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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21章-422章 各為其主 文 / 蝶兒蝶兒舞

    421章-422章各為其主

    紅鸞卻連看也沒有看大叫的陳公公,手掌毫不遲疑的重重甩在吳宮人的臉上;清脆的響聲讓陳公公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打都打了,還問什麼敢不敢?而且紅鸞打完一掌後,不理會痛叫倒退了兩步吳宮人,抬眼看了一眼陳公公,緊追兩步上前又甩了一掌到吳宮人的臉上。

    她這才輕輕的甩甩手掌:「每次我要打人,總會有人會大叫——你敢?我打都打了有什麼不敢的,真是問得白癡!太子妃的恩典又如何,我還得了太后的恩典,還不是一樣有人要對我喊打喊殺的?打人,我真得不想,因為我的手疼啊。」她說完揚起手掌來:「都紅了呢,小順子、小平子,不要墜了我的名頭。」

    指出纖長但並不嬌嫩的手指,指向廊上的陳公公:「此人欺君犯上,給我拿下來;拿下來之前要好好的招呼招呼……」她的話沒有說完,吳宮人就衝了過來伸手就要抓紅鸞的頭髮——吳宮人才清醒過來;紅鸞抬腳就把她踹了出去:「陳公公。要知道御書房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陳公公聞言冷笑兩聲:「你以為只有你能得宮中貴人相助嗎?我已經被太子妃下旨賞了九品的冠帶,以後御書房裡古公公和魏公公不在的時候,就由我說了算!」

    小順子冷笑:「太子妃?太子妃管不到御書房的,你也少在這裡敗壞太子妃的名聲,當我們是不懂規矩的傻子;御書房當然事事要聽皇帝的,伺候的人也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過問。」他和小平子挽起袖子就衝了過去,一人一拳就打在陳公公的眼眶上。

    陳公公被打的時候還在大叫:「過了今天太子妃就不再是太子妃,就是皇后了。」

    小平子和小順子按著他連打幾拳,才讓他痛得叫不出聲來;而此時張公公聞聲跑了出來,看到如此情形大叫:「你們都是死人嘛,還不動手就把這些無法無天的惡徒拿下!任他們在御書房撒野,你們的性命不要了是不是?」

    御書房的人聞言相互看看,都有意要動手卻沒有人帶這個頭兒:因為人人知道紅鸞也是御書房的人,而且她帶得人還真不少;功,是人人想立的,但是卻沒有人想挨拳頭。

    這些久在宮中已經油滑至極的太監們,都安著相同的心思,要麼有人帶頭他再緊跟著、要麼就等侍衛聽到聲響趕過來,在那個關鍵時候立個功正好。

    紅鸞卻把手中的玉珮舉得高高的:「看清楚沒有?就是陳姓和張姓太監,還有這個吳姓的宮人無法無天,做盡傷天害理之事;而我可是奉命行事,你們想要保自己的性命,都給我站好了不要動。」

    然後也不再看那些御書房的小太監們,她輕輕一揮手:「給我打!」不給姓陳的、姓張的一點教訓,他們永遠學不乖的;況且她本來就是尋他們晦氣的。

    張公公咬牙:「你不會有好下場,定活不過明天去。」眼睛因為說狠話都突了出來,很是可怖。

    也不用紅鸞吩咐,小平子的拳頭接連落在他的肚子上,立時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紅鸞過去俯下身子:「你有什麼話可說,不說我可就要讓他們送你上路了。」

    張公公聽了完全不相信,可是抬頭看向紅鸞對視半晌後,他確定紅鸞不是在說笑,心生寒意的道:「不關我的事兒,我已經不是御書房的人,我已經……」

    「這是做什麼呢?御書房也敢如此胡鬧,當真是該死至極!來人,統統給我拿下。」進來的幾個人裡為首有兩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侍衛;而說話的卻是那個太監,看他的服色品階倒也不算低了,至少也是掌管某宮殿之人。

    太監叫完後那個侍衛揮手,立時就湧進來不少的侍衛;他的目光只在吳姓宮人身上掃過:「拿下。」

    紅鸞大喝:「慢著!」她把自己御書房的腰牌拿出來:「我乃是御書房的恭侍,此乃宮中重地,你們是何人居然敢隨便闖入?可有奉旨?!」

    一句話讓為首兩人看向紅鸞,然後太監笑了起來:「洒家不過是有點事,剛好和韓頭兒遇上說兩句話就聽到御書裡喊打喊殺的,此時宮中豈能有亂?洒家才和韓頭兒過來看看——侍衛們原本就有衛護宮中之責,前來拿你們這些目無君上之徒又何需奉旨。」

    「來人,拿下!」韓侍衛揮手:「秦公公又何需同她多說。」

    紅鸞把太子的玉珮舉起:「哪個敢?我可是奉了旨的。」她沒有想到御書房這裡當真有事發生,而且還是帶著刀的侍衛:「你們看清楚了,還不退出御書房想滿門抄斬嗎?」

    衝進來的侍衛並不多,只有六七個人;他們也的確是聽到御書房裡有喧嘩之聲才隨他們的衛長進來看看;此時看到紅鸞手上的玉珮,識得那是太子之物都把刀歸了鞘,卻沒有退出御書房。

    紅鸞的兩句話並不能嚇退這些侍衛:他們聽到有聲音過來查看是合規矩的,也並沒有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來,當然不會被問罪更不要提什麼滿門抄斬的話了。

    「頭兒,看來沒有什麼事兒,我們走吧。」其中有個老侍衛開口道。

    韓侍衛沒有想到紅鸞手中有玉珮,他微一愣後看看吳宮人當即對紅鸞抱拳:「得罪姑娘了,勿怪。」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秦公公沒有想到他如此乾脆,此時憑他和帶來的小太監什麼也做不成,眼珠轉了轉上前對紅鸞施禮:「不知道這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紅鸞皺眉看他:「公公不在御書房裡當差吧,宮中的規矩公公懂得比我多才對是不是?還沒有請問公公是在哪裡當差,不會是來御書房有什麼大事吧?」她把大事兩個字咬得極重。

    秦公公笑了起來:「倒是洒家的不是,洒家是四殿下宮中的總領太監,今天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只是過來看看洒家的乾兒子——不知道這孽障做錯了什麼事兒?姑娘你的芳名可否見告?」

    紅鸞看著他笑:「我,紅鸞。」眼睛盯著他的臉一眨不眨。

    秦公公微微欠身:「原來是紅鸞恭侍,今日一見才知道姑娘您果然是極精明能幹之人,怪不得太后娘娘疼愛你。不知道那孽障哪裡讓姑娘您生氣了,說出來洒家定要好好的教訓他。」說完話他看著紅鸞不動。

    紅鸞看他的樣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被魏公公等人捉走之事,而且他話裡還有讓自己看他的臉面上饒過張公公:秦公公好像真得只是過來瞧他的乾兒子,倒是那個走得如同風一般的韓侍衛有點不對勁兒。

    「他,也沒有什麼,只是大叫著得了皇后的恩賜罷了。」紅鸞看著秦公公微笑:「原本我也不知道他和公公有這層淵源,既然如此就交給公公吧;太后和太子殿下那裡就麻煩公公走一趟,代張公公分說分說,相信太后……」

    秦公公聽到這裡臉色大變,轉身過去就給了張公公兩個耳光,然後還狠狠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張公公大驚失色,知道自己活命的機會就在秦公公的身上,當即就想開口求懇,可是秦公公卻根本不容他開口,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後吼喝道:「洒家都是如何教你的?」

    「你個不長進的東西,當初洒家就不肯認你做兒子,悔不該當初心軟一下竟會有今日之禍!你如今攀了高枝,那好,自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光道,洒家自走我的獨木橋;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再和洒家沒有半點相干。」

    他罵完就猛得轉身,到了紅鸞身邊躬身施禮:「他所為之事洒家、洒家真得愧對太后,洒家現在就回去思過;自作孽不可活,他所犯何錯姑娘自管發落,洒家剛剛失言還請姑娘莫怪。」說完又施一禮,然後低頭掩面而去。

    紅鸞也不好留難他,此時也不敢留難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況且她只要知道來人是誰就足夠了,至於他們原本來御書房想要做什麼,卻不關她的事兒了:自有太子去會查清楚的,她今天只要不放任何人進御書房就好。

    張公公那裡還在大叫「乾爹救命」,小順子兩拳就讓他閉上了嘴巴;紅鸞走到他面前:「你今天死在姑娘的手中是半點也不冤,你自己心裡是清楚的;要怪你就怪你們的好哥哥魏公公,我到了這裡你猜他去了哪裡?」

    張公公聽到後看著紅鸞嚇得眼珠子都變了顏色:「不關我的事兒,是魏公公的主意,我們也只是幫腔罷了;姑娘您饒命啊,真得不關我的事兒。」

    陳公公怒道:「閉嘴!」他氣得真想把張公公的嘴巴撕爛,陳公公如此說話豈不就是承認知道魏公公的所為?那紅鸞能自魏公公手中脫身,倒底有沒有出事只有天知道了,這種時候承認知道魏公公的所為就是找死之舉啊。

    紅鸞回身就給了陳公公一個耳光:「你很好,很聰明,只是你不知道聰明人會死得很快嗎?」她拍了拍陳公公的臉:「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李司工李大人可能會來哦。」

    陳公公的臉色倒沒什麼,倒是張公公的臉色大變:「該死!」他現在卻不是在罵紅鸞。

    紅鸞回頭看向剛剛還彷彿嚇得要死的張公公:「你罵哪個該死?」

    張公公轉過頭去:「罵我自己。」他倒是猛得有了骨氣,看得紅鸞生出興趣來。

    「那個魏公公,好像並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紅鸞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道:「你想不想告訴我,你倒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你的主子是誰?」

    御書房裡的人好像並不是一個主子的,這也是得秦公公和那個韓侍衛的到來,才讓紅鸞看出端倪來的:韓侍衛分明就是為吳宮人而來,而秦公公卻是為張公公而來,明顯陳公公和他們兩人極為不同。

    三個人很有點各為其主的意思,其中最有趣的人還是張公公,他表面上看好像和秦公公、也就是四殿下有極深的關係,可是一句「該死」卻表明他其實和李司工是真正的自家人:那李司工背後又是誰?

    紅鸞看一眼御書房的太監們:「麻煩哪位去請周姐姐過來。」然後吩咐二丫:「去,告訴你柳兒姐姐,御書房自現在開始許進不許出!」

    夜幕很快降落到皇宮中,此時的太子,不,新皇帝正在和太后說話:孟統領和古安平已經把事情對太后說了,並呈上了魏公公等人的口供——孟統領做事向來很快,不過今天還真是有點太快了。

    太后的臉陰沉如水,看完後對新帝道:「如此逆賊罪該萬死,不過你父皇大行,此事只能過些日子再說;」她喚了慈安宮的總管進來:「把人看好,如果有個萬一就讓十二司的總管都提了頭來見哀家。」

    新帝沒有多說一個字,安撫了太后幾句後便起身告退,讓太后能歇一歇;而他出了慈安宮就道:「紅鸞,沒有受傷吧?」

    古安平靜默有眨眼的功夫才道:「沒有。」

    新帝點頭:「先回東宮。」路上他沒有再開口,只是仔細把魏公公等人的供狀看了又看,臉色一連變了幾次,越變臉色越難看。

    到了東宮他直接去了太子妃的寢宮,沒有想到太子妃宮裡亂成一團,人人都在打包收拾東西,這讓他的臉色更加難堪;踢倒兩個宮人後,終於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來。

    太子妃走過來臉色也極為不好:「你什麼時候賜了那宮奴塊玉珮?!」

    「什麼玉珮?」新帝的怒色在眼中一閃而沒,看向太子妃時神色已經平靜如水,什麼也看不出來了:「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正要同你說明天……」

    太子妃卻打斷了新帝的話:「明天你是不是要給那宮奴個名份?此事我絕不會答應!真真是豈有此理,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她醋意大發。

    可是發得卻極不是時候,此時老皇帝屍骨未寒,而眼前她的丈夫也不再是太子而是皇帝。

    新帝坐下:「你父兄來過了吧?他們手中兵馬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他不想提紅鸞的事情,可是太子妃卻不讓他如意。

    新帝最後淡淡解釋了兩句起身離開,而洋洋得意的太子妃卻不知道新帝走時在心中說了一句:最好,此事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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