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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章 節 264(必看) 文 / 沒見過的東家

    一個類似於證書的東西遞到鳳傾月手上,讓她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抬眼對上夭守建含笑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算是看出來了,夭守建這廝其實也是一個狗腿,只是狗腿得不明顯,居然會聯合那個老傢伙,鬧出這麼一出大戲。舒虺璩酉

    瞧見鳳傾月眼底一閃而過的鄙睨,夭守建雙眼一瞪,眼珠轉了轉,突然出聲:「下面,有請鳳小姐為我們發表兩句答謝詞。」

    話落,會場裡一陣『嗡嗡』聲,答謝詞?以往怎麼沒有?而且是讓鳳氏單獨出來答謝,這不就表示十大傑出企業家,鳳氏獨領風騷嗎?

    菱唇狠狠一抽,對上夭守建眼底的戲謔,鳳傾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身體裡的暴戾因子,站到麥克風前,淡淡的道:「年度十大傑出企業家,我鳳傾月當之無愧。」

    『轟!』

    下面頓時炸開了鍋,下面的人都像是傻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台上那個理所當然的女人。

    那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隱晦的謙虛一下?就算心裡再得瑟,也應該裝作一副謙遜的模樣?

    夭守建也呆愣住了,就那樣傻呆呆的望著鳳傾月的背影,半響也沒有反應過來。

    藍傲風和夜斯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笑意,轉眼望向台前的女人,眼底滿是寵溺。

    「不過就是一個靠爬男人床,出賣**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說是當之無愧?!」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女聲插入,在偌大的會場裡,引起一陣迴響。

    眾人轉眼望去,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就與鳳傾月發生過爭執的余馨。

    藍傲風和夜斯雙眼微瞇,冷若結霜的視線落在余馨身上,眼底同時劃過一抹殺意。

    余啟宏根本沒料到余馨會在這時出聲,想要阻止也來不及,待這話出口,一切都已成定局。

    「呵呵,」清靈的笑聲在會場內迴響,帶著莫名的壓迫感,直襲會場內的每一個人,「出賣**的女人?余小姐,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胡說什麼!」余馨高昂著頭,本就性感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之中也不會顯得微弱,「本小姐清清白白,哪像你,不知道爬過多少男人的床了!」

    「找死!」夜斯冷哼一聲,正想給余馨一點教訓,卻被鳳傾月伸手給攔住了。

    「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會說出爬男人床這樣的話,我應該理解為余小姐在撒謊,還是余家的教育本身出了問題?」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鳳眸中冷光一閃而逝,眼底已經湧起點點殺意,很快又消失於無形。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余氏父女身上,因為鳳傾月的有意誤導,不管是撒謊和教育問題,都是上流社會眼中的污點,所以眾人看向兩人的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睨。

    上流社會就是這樣,儘管背地裡再怎樣污穢不堪,也不是用來擺在明面上的,鳳傾月是一個異數,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而且她有那個實力,不需要顧忌別人的目光。

    余氏不同,余氏才剛剛躋身上流社會,在這種時候傳出對余氏不利的新聞,余氏的前途可以算是全毀了,就算不會被報章雜誌刊登出去,在上流社會絕對是無法立足的。

    余啟宏沒料到鳳傾月會這樣毒,一句話就毀了余氏的前程,就算他能將這番話圓回去,鳳傾月對余氏的態度已經明確,以後還有誰敢和余氏合作?

    「你少血口噴人!」余馨雙眼一瞪,大大的眼睛鑲嵌在美艷的臉上,倒也不會顯得特別突兀,反而有著另一分美感。

    在場不少人看著這樣的余馨,都忍不住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鳳傾月他們是不敢肖想的,但是余馨不同,身為一個集團千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與古時的公主差不多,沒有婚姻的自由,只是交換利益的棋子。

    「就算我血口噴人又怎樣?」鳳傾月不屑的掃了余馨一眼,不是她仗勢欺人,而是這余馨已經觸到她的底線了,她鳳傾月可以容忍一個人一次不懂事,但事不過三,這余馨次次針對她,留下也是個麻煩而已。

    血口噴人又怎樣?

    在場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話是這樣沒錯,可是這個女人總是要說出來,而且說得這樣理所當然,讓他們這些在上流社會習慣了隱藏的人,總感覺世界變了,仗勢欺人才是王道。

    「鳳傾月,你這個賤……」

    『啪!』一個耳光聲響起,余啟宏的手還揚在空中,根本沒來得及落下,看著余馨臉上迅速浮起的五指印,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止是余啟宏,余馨和在場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他們根本沒看清是誰出的手,又是怎樣出手的。

    「既然余總不懂得教女兒,就有我這個外人開幫一下忙。」優雅的聲線響起,眾人一齊轉頭望去,只見一身藍衣的男子,姿態優雅的站在台上,與生俱來的貴族氣勢讓他成為台上最矚目的那一道光,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眼球,他反覆翻看著自己的右手,嘴角還是那樣優雅的淺笑,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台下,不少女子望向他的視線,都帶著幾分崇拜,每個女人心裡都有英雄情結,尤其是像藍傲風這樣年輕卓絕,又家世顯赫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即便他是在為別的女人出頭,也還是能夠勾起她們那顆盲目崇拜的女兒心。

    鳳傾月也微微側頭,瞥了藍傲風一眼,別人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她卻看了個一清二楚,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工夫,這男人的內力居然精進了這麼多?

    余啟宏尷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硬擠出的笑十分牽強,努力的苦笑著,「藍總教訓得是。」

    這下好了,原本得罪的只有兩大家族,這下三大家族全得罪了,余氏在z國還能存活嗎?

    斜眼看向余馨,眼底冷光一閃,蠢貨!他從小就十分疼余馨,儘管她只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所生,他還是將她帶回了家。

    不為別的,就因為余馨長得和她母親很像,有著一張十分美艷的面龐。

    這張臉,就是余馨最大的資本,也是他最好的棋子,他努力的將余馨培養成名門淑媛,就是希望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能夠將她正大光明的推出去,換取最大的利益。

    從小,余馨也沒有讓他失望,舉止言談都十分得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今天這樣不顧場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鳳傾月。

    接收到余啟宏的視線,余馨忍不住瑟了一下,捂著受傷的半邊臉,緩緩的垂下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沒錯,她並不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說好聽點是余家千金,說難聽點就是私生女。她知道自己逃不過被聯姻的命運,所以努力的學習一切,為的,就是能夠嫁進真正的豪門,改變自己的一生。

    幾年前,她認識了葉潔和霍佳,她們表面上是死黨,是朋友,實際上,兩人總是欺負她,就因為她的家境沒她們好。但是她不氣餒,她接近葉潔,就是因為知道她的身份,想要通過葉潔認識三大家族的人,她要嫁進三大家族,成為真正的豪門太太。

    這一切,原本都在按著預計的軌道發展,葉潔回國,她慢慢的擠進了上流千金的圈子,開始懂得與這些人周旋,懂得上流圈子的規矩。

    可是,一個突然出現的鳳傾月,攪亂了她所有的腳步。

    先是夜家高調宣佈鳳傾月是夜家的兒媳,再是葉擎向鳳傾月靠攏,那時的她就已經恨上她了,只是後來,夜斯突然轉移了目標,愛上了季氏的季悅,然後再是鳳傾月的失蹤,她才看到了一絲希望。

    三年間,葉擎失蹤,夜斯頹然,就連藍氏的藍傲風也變得陰晴不定,她曾試著在各種上流社會的宴會出席,也沒能遇上兩人,碰上一個合理搭訕的機會。

    三年後,鳳傾月又回來了,以鳳雪凝的身份,當夜斯和藍傲風在炎幫成立那天追求鳳傾月,她就再次恨上了她,所以藉著在那次酒席,想要故意讓鳳傾月出醜,卻因為忌憚郭旭,而不敢表現得太過。

    直到她知道鳳雪凝就是鳳傾月,她堆積的恨意才算爆發,原來,由始至終阻擋她嫁進豪門的人,都是這個女人,她怎能不恨?!

    對於余馨週身散發的濃烈恨意,鳳傾月微微挑眉,她很肯定,自己之前並不認識這個女人,那麼,她如此強烈的恨意又是從何而來?

    「鳳總……」就在這時,余啟宏猶豫著出聲:「是我教女不嚴,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不孝女已經讓我傷透了腦筋,不如就交給鳳總,希望鳳總能夠……」

    「余總這話是何意?」鳳傾月淡淡的打斷他,鳳眸深處劃過讓人看不懂的幽光,「余總不會教女兒,難道我就應該替你教?」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余啟宏沒想到鳳傾月會這樣曲解他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小女得罪了鳳總,是應該讓她受點教訓才是。」

    余馨聞言,低垂的頭猛地抬起,不敢置信的望向余啟宏,自己的父親這麼輕易就放棄她了嗎?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得罪鳳傾月的後果,只是在看見夜斯和藍傲風對那個女人的維護,以及jun委主席都要親自為那個女人頒獎的一刻,她怎樣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慨。

    不過就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憑什麼她就能夠得到眾人的尊敬與恭賀,而自己就要隱藏在角落裡,過著不知道將來會被父親賣給誰的生活?

    她不甘,真的好不甘!

    「受點教訓?」菱唇狠狠抽搐了兩下,如利箭般的視線直射余啟宏,冷聲道:「余總當我鳳傾月是什麼人?就因為余小姐得罪了我,就喊打喊殺的?」

    一句話,讓余啟宏當場就懵了,難道不是嗎?!

    原本炎幫漂白,上流社會對炎幫當初心裡的那份顧忌也少了,只是最近突然冒出一個鳳幫,讓他們的心又回歸到了最初的狀態。

    鳳氏,鳳幫,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要掩藏的意思,大張旗鼓的向世界宣佈,黑道她不會放棄,商界她也要染指。

    正是這樣高調的姿態,讓他明白,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顧忌什麼,所以就當眾將自己的女兒給賣了。他以為這樣會消掉她心裡的一點氣,誰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余啟宏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一時高調,一時低調,好像一切全憑喜怒,底線也隨時在變,讓人疲於應付。

    「兒媳婦,這是頒獎典禮。」就在這時,夭守建淡淡的出聲。看似在幫余啟宏解圍,實際也是在告訴所有人,這人除了是鳳氏董事長,鳳幫決策人,還是他夭守建的兒媳婦。

    這話一出,會場內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jun委主席這樣不顧身份的維護鳳傾月,讓他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若之前炎氏漂白,jun委主持站在她那邊,他們還能夠理解。如今鳳幫已出,還站在她那邊,多少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夭守建的有意提醒,鳳傾月也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餘光若有似無的掠過余馨,隨手將證書像丟垃圾似的丟給夜斯,轉身就下了台。

    藍傲風和夜斯見狀,也跟著她向台下走去。

    主持人呆呆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好的一場頒獎典禮,怎麼成了這樣?接收到夭守建凌厲的視線,他才猛然回神,走到麥克風前,噴著唾沫星子緩和氣氛。

    頒獎典禮結束,盛大的酒會並未結束,這樣一個聯絡『感情』的機會,在場的人都是不會放過的。

    但是,鳳傾月對這些並沒什麼興趣,確定後面沒有留下的必要,她就已經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裡。

    只是,她才剛起身,就有一抹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抬眼一看,正是祁覃。

    「鳳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祁覃十分紳士的發出邀請,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很好的展現出他的優勢。

    可惜他的優勢,在鳳傾月眼中什麼也算不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讓開。」

    鳳氏剪綵儀式之後,她就派人調查過祁有華和祁覃,順帶也就知道了祁彬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原來,祁彬才是祁有華妻子所生的兒子,可是在結婚之前,祁有華還有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瞞著祁有華生下了祁覃,為的就是在祁有華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作為要挾。可惜,她的命不好,還來不及等到祁有華飛黃騰達,就生了一場大病,魂歸西天。

    祁覃也在那個時候被送到祁家,祁彬的母親是一個十分通情達理的女人,見祁覃年幼,不忍心他流落在外,就讓祁有華將他留了下來,祁有華自然是滿心歡喜。

    祁覃入主祁家之後,祁有華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仕途開始一路平順起來,因此,祁有華就當祁覃是他的福星,從小就寵愛至極。祁太太看在眼中,並沒有說什麼,直到祁有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甚至將兩人的床照偷偷發給祁太太,那個善良的女人才意識到,自己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可是為了仕途,祁有華怎樣也不肯離婚,幾年之間,祁太太就因為受不了祁有華的背叛和疏離,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後也撒手人寰。

    從那之後,祁彬這個祁家真正的大少爺,變成了祁家二少爺,而且因為相似於祁太太的性格,日漸被祁有華所討厭,落得經常被祁覃欺凌的下場。

    腦海中劃過那些她調查回來的資料,鳳傾月眼底越發冷冽,見祁覃一點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眼底驀地劃過一抹冷光。

    「裝什麼裝,你不是有很多男人嗎?陪我跳支舞又怎樣?」並沒有被鳳傾月眼底劃過的冷光嚇到,祁覃反而伸出手,欲攬上鳳傾月的纖腰。

    「你找死!」夜斯突然出手,抓住祁覃伸出的鹹豬手,用力一揮,祁彬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摔出很遠。

    會場裡正在跳舞的人見狀,不由得都停下了動作,望了過來。

    「呵呵呵,夜斯,你也不怎樣嘛,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居然連男人的尊嚴也不要了,甘願與人共侍一妻。」祁覃踉蹌著從地上爬起身,抬手無所謂的拭去嘴角的血漬,冷冷一笑,「三大家族,一個被覆滅,一個被接收,另一個居然還想不顧一切的跳進去,你們還真是給男人丟臉!」

    從鳳氏剪綵儀式那天他被祁有華打了一巴掌,而且還將所有的錯歸於他起,祁覃心裡就一直憋著一股氣,之所以壓抑著沒發,就是因為他以為還有翻盤的機會。

    誰知道,鳳氏剪綵儀式之後,祁有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盲目的追逐於權勢,甚至經常去到祁彬的房間,在房間喃喃自語,說什麼『他對不起他,對不起他們母子之類』的話,讓祁覃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而導致這一切的,都是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祁彬那個廢物才能擁有今日這樣的地位,警局大隊長,軍部少將,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廢物能擁有這些,從小到大,他沒有那一點不如他的,憑什麼他就可以得到,自己卻要落得這樣的下場?

    越是如此想,祁覃越是不甘,那個廢物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有了這樣的地位,如果能夠爬上這個女人的床,讓她爽得再也離不開他,那她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他又是a市無所不能的祁家大少!

    「丟臉嗎?我不覺得。」夜斯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走到鳳傾月身邊,伸手攬住她的纖腰,黝黑的眼底湧起點點柔情,柔和了整個面部線條,「只要是她喜歡的,我也就喜歡。」

    愛屋及烏,夜斯以前從來不相信這句話,可是他現在信了,因為愛這個女人,所有他接受她一切的不完美,即使是家裡的那群男人,他也無條件的接受。

    而且在住進那個家之後,那種迫不得己被接受的感覺漸漸轉變,與那群男人生活在一起,儘管每天勾心鬥嘴,卻是其樂無窮。

    那就像一個看似充滿硝煙,實際卻滿是溫馨的家。

    如今,他愛那個家,就像愛她一樣,他早已經真心接受那群男人,又何來丟臉之說?

    「切!沒用的男人!」瞧見夜斯的神情,祁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既然他得不到那個女人,誰也別想得到!眸光轉向鳳傾月,眼底滿是不甘,「鳳傾月,你以為本少爺稀罕你?不知道是被多少用過的東西,送給本少爺,本少爺還嫌髒!」

    「是嗎?」鳳傾月淡淡一笑,那笑真的很淡,幾乎不含什麼情緒,好似祁覃的話根本不曾入耳,甚至是不配入耳。

    祁有華遠遠的站在台上看著,眼底一片木然,或許是人老了,當少了那股權利**的趨勢,就變得愛回頭看,看看他這一生,都做了些什麼。

    當往日的一切在眼前掠過,他才知道他這一生有多荒唐,娶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而不自知,甚至縱容祁覃欺凌祁彬,將祁彬逼得離家,最終選擇了警校。

    如今,他自己看開了,再來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才發現這樣的人真的很醜陋,醜陋得他不願意再看下去。

    祁覃不懂醒悟,下場早已注定,就算他想救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辦不到。

    那個女人沒有動手,不是因為辦不到,也不是因為祁彬,而是為了讓他惶恐不安,隨時擔心著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一切,在這樣的惶恐中度過餘生。

    她辦到了,他已經惶恐過了,甚至開始反省,後悔,只是一切都晚了。

    緩緩的轉過身,向後台走去,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這個兒子注定逃不過,他救不了,也不想再救了。

    夭守建狀似無意掃過祁有華蹣跚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欣慰,臨老能夠幡然醒悟,已經不易了。

    會場內滿是『嗡嗡』聲,看看祁覃狼狽的模樣,再看看鳳傾月淡然的姿態,對比顯而易見,那個男人鬥不過那個女人。

    「鳳傾月,你這個賤……」

    『啪!』

    當這樣的場景再次上演,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藍傲風身上,果不其然,那人正在翻看著自己的右手,仍舊是那副優雅的姿態,彷彿之前暴力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他。

    夜斯斜眼掃向藍傲風,不屑的撇了撇嘴,丫的,又搶他功勞,他都準備出手了,居然被這男人搶先一步。

    「說完了嗎?」鳳傾月姿態隨意的靠在夜斯胸前,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道:「沒完就繼續。」

    話落,眾人集體一抽,神馬意思?繼續?!

    祁覃也怔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鳳傾月的意圖,只是臉上火辣辣的痛正在提醒著他,他再一次被當眾扇了耳光,這對於從小被捧著長大的他,怎麼受得了?

    「鳳傾月,你這個賤……」

    『啪!』

    「賤……」

    『啪!』

    當俊臉兩邊已經腫起來,一顆牙齒脫落,祁覃不得已住了嘴,「呸!」一聲吐掉合著鮮血和牙齒的口水,陰冷的視線直射鳳傾月。

    他敢當眾挑釁,就是吃準了,這個女人不敢在大庭廣眾殺人,就算是真殺了他,他也不怕。當眾殺人,這個女人就逃不掉,他實在是很想看看,那個廢物被迫和這個女人對立的畫面。

    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就會變得格外的癲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什麼也不要了,只要能讓那廢物下半輩子不好過,他就算豁出這條命也值了!

    好似早就看穿了祁覃的意圖,鳳傾月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起伏,看著祁覃腫得和豬頭無異的臉,繼續問道:「說完了嗎?」

    話落,祁覃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只是這一抽,牽動了嘴角的傷,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射向鳳傾月就像毒蛇,只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

    「看來你說完了。」見祁覃不語,鳳傾月淡淡的道。

    從夜斯懷裡站直身體,走到祁覃面前,沒人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實際她也並未出手,勁氣化作風刃,從祁覃身上劃過,一個個類似於刀傷的傷口在祁覃身上出現,殷殷的血跡湧出,卻不會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看著這一幕,會場內的人都傻了,他們是親眼看著祁覃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現刀傷,但是鳳傾月手裡並沒有刀,甚至沒有動手。

    只有幾個在上流社會混得不錯的人清楚,這是失傳已久的古武,用內力化作風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凌遲。

    鳳傾月上一次在大街上已經展示過輕功,不少人都懷疑過她會古武,只是視頻這東西不排除有人事後加工過,唯有眼見才能為實。

    見鳳傾月眼也不眨的將祁覃當眾凌遲,有不少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場面,跑到一邊扶著牆角狂吐,這一刻,他們無比慶幸,沒有得罪過這個心機城府,甚至連能力都恐怕得讓人諱忌的女人。

    余馨也像是被嚇呆了一樣,愣愣的望著這樣血腥的畫面,以至於忘了害怕和顫抖。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鳳傾月才收起一身勁氣,轉身回到夜斯面前,靠在他的胸前,狀似好奇的道:「咦,你怎麼流血了?」

    『咚!』正在扶著牆角狂吐的某人,因為某女無辜而又十分不解的語氣,不幸栽倒。

    其他人感覺也好不了多少,不可思議的望向那個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生物。

    藍傲風嘴角隱隱抽搐了兩下,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扭曲,像是想笑又不敢笑,變得格外的糾結。

    祁覃這一刻已經是有氣進沒氣出,在第一刀劃在身上時,他就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一刀刀傷口無故出現在身上,他甚至沒有機會哀嚎一聲,只能默默的承受著。直到鳳傾月轉身走開,他才能出聲,只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你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鳳傾月微微抬眼,似是十分好奇的問道。

    「沒有!」整齊一致的搖頭,幾乎不需要考慮,整齊得就跟訓練過一樣。

    不是他們害怕惡勢力,而是這個女人之前的確沒有出手,她只是站在祁覃面前,祁覃自己就變成這樣了,會場內有監控視頻,就算將視頻調出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這個女人動的手。

    他們自然不會傻得在這個時候得罪她,斷了自己的財路。

    「嘖嘖嘖,有一句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來祁公子壞事做多了,上天給予懲罰了。」

    鳳傾月狀似憐憫的掃了他一眼,眼底隱含著譏諷,狠狠的刺進了祁覃的眼底,讓失血過多的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惹上了怎樣的人。

    「夜,打個急救電話吧,不然祁公子該失血過多而死了。」

    鳳傾月這話,讓眾人都有些錯愕,剛才還這樣不留餘地的出手,現在為什麼又要救他?

    夜斯垂眼看了看懷裡的女人,也沒有問原因,直接掏出電話打了『120』。

    待夜斯掛斷電話,鳳傾月才冷冷的勾起唇角,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要對付她之前,那些人就應該掂掂自己的份量,以免吃力不討好。眸光狀似無意掠過余馨,讓余馨驚慌的低下了頭,身子隱隱有些顫抖,整個人也不自覺的開始後退。

    「走吧。」鳳傾月淡淡的收回視線,牽起夜斯的手,向門外走去。

    藍傲風一見,急忙跟了上去。

    就在鳳傾月要踏出會場大門時,那種帶著陰冷的感覺再次來襲,鳳眸微微瞇起,鳳傾月並沒有轉回身,而是用五識探了過去,只是,在她的五識尋找到目標之前,那種感覺又再次消失。

    擦!鳳傾月突然有了罵娘的衝動,尼瑪,能不能再謹慎一點?!

    腳步並未停留,鳳傾月就這樣帶著兩個男人離開了,心底卻是暗自留意起來。

    出了會場的大門,免不了又是被一群記者圍追堵截,鳳傾月無奈的配合照了一張相,坐上夜斯開來的跑車,三人兩車一路絕塵而去。

    三人在琉璃塔裡用了午餐,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沒了之前的尷尬,也沒了那些間隔,偶爾一兩句閒聊,簡簡單單,卻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吃完飯,鳳傾月與夜斯先行離開,琉璃塔頂樓,藍傲風站在塔頂看著兩人離開,嘴角一直銜著淡淡的笑意,直到夜斯的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才離開琉璃塔。

    ……

    鳳傾月和夜斯回到家時,就感覺家裡傳出淡淡的能量波動,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向別墅內趕去。

    只是當大門被打開,屋子裡的情形卻和他們想的完全相反,沒有男貞派的人闖入,也沒有東西受損,而是紫龍和蕭羽飛兩人,不知道為何而打了起來。

    一個半圓形的結界擋住了能量波動,避免了屋子裡的東西受損,兩個大男人雙腳懸空,在客廳裡鬥得不亦說乎。

    鳳傾月後腦滑下一根黑線,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伸手接住飛來的紅色物體,走到沙發前坐下。

    「怎麼回事?」剛一坐下,鳳傾月就開口問道。

    「冤家,沒事的,這是男人間的較量。」夭寐自發在她懷裡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見郭旭也跟著膩了過來,不滿的撇了撇嘴。

    「男人間的較量?」菱唇隱隱抽搐了兩下,抬眼看向半空中的兩人,紫龍顯然並沒有用全力,否則憑蕭羽飛現今的修為根本扛不住。

    「蕭羽飛輸定了。」坐在不遠處的腹黑男,淡淡的發表自己的看法。說完,就又和凌落,幕清幽湊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見兩人並沒有什麼損傷,鳳傾月也漸漸放下心來,低頭看了看懷裡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有些好笑的道:「行了,你們兩個每天都鬥,不累嗎?」

    「不累。」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又像是不屑和對方說出同樣的話,互瞪一眼,冷哼一聲,一起別開了頭。

    菱唇瘋狂的跳起了抽筋舞,這兩人的默契程度,當真是一日趕超一日了。轉眼掃過客廳,在看見少了一抹人影時,又問:「小莫尼呢?還沒起床?」

    「嗯,大概是太累了吧。」夭寐點了點頭,仰頭望向鳳傾月,好奇的道:「冤家,你昨晚究竟怎麼玩的?讓小莫尼現在也起不了床?」

    「呃……」要她怎麼說?

    「算了,我先上樓看看小莫尼。」沒有多說什麼,鳳傾月起身上了二樓。

    打開主臥的大門,西莫尼果然還躺在床上熟睡,一張精緻的小臉仍舊透著淡淡的粉色,上去十分誘人。

    鳳傾月走到床邊坐下,見西莫尼一點也沒有醒來的徵兆,不由疑惑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體溫,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才將手收了回來。

    就在這時,長長的羽睫輕顫了兩下,緩緩的睜開來,看見床前的鳳傾月時,不由羞澀一笑,「姐姐,你回來了。」

    「嗯。」伸手連人帶被抱進懷裡,鳳傾月柔聲問道:「小莫尼是不是那裡不舒服?怎麼睡了這麼久?」

    「不是姐姐讓西莫尼在床上好好休息一天,那裡也不准去的嗎?」小傢伙奇怪的仰起頭問道。

    鳳傾月:「……」

    汗!這小傢伙居然可以聽話到這種程度,簡直將她的話當聖旨,她的本意是讓他好好休息,誰知這小傢伙當了真,就算真醒了,也一直在床上待到現在。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鳳傾月不由摟緊了懷裡的身軀,緊緊的,卻又帶著憐惜。

    「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忙完了?」見鳳傾月不說話,小傢伙在她懷裡拱了拱,腦袋下的柔軟讓他留戀,小臉很快就由粉變紅,最後連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感覺到西莫尼的身體變化,鳳傾月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外國人的身體還真是強悍。

    「姐姐今天沒有去公司,所以回來得早,小莫尼現在也穿衣服,午飯都沒吃,下去吃點東西。」

    「哦。」小傢伙悶悶的撇了撇嘴,從鳳傾月懷裡站起身,一把將床單掀開,一點顧忌也沒有,那只高唱凱歌的大鳥就暴露在鳳傾月的視線之中。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是有意還是無意,鳥兒上下搖晃了兩下,像是在跳邀請舞,看得鳳傾月滿腦門黑線。

    「我先出去,你自己慢慢穿。」說完,鳳傾月就走了出去。

    她怕自己再留下來,會忍不住再將那只單純到不行的傢伙撲倒,樓下還有兩隻在打架,要是她現在再來點什麼動靜,那就是真打了。

    下樓時,那兩隻還在打,不過從蕭羽飛的動作來看,他的靈力已經快耗盡,支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鳳傾月剛一在沙發上坐下,半空中的身影就直直的墜落下來,一道青光閃過,那人就已經被閻克接住。

    「克,你能不能別多管閒事?」蕭羽飛沒好氣的推開閻克,餘光掃向不動如山的鳳傾月,氣悶的坐回沙發上。

    見此,鳳傾月愣了一下,鳳眸中漸漸溢出一絲笑意,實在是很難看到這樣的蕭羽飛,就跟一賭氣的孩子似的,而且還玩起了小心機?

    「過來。」對生悶氣的男人招了招手,誰知他只是瞥了一眼,一點要動的意思也沒有。

    鳳傾月險些失笑,轉眼望向徐徐落地的紫龍,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儘管沒人受傷,但在家裡動手她是絕對不允許的,何況家裡還有兩個孕夫。

    「沒事,這是冥天欠我的。」紫龍淡淡的瞥了蕭羽飛一眼,跟著走到沙發前坐下。

    對於紫龍知道蕭羽飛的身份,鳳傾月一點也不奇怪,在閻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夜斯時,紫龍也在。

    無語的撇了撇嘴,懶得再理兩人,只是末了不忘警告道:「下不為例。」

    秋離,冬至。

    鳳幫成立的消息也不在是秘密,被正式的擺在了檯面之上,鳳氏在z國的腳根也已經站穩,甚至已經在向國外發展。

    暗夜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實現了獨資,儘管中間阻礙重重,最終還是正式成為獨資公司,並將暗夜融入鳳氏,成為鳳氏旗下的分公司。

    對此,白若瓊並沒有太大的意見,所以兩個公司合併進行得十分順利。

    如今凌落已經懷孕五個多月,肚子有了一定的弧度,雖然穿著寬鬆的唐裝時並不是十分容易看出,還是被鳳傾月勒令在家休息。郭旭也好不了多少,四個多月肚子開始成長,那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整天嚷嚷著腰酸,將鳳傾月大部分的時間都霸佔了,氣得一屋子男人牙根癢癢。

    「克,決定了嗎?」房間裡,兩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起,像是在商量著什麼大事。

    閻克想了想,狠狠的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表情十分的慎重,繼而一起轉身出了房門,走到另一間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身著寬鬆白衣的男人站在門後,看著門口的兩人,微怔了一下。

    「凌落,哥倆找你有事。」蕭羽飛伸手扶著凌落進了門,閻克隨後跟上,關上了房門。

    大約十分鐘後,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個腦袋擠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在沒看見走廊裡有人時,對著後面招了招手,兩抹鬼鬼祟祟的人影飛速從房間裡鑽出,射進了另一間房,『彭!』一聲關上大門。

    直到這時,凌落還是愣愣的坐在床上,看著大開的房門,歪了歪頭,起身走到房門前,正想關上大門,又被另一個人擋住。

    「那個,凌落,我找你有事。」來人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像是有些難以啟齒,腦袋飛速左右看了看,在沒看見有人時,又帶著凌落進了房。

    幾分鐘後,與蕭羽飛兩人之前一樣的狀況,在沒看見走廊有人時,那人飛速逃離。

    床尾,凌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眼中還是波瀾不驚,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最後一個人時,起身關了房門。

    歪著頭看了看手中丹藥瓶,一雙看破紅塵三千的眸子透出點點笑意,將瓶子裡剩餘的丹藥倒出來數了數,凌落臉色驀地一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數了三遍,還是十粒,少了一粒?!

    他當初分明煉製了二十粒,一粒自己吃了,一粒給了白若辰,郭旭要走了三粒,夭寐要走了一粒,蕭羽飛和閻克又拿走了兩粒,祁彬也拿走了一粒,應該還剩十一粒才對,可是瓶子裡只有十粒。

    腦袋歪了歪,一頭墨發隨著他的動作傾瀉,散落滿地的風華。

    凌落又將其他的丹藥翻了出來,除了這瓶藥,其他的都沒少,而這瓶也只少了一粒。

    凌落眨了眨眼,半響,一雙若冰霜般的眸子劃過一抹不可思議,呆呆的張大了嘴,紅唇內的小舌清晰可見,顯示了他的驚訝程度。

    不信邪的再數了一次,還是十粒,對丹藥,他從來沒有弄丟過,何況是這種丹藥,遺失的可能性排除,那麼就只剩下——

    凌落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在走到另一間房間前時,腳步頓了一下,遂即若無其事繼續向前走去。

    他還沒走兩步,那間房門也被打開,一名黑衣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在看見凌落時,上前輕輕的扶住了他。

    凌落微微側頭看向扶住自己的人,直看得夜斯有些耳根發燒,才收回視線。

    「那個凌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夜斯試探著問道,心裡也有些忐忑,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沒事。」凌落鎮定的搖了搖頭,的確沒事,就是少了一粒丹藥而已,而且還是改造身體的丹藥。斜睨著身邊的男人,難怪白若辰總說自己這個侄子悶騷得厲害,果然如此,居然偷偷拿走了一粒丹藥,想要懷上鳳兒的孩子。

    悶騷!

    夜斯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凌落根本就不是撒謊的料,儘管他的眼神沒有任何起伏,可表情分明寫著有事。正躊躇著怎麼開口,凌落已經自行向樓下走去,夜斯在原地蹙郁了一會兒,也跟著下了樓。

    「怎麼不多睡會兒?」凌落剛一下樓,鳳傾月就走了過去,看著他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劃過一抹柔光。

    「睡不著。」凌落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跟著下樓的夜斯,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將凌落的眼神盡收眼底,鳳傾月微微一挑眉,側頭看向夜斯,只是並未看出任何問題,也就沒有追問。

    一家人吃完早飯,鳳傾月就和夜斯出了門。

    因為暗夜已經與鳳氏合併,蕭羽飛就不再去公司,而是在暗中打理鳳幫的事情,鳳氏全權由鳳傾月和夜斯處理。

    在公司的管理上,夜斯的確是一個能手,比蕭羽飛等人能幫上鳳傾月的要多,而且還能提出不同的見解,幫助鳳氏更加穩定的發展。

    鳳傾月將辦公室一分為二,實際也就只是增加了一張辦公桌而已,兩人在同一個辦公室裡工作,遇到問題時還能溝通。

    兩人剛在辦公室裡坐下,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敲響。

    「進來。」

    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季悅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子,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狙擊藍氏集團,致使藍氏集團今天股價狂跌,我們要不要趁機吸納?」低買高賣,能夠趁藍氏危機大賺一筆,雖然這筆錢對鳳氏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季悅屬於精打細算型,任何商機也不會放過。

    「藍氏被人狙擊?!」鳳傾月一愣,急忙打開電腦,當看見藍氏自開盤起瘋狂跌落的股價,鳳眸微微一凜。

    原來如此!

    ------題外話------

    那啥,昨天鬧出一個誤會,囧……重申,無恥不是貶義,只是為毛我還是覺得我有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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