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見有幾個人罵我,說主角想殺人就殺人太壞了些,罵的言辭比較激烈,所以書友們勸我舉報他.我笑了,何必呢?人家罵的激烈,說明人家看進去了.人家幾千分的號如果叫我禁了言那一定很鬱悶,其實不被罵的作者不是一個好作者,我一直很信服這一點.好了,不說了,不耽誤大家看書的心情,每一個讀者都是為看書來的,不是為罵人來的,我說的對麼?)
世間最壞事,是酒色財氣四種.酒,人笑是酒徒;財,人道是貪夫;只有se與氣,人道是風流節俠,不知個中都有禍機.就如蕭逍為逞一時之憤,難道不說是英雄膽氣?若想到殺死這一個吳寶九,卻對自己的多嫡大計造成影響的話,他又何必去做呢?至於女色,一時興起,不顧名分,更添**無度,中間惹出禍來,難免得一時喪身失位,弄到騎虎之勢,把悖逆之事,都做了遺臭千年.
隋軍在楊素的帶領下一路凱歌高奏,兩廣,西蜀等皆入版圖,大隋幾乎已統一了全國.蕭逍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楊堅下旨,另其帶主要文武李淵,韓擒虎等人回京覆命,留王韶鎮守諸郡.為了自己的奪嫡大計,蕭逍只能將眾女先安置在了壽chun,這期間自然免不了情愛優柔,哭哭啼啼的景象.
秦瓊此時病體也痊癒了,他思母心切,蕭逍也不攔他,令人贈與五百兩紋銀叫他回鄉探母.臨行時秦瓊信誓旦旦的告訴蕭逍探母回來即刻來長安為蕭逍效力.蕭逍知道他是守信用的人,對他自然也沒什麼懷疑.
開皇九年四月二十二,蕭逍親引大軍二十萬,各部伐陳將校千餘員以及陳主百官等回師長安.蕭逍下令大軍所到之處,全部秋毫不犯,但有路過的官員獻禮,蕭逍卻全部接納了,他知道進京之後的銀子是少花不了的.
大軍行至長安城外十五里地方,忽然有人來報道:「啟秉殿下,皇上親引文武百官在前方十里便橋處迎候.」「噢?」蕭逍忙下了馬車,騎上一匹黃驃馬,同眾將側馬前行.
將近便橋,只見前方聚集了數百人,正前方黃龍麾蓋之下一人身著蒼龍袍,披映月披風,不是楊堅是誰?蕭逍忙裝出一副喜色,提著龍泉劍下了馬,步行奔了過來.
「父皇!」蕭逍雖然征塵滿面,但掩蓋不住臉上的歡喜之色,看的楊堅連連點頭,前行幾步迎了上來.
蕭逍跑到楊堅面前,但膝跪倒,將龍泉劍舉過頭頂,恭敬的道:「伐陳行軍兵馬大元帥楊廣,奉命班師歸來,請父皇接劍!」
「好!我兒果不負朕所托!」楊堅接過劍來,看了兩眼道:「這龍泉劍可曾有過?」
蕭逍忙回道:「伐陳諸將各盡心力,並無人不聽號令,故而此劍未曾用過.」楊堅聽了更加高興,拍了拍蕭逍道:「此足見我兒寬厚仁義之心也!」「此皆父皇鴻福,將士用命之勞.」蕭逍知道楊堅喜歡謙虛,這才故意這麼說.果然,楊堅很是滿意的又點了點頭,拉起蕭逍道:「我兒勞苦功高,快隨我同攆回京!」
大軍入了長安,諸將親至大殿受賞,楊堅高坐龍庭之上,滿面喜色,俯視眾臣.蕭逍在下面偷眼看了看他,心中暗暗道:「早晚我要坐在那上面!」他正想著,楊堅卻對旁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心領神會,從袍袖中取出一卷聖旨來,上前兩步,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喊道:「伐陳將帥及諸文武聽封.」
李淵第一個拜倒,蕭逍等眾人隨著他一其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楊堅一揮龍袖,眾人全都站起身來.只聽那宣旨太監接著道:「伐陳兵馬大元帥晉王楊廣聽封.」
「叫我.」蕭逍恭身而出,雙膝跪地,兩袖伏前拜道:「臣在.」古人的禮儀就是麻煩,尤其是皇家更是不堪,不過好在蕭逍都已經習慣了.
這邊聽那太監尖聲宣道:「廣督軍在前,日夜操勞,且身先士卒,居功至偉.特賜封太尉一職,賞輅車一輛,衰冕之服數件,蜀錦三百匹,白銀五千兩,玄圭白壁各一盒,欽此.」蕭逍聽賜了這麼多東西,正要謝恩,卻聽見旁邊一人喊了一聲:「且慢!」文武百官都吃了一驚,看向那人,卻是元帥府司馬李淵.
楊堅知李淵是忠臣,一向對他禮遇有加,見他由話要說,便問道:「李卿有何話說?」李淵深躬一禮,這才道:「晉王功勞,人所共見,自不用說.但殿下曾在建康之北一青牟縣中濫殺無辜,屠戮官員,此事臣不敢不報,還請陛下詳查.」
「你他媽的!」蕭逍氣的咬牙切齒,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李淵.可楊堅卻還是聽進去了他的話,衝著蕭逍問道:「果真有此等事?」蕭逍不能發作,只能忍氣吞聲的道:「此事確有,但李司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楊堅恩了一聲,又道:「你可詳細道來.」
蕭逍瞥了李淵一眼,在心裡長噓了一口,恭身道:「那中牟縣令吳寶九,勾結惡霸,強奪人店,得財中飽私囊.而且青紅不分,黑白不明,竟勿將兒臣當賊人下了大牢.伏法之後,出言不遜,兒臣氣憤不過,這才失手殺之,還請父皇詳查.」
楊jiān最恨的就是這種官,一聽這話,頓時怒道:「我兒殺的好,正該殺一儆百,已敬傚尤.」李淵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接著道:「陛下,總使那中牟縣罪大惡極,但晉王卻只因一衙差出言不遜,竟將其全家殺死,此罪斷不可免.」
「有這事!」楊堅這回可有點不動容了,臉色也變的不怎麼好看.蕭逍憋了滿肚子火,勉強解釋道:「啟秉父皇,那衙差豈止是出言不遜,更曾聚眾毆打兒臣,險些將兒臣打死,所得傷痕此事諸將皆可做證.」其實打死云云純粹胡扯,但臉上腫成一片諸將倒的確有人看到.」
高熲見李淵咄咄逼人,再看楊堅臉色不好,忙也恭身出列道:「陛下,那吳寶九本是使了萬兩銀子買得此官,手下衙差皆為其走狗,欺壓良民,無惡不做.其人死後,當地百姓家家掛燈慶賀,臣以為晉王此舉深得人心,不該做罪.」
他故意提起吳寶九買官的事,有意激起楊堅的憤怒.果然,楊堅聽了這話,臉色大變,站起來哼了一聲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留之何用!」高熲見勢,又看了一眼李淵對楊堅道:「李淵不服號令,貿然進兵湯縣,致使折了數千人馬,還請陛下懲處.」其實李淵這一仗只死了五六百人,卻斬了陳軍一萬多首級,但高熲要彈劾他,所以單單不提他殺了多少人,只說他不聽從號令.
李淵自然無法辯解,只能跪地請罪,只是楊堅畢竟不是昏君,也瞭解李淵的為人,便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諸公伐陳辛苦,莫要再言這些不快之事.」這一下不光是蕭逍開脫了,李淵也開脫了,可蕭逍知道楊堅畢竟還是有些惱他,便又道:「父皇,伐陳兵將辛苦,兒臣所得賞賜願父皇能改賜伐陳兵將,以獎其功.」
這一招借花獻佛用的漂亮,蕭逍的銀子已經夠用了,這些賞賜對於他來說本就無足輕重.高熲也認為蕭逍做的好,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楊堅聽了這話也轉過喜色,欣慰的道:「好,便依你所言,但不用歸朕名下,只說是晉王賞賜便是.」「謝父皇.」這風波總算過去了,蕭逍捏著手掌鬆了口氣.
這一番封賞,幾乎人人有份.在外打仗的楊素封為越公,賀若弼、韓擒虎並進上柱國.若弼封宋公.擒虎封梁公.高熲加上柱國,進爵齊公.李淵升衛尉少卿,因為剛才高熲彈劾他,所以他的封賞最低.
大家總算皆大歡喜,退了朝,蕭逍一走出來,百官全都逢迎祝賀,只有李淵哼了一聲抬步就走.蕭逍瞇著眼睛盯著他遠去,牙跟都恨的癢癢起來.「殿下.」高熲拍了拍蕭逍,兩人心照不宣,別了百官就上了長廊.
「李淵處處跟我做對,得想個辦法殺了他才行.」蕭逍一提起他就渾身不爽.高熲聽完了歎了口氣道:「李淵乃舊將勳爵,數有功勞於朝廷,且陛下知他忠義,處處曲意維護,殿下且不可心急.」蕭逍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拍了下廊柱道:「留他在朝中,早晚壞了大事.」高熲忽然奸笑了幾下,低聲道:「此人雖然殺不得,但可以用個計策讓他遠離長安.」
「噢?」蕭逍眼前一亮,拉著高熲道:「高大人有什麼計策快說.」高熲俯耳低聲說了幾句,蕭逍哈哈大笑,拍著他道:「這次那李淵不死也必然呆不在這長安了.」兩人笑罷,高熲又低聲說起另一件事.
「殿下現在應該去看看太后了.」
蕭逍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低聲回他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
高熲喜道:「殿下果然聰穎.」
兩人又談了幾句,高熲是外官,不便久留,就別了蕭逍出宮而去.蕭逍整了整衣冠,順路往廣寧宮而來,給這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親生母親」獨孤太后請安.
蕭逍只路想這跟太后說的言辭,正走到迴廊的盡頭,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喊聲.
「晉王哥哥!」
蕭逍嚇了一跳,忙向前看去,只見一個少女張著雙臂向他跑來,雪白的裙帶迎風而舞,便如那凌波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