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錦秋，我不疼
現在愛，她等了，等了那麼多天，才等到，等的她已經，把自己，耗盡了一切。
她不是完整的錦秋，也不是完整的人生，如何和他在一起？
「你要是真的愛錦秋，你要是真的心疼錦秋，你就不要再想盡辦法的纏著她，糟蹋她了！」
蘇莫搖了搖頭，他反駁的開了口：「我從沒有想過在糟蹋她，我要對她好。」
錦程覺得蘇莫不可理喻了。
「現在的她，已經不屬於你了，你非要這麼賤嗎？要你的時候，你不稀罕，不要你的時候，不纏著你了，你死死地纏著人家，你他媽的，就非要這麼纏著錦秋嗎？你這麼纏下去，要死的，就是錦秋，你是不是非要把她的命，消耗得一乾二淨，你才滿意？」
錦程邊喊著，邊對著蘇莫再一次的揮拳而去，甚至把男子死死地推到了地上，坐在了蘇莫的肚子上，惡狠狠地盯著蘇莫，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就必須放棄了錦秋，我告訴你，我是錦秋的哥哥，我早就想揍死你了，你他媽的甭想著可以把錦秋在繼續糟蹋下去，你這般的下去，就是會他媽的要了錦秋的命！你看看她現在成為什麼樣子了！她連國都不能回去，你去網上看看，那些流言蜚語，像是什麼？」
蘇莫抿了抿唇，吃疼，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只是微微的掀了掀唇，其實心底知道，這都是自己應該得到的，可是，還是帶著幾分無奈地哀求，緩緩地說道：「錦程，我知道你恨我，想打我，今天我讓你打個夠，但是，錦秋，我真的，離不開她……」
「你還說你離不開，還說你離不開！」
錦程的肚子裡的火氣，愈發的大了，他是真的什麼也不求，求的只是希望，蘇莫可以徹底的離開了錦秋。
心如止水的錦秋，已經經不起半點的傷害。
現在的她，需要的，只是安靜的，一個人，慢慢的享受著她已經枯燥無味的人生。
「你要是真的離不開，你能那麼對錦秋？！」
錦程的越說越激動了，其實他在怕，怕蘇莫反攻起來，來硬的，把錦秋從他們的身邊帶走，怕錦秋那已經狼狽不堪的心，再一次的受到了刺激。
他怕的很多，很多……
其實，他也在內疚，從小到大，大家總是在圍著七七賺，覺得那個小公主，是需要保護的。
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卻是忽視了錦秋。
這個女人，也許是真的一時迷途，情難以自控，可是，愛情都是讓人發狂的，然而，發狂的背後，這個代價卻也是太慘重了！
「蘇莫，算我求求你，你放過錦秋，好不好？」
錦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都飆了出來。
這幾天，他總是在無邊無際的後悔著，後悔著自己當初給予錦秋的為兄的感情，太過於少了，所以，才會讓變成這樣。
如果當時，他把放在錦家和七七上的心血，轉移下，轉移到錦秋的身上，那個，是不是，他會注意到一些事情，可以避免掉一些事情？
錦程越想，越覺得懊惱，突然間抬起頭，看著蘇莫的眼神，異常的冷靜，動了動唇，輕聲的問道：「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放過了錦秋？」
蘇莫聽到這樣的話，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
他記得，他前不久的那一段時間，也是這般無奈地語氣，聽到錦秋對著他說，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放過我？
現在，她的哥哥，也這般的問他。
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在他們的心底，喪失了任何的可信度，為零了。
是的，是他一步一步，自己走到這樣的地步的。
可是，沒關係，人說，知錯能改，沒有多久他抬起頭很平靜的看著錦程說。
「前不久，她也是這般的問我，現在，你也這般的問我，如果我說，我做不到，你打死我，我都做不到可以放手，你說該怎麼辦？」
「我是認真的，錦程，我不還手，你打我，我也不會，但是，我說來說去，還是……做不到的……」
錦程握住了拳頭，毫不留情的再一次的揮向了蘇莫，這一次，他打的比前幾次都厲害，都狠戾！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行！」
錦程像是被逼瘋了一樣，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力。
顧北已經抱起來了錦秋，把她放在了輪椅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紙巾，帶著濃濃的呵護，輕輕的擦掉了錦秋的手上的淤血，然後輕聲細語的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錦秋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是盯著不遠處那個一直挨打的男人。
她突然間激動的手指顫抖了一下，然後抓著顧北的手，焦急的說道：「不要讓他們打了，蘇莫，流血了……」
顧北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的心底，徹底的沉了下去。
可是，他卻還是掩飾的極好，他想，蘇莫和錦秋，這兩個人，這一生，都不可能斬斷了吧。
雖然一個絕情過，殘忍過，另一個癡情過，放棄過。
可是他就是有一種預感，他們會走到一起。
他們的愛情，和別人的愛情不一樣。
一個是遇見了，就認定了。
一個是在另一個編製的網中，浮浮沉沉的這麼久，終於，還是沉了下去。
雖然現在，恨著，狼狽著。
可是，卻竄動著，那班深，那般濃的情。
顧北微微的動了動唇，開口說道：「秋姐，你心疼他……」
錦秋錯愕，她方才脫口而出了怎樣的話？
她的眼淚，突兀的落了下去。
她顫抖著唇，許久，才伸出手，再一次的摀住了面孔，失聲痛哭。
狗改不了吃屎……
永遠，也戒不掉，這個鏤刻在血液骨髓裡的，深情……
錦程已經氣喘吁吁了，再一次的推開了顧北，向著地上的蘇莫狠狠地踹了上去！
「顧北，你走開，看看錦秋有事沒有，我今天非要打他，打到他，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錦秋！」
錦程已經不顧輕重了，他整個人像是瘋掉了一樣，狠狠地死死地對著蘇莫打著，像是恨不得把他整個人打死！
蘇莫吃疼，躺在地上，拳頭緊緊的握著，嘴裡流淌出來了獻血。
全身出滿了冷汗，疼的他鑽心。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閃躲，只是任由，錦程那般的打著。
他不會走，也不會認輸，更不會，在這樣的拳打腳踢下，開口，說，他認輸了，他放棄了……
他知道，他自己很無恥。
他也知道，他自己，真的是在這個時候，還算計著什麼。
他在賭，賭錦秋的心疼，賭，錦秋的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享受著這樣的疼痛，和折磨。
他知道，那個女人，就算是不愛了，可是，還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對著他，展現出來，這般濃，這般濃的，心疼……
顧北攔不住，眼看著在這般的打下去，蘇莫真的會被打死的！
錦秋已經不安分的想著這裡移動著輪椅走了過來，她一看到地上的蘇莫，
她的心，就軟了下起來。
那麼多的血……是蘇莫的呢……
終於，她忍不住的開口，對著錦程說道：「錦程，不要打了……我求你了，不要這般的打下去了，他會死的，會死的……」
蘇莫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他的全身已經開始顫慄了。
看著錦秋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渙散，茫然的很，看了許久，他才看清楚，面前的那個***概的輪廓，他輕輕的笑了笑，那般的溫暖，那般的知足。
真的，他不需要她如同從前那般的深深的愛著他。
他只是希望，她的心底有他，心疼他就好了。
他動了動唇，模模糊糊的對著錦秋說道：「不要開口求他，千萬不要，錦秋，我不疼，你知道嗎？他讓我放棄你……說我不離開，就打死我，我不還手，所以，你也不能求……我怎麼可能放棄？他除非打死我，否則我，怎麼可能這麼放棄了你？」
不能放棄的……
這是他對自己的愛情，自己心愛的女人唯一可以表達和堅持的東西。
錦秋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他這樣的話，整個人的眼眶，突然間紅了起來。
只是那麼一瞬間，她總是覺得自己沒骨氣的像是要把前面自己受過的那麼多的苦，就這般的放棄了。
她攥著手，強迫自己不要落下來眼淚。
她說不出話來。
只是在努力的逼著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來。
錦程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一下子覺得自己全身無力的很。
這是什麼人，打成這樣，還不肯開口認輸？
他的表現，那般的真誠，真誠的他……
無法想像，之前，他卻是那般的絕情。
錦程伸出手，再也無法容忍的一下子對著蘇莫就打了過去，一下一下的打著。
蘇莫本就搖搖欲墜，現在成為這樣，整個人卻是微微的喘息著，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
然後才輕聲低語著說道：「錦秋，我愛你……」
他的話，已經沒有任何冷意，也沒有平常的時候，那般的疏離。
無力的很，甚至還帶著幾分無奈地頹然。
他輕輕的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的，像是自言自語般，情深的又說了一句：「我愛你……真的愛你，很愛很愛……小妖，已經，成功的，把瑤瑤，從他的心底，趕走了……」
他的話，其實很輕的。
很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