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逍還沒從驚艷中反應過來,小美人已經撲了上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晉王哥哥,蘭陵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來了.」小美人的身子溫軟無比,聲音清脆悅耳,勾的蕭逍魂飛天外,竟情不自禁的攬住了她的腰.
「你怎麼不說話?」小美人張著一對大眼睛甜甜的望著蕭逍,一張瓜子臉兒上沒有半點瑕疵.
「蘭陵,原來他是蘭陵.」蕭逍聽著這個名字,腦海裡就閃出這個人物來了.
蘭陵公主是楊堅的第五女,也是獨孤皇后所生.在他的幾個女兒裡面以孝順和謙和而著稱.在《隋書》裡是專門為這位蘭陵公主立傳的.更有野史記載隋煬帝在還是晉王的時候,想把這個親生妹妹都收了.但是蘭陵公主認為這是**,抵死不從.後來楊堅把他嫁給了隋朝重臣柳機的兒子柳述.誰知楊堅死後,煬帝就把自己的妹夫發配到嶺南去,同時逼妹妹改嫁於他.
這個時候蘭陵公主做了一件讓她能夠名留史冊的私情.她再次以死威逼煬帝,要和柳述同時發配.隋煬帝很生氣,質問妹妹,你為什麼偏偏抓著這個柳述.蘭陵公主的回答中沒有提到隋煬帝威逼**的事,只是說不能在夫家落難的時候離去,應該同甘共苦之類的話.
隋煬帝大怒不答應,蘭陵公主不久就鬱鬱而終,死前要求「生既不得從夫,死乞葬於柳氏」.她的喪事最後草草收場,當然沒有葬在柳氏.
不過這些都是野史記載的,試想正史中恐怕也沒人敢把這種事記上去.《隋書》中的記載只是說隋煬帝不喜歡柳述,叫她妹妹改嫁給別人.這叫很讓人很費解了,隋煬帝閒的沒事非得管這個妹妹的閒事幹什麼?她改不改嫁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柳述和隋煬帝又遠ri不怨,近日無仇的,隋煬帝為什麼這麼煩這個妹夫?所以多數史學界對於隋煬帝想**的事認為是真實的,而且從隋煬帝的為人來看,這事他也的確做的出來.
蕭逍想到這,心中升起一種淫猥的想法.「他隋煬didu能做的出來的事,難道我就做不出來?高低要收了這美人,管她是親生不親生.」他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蘭陵自然不知道,望著她的眼神也變的奇怪起來.
「哥哥,你想什麼呢?」她省去了晉王兩字,更顯得親切了許多.
「沒想什麼,妹妹可別以前更漂亮了.」蕭逍嘿嘿一笑,蘭陵的臉色卻有點掛不住了,低頭道:「哥哥又取笑蘭陵.」
「哥哥什麼時候妹妹了,來,抬起頭讓哥哥看看.」蕭逍說著鍬起她的小下巴,仔細的端詳起來.蘭陵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年紀,月牙般的眉毛烏黑柔亮,如水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望著,瓊鼻白皙圓潤,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延頸秀項,肩若削成,酥胸高挺,腰如約素.一身雪白的襦裙襯托著那完美的玉體,柔情綽態之間,只看的蕭逍一從口水都流了出來,「啪嗒」一聲滴在地上.
「這世間竟有如此的美人,只恐怕麗華,玉稚也要讓她三分.」蕭逍的腦子剎時間就像短路了似的,什麼事都忘在了一邊,竟忍不住向著蘭陵的小嚶唇上封了過去.
「啊!」蘭陵這下子可嚇壞了,推開輕薄的蕭逍,躲出幾步嬌喝道:「你幹什麼!」
蕭逍被這才如夢初醒,想著剛才的事,暗叫一聲:「壞了!」口中慌忙解釋道:「妹妹我剛才」
「你瘋了!」蘭陵雙頰飛紅,眼淚奪眶而出,一手提著襦裙,另一隻手將一快玉配狠狠的扔了過來,緊接著就快步跑開了.
蕭逍頭一次感到這麼失落,眼見著蘭陵消失在視線裡,不知怎的心裡竟亂成了一片.
「我剛才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那麼做.」他全然沒顧及到蘭陵會告訴皇后,只想著因為自己的冒失,以後就接近不了她了.這也許就是真正的情種吧,一到了感情上就失去理智的東西.
呆呆望了好久,蕭逍才揀起那快玉配,那是一快純正的和田美玉,上面光華無比,寫著一個情字.紅絲墜隨風飄散,勾的蕭逍也思緒萬千.
「這是什麼意思?情,為什麼是個情字.」蕭逍想不清楚,索性將玉配收在懷裡,好好的保存了起來.
廣寧宮,皇后的寢宮,也是整個隋宮中最大的宮殿.為什麼皇后的寢宮最大,這誰都說不清楚,也許真的和楊堅懼內有關吧.
「殿下.」廣寧宮門口的小丫頭,用一雙秀氣的眉眼勾了一下蕭逍,這才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蕭逍那裡有心情去看她,只淡淡的問了句:「母后在麼?」
「娘娘正在裡面.」小丫頭乖乖的答著,蕭逍已走了進去.到了轉角處,兩個太監攔下了他,一個款步向兩扇開著的紅漆大門裡走去.
一個雍容華貴,體態纖柔的婦人用手拄著頭,斜倚在塌上不知在想著什麼.頭上精緻的黃金發簪,手上乳白色的玉鐲,各種物件不下數十種,沒一件配飾都價值千金,足可以看出這婦人在宮中的地位.
「娘娘,晉王殿下在外面求見.」一個太監恭身從門口走進來兩步,尖細的聲音引得婦人從塌上坐了起來,歎了口氣道:「叫他進來.」
蕭逍整了整衣冠,低著頭恭身而入,一見到皇后便拜了下去.
「兒臣特來向母后問安.」
「起來吧.」皇后的聲音始終都是那麼機械,等蕭逍抬頭一看,倒也微微一驚.
眼前的獨孤皇后和他想像的何止相差一點,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只見她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華麗的宮裝下襯托著完美的腰身,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那種熟婦的柔媚有時更比少女的可愛更加另人情不自已.
「來,叫母后看看你.」獨孤皇后臉上透過一凜笑容,蕭逍乖乖的就像個孩子般的走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又瘦了,想是這一段日夜操勞的緣故吧.」她的左手緩緩攀上蕭逍的右臉,長長的指甲上塗了紅紅的丹蔻,看著就好像要滴出血來.蕭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低聲說了一句:「母后,兒臣有話要說.」
獨孤皇后恩了一聲,擺手吩咐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淡淡的道:「有什麼話就說吧.」蕭逍忽然撲到她懷裡,哭的泣不成聲,口中只喊:「母后救我,母后救我.」獨孤皇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見他哭的傷心,便撫著他的髮鬢道:「快別哭了,有什麼事本宮替你做主.」
蕭逍就等著她這句話呢,隨即用手抹了一把本就不多的眼淚道:「兒不識忌諱,出爭伐陳,立了些微薄功勞.東宮說兒覬覦大位,恆蓄盛怒,時時yu加害兒臣;兒臣思太子是親生兄弟,未想太子卻yu除兒以後快,現在兒命只在旦夕之間,還請母后救我.」蕭逍說完這番話,哭的更加厲害了.
皇后聽了這話,一拍踏上小案,只震的茶碗叮噹做響.「此等逆子,我為其娶元氏之女,為想他竟不以夫婦禮待之,專寵阿雲!現在已拿本宮的話當了耳邊風,倘若干秋萬歲後,自然是他口中魚肉.難道還要叫本宮向她雲昭訓面前去討生活不成!」
蕭逍見皇后動怒,又低聲道:「母后且勿動怒,想這廣寧宮中,恐有東宮眼線.」
「諒他也沒這狗膽!」皇后憤憤說完,安慰了蕭逍一番又道:「如今太子意欲加害吾兒,此地不適久留,四日後蘭陵遠嫁幽州,我可向你父皇討詔另你為送親使,如此自可避過東宮,待你歸來,我自有主意.」
「蘭陵遠嫁幽州!」蕭逍失聲驚呼,皇后點了點頭又道:「不錯,只是這四ri之內飲食且要注意,以防東宮之人在飯菜中下毒.」
「是,兒臣知道了.」蕭逍想著蘭陵要遠嫁,心裡邊開始琢磨著怎麼把這個婚禮攪了.獨孤皇后自然看不出他還有這個想法,有叮嚀了幾句,才放蕭逍出宮.
蕭逍出了門,見兩個太監笑容可掬,便走過去笑了笑道:「兩位公公辛苦.」邊說邊塞給兩人一人一錠十兩的足銀.兩人樂的合不籠嘴,口中連連謝過.蕭逍別了他們,出來又給幾個宮女都賞了銀子,廣寧宮的人算是都收了他的賄賂了.
「我該怎麼辦,難道叫蘭陵遠嫁,我干挺著?那我這輩子可就栽在這窩囊事上了.」蕭逍一面走著,一面合計著這一擋子事.
「殿下.」這時一個太監拎著拂塵小跑了過來,蕭逍看清他是楊堅身邊的稟筆太監喜貴,便笑著迎了上來.
「喜公公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皇上已看了殿下的折子,破格提拔宇文述為晉王府儀同三司.」
「好,喜公公辦事果然牢靠.」蕭逍說著話,一大串珍珠項鏈已進了喜貴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