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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1章 步步緊逼為私慾 文 / 藍墨

    花閆承被花少槿逼問的節節敗退,他雙手支撐著身後的桌子,眼睛瞄向了父親:「二弟,不要胡說!這賬目是王達查閱的,與我何干?接手新鋪子,自然是要查閱,我接到手下的報告,找爹處理有什麼不對?」

    顧傾綰哪裡肯這樣放過花閆承,她扶著花少槿落座在花盛天邊上的空位中,站在了堂中央:「大哥的做法是遇事不親自檢查,而是先找父親報告嗎?」

    「爹爹,傾綰不知花家的規矩,但傾綰知道自己的相公處理公務向來都是親力親為,自己想法子解決問題,除非真的遇到了棘手之事,危害到了花家聲譽,才會稟告與爹,大哥的處事方式,傾綰實在不知如何考評。」

    顧傾綰忽然轉向花盛天,從花閆承避開賬冊的這件事上,她心中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在十足的證據前,氣勢才是掌控全局的法寶。她明白,光光能證明花少槿無罪還不夠,必須讓花閆承自己放棄,這個仗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二弟,管管你媳婦,在爹的面前如此放肆,成何體統?」花閆承見花盛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轉向花少槿,現下只有將這個顧傾綰趕出去,那麼接下來,即使賬冊被發現有作假,他也可以推到手下身上,頂多就是被罵兩句,也損失不到那裡去。

    要是,這個顧傾綰還在這裡胡攪蠻纏,指不定父親會為了面子而做出什麼,真要像之前所說,分出一半的產業給花少槿,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爹,僅憑這些不足以證明茶莊沒有問題,即使跟二弟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這賬本可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這裡,或許底下人瞞著二弟所謂,那不是不可能。」

    「少槿,你大哥說的也不無道理,你身子像來都不好,幾日不去店內,自然無法全面顧及,來人,去把賬房先生找來問話。」花盛天點頭認可花閆承的說法,預找管賬的人。

    「爹,都是孩兒粗心,那日為了查明賬目的問題找了賬房先生,誰知他指證了二弟所為後,就下落不明,現在細細想來定是他為了脫罪而無賴了二弟,我當時一氣之下,才信以為真,哎!」

    花閆承大聲歎息道,信步走到花少槿面前,真摯的拉起他的手:「二弟,大哥也是一時心急,你不會怪我吧!」

    嘖嘖嘖,這嘴皮子翻得還真是快,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了個下落不明的身上,這好人都叫花閆承做了去,這話一出口算是為花少槿擺脫了茶莊虧空的嫌疑,賬目也成了下人自己所為,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顧傾綰黑眸暗沉了下來,她不悅的翹起嘴,在紗巾的遮掩下,外人看不出半點差池,但是花少槿卻能從她紗巾下看到她的怒氣,這丫頭不爽了。

    「哼!大哥,若這事放在你身上,你會這麼輕易原諒我嗎?」緩過氣來的花少槿,此刻說起話來倒是中氣十足。他接著顧傾綰的臂力站了起來,與花閆承面對面的站立著。

    「爹,茶莊這事,我要一查到底,免得日後烙下口舌,說我花家二少做事手腳不乾淨,毀了我清譽,日後我還如何做生意?」花少槿的執意令整個書房的氣氛微妙起來。

    花盛天皺了下眉,本可以順著花閆承的說詞有個台階而下,訓斥幾句,讓人找到賬房先生送交官府,這件事就這麼了了,但誰知素來溫順的花少槿卻執拗了起來,讓他難以下台。

    「嗯!你大哥做事魯莽,但也全心是為了我們花家,你也要理解他。」花盛天先肯定了花閆承,將他與整件事撇除的乾乾淨淨,接下來他轉向一邊的顧傾綰,犀利的眼神盯著她的臉良久後,歎了口氣。

    「這次傾綰為你解圍,但她畢竟是女孩,總是讓她拋頭露面在外,外人怎麼看到我這做公公的?現下你大哥把持花家生意,一大攤子事,難免會煩躁些,你也要跟他計較?茶莊的事既然是手下人幹的,抓到了送交官府處理,也就罷了,你還要你大哥怎樣?」

    花盛天語重心長的走道花少槿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從小體弱多病,我是不贊成你在外跑動,有了閃失,我也對不起你死去的娘,但也知道你這孩子心孤氣傲,想要做番事業出來,所以把茶莊給你。」

    哎,花盛天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在外走動的少,見識的人也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大哥那樣處處都為你著想,不要太親信外人。」

    「爹!」

    花盛天對要開口的顧傾綰沉聲喝道:「住嘴!你是少槿的妻子,不處處開解他心中的鬱悶,反倒是到處惹是生非,鬧得他們兄弟二人不合,你意欲為何?」

    顧傾綰楞了下,她眨動眼眸,咬住了嘴唇。感情這又是拿她做替死鬼了,想要就這麼囉嗦幾句,賣個人情戲就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到最後,這花少槿還是什麼都沒撈到,這可不行。

    顧傾綰暗自握緊了拳頭,直視著花盛天:「爹,今天即使要打死我這個不懂規矩的兒媳,我也要說句公道話!」

    花少槿有沒有好處,她可管不著,但若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日後這個花閆承還不知道要怎麼爬到他們頭上來。日後處處受阻她還怎麼開展她的買賣,怎麼說也要替這個病秧子先弄到花家的商舖,作為今後自己手中點金石,就算將來回春堂的鋪子有了差池,她也可以依仗花家的勢力繼續圖謀大業。

    想到這裡,顧傾綰噗通一下對著花盛天跪了下去:「兒媳尚未過門就聽聞外人說花老爺是個講理明是非的大商人,說話也是數一數二,在這裡沒有人不知道第一皇商花家,做生意買賣的只要聽到爹的名字都會翹起拇指,但是——」

    顧傾綰吸了下鼻子,眼看著黑眸中亮起點點星光:「但是,今日,傾綰對爹爹有些失望。」

    「你!」花盛天揚起手就要給顧傾綰甩出一巴掌,他那裡容得下讓一個女人在自己兒子面前給自己難堪。

    顧傾綰故意往前兩步,臉湊到花盛天手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爹就算要打兒媳,兒媳也要為相公抱屈。」

    「爹,傾綰性子烈,您不要跟她計較。」花少槿翹起腿,在邊上雲淡風輕的補了一句,他瞄向一邊的大哥,呵呵兩聲:「看在她都是為兒著想,您就消消氣,若是被下人看到,這話又要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哪跟哪了。」

    花盛天怒喝一聲,愛面子的他放下手坐回椅子上,不再去看顧傾綰和花少槿,這兩人一搭一唱,分明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為了駁回自己的面子,花盛天搬出家法來威震自己的地位:「今天,我看在少槿的面子上,原諒你目無尊長,你最好能出個道道來,不然送入內務家法伺候。」

    「爹,可曾當著眾人的面說過,若是我能找出證據證明不是少槿做的,你就分他一半的商舖讓他打理,是不?」顧傾綰直接說出她的意圖,在花盛天面前無需拐彎抹角,不然這個老狐狸肯定比自己還彎彎腸子的。

    「是有應諾過,這又怎樣?」花盛天料準了顧傾綰會問,所以他陰沉下臉,惡狠狠的盯著她。

    「那就請爹履行承諾。」

    傾綰話一出口,花少槿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他擔憂的眸子望向父親已經氣黑的臉,心下想著這個丫頭膽子也忒大了,雖然知道她是有意想為自己爭取點什麼,但這個也是操之不及的事,萬事要細水長流。

    「好,很好!花少槿,你娶了個好妻子,我這還沒有死,就想著瓜分家產了!」花盛天怒喝著,他一把擼開桌上的賬冊,指向顧傾綰。

    「你以為找出了點漏洞就能為花少槿洗脫罪行?」花盛天反問道,哈哈大笑:「總賬先生,進來。」

    不知為何要把總賬先生叫進來,顧傾綰眼裡露出疑惑,看向急匆匆而入的人,心裡頓時亮起了警鐘。

    花盛天雙手背負在身後,不再去看顧傾綰:「你把跟我說的原話,再說一遍給二少奶奶聽。」

    總賬先生跪爬在地上,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額頭上摸出冷汗:「昨個,二少奶奶來賬房要求查賬,隨後二少奶奶,要小的不可對外張揚,小的管賬數十年,從未見過像二少奶奶那樣分理賬戶,短短幾個時辰豈能看完一年的賬冊,所以——」

    顧傾綰忽閃忽閃眨動眼眸,這叫什麼來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她查賬的手法也能拿出來說話,真是氣死人了。她微微瞇起眼,一聲不吭,瞪著總賬先生把話說完,看著花盛天說什麼再做定奪。

    「我念你幫少槿的份上,一直容忍你們夫婦二人,現在你倒是拿著你拿胡亂而來的東西威脅我,呵呵,真當我不敢處置你們嗎?」

    一旁看好戲的花閆承這時卻裝起了好人:「爹,莫要氣壞了身子。二弟既然想要幫我一起打理爹爹的鋪子,我是很樂意多上這麼個幫手。接下來要是開始做私鹽的話,我也忙不過來,要不就順了二弟的意思,由何叔看著,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顧傾綰猛然看向花閆承,想從他臉上揣測出他的心機,但是在這張笑意盈盈背後,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忽然變好心的意圖,顧傾綰不得而知,但是從他的話語中的表露,這花家是有做私鹽的動向,她看向一邊唉聲歎氣的花少槿,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裝病秧子了呢?難道他又要退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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