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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51章-452章 要錢?要命? 文 / 蝶兒蝶兒舞

    451章-452章要錢?要命?

    紅鸞說話眼皮都不眨一下,很心安理得的樣子。雖然她窮過很愛財,但是向來是命比錢重要,在進了宮後她沒有在錢上太用心,就是因為她不想被錢所累;可是如今的她知道沒有錢是不成的。

    御書房不是宮奴院,想要把這裡的人收歸己用就要下狠力氣才成,其中就需要很多的銀錢;因為宮奴院經營的不錯,她積下了一些銀子,可是那些銀子並不能讓她把御書房的人拿下,且那麼辛苦賺下的銀子用出去可不是一般的心疼。

    要有銀子,可是她又不想用自己的銀子,於是就想起了原本宮奴院被砸的事情——怎麼就笨到那種程度,平白讓尚宮局的人得了好處而自己半分好處沒有撈?吃一虧就要長一智,紅鸞在看到女史院又被砸了,且被砸得比上次還要嚴重時,她當時心中伴著怒氣的還有一句話:今兒,可是姐發財的時候到了。

    教訓人嘛有很多法子,打人是當時最痛快的;不過紅鸞現在發現,打完人就這樣算了是她原來太過短視,唉,做乞兒的日子太久目光短淺在所難免啊;現在她在宮中開了眼界,當然不同了,所以她決定以後再遇到來找麻煩的,能打的當然照打不誤,但是打完之後不能就這樣算了,怎麼也要她們吐出家底來才成,如此才能算是給她們一個完整的教訓。

    不能打的人?不能打的人,原來也就算了現在紅鸞就要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總要刮點銀子才能放人。

    今天可是她新開張第一次,說什麼也要賺個盆滿缽滿才對得起她想到的好法子;再說七品的女官,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落到她手中任搓圓捏扁的,可能除了眼前這個再也沒有第二個了,當然更不會輕易放過楊典工。

    楊典工吐血是暈過去了,不過被她的人拉來扯去的晃了半天,早被晃得醒了過來;只是她也清楚自己討不了好處,所以想先回去再想法子找紅鸞算帳;同時也明白今天她吃虧吃定了,能這樣全身而退就已經很不錯,才想假裝昏迷的樣子以為紅鸞不會太過為難她的人。

    就算是為難她的人,也比為難她要強太多了;可是聽著聽著她的氣就撞上來,在聽到她的宮人要回去取她的財物時,她再也忍不住的又吐出一口血,同時也裝不得昏迷。

    她被指婚就是被紅鸞所害,而且眼下她還在宮正大人那裡落了名字,那後患可是不小;男家的責難是肯定的,她來找紅鸞出氣卻把自己跌傷;算來算去,紅鸞不曾吃過虧,吃虧的全是她。好吧,誰讓人家有太后撐腰?以後想法子報仇也就是了,沒成想紅鸞非要趕盡殺絕,居然要搶她所有的家底。

    那可是她入宮十幾年來的積蓄,後半輩子的依靠啊;如果被紅鸞奪去了,她還要怎麼活?狠人在宮裡多了去,可是像紅鸞這樣狠的,她就知道紅鸞這一個。

    「呸——!你想要我的銀子?」楊典工吐出一口血紅色的唾液來:「做夢去吧。今天要麼你就把我們打死,看太后會不會饒過你;要麼你就放我們走,日後我們走著瞧;你要記住,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不相信等不來你倒霉的那一天。」

    紅鸞彈彈手指:「你不肯給銀子?」她看向楊典工的人:「你們大人不顧惜你們的性命,可就怪不得我了。」

    楊典工冷笑:「你敢在宮中殺人,敢在此時殺人,還殺掉這麼多?」她絕不相信紅鸞會如此做,因為那純粹是找死之舉。

    紅鸞平平的看她一眼:「你不相信?也是,總有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來人。」

    小順子等人答應一聲,不大一會兒就拿來火把等物立到了楊典工這些人的周圍。

    「動手吧。」紅鸞淡淡的道,一點遲疑也沒有。可是楊典工等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而眾宮人也不相信紅鸞真得會殺她們,但是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當即就對楊典工只愛財不理會她們的受傷與否的做法,生出極大的不滿來。

    隨著紅鸞的話,小順子等人兩個抓住一個宮人,並且把火把塞到宮人手中,然後他們緊緊的握住宮人的手,使得她們無法把火把丟掉。

    楊典工冷笑譏諷:「你這是要送我們走嗎?燈籠也不捨得兩個,火把這種東西也拿得出來,真是宮奴出身沒有見識的很。」

    紅鸞不理會她,左右看了看,指著西廂房到:「就那裡吧;那邊沒有人住,裡面雖然有些東西倒也不用擔心——燒掉總會有人給我們銀子的,對不對?我看那裡不錯,你們說呢。」

    二丫看一眼:「成啊,西廂那邊原來漏雨漏的厲害,就算是修好了裡面也潮濕的很;正好燒掉了重新蓋新的,聽說管修繕的姑姑們新畫了張房子的圖,窗子很大冬暖夏涼,就蓋成那個樣子好了;到時大人要記得賞我一間住。」

    杏兒連連點頭:「就是,宮奴院裡破舊的地方太多,可是營造那邊的公公們卻不肯給我們修新的;正好借這個機會都燒個乾淨,臨時大家擠擠,到時候就會住得極舒服了——大人,您不能只顧著女史院,你說是不是?有好處要大家一起來才對,這可大人你教我們的。」

    現在楊典工等人都猜到紅鸞要做什麼了,宮人們的臉色大變,已經有人站不住身子軟了:因為有兩個人扶著才沒有倒在地上。如今沒有人不相信紅鸞會殺人了,只要火勢一起宮奴院中一亂,到時候宮奴院的人殺了她們非但無過而且有功啊。

    紅鸞深以為然:「說得有道理,那就要請她們辛苦些了。嗯,分頭行事吧,你們可要照顧這些姐姐們,定要等到侍衛大人或是什麼人趕到時,再動手。」她很憐憫的看看眾宮人:「不是我想要這麼做,實在是你們大人捨不得錢財啊;得罪了,見到閻羅王好生對他講,當真怨不得我啊。」

    「唉,說話的功夫怎麼時辰這麼晚了?快去吧,不要磨磨蹭蹭的。」她揮手起身伸個懶腰:「快些啊,說不定還能趁天亮前瞇一會兒;總是不睡,是鐵人也抗不住的。」

    楊典工驚得聲音都變了:「你敢?!」

    紅鸞淡淡的回她一句:「大人,奴婢真得不敢。」然後輕輕擺手:「快去快去,我正好趁這個功夫去洗個澡。」

    杏兒過去拍拍楊典工的臉:「我們大人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這些人一會兒死傷大半——當然不會全死,只要肯和我們說辭一樣的,到時向宮正大人言明是楊大人你讓她們燒宮奴院的,就可以活命;其它的人都死了,包括大人您,宮正大人定會明斷此事,到時稟明皇上捉您的九族。」

    她說完掃一眼眾宮人:「不知道哪位姐姐深明大義啊?」

    楊典工帶來的宮人都嚇得面無人色,她的兩個貼身宮人哭勸道:「大人,您把銀子給了正信大人吧,正信大人就會放……」

    楊典工盯著紅鸞,不知道是氣還是怕、或者是恨,把自己的唇都咬得流血;然後她慢慢的道:「她不敢的,如此行事比謀逆之罪還要重三分,她絕對不敢的,只是嚇嚇我們罷了。」她一來是不捨得銀錢,二來就是認為紅鸞不敢如此亂來,三來嘛就是她怎麼能向紅鸞低頭?

    宮人們聽到後當即就暈過去兩,她們沒有想到她們大人愛財到如此地步,寧要錢不要命啊。

    杏兒看著宮人們:「真為你們不值啊,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是人沒了呢?不過我相信只要死上兩三個宮人,典工大人絕對肯把銀子拿出來買自己的性命;」她說完回頭看向二丫和招娣:「要不要賭一把?我壓一文錢。」

    二丫和招娣都道:「壓一文錢,賭典工大人會買自己的命。」

    小順子搖頭:「你們真是的,再怎麼著也不能不給典工大人面子啊,我壓一文錢大人死都要錢好了。」他看向典工認真的道:「大人,您可爭氣些,說不定我還能贏三文錢,托人出去還能買包薑糖回來吃;東西不值什麼,至少暖胃不是?天氣涼了啊,正好是吃薑糖的時候了。」

    紅鸞再看一眼楊典工一笑:「我真得不敢,大人你盡可以放心留著你的銀子。」她扶著杏兒的手就回屋了。

    柳兒那裡冷冷的擺手:「走了走了,記得手腳麻利些啊;還有自己的衣服到時候要扯亂些啊,還有頭髮什麼的,把頭上的首飾什麼的都摘下來……」她吩咐的細緻到家,沒有任何的錯漏之處。

    卻聽得眾宮人心寒至極,在扶著她們的人拉她們走時,宮人們都大叫起來:「我可以為證,是我們大人叫我們來放火的。」

    那兩個楊典工的貼身宮人也大叫起來:「大人,正信大人,她身上有幾把鑰匙,最要緊的東西都被她鎖在床底地磚下的木盒子裡;請正信大人饒我們一命,我們願把她的財物都拿來給大人,以贖我們的性命。」

    你不仁我便不義。生死存亡間,宮人們哪裡還顧得那麼多,而且那些銀子還不是自己的,都是楊典工的;用她人的銀子來換自己的性命,這樣的事情就是傻子也知道如何做了。

    楊典工大怒:「你們……!」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眾叛親離:「不要中她的計,她不過是嚇我們的,她絕不敢做。」因為銀子是她的,所以她當然會「理智」很多;但是對眾宮人而言,當然不會去賭什麼可能不可能,她們在自己性命之事上寧願多穩妥些。

    紅鸞轉身自屋裡走出來:「嗯,你們算了明白了一半吧。」她揚,讓她們站到一旁去。」她走到楊典工面前:「你說我不敢殺你是不是?不過你知道咒術之事吧?」她的手裡多了一把剪刀:「我現在就殺了你,免得你總是來尋我的麻煩。」

    楊典工狠狠的盯著紅鸞:「殺啊,你殺啊。」她不相信紅鸞會動手,是真得不相信。因為她知道紅鸞不是一個亂來的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像這種會搭上紅鸞性命事情紅鸞是絕不會做的。

    她要讓自己的人看清楚,不是她不理會她們的生死,而是她們笨中了紅鸞的計而已;到時候紅鸞也就無戲可唱,看她怎麼收場?把她留在宮奴院?只要她一個晚上沒有回去,到時候她向宮正大人喊冤,就有紅鸞的好果子吃;此事紅鸞也懂,她早料定紅鸞不會不放她的。

    絕不向紅鸞低頭,就看誰能挺到最後了;她相信會是自己:想到可以讓紅鸞吃次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告到宮正大人那裡,她當然要賠銀子受責罰,可是只要不是在紅鸞手上吃虧她也就不在意了。

    紅鸞的剪刀抵在楊典工的肚子上:「我當然會殺了你,不過不會給你個痛快的,我會一點一點的刺進去,讓你感覺到痛;然後拔出剪刀來,讓你看著自己的血是怎麼流出來的……」她說著話手上用力,剪刀刺破了衣破,然後又劃破了她的皮膚。

    楊典工的眼中顯出了慌亂來,雖然很確定紅鸞不敢亂來,可是看紅鸞的神色又絕不像是做假;難道她真得敢動手?想到自己人剛剛說得話,到時她死掉了紅鸞真得有可能沒有事兒——紅鸞說不定真得相信她的那些宮人,而那些宮人說不定真得不敢說出實情。

    紅鸞盯著她的眼睛:「痛嗎?這才開始罷了。」她手上又用了一點力,剪刀的尖端刺入一點,血流了出來不過並沒有浸透衣服,宮人們還看不到。

    其實紅鸞遠沒有表面上那麼鎮靜,她握剪刀手心裡全是汗;她殺過狗、殺過雞,可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就算不是要殺楊典工,可是要刺傷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她的仇人她還是有些緊張。

    只是竭力不讓人看出來罷了,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就連說話為了不被聽出破綻來,她也是盡量的說得簡短。

    楊典工感覺到了痛,雖然不是痛得讓人要死要活,可是她已經確定紅鸞不是在說笑,因為她能感覺到紅鸞還在用力;她怕了,霎間她所有的勇氣都消失不見,只餘下求生的**。

    「不要急,慢慢的刺進去,再慢慢的拔出來,不會那麼快的。」紅鸞盯著楊典工的眼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要錢,還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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