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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0章 依證論證陰謀浮現 文 / 藍墨

    但是,想要這樣就認輸,可不那麼容易。

    花少槿在短暫的吃驚後,挺動了下腰肢:「來啊,來啊,死在娘子的手裡,夫復何求?大不了你養我一輩子啊,反正我知道娘子的能耐在我之上,若是娘子應了相公之意,廢了命根子又怎樣?」

    擺出一副視死如回的樣子,花少槿戲弄著顧傾綰。

    「不要臉!」

    跟個無賴能說個什麼理出來,顧傾綰被氣得坐起來,拿出整理好的賬目遞給花少槿:「你看看這個,我從副本上找出來的賬目,送到庫房的賬本沒有問題,不過我合著跟茶莊遺留下下來的幾本賬目對比,就出現了問題。」

    花少槿瞄了眼密密麻麻的紙,頗為異議的歪起腦袋盯著顧傾綰,不吭一聲。

    「喂,你看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字,看這個!」

    「娘子認為僅僅憑這個就能說服我爹?」花少槿難得在顧傾綰面前露出落寞的神情,他不怕花閆承的詭計,而是不想看到詭計被識破後的難堪。

    顧傾綰愣在那裡,她無法從花少槿言語中捕捉到那一點點情緒,只是忽然感到這個男人其實未必像表面那樣叫人不可理喻。

    顧傾綰冷哼了一聲,她可不想總是處在被人欺負的立場上,她還有她的算計要做:「有,也總比沒有強!一味的裝病賣傻,我也沒見你逃過他們的算計。」

    說到這裡,顧傾綰兩眼放著光,那種自信滿滿的樣子極為的耀眼,晃得花少槿無法睜開雙眸:「我既然在茶莊那些人面前立下海口,就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不僅要拿回來,還要拿的更多。」

    午時三刻,總管派人送來了轎子,花少槿身體不適,不宜下床走動,故而安排了轎子過來抬人,顧傾綰緊隨其後。

    書房內,花閆承早已等候多時,見花少槿被人抬著進來,也跟著站起來,只是不曾料顧傾綰也跟著而來,昨晚庫房查賬的事,他已經知曉,心裡雖然對父親這種做默認表示不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藏於心中,量她也查不出什麼來。

    「三日期限已到,不知二弟可否拿出證明自己的證據,我可是記得在茶莊你是立下重誓,我剛與爹爹說起,雙手就算了,只是今後二弟在家休養便可,外面的事就不牢你操心,回頭當著大伙的面磕頭認罪,這事就算過了。」

    花閆承嘴角擎著笑,面對花少槿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一個勁的搖頭:「爹,請您主持,關於茶莊虧空事,我已經將證據都擺在了您的面前,賬目上一清二楚,我也從庫房拿來了副本,總賬先生也在外面侯著,隨時聽候發落。」

    花盛天隨意拿起一本賬目,字裡行間是井井有條,看不出什麼虛設,翻過幾頁後,便出現了改動的痕跡。

    「這賬冊做的精細,原本我也沒有看出來,加上這一年二弟每月上交的數額都對的上,也就沒有細算,但是王達在查閱數額的時候發現了問題,於是,我就把茶莊的賬房先生請來,一問才知原來這些賬目都是虛數,真正的茶莊一直都處在虧空狀態。」

    花盛天將賬冊重重的甩在了桌上,犀利的眼眸掃向軟榻上的花少槿,沉默良久後開口道:「有沒有這回事?那個賬房先生現在在哪?」

    「爹,先息怒,此人見事破敗,怕惹禍上身,在第二日就已經辭工回了老家,我派人去找,此刻應該已經在路上,只是孩兒認為此事還是不要宣揚,免得日後二弟無法抬頭做人。」

    在顧傾綰的耳朵裡聽來,這件事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了,事實已經被認定,這茶莊虧空一事,就是花少槿為了博得父親的讚譽而在賬務上動了手腳,做假賬的人已經離開,找不到此人,就死無對證,這花二少就百口莫辯。

    就在顧傾綰思腹之間,花少槿激動的敲著扶手,他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心中蒙著一股氣,讓他大口大口的喘著,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似得。

    「爹!爹!」花少槿一連喊了兩聲,就接不下話去,只有不停的拉著顧傾綰,讓她帶話。

    顧傾綰歎了口氣,這演戲演的還真是逼真,差點她就真的信了,好在對這個花少槿知根知底,但也做出關心的樣子,又是倒水又是取藥,忙了大陣子後,才讓這個病秧子緩過氣來。

    「爹,少槿並沒有所任何對不起花家的事,傾綰雖是女流之輩,不該插手在這件事中,但是相公身體不佳,過於刺激會導致他病況加重,相比爹已經從陰表妹那邊聽說,這件事就由我來代替他說明,還望爹不要怪罪。」

    「哼,既然知道自己是女流之輩,就該好好的待在房裡。」花閆承抓住顧傾綰的話柄,重重的責怪。

    「大哥說的是,所以傾綰必定會拿出證據證明少槿是被冤枉的,而冤枉他的人就是大哥你。」

    啪,一本賬冊從前端飛射過來,不偏不倚落在了顧傾綰的面前,本想質問他的花閆承抬頭看向父親,收了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要以為你是少槿的夫人,我就可以任你妄為。」花盛天憤怒的聲音傳來,花少槿緊緊拉住顧傾綰的衣袖,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後。

    「爹,生氣是因為傾綰的胡言亂語,當然我也不希望這是事實。」說著顧傾綰拿起掉在地上的賬本,隨便翻到一頁上:「這裡是大哥批注出來的地方,而在這裡,是少槿交由庫房的賬本,爹您看。」

    顧傾綰拿起兩本相同的賬冊遞到花盛天的面前:「兩本賬冊從字裡行間來看並沒有什麼差異,但是大少爺勾勒出來的地方,出現赤字,這就要從前賬開始查閱,是不是這樣,大哥?」

    「查賬自然是要從頭開始!」

    顧傾綰掏出昨日做出的數據攤在了花盛天面前:「那好!我們就從第一本賬冊開始。爹,這都是總賬先生眼皮子底下做出來明細賬目,根據副本的時間科目來排列,進出貨物及數量都是與大哥這邊賬目相平衡。」

    花盛天拿起顧傾綰做的明細對照了最後一期賬本,確實數量上沒有任何差別,他遲疑的盯著顧傾綰,不知這個女孩心裡藏著什麼鬼,見她如此胸有成足,原本打定的意忽然改變。

    顧傾綰又拿出一張羅列出來明細表,放在花盛天面前:「既然數額都沒有差入,大哥表示出來的赤字,能產生的原因就是進價與賣價的問題,好,我們在從進價這邊查起!」

    「同樣這份明細也是從庫房的副本上羅列出來的,每一筆進價都有所不同,代表茶葉的品次不同,加上茶葉行的批發價,所以每種茶葉的定價就有所不同。大哥在生意場上這個進價、批發價、賣價,是不是死的?」忽然,顧傾綰丟了個問題給花閆承。

    「啊?啊!當然,我們的進價一直都是統一的,從茶商那裡拿來貨,根據進價頂出批發價和賣價,所有的價格都相同。」花閆承莫名的回答著顧傾綰的問題。

    而這時,顧傾綰卻留意到了花老爺臉上微妙的變化,同時也聽到了花少槿短促的咳嗽聲,心中對自己的定論更是堅定不移。

    「從茶商收購來的茶葉,一個品種一個價格,放在市場上加上百分之二十定價為批發價,除去所有手續費用,加上百分之五十為銷售價,得出的毛利,再減去一切開銷最後剩下的就是淨利潤。對嗎,爹?」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花盛天暗暗隱忍下心中的疑惑,看不出這個顧傾綰在賬務方面有如此的精明頭腦,不可小看。

    顧傾綰勾起嘴角,轉向花閆承:「庫房副本上的賬目,與大哥手上的賬目最大的差別不是你批閱出來的赤字,而是所有的進價、批發價都是一個價格,而赤字的標注區卻在總價上,也就是所有價格不變的情況下,這個利潤價是如何變動的?」

    花閆承語塞,對顧傾綰的問題久久的無法回應。

    事實上,對於賬目花閆承並非那麼瞭解,向來自視盛高的他,將所有的工作都丟給了下人,每日只聽一個錢字,其他的也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記在腦子中。

    所以當顧傾綰問出如此專業性的問題時,花閆承的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什麼進價出價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這,這,怎麼會?大哥!爹,賬本上明明每批次的價格都有不同,就算進價或許會有幾次相似的地方,那也是因為茶商在收成的時候根據產量而定,但是批發價是每日都有浮動的呀!」

    接著顧傾綰的話,花少槿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瞪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爹,容孩兒看下賬本。」說著在顧傾綰的扶持下,花少槿跌跌撞撞來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一本賬冊翻了起來。

    哎呀!花少槿大叫一聲,將賬冊用力的甩向了花閆承。落腳之處不偏不倚剛好是之前顧傾綰因他受傷的地方,哀怨的眼神,彷彿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那種悲憤,顧傾綰看在眼裡,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學不來。

    「大哥,我們兄弟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相處,若是你看上二弟的這個茶莊,你說一聲,我拱手相送,為什麼要這般害我?」花少槿氣的手發抖,本就瘦弱的身子骨更像是風中凋零的花朵般亂顫著。

    「莫不是,因為我要了你的綢緞莊,所以你懷恨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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