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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79章-480章 可愛 文 / 蝶兒蝶兒舞

    479章-480章可愛

    因元華話,卻讓紅鸞在此時想起了一個人,雖然她沒有對其說起,元華和太后也沒有對其提起,但是那人卻對當天的事情知道的極為清楚。

    那人就是宮嬤嬤。

    想到原本宮嬤嬤就出入過東宮的事情,再想到宮嬤嬤對自己說過的話,紅鸞幾乎是立刻肯定太子妃會知道此事,十有**可能是宮嬤嬤所為:當真是害苦了自己,真不懂宮嬤嬤為什麼非要自己留在宮中為妃為嬪不可。

    想到宮嬤嬤的救命之恩,讓她又不能把宮嬤嬤當成是想謀害她的人;所以她就算是想到了卻沒有對元華提及。原因很簡單她相信宮嬤嬤多一些,相比元華和太后。

    太后在打開始就算計她而宮嬤嬤卻救過她的性命,紅鸞沒有道理相信元華和太后比宮嬤嬤還要多;嗯,她對太后和宮嬤嬤都有防範之心就對了。

    這宮裡實在難找一個絕對的好人。

    元華卻好像看出了什麼:「你想到了什麼?」

    紅鸞搖頭:「沒有什麼。」這樣的回答不會取信元華,只會讓她更心生疑慮所以紅鸞又加上一句:「只是在想離開慈安宮後遇到的人,都是各宮的雜役之屬沒有什麼特別;而奴婢更不曾對任何人提及,除非是奴婢嫌自己的命長。」

    元華點頭相信了她:「嗯,你回去吧。我會讓人注意的,你也讓人打聽著。」她回身坐下:「以後沒有什麼大事兒還是不要來見我的好。」她一而再的提起就是在向紅鸞表達她的不滿。

    紅鸞答著就起身:「奴婢還要去紫玄良娣那裡請安,就先告退了。」她沒有想過對策怎麼可能會冒然前來。

    元華微微點頭:「不錯的法子,但是以後還是應該再小心在意,少來少往比較好。你去吧,我就不打發人送你過去了,路,你識得吧?」

    紅鸞答應著退出來,心中對元華的忌憚更是加重了不少。踏進紫玄的住處後,她的臉上帶上了笑意,因為看到了熟人。

    「妹妹安好吧,良娣可有空閒,我是特來向良娣請安的。」紅鸞笑得一臉謙卑:「早就想過來看看妹妹的,可是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兒——也不知道忙了些啥,但就是沒有閒著的時候,今兒才有點空檔;妹妹不會忘了我吧?」

    她說笑著把手裡兩個荷包塞過去:「不是什麼好東西,妹妹拿著玩兒吧。」她現在身為九品女官,能如此稱呼翠兒可是極給她臉面——與其說是給翠兒臉面,不如說是紅鸞巴結奉承紫玄。

    翠兒早已經笑著福下去:「大人高昇本應該親去道賀的,可是當時正走不開只托人送了點薄禮過去,大人還能記得奴婢,奴婢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麼好了,敢忘了大人是哪個?妹妹兩個字可是當不起的,大人請這邊走,我們良娣正在繡花兒,極費眼神我勸她不肯聽,你來了正好讓她歇一歇。」

    說笑著她把荷包收過去,輕輕一捏就知道裡面不是空的,應該是銀錁子之類的東西,當下笑得更歡:「娘娘,您看誰來了?」

    紅鸞連忙搶幾步進去給紫玄行禮,口裡稱得也同樣是「娘娘」二字。

    紫玄聽到娘娘兩個字眉頭微微皺起:「倒真是稀客,今天過來可是有差事在身?」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接過翠兒遞上來的茶只是抿了兩口就作罷。

    「沒有什麼差事,只是特意過來給良娣們請安。」紅鸞說著話把東西取出東西來奉上:「這裡是幾方帕子,當然不敢有辱娘娘請娘娘用,多少是奴婢的心意留著賞個人也算是奴婢向娘娘盡了孝心。」她說完把東西舉起,很恭敬的樣子。

    紫玄看看紅鸞手上的帕子,讓翠兒拿過來看了看:「真得很精緻,花樣兒也好;」她抬頭冷不丁的道:「元華良娣那裡,不知道你孝敬了些什麼?」

    紅鸞的臉有些發紅:「是荷包。」她看上去很有些不好意思。

    紫玄聞言點點頭:「那纖纖良娣那裡你不會不去吧?」她還真是直來直去的嚇人。

    「是,奴婢的孝心也是荷包。」她再次行了一禮:「原本只是得到娘娘的照應。」

    她最後一句的解釋,好像讓紫玄有些開心:「你平日裡的差事極重的,還想著我們做甚?只要當好差事也同樣是對我們盡了心的。翠兒,取些新做得秋露來賞給正信吧。」她對著紅鸞一笑,霎間如同牡丹盛開:「不值什麼,是我帶著她們親自做得,圖個新鮮吧。」

    紅鸞連忙跪下叩拜,很高興的帶著好秋露離開了紫玄的住處,然後去了纖纖那裡。

    翠兒送走紅鸞後回來:「問到了,那邊沒有打發人送她,也沒有賞下東西來,好像並不太喜歡她的樣子。」

    「她又喜歡過誰?」紫玄冷哼道:「不過,紅鸞這個極為討厭,實在是不討人喜的。」她擺弄著手帕:「你說,她真得只是來走走,以圖日後?太子妃大發脾氣的事情,是真還是假,她來又和那事有沒有關係?」

    翠兒歪頭:「依奴婢看,倒像是來走走的。她能在宮中平安到現在,可不就是得了貴人們的光?此時新舊交替,她當然也要來攀一攀了。」她看著紫玄:「我們,為什麼非要善待她?她明明是很討人厭的嘛。」

    紫玄抬起眼皮:「現在不知道她真想做什麼,權當作是來攀高枝的吧;至於為什麼要待她好,你看看太子妃還不明白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光芒:「皇上,據說自太子妃要賜婚的事情之後,就有些不待見她呢。」

    翠兒不太相信:「不會吧,皇上對太子妃很好呢。」她忽然俯下身子:「您說皇上對太子妃不滿,會不會那中宮之位沒有她的份兒了,那您……」

    一指狠狠的敲在翠兒的頭上:「禍自口出,亂說些什麼……」她還沒有教訓完翠兒,就有宮人在門外稟道:「晚膳後,貴妃娘娘請您到永樂宮去。」

    紫玄的臉色猛得一變,不過很快恢復原樣,聲音平和的道:「知道了。」

    翠兒出去看人當真走了之後回來,臉上的神色也極為不快;紫玄看著她:「你那話,唉;人人都當我風華至極,有個貴妃娘娘撐腰,嘿嘿;」她的手指在小几上狠狠劃過:「旁人不知你也不知嗎?」

    翠兒蹲坐在紫玄腳下:「姑娘,我錯了。」

    「沒有什麼,只是我們不能忘掉的千萬不能忘,不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紫玄的手握緊:「我們,一開始就是棄子。」她在心裡默默的道:可是她絕不會成為棄子,絕不!

    紅鸞不知道紫玄主僕的對話,不過卻能猜到幾分,她突然來到東宮紫玄豈能不生疑?不過生疑又如何,她又怎麼會想到元華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的人呢——雖然極為危險,不過很多時候危險也是能利用的。

    纖纖身上所穿是極素的,自頭到腳都是麻且是白色;她看到紅鸞的時候柔柔的笑道:「我正想著你幾時過來呢,可曾被人刁難?這種時候你出來走動,說聰明倒也算聰明,可是也多少有些冒險的。好了,起來吧,不必多禮,坐。」

    她的聲音柔中帶著幾絲清脆勁兒,讓紅鸞忍不住想起了夏季時剛剛摘下來的黃瓜,清新得讓人心醉:「謝娘娘;奴婢只是一直沒有空閒,今兒才得空便過來給良娣們請安,沒有誰刁難奴婢,東宮的人很和氣,都很和氣。」

    纖纖笑著點頭:「你是個聰明的,能如此想就好;我們算不得外人,你不用拘束的。」她話中所指就是柔妃,因為柔妃應該能算得上是紅鸞的恩主。

    當初如果沒有柔妃紅鸞很難會得到太后的賞識,更加不可能有今天了——當然,紅鸞並不想要太后的這種「賞識」,但能有今天在宮中的富貴確和柔妃是分不開的。

    紅鸞拿出荷包來奉上:「娘娘笑納。」她今天當然不只是因為要掩飾去尋元華的真實目的,也想探探幾位良娣打算——她可是來攀高枝的,就看良娣們是不是想讓她攀了。

    沒有太大野心的人只會客氣相待紅鸞,不想和紅鸞太過親近,因為宮奴院代表著太多的麻煩,離得越遠越好;反之代表的什麼,明白人心裡都清楚的。妙就妙在明白人三個字上,誰也不會說破,但是雙方的心思大家都能猜到幾分。

    纖纖接過荷包去看看:「很好的手藝,我真是有幾分不及。」她拿出自己的帕子來比了比:「很好,不過這花樣如果稍稍改一下,我想會更好。」她起身就有人備好文房四寶,她伸手就畫,很快一副圖就躍然紙上,連那花朵上的蝴蝶都似要振翅而飛。

    「你看怎麼樣?」她回顧紅鸞,沒有半分架子。

    紅鸞如果不是永福宮中見過纖纖,幾乎就要當她是個極為親切柔和的女子;可是紅鸞心知她不是,她只是對有用的人特別親切罷了。

    纖纖筆下的花兒就如同是活了一般,能和此圖相比的在宮中,紅鸞只在靜嬪那裡見過;而靜嬪和纖纖所畫各有所長,靜嬪的畫更多傾向於工筆,而纖纖的花兒相比靜嬪多了一分靈氣。

    「好漂亮!」紅鸞是真心的讚美:「奴婢謝娘娘的賞。」她只要把這花樣子拿回去,自有宮人會把所有的荷包花樣子改良。

    纖纖的畫最為難得就是改動的地方,可以讓紅鸞等人借鏨,相信荷包因此會更好賣一些;她笑道:「我只是太過喜歡你送來的荷包,才會突然興起;想想也很有很久不曾作畫,哪裡好了?這種東西給你倒無妨,可是做為賞賜就實在是會讓人笑的。」

    她微微挑起眉頭來嗔道:「你不會以為我賞不了你什麼好東西吧?」美人薄嗔動人至極,連紅鸞都看得呆了一呆,不知道怎麼紅鸞心中想到皇帝,他還真是好艷福啊。

    紅鸞反應過來迅速低頭:「娘娘恕罪。」

    纖纖笑起來,輕輕的笑聲是故意壓低了的:「你剛剛那一呆加上這一句話,實在是比荷包還討人喜。只是現在可不能作笑顏的,不然被人問罪就冤枉了。」她輕輕撫掌:「看來我今天更不能小氣了,來人,取我的畫樣兒來。」

    她看向紅鸞正色道:「這可不是送你的,只是讓你去看看,回頭記得要給我送回來。」

    紅鸞大喜拜倒在地上,這可當真比賞她綾羅要好太多太多了。

    「都說了不是外人,快起來吧。」纖纖扶起紅鸞來吐吐舌頭悄聲道:「原本在永福宮裡看到你就投緣,可是有貴妃娘娘卻不敢太過親近你;以後有空兒,就來尋我說說話,這宮裡實在是太悶了。」

    紅鸞聽得眉頭差點挑起來,纖纖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敢抬頭看向纖纖,開口應了下來。

    的確,現在她和柔妃並不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此事當然瞞不過纖纖去;就是因為瞞不過纖纖去,她的話才讓紅鸞太過吃驚。

    好在纖纖沒有再說什麼驚人之語,紅鸞也就找個話頭起身告退了。

    紅鸞剛一走,嬤嬤裝扮的人走到纖纖身後:「您當真那麼說了?這實在是太過冒險,怎麼說我們現在在宮中的最大依仗還是貴妃娘娘。」

    纖纖懶懶的躺在美人榻上:「奶娘,你說錯了,我們最大的依仗是我們自己。」她看奶娘的臉色太過凝重,伸手拉她坐下:「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原來在永福宮不好和她太過親近罷了,這話就要看怎麼解釋了,對不對?」

    「她是個聰明人,奶娘你放心就是。」她說著話翻了個身:「已經到時候了,再不用心思我們娘倆不是要去冷宮就是一條白綾的下場;奶娘,我長得這麼可愛,怎麼能讓人弄死呢,是不是?」

    奶娘長長的歎氣,伸手輕輕的給纖纖捶背沒有再開口說話;當初,她是不同意纖纖進宮的,可就像纖纖所說:進不進宮做個籠中鳥兒,不是她們能做主的事情。

    而纖纖最讓她擔心的話就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就是,要做就做個籠鳥之王;不然在籠子裡氣悶的緊,不做王實在是沒有其它有趣的事情打發時間了。

    只是,那王哪裡是好做的?尤其是——,她再次長長歎氣,只希望老天保佑她的姑娘吧。

    此時的紅鸞已經離開東宮很遠,杏兒等人被放倒在地上不知生死,面前站立的人沒有拿刀劍卻讓她連喊救命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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