閉了眼,在睜開時。終於開口解救了小珠。
「秦御醫,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臣不過是覺得,皇上與皇后出行帶上大夫比較合宜。」秦淮楠回著蕭寒月的話,可眼睛卻與慕容殤繼續糾纏的難捨難分,不清楚情況的人絕對會以為他倆一見如故,彼此愛戀上了對方。
「所以跟蹤!!」慕容殤贊同的眼光抽空看了一眼蕭寒月。
「不如說同路。」秦淮楠吊兒郎當的也不否認。
「同路需要蒙面?」
「臣感染風寒,所以擋面只是權宜之計,怕傳染了皇上皇后,殃著龍體鳳體,都是臣的過錯啊。」
「秦御醫該去天橋下說書,身體不舒服不如回家休養。」一方驚木,一盞濃茶,丫的絕對能戲說上下五千年,嘴太貧了。
「微臣趁著年輕,只願為朝廷效力,為了主子應當的。」
「御醫,規矩該守的時候,還是不要太放肆的好,這是皇上和皇后出行。」
「皇上皇后出行,怎麼能不帶御醫了,如此有什麼小恙,微臣也好立刻診治,所以微臣一定得跟。」
如此大膽的話,蕭寒月不由看了眼慕容殤,在他臉上除了鐵青,居然找不出一絲洩露的情緒,挑眉邪笑,看來慕容殤也知道秦淮楠的真實身份了,所以才不動他。
「皇上,臣妾覺得,再備輛馬車給御醫才妥當。」蕭寒月丟開手中的書,她真沒心思陪他們倆任何一人玩下去了。
本以為是出遊,她看,這不是出遊是上外面找氣受去了。
「愛妻想得周到,來人啊,立刻找驛站,給御醫……單獨……備……好車……一輛。」慕容殤鐵青的臉上,終於回了點人色,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不用麻煩了,就讓微臣隨皇上皇后的馬車一同前行就可。」
「……御醫哪來的馬?」蕭寒月想到自駕游三個字。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坐騎。」
蕭寒月冷笑:「御醫好大的本事,小珠送御醫出去。」
小珠立刻從外廂進來,領了秦淮楠離開。
馬車內又只有慕容殤和蕭寒月兩人了。
「皇上,這樣處理滿意了嗎?」蕭寒月問。
「人是你招進來的,做什麼問朕。」慕容殤嘴上如是的說,可心底卻非常欣喜蕭寒月對秦淮楠冷淡的態度。
「不招進來,就讓他和程鳴一繼續在外面打表演賽嗎?」好人都是他們在做,所以她只能當壞人。
看著蕭寒月生氣的模樣,慕容殤準備伸手把人撈懷裡,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慕容殤笑著手伸到一半,轟隆一聲巨響,馬車頃刻間一分為二,從天而降一道破亂的身影,沒有準頭的朝慕容殤撞去。
「主子,小心,我們被人偷襲了。」
蕭寒月見著天外飛仙,奔到慕容殤懷裡已經昏迷的秦淮楠,腦子裡閃過一道讓她事後想起都啼笑皆非的話,對了,這才是真正的刺殺。
「主子,對方下了桃花散。」
提醒緊接著而來,可是一切都晚了,對方早就暗中跟蹤他們已久,發現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為了不正面衝突,所以藥下的非常重,而武功越高,桃花散發揮的作用就越大。
慕容殤再想起身已經很難,推開秦淮楠就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氣,撐著眼皮,想上前抓蕭寒月的手,卻只能無力的垂下,人偏在一邊,閉上了眼。
蕭寒月看著慕容殤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心裡對他第一次有了慌亂的感覺,她並不知道桃花散是什麼?有害還是無害,看著慕容殤落在自己身邊的手,顫抖的舉起胳膊,想去抓住,可身體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意識漸漸模糊,連坐都坐不住,最後只有倒下,躺在地上,蕭寒月感覺四周的一切都變的緩慢,緩慢的動作,緩慢的聲音,緩慢的嘈雜還有緩慢的對話。
「誰是他要的人?」
「不知道,兩個人都抓走。」
昏迷前蕭寒月聽見這樣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