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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0:踢蛋旋風腿 文 / 魔女恩恩

    托盤裡還有一副捲著的畫卷,是離洛公主所畫,她送畫卷何意?難道想向鳳家七小姐展示她多才多藝?畫卷展開,竟然是一副山水畫,畫工倒還精緻有功底,一看就是經過多年錘煉的。

    畫捲上,遠處是青山,近處是溪流,溪流的邊上是一株桃樹,樹上桃花怒放,零落幾朵飄下,順水而走。

    奇怪,畫什麼不好,偏偏畫這樣的桃花隨水,怎麼看著有點淒淒然然的感覺。

    當鳳芷樓看向畫卷右上角的題詩時,立刻皺起了眉頭。

    奴身似落花,君心如流水。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鸝兒枝上擾妾夢,不得隨水任西東。柔腸百轉繞損折,流水東去不復回。

    竟然是這樣的一首詩,這詩所含意思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右下角提了兩個字「離洛」

    鳳芷樓可不是什麼傻子,這竟然是離洛恥笑示威的畫卷,而這梨子,寓意為「離子」,她這是讓鳳芷樓識相離開,別庸人自擾,免得落得個被流水拋棄的殘局。

    好一個武京的公主,表面溫柔似水,卻腹藏陰嫉,鳳芷樓用力將畫卷放下,舉眉望去,只見離洛公主正淡然地笑著,笑得清冷,索然,一絲絲清高,讓鳳芷樓越發覺得她並不美麗,而是冷漠疏離。

    原本鳳芷樓口決定和楚墨殤假成親後,斷了關係,就算相見,也當作不識。

    原本她也要獨善其身,撒小行走五湖,不願攪亂人家離洛公主的生活。

    可現在,鳳芷樓改變主意了,既然離洛這樣暗示驅趕於她,她若退怯了,放棄了,不正好應了人家的落花流水一說,被這女人看貶,笑話,鳳芷樓豈能甘心,更加不服氣。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離洛,你若和我爭,我就爭給你看!」

    鳳芷樓再次拿起了畫卷,高高提起,從畫卷的中間攔腰慢慢撕開,一絲絲,一點點,讓離洛公主看得清晰,畫卷撕開了,她的纖手輕輕一揚,輕蔑地扔在了地上。

    背面的宮城之下,離洛公主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面色變得蒼白,她哪裡想到,一個來自鳳家莊的小小女子,竟然敢公然和武京的公主對抗?

    兩個女人的暗暗較量,就這麼無聲無息,毫無硝煙地開始了,可第一個回合,身份沒有將鳳芷樓壓住,離洛公主稍稍有些不安。

    一切準備就緒,官裝男子出現了,開始宣佈比武開始。

    「比武現在開始,各地參加的武者一共四百八十人,一共分三場,一百六十輪,比武分十天進行,十天之內,所有武者都不得離開皇城,一場第一輪,黃慕世家黃埔欣榮對冷家,冷月心,二場第一輪,由武京司晨大佐對東次宮本青衣,三場第二輪……」

    鳳芷樓分在第三天的,第六十五輪,遭遇的對手很可能是白面浪子,或者布達斯的十步索命將軍,也有可能是冷侯世家的人,如果鳳芷樓勝出,會一直比試下去,對手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凶殘,如果失敗,將在第三天離開皇城,或死在武場之上。

    超級武者,最高境界,出手不留活口。

    聽到了宣讀的場次,白面浪子紅腫著面頰,竟然浮現了得意的冷笑,目光饒有興味兒地看向了鳳芷樓,這廝沒有因為三十個耳朵而收斂,他似乎很興奮,也很激動,能和武場裡唯一的女人比武,那將是一場很有趣的較量。

    鳳芷樓面對這廝的輕視,腳尖突然抬起,輕輕一踢,一個十分張揚的動作,白面浪子的臉色頓時變了,這女人好不囂張,竟然敢暗示要將他踢爆。

    「小丫頭,你最好別遇見我,不然看看爺爺怎麼讓你難堪,讓你嘗嘗爺爺的轉奶功。」白面浪子這次不敢大聲嚷嚷了,聲音震動著空氣傳了過來。

    鳳芷樓聽了此話,卻笑了,然後同樣的話語回敬了他。

    「那你可要夾緊你的褲襠!姑奶奶會踢蛋旋風腿。」

    「你!」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白面浪子在嘴巴上佔不到什麼便宜,也就止住了聲音,他盼望著能和鳳芷樓進入一個場次,到那個時候,比武場上,可就不容這個女人放肆了。

    第一輪比武開始,黃埔世家和冷家的武者走了上去,隨後其他屬於第一輪比賽的武者也紛紛入場,一聲鼓響,雙方飛躍而起,捲起一陣陣勁風,距離武場近的人都能感覺到勁風襲面。

    這真是最高級別的較量,鳳芷樓可是開了眼界,這些高手都是真氣三重天以上的武者,已經無法用段來衡量他們武學了。

    看台上驚聲一片,能看到這樣高層次比武的,不枉此生了。

    鳳雲崢緊握著拳頭,看得熱血沸騰,並懊惱自己才是五段真氣武者,何時才有資格登上皇城,同時也在擔心自己的庶出小妹,揪心難受,這樣的比武,別說芷樓上場,就算站在一邊,也被武動的真氣傷到了。

    「芷樓,別打了……」鳳雲崢擔心的自語著。

    「卡嚓,噗通!」

    幾乎是轉瞬之間,黃埔家的武者就將冷家的武者打倒在了武場裡,確切地說是一掌擊斃,冷家的武者連掙扎的跡象都沒有,心臟被震得粉碎,氣絕身亡。

    「黃埔欣榮勝出,下一場,對金鉤毒手。」官裝武者絲毫沒有因為有人死了而大驚小怪,他命人將屍體拖走,開始宣讀下一場比賽。

    黃埔欣榮威風地走了下來,等待半個時辰,迎戰金鉤毒手,他的手甚至還有冷月心的血,卻冷漠淡然。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武場,沒有關注到皇城的變化。

    皇城最高的建築,賞月殿的平台上,站立一襲錦裝白衣男子,他玉帶纏腰,劍眉入鬢,身材修長如玉樹臨立,神情高貴如一輪朗朗明日高懸九天,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沒人注意到他的來臨,他幾乎是悄然而至,無聲無息,他不是別人,正是楚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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