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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九三章 棋局(二合一) 文 / 縈索

    齊國公府。

    杜姨娘滿懷慈愛,輕輕晃著裹著絲綢的搖籃,裡面才一歲大的女嬰咯咯笑著,黑黝黝的眼珠隨著母親手裡的鑲銀絲撥浪鼓動來動去,十足活潑好動的模樣。這個女嬰,就是景昕的庶長女了,生得雪白粉團一般,人見人愛。

    「乖女兒,娘的心肝寶貝!」杜姨娘放下撥浪鼓,抱起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心理滿滿的、柔柔的,再也裝不下其他。

    靖陽候夫人,杜姨娘生母派來的貼身嬤嬤見狀,不由得憂心——只是個女兒啊,即便得到國公爺和世子爺的喜歡,也無法跟男孩相提並論。再說,生了庶出長子的春姨娘身後有徐氏支持,幾乎與侯府出身的二小姐平分秋色!長久下去,如何了得!

    不說這位貼身嬤嬤心理的擔憂,杜芳華本人並不是蠢人,她愛自己的女兒,所以更要給自己的女兒打造一個安全的、幸福的童年,將來好風風光光的大嫁——總不能跟她似地,一頂粉轎抬進來,就完了!

    「嬤嬤,世子爺那邊有信傳來嗎?」

    「姨娘,還沒呢。昨日俞駙馬府倒是出了點狀況,聽說妲妲公主發瘋,當場殺了御林軍指揮使,當著眾多王公大臣和陛下面前!您說,她是不是中邪了?要不是駙馬聲望極高,看在夫妻面上替她求情,這會子怕是腦袋砍了幾個了!」

    「管她呢。」杜芳華一開始不在意,可是妲妲畢竟是俞清瑤名義上的後媽,而俞清瑤每隔五日就要來國公府理事,想了想,「叫二門上的小五多留心。有個什麼,立即報起來,尤其是長公主、安樂候府那邊的消息。咱們在後宅裡不能變成聾子、瞎子,由人擺佈。」否則以她的身份,真是砧板上的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姨娘。到時候給夫人請安了。」

    「嗯。」杜姨娘應了一聲,輕輕歎了一口氣。妲妲是北狄公主,後宅裡還住著另一位金枝玉葉呢!正室夫人是東茗。杜姨娘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

    高興的是,東茗不受寵愛,自打進門夫君留在她房內安寢的次數不到一隻手,沒辦法欺壓她;悲傷的是,東茗身份擺在哪兒,論尊貴比她強幾個頭。怕是一輩子也甭想擠下人家,翻身做正室了!

    也罷,以後時間還長著,她只有個女兒,忌憚也輪不到她。春姨娘才該擔心吧!

    這麼想著,滿含笑意的給女兒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裹著猩紅色的斗篷,便去了正院。路上。遇到同樣帶著孩子過來請安的春姨娘。

    春姨娘目下無塵,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瞧不起。

    杜姨娘依舊微笑。這種小摩擦她要是計較,氣死幾遍了。到了正院,在院門外抱著孩子叩首,高聲說「妾身給夫人請安。大姑娘|大少爺給母親請安~」

    有頭臉的嬤嬤急忙過來,扶起兩個有子嗣的姨娘,笑笑說了兩句,也不多留便讓她們回去了。

    跟妲妲公主一樣,東茗也被禁足了。

    只是禁足的公主也是公主,不是其他人可以隨意欺凌的。東茗的主院一應丫鬟婆子俱全,一日十二個時辰確保無時無刻有人在身邊伺候。沒有世子的寵愛。這裡的份例也沒少了半分。且兩個有子嗣的姨娘,颳風下雨,每日都得來請安!

    即使是形式上的在院門外行禮,也不能少一次。妻妾根本,豈能忘記?

    行禮後,春姨娘高傲的抱著自己的兒子。鄙視的看著杜姨娘懷裡的女兒,「呦,大姑娘長得真好看,跟她娘一樣。將來也不知被那個有福氣的得了去。我說杜姐姐,你可要教好了大姑娘,別走歪了路。夫人有恙在身,不能親自教導,否則有個公主娘,比你……嘻嘻,強多了。」

    杜芳華心一緊,她是靖陽候嫡女,這輩子最悲哀的就是一時衝動犯了傻,做了妾侍!羞辱她,她不恨,可不該這麼說她的女兒!

    「多謝春妹妹關心了。我們囡囡,是爺的頭一個女兒,有爺疼愛,便是她的福氣了。對了,春妹妹,你還不知道吧!爺前兩日走時,說要把梁妹妹、馬妹妹都抬做姨娘。」

    那梁、馬二女,就是景昕新婚期得的兩位美人。一個出身鄉野,真正從農家發掘的小家碧玉;一個是賣身葬父,身份低賤的賤民女子,論身份,別說杜芳華這樣出身侯府的千金了,就是婢女出身的春姨娘也瞧不起。

    「什麼?那兩個下賤種子,也想跟我們平起平坐?」。

    杜姨娘輕笑兩聲,故意無奈的一歎,「誰讓她們都有了爺的孩子呢!雖然爺對她們的新鮮勁過去了,可看在腹中那塊肉的份上,也不能委屈了。」

    滿意的看著春姨娘的得意、驕傲都化作嫉妒、怨恨,杜芳華滿心愉悅的回到自己院子。而後,二門的小五就通過她的陪嫁丫鬟傳遞進來一個消息——皇帝陛下西山遇刺!

    有兩位三品大員被害,御林軍死傷過半,起因是虎賁衛三位首領叛變,更有厲害的高手藏在其中!

    這個消息,嚇得杜芳華手腳酸軟,一疊聲問,「爺呢?爺怎麼樣?」

    「回姨娘的話,爺沒事。據說陛下遇刺時,爺正好也在。身手利落的擊退了受傷的賊人,護駕有功。」

    「太好了!」杜芳華一顆心穩穩的放到肚子裡。齊景昕的本事,她從不懷疑。可隨即皺起眉,「既然立下大功,怎麼不早稟告?支支吾吾作甚!」

    「陛下論功行賞……賞賜黃金千兩,知道爺已經有子嗣,便封了大公子為鄉男。」

    一個才一歲多大的嬰孩,就封了爵?雖然這個爵芝麻大,徒有個俸祿而已,也不能傳給後代。可憑什麼啊!憑什麼春姨娘那個賤貨生的兒子就能封爵?她的女兒什麼都沒有……

    「姨娘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忍一時之氣,才能籌謀百年大計。鄉男算什麼,好聽而已,其實是斷了大公子將來繼承國公的希望!」

    不愧是靖陽候夫人送來的老成嬤嬤,一句話打消了杜芳華的嫉妒之心。她反應過來。緊緊抱著女兒,「是了,我心亂如麻……嬤嬤教我!」

    「好姑娘,嬤嬤是看著你長大的。一家子生死榮辱都跟姑娘一體,不為姑娘籌劃,卻為誰?姑娘請放寬心,好日子都在後頭。」

    「姑娘雖做了姨娘,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焉知沒有出頭之日。想想看,正院那邊的夫人壓根不得爺的喜歡。將來生下嫡子的可能微弱。即便生了……哼,也不用姑娘出手。姑娘只管做賢良人,管好自己的院子。

    也不用跟其他姨娘勾心鬥角、費心爭寵。她們都是出身卑微的賤民,男人啊,或者貪一時美色,可哪有美色能迷惑一生的?老奴這些日子冷眼看著,國公府,缺的不是男孫。而是當家夫人!」

    「啊?」杜芳華眼睛亮了,「嬤嬤的意思是?」

    「管家大權!」

    一句話提醒了杜芳華。

    可不是麼!東茗公主性子倔強,跟景昕毫無情分,加上外國人的身份。想要融入大周上流圈子,難!這正室徒有其名而已。而國公爺,在長公主活著的時候,甭想續絃再娶了,偌大的國公府,居然要已經分家的安樂侯夫人出面打理!

    俞清瑤憑什麼能插手國公府、長公主府的事情?不就是因為她深受信任嗎?

    一瞬間,杜芳華已經想好了未來的該走的路——走賢德路線。她本出身高貴,如何管家,如何應酬,都是熟悉的。只要……景昕肯信任她、倚重她!

    景昕憑什麼信任倚重她?因為她貼心、溫柔、善解人意、善良大方……比起那些膚淺的後宅的女人。她的優勢十分明顯,有春姨娘在前,她的賢良很容易表現。

    馬、梁二女不是懷孕了?她要幫忙保胎!最好生下男孩才好呢!讓沉不住氣的春姨娘在暗地裡咬碎的銀牙,最好攛掇徐氏出頭,合謀謀害!

    深深吸了一口氣,杜芳華的臉上露出從容的微笑。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蛻變了,再不是當初那個被父母疼寵的嫡女,有了一絲被前世俞清瑤仰望的影子。

    逆境,才是逼人成長的最佳途徑。

    ……

    這一趟西山之行,可謂刀光劍影,驚險重重。不說皇帝憤怒的下令回京,徹查虎賁衛,引起朝中的各大勢力震盪,趁機排除異己,只說俞清瑤回了「姚宅」,偷偷到隔壁李馨家裡換了衣裳,等待坐著馬車過來拜訪替身玲瓏。完成了身份轉變,她這才光明正大的先回安樂候府,問了下不在時出了什麼緊要事,處理完畢後,去了東府。

    東府一如往常,表面的平靜掩蓋著暗地裡的波濤洶湧。紛雜的事務處理完了,馬、梁二女羞答答的過來請安,身後跟著小心翼翼的丫鬟。

    「幾個月了?」

    「回大夫人的話,太醫診脈過了,說是有兩個多月了。」

    俞清瑤頓感荒謬。不是為大夫人的稱呼,而是兩個丫鬟,還沒抬姨娘呢,就請太醫?未免太囂張了。她這廂顫顫巍巍,深恐哪裡做錯了,授人把柄;而齊景昕似乎什麼都不怕,囂張得無法無邊!

    偏他的運氣好,遇到千載難逢的救駕大功,怕是能護佑他平安度過廣平晚年。為什麼他這種狂妄自私的人,前世今生都能安享富貴、位高權重?

    沒天理啊!

    暗自歎了口氣,勉強打起精神,囑咐下面人好生照顧兩個孕婦,飲食上尤其注意,並按當初杜姨娘、春姨娘懷孕的規矩,都在各自的院子裡建了小廚房,撥了廚娘,個人喜歡什麼,只管做去。

    就是貼身丫鬟婆婦這一塊,比較難辦。當初杜、春都是有靠山的,不用她操一點心,而馬、梁則出身卑微……怕是找不到什麼貼心人。萬一有個不測,她是不是該幫忙?

    不行!

    已經分了家的兄弟妻子,憑什麼插手弟弟房裡的事?俞清瑤很清醒的認識自己身份,想了想,這件事告訴齊景昕吧,他的孩子他不管,誰管?

    大廳內。擺滿了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雖然這些不值得什麼,跟救駕的功勳完全不值一提,可難得的是臉面!代表這齊國公府極受皇帝重視。

    齊國公端坐主位,目光的深沉與金銀純碎的誘人光芒成了鮮明對比。他看著次子俊美的面上寫滿了意氣風發。彷彿天地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攔他的鋒芒!那隱藏在表皮下的勃勃野心,跟脈動一樣,藏也藏不住了。

    似乎,從正式被冊封為世子起,景昕就不再是從前的景昕了。這樣也好,這個兒子,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性格酷似極了他。若成了個廢物,才讓人灰心吧。

    齊國公不知道其他的父親,遇到兒子反目成仇是怎麼做的。他只知道,景昕的野心,越來越膨脹,而自己不僅不能阻止,還要時不時的刺激一二,引導他向著未來更廣闊的天地進取飛翔;至於越來越弱勢的景暄。暗地裡的幫忙都要減少了……

    他是不是坐視兩個兒子自相殘殺?若真有那一天,景暄、景昕兄弟鬩牆,拚個你死我活。他的罪孽永遠無法洗清了。

    但,他別無選擇。

    這是一個遊戲,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幕後的下棋之人,所有人,都要按照皇帝指定的遊戲規則來,不能違抗——如果他違反了,那下場就是兩個兒子一個都保不住!

    他會同時失去景暄、景昕。這個代價,是無法承受的。

    「爹,你看啊!」

    景昕興致勃勃的拂過各色上造的綾羅綢緞,玩味的擺弄那些珍貴的古董和字畫。這是他第一次得到皇帝的賞賜。新鮮感、榮譽感,一時半會的散不掉,然而他的心思終究不在這些俗物上,啪的一聲把紅木箱子合上了,坐在箱子上,年輕的面龐飛揚的神態。雙眸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西山之行,收穫太大了。這幾日估計有的忙了!我已囑咐下面人不准亂說,李大學士府上還在辦喪事,頭七肯定要去的,我們府上得了聖眷,總不好敲鑼打鼓,滿世界囔囔去。」

    「嗯,長大了。」

    「呵呵,爹,瞧您說的,我要還一團孩子氣,也枉費您這些年的心思了。」說著,他想到了什麼似地,俊眉一挑,開了箱子,命人挑了兩匹織金的花樣,給俞清瑤送去,「與大夫人道:勞煩她辛苦打理家事了。」

    不多時,俞清瑤命人從後宅裡帶話出來:「大夫人謝世子爺的禮,有一句要緊的話,馬、梁二位侍妾已經有了身孕,按先頭的例建了小廚房,只不知道如何安排侍候的人手。侯府那邊,手腳麻利又心思細緻的都去了皇莊,餘下都是粗使的。只好請世子爺自己拿主意了。」

    兩個出身低賤的女人而已,齊景昕壓根沒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故意在新婚期納進門,純碎是給東茗添堵。懷孕?能生就生,不能生也無所謂。

    「呵呵,再去傳話,說『內宅事情盡數托給嫂子了,嫂子做事,再沒有不放心的。煩請嫂子再撥空安排兩個新人』。」

    內宅裡俞清瑤聽說,一盞茶砰的放在茶几上!她明白了,什麼「再沒有不放心的」,景昕壓根不在乎馬、梁的身孕!他的心思,都在御林軍副指揮使田芳送的兩個美女身上了吧?

    無恥!

    想要丟下不管,可畢竟是條人命;但又不能管的過多,引人閒話。想來想去,便讓人把杜姨娘、春姨娘請來,敞開天窗說亮話,每位姨娘選擇看管一個。

    一來,她們曾經懷過身孕,知道如何照顧孕婦,如何避諱對孕婦不利的東西;再者馬、梁也是伺候景昕的,將來剩下一兒半女的,都是一家子姐妹了,真出了事情,也避不開;第三,她信不過其他人,只能選擇這種方式,讓她們互相忌憚。

    主意很好,可惜,春姨娘第一個嚷嚷不願意!

    「妾身還有大公子要帶呢!哪有功夫照顧一個賤婢!」

    馬、梁二人聽了,敢怒不敢言。

    俞清瑤也不理會,「就這麼定了!」

    「不行!我不答應!」

    春姨娘使勁推著杜芳華,「你是死人啊,說句話!我們天天帶孩子多累,哪有功夫照管其他人?」

    杜芳華看著神情淡漠的俞清瑤,只覺得當初那個纖細敏感、良善清新的清瑤,早就變了。也是,她自己的變化那麼大。怎麼能讓別人保持初見時的單純?

    「是,妾身一定會好生照顧馬妹妹的胎兒。」

    「你瘋了!」春姨娘罵罵咧咧,怒瞪了俞清瑤一眼,氣勢洶洶的甩門而出。

    她去告狀了。

    在景昕面前誇大其詞。說俞清瑤如何霸道,說一不二,幾乎把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家云云。可惜她的本領就那麼多,一張口,景昕就知道要說什麼了。

    「有意思。哪一夜,她知道俞錦熙跟九皇子有牽連,明明那麼害怕。現在倒有閒心,關心那個沒關係的外人。不知道該說她善良好,還是愚蠢好!」

    「爺!春兒句句說的都是真話。她俞……呃,大夫人,明明是已經分家出去的,還管著府裡的人事大權。您就不覺得不合適麼?」比起在外的張狂,此刻的春姨娘眼波流淌,柔情似水。撒嬌的搖著景昕的衣裳,

    「爺!您倒是說句話啊!別不理春兒!」

    「乖!」

    景昕拍了一下春姨娘的屁股,大力的揉搓著。眼眸危險的一瞇,心中冷笑了一會兒——甭管真良善還是真愚蠢,他都要感謝大哥,娶了這麼好的「棋子」!

    詩仙的女兒,朝廷冊封的清河縣主,後加封的柔嘉郡主,同時也是長公主的外孫媳,超一品的安樂侯夫人……真是好運啊!一步步從當初那個不顯眼的,投奔親戚的,被俞家放棄的女兒。她俞清瑤當真是洪福齊天!

    若再不知道內裡怎麼回事,他齊景昕就是個傻子!

    景昕皺眉沉思著,想到得意處,忍不住大笑了兩聲,「乖!春兒,爺把她趕走容易。這個家,誰來當。」

    「當然是……」

    春姨娘心直口快,可說了三個字就不敢往下了。連徐氏都不能當家,她又憑什麼。出身!又是出身!她的容貌風情,樣樣不差杜芳華,憑什麼就要矮人一頭!可惡!

    「好春兒,你且忍忍吧!不然惹急了她直接走人,那爺沒辦法,只好讓杜姨娘當這個家了。到時候你再哭,哭成淚人也無用。」

    「好麼!是春兒錯了……」

    在俞清瑤跟杜芳華之間,春姨娘只能選擇前者了,畢竟前者不會特意針對她,而杜芳華當家做主,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知道錯就好!呵呵,幾日不見,又大了不少……」

    「壞死了,爺……」

    一番欲拒還迎,春姨娘氣喘吁吁,面色潮紅,「春兒還想要……爺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春兒。」

    「怎麼會?爺立了大功,不是給你兒子求了個爵位?」

    一提到兒子,春姨娘滿臉興奮,這是她內院獨一份,杜芳華也比不了的,不由得身子都軟成一灘水,化在景昕的身上。

    可憐春姨娘並不知道,景昕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把女人看作是比野心更重要的,況且她也不是。

    自打她被安排到還不是世子的景昕身邊,就有人明明白白告訴了——這個女人,你必須收服。

    徐氏的親生女兒!

    只要有她在,徐氏就會安份的呆在國公府。

    等到生下庶長子,徐氏跟春姨娘的心都安穩了,很多涉及國公府的私密,就不會外流了。

    其實處置徐氏很容易,可是,一直有人緊緊盯著國公府,一有風吹草動,等於間接的證據。

    景昕以為,父親之所以留下徐氏,是因為嫡母靈心郡主的死,有些說不明白。怕長公主起疑,才格外重視徐氏母女,讓人以為是徐氏氣死了靈心郡主。等到後來才發現,原來父親……竟哄騙了他一十八年!

    徐氏母女的存在,何止騙了天下人,連龍座上的那個人也欺瞞到死。

    ps:呃,女主的身世揭開了,不過女主父親的還沒有啊。親們不覺得女主像個大殺器?俞家倒了,舅父家到了,外祖母家也倒了,她還完好無損!端王保她,出於對沐天華的愛。可當丞相一家都被砍頭,涉及到朝中大勢,端王還願不願意保護一個跟他沒血緣關係的人呢。女主能活到二十六的高齡,其實真的洪福齊天。

    縈索寫的女主,可能不那麼討喜。但她是真實的,努力的,積極的。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她是一株踩不死的雜草;在優渥舒適的環境裡,她是一株自開自放的蘭花。她的人生,無論精彩還是平淡,都是屬於她自己;她的命運,無論平坦還是坎坷,都會堅守自己的信念。縈索有過一段時間猶豫,是不是該往輕鬆、愉快的方向寫,小白文那麼流行,讀者是來消遣的啊!可惜,縈索沒辦法,女主好像有自己的性格,即使身為作者也無法改變。她會有她的出路,有她的救贖,愛與恨都有了應有的歸宿。

    縈索現在做的,只是把它們寫出來。

    下一本書,以及下下……本,估計縈索再也不會碰這種貼近真實的女主了。自己累,也讓親們看得不爽。

    如果親們還願意支持《剩女》,支持最後的收官,縈索拜託正版訂閱,一千字一分錢,一瓶可樂的錢足夠看一個月了。

    至於搬文的筒子,縈索感謝你們的看重,首先你們訂閱了,才能搬啊。可是,每章都搬,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盜版網站上……叫人說什麼好?可否大發慈悲,晚二十四小時呢?

    縈索拜謝!

    最後要說的,結局he。(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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