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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2章 家法伺候 文 / 藍墨

    「以市口綢緞莊為中心,往西三分之一的鋪面交給你二弟做,既然茶莊是他花心思的店舖,你就不要再插手,我不想看著你們兄弟二人為了這麼點事,受人挑唆,鬧得全家雞犬不寧。」花盛天沉思半晌後,做出最後的決定。

    三分之一的店舖只佔了花家那麼一點點,而以西的方向加起來也不過是十來家,三分之一,能得手也就四家,加上茶莊一共是五家,跟整個家業比起來還不到一個零頭。

    顧傾綰撇撇嘴,這離她心目中的期望值還很遙遠,僅憑這些遠遠不夠開展她的事業,哎,只能從長計議,但這花盛天也偏心的太過厲害,根本就沒有想要留一點點家業給病秧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茶莊的事瞭解的如此草率,難道其中另有隱情?顧傾綰瞥向一邊打著瞌睡的花少槿,眉頭緊皺起來,這個傢伙定是瞞了她什麼。

    「來人!將二少奶奶帶入內務,執仗五。」

    沒等顧傾綰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抓住,不知什麼時候陰曉玲出現在花盛天的身邊,看著她嘴角掛著的冷笑,再看向花盛天帶著怒氣的臉,她頓時明白過來。

    「爹!」這時花少槿猛然睜開眼,他吃驚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還不拖下去!」花夫人怒喝一聲,家丁立即將顧傾綰拖了出去:「少槿,你太縱容你的夫人,才會如此目無尊長,別以為我不知道,利用茉璃的善心,闖庫房,這是一個女孩子家該做的事嗎?」

    花少槿張了張嘴,袖袍下的手緊緊握起雙拳:「娘,責罵的是!孩兒今後一定嚴加管教。」

    「哼!你爹既然把西面三分之一的商舖交由你來處理,就好好做,不要讓他失望。」

    「是!」

    花少槿就這麼被人抬回了西苑,途徑內務,聽著裡面傳來殺豬般的叫聲,緊緊抓住扶手,命人快速離去。

    下人還當是這二少爺不願意被這二少奶奶波及,紛紛對著內務投去鄙夷的眼神,經過今日,想必這位少奶奶再也得不到二少爺的寵愛,忙了一大陣子,不過就是得到了那麼點點東西,太不值得了。

    同時,也看清了在這花家,能說得上話的還是大少爺,因此對這二少更是沒人上心,放在眼裡了。

    顧傾綰頭一回嘗到了挨板子的味道,只感到渾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要裂開來,她這才是五棍,要是那些電視裡動不動就二三十棍,豈不是真的有被打死的結果,原來這些都不是瞎編的。

    自己怎麼就那麼命苦,好好的在現代做自己的理財師多麼風光,而現在除了每天要防範自己被人算計,還要替那個病秧子當出頭鳥,如今都已經挨上了板子,今後還讓人怎麼活?

    不知是不是因為疼痛而麻木,顧傾綰開始神遊起來,思緒離自己越來越遠,只感到有人抬起自己,一路的顛簸,最後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昏了過去。

    「這傷可否會留下疤痕?」

    迷迷糊糊中,顧傾綰彷彿聽到一人沉穩有力的聲音,隨即涼涼的物體抹在了自己的臀部上,一下她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私密處正曝光在他人的眼中時,恨不得立刻鑽個洞把自己埋了,太丟人了。

    花少槿手捧藥膏,好笑的看著顧傾綰將自己的頭往被窩裡塞,露在外面的小翹臀還一聳聳的撅著,十分的搞笑,也可愛至極。

    陰茉璃愣愣的瞅著花少槿滿是笑意的側臉,她頭一回發現原來表哥也是個會笑的人。

    「怎麼了?我臉上沾到什麼嗎?」察覺到陰茉璃的視線,花少槿歪過頭問道。

    陰茉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與花少槿直視,即使是從小青梅竹馬,她依舊沒有與花少槿對視的勇氣,在他面前也無法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樣貌:「沒,只是你笑了!」

    她羨慕顧傾綰,縱使自己樣樣都賽過她數倍,卻依舊無法讓花少槿露出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會笑,不是很正常的嗎?」花少槿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他明白陰茉璃話裡的意思,只是為了不讓兩個人尷尬,而故意取笑著她。

    「你又笑話我!」陰茉璃腦袋垂得更低,臉頰一片紅潤起來,聲音低低的柔柔的,惹人憐愛。

    花少槿淺笑起來,他用手指勾起陰茉璃的下巴,忽然用力捏住晃動起來。每次只要她露出這種表情,他就會用這個法子逗她。

    「放開啦,你弄疼我了!」陰茉璃的耳朵紅了起來,越是這樣被捏著下巴,兩個人的距離就越近,她的心跳就會加速,聞著屬於花少槿的氣息,她險些腿軟的撲進他的懷裡。

    咳,咳咳!

    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傳來,打斷了兩人。顧傾綰瞪著黑眸,歪著腦袋,爬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們。

    「不好意思,我喉嚨癢,想喝口水。」想撐起身子,牽動了傷患處,疼的她呲牙咧嘴。

    陰茉璃甩開花少槿的手,她滿臉通紅,抓起藥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連聲招呼都沒有,完全失了禮節。

    「你是故意的!」花少槿隨手關了門,挨著顧傾綰的床邊坐下。既不解釋自己剛才輕佻的行為,也不詢問顧傾綰的狀況,而是直言不諱的點穿她的小計謀:「欺負陰茉璃,很好玩?」

    聽著花少槿最後一句話,顧傾綰不樂意起來:「怎麼心疼了?我不過就是要喝杯水,就成了欺負她,你們花家的人還真是一個調調出來的人,睜眼說瞎話的嗎?」

    「陰茉璃跟他們不一樣!」不想跟顧傾綰鬥嘴,花少槿扳過她身子。

    「喂,你要幹嘛?」

    花少槿欺身壓住顧傾綰的身子,不讓她動來動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弄疼她:「不想留下疤痕就乖乖的躺好。這是茉璃親自調配的藥膏,對傷處很管用,也不會留下疤痕。」

    一聽是陰茉璃的,顧傾綰就氣不打一處來,更加任性的扭動起身子,擺脫花少槿沾著藥膏涼涼的手指:「我不要用她的東西,這麼點小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嘿嘿!花少槿輕笑起來,幽深的瞳孔瞇成了一條線:「你在吃味嗎?」

    「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顧傾綰砰的跳了起來,指著花少槿胡亂說了一大通。

    「你不疼嗎?」雖然聽不懂顧傾綰在說什麼,但是就這麼屁股著地的不疼嗎?花少槿好奇的打量著她,用眼神示意著她此時的模樣,嘴裡發出嘖嘖嘖聲。

    被氣到的顧傾綰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下一秒尖叫了起來,眼淚衝出眼眶,感到傷口處滾滾而出粘稠感,用力的朝著花少槿的肩頭咬了下去。

    啊!

    花少槿疼痛的皺起眉,尖尖的牙齒幾乎要穿透了他的肌膚,咬出個洞來。

    顧傾綰真的哭了,眼淚一刻不停的從眼眶中流出,想要收回都來不及。她委屈,她憤怒,她不甘,很多很多的情緒,因為這次挨打而宣洩了出來。

    花少槿似乎明瞭般拍了怕她的背:「五家店,足夠了!」

    本想藉著賬本的事,把流落在花少槿手裡的店舖也一併拿回來的花閆承,卻因為顧傾綰而落空,不僅如此還丟失了四家店舖,想到這裡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喝下酒後重重的將杯子砸在了桌子上。

    「哎喲,大少爺這是跟誰生悶氣吶!」被一同請來喝酒的花倩柳呵呵兩聲,重新為花閆承倒滿酒,她斜瞄一邊吃菜的顧欒雪,對書房的事她可是清楚的。這才沒幾天,花家二少就開始著手打理店舖,身子骨也愈發的健朗。

    「堂姐,你有所不知,相公最近為了私鹽的事忙的心煩氣躁,我為了讓他開心,請姐姐過來一聚,我這點酒量哪裡夠陪他喝。」顧欒雪提著酒壺為花倩柳滿上。

    故意放出花老爺想做私鹽的消息,一邊不著痕跡的踢了花閆承一腳。在這花府上下,唯有這個花倩柳是花老爺子最沒辦法,仗著是直系賴在花家不走,手頭上也瓜分了不少花家外圍產業,只是自己相公沒有本事,到手的家業也是一事無成,半吊著的掛在那,有心想要轉兌,但礙於老爺子,遲遲不敢動手。

    「哎!爹偏著二弟,這茶莊的事非但沒有處罰他,還把鋪子原分不動的還了回去,你說我能甘心不?賬目這麼清楚,任是讓那女的說成了是我們動手腳,好在爹爹還明事理,否則我就成了陷害胞弟奪家財的惡徒了。」

    收到顧欒雪的暗示,花閆承借酒澆愁起來,一杯杯的往自己肚裡灌酒,也不搭理一邊的花倩柳。

    「喲喲喲!大少爺這是做什麼,這麼喝酒法可是要傷身的。」花倩柳露出心疼的神情攔下花閆承,她雖不是什麼做大事的人,但也聽得明白:「大少奶奶,這事吧,我也聽說了,書房上顧傾綰得罪了老爺受到家法,嘖嘖嘖,我可是敢怒不敢言啊!」

    「堂姐,這話從何說起,傾綰雖是我妹妹,但既然嫁到了花家,就是花家的人,你是姐姐,自然要聽從姐姐的吩咐,怎麼就敢怒不敢言了?」顧欒雪不明白的問。

    「**奶若是這麼說,我也就直言了。這顧傾綰膽子大到天,頂撞夫人,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現下又責難老爺,才惹下了禍端。早之前,我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就被她施展妖法,手還受了傷,要不是花二少出面,我恐怕這隻手就不保了。」

    說著花倩柳故意在顧欒雪面前,伸出帶滿了戒指和鐲子的受傷的手,叮叮噹噹的響聲,像是怕人不知道她有錢,顯闊。

    「真的有這麼回事?」顧欒雪吃驚,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從來都不出閨門的人,怎麼會懂什麼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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