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詩雨喜兒各有心事
「你不想要我回來啊?」蔣浩就看著自己的老婆說道,說實話,他的心情其實還是蠻好的。
「不是……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呢?」喜兒臉就一紅,心裡也咚咚地跳著,她還真不明白蔣浩說這話的意思了。
「晚上回來是因為想堂客罷!」蔣浩就笑嘻嘻地說道。在他的心裡,他其實還是愛著喜兒的,他還清楚地記得喜兒把她的初.夜給了他的情景呢。
「你少來……吃飯沒有?」喜兒就挨著蔣浩坐了下來。
「沒吃呢!」蔣浩說著伸了手,一把摟著自己老婆的小蠻腰說道。
「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喜兒說道。
「算了,這麼晚了,你就別去弄了。」蔣浩說著,他掏出手機,就給三麻子打著電話。
「麻子,在幹什麼?……你娘準備給你做飯?叫你娘別做了,咱們到沖裡去隨便吃點吧!」蔣浩說道。那邊三麻子就哦哦著答應了。
歇了一會兒,蔣浩就騎了車,帶著她們娘倆往沖那邊去了。沖裡有著唯一的一家飯店,蔣浩他們到的時候,老闆正準備打烊呢。
「浩哥,回來啦?想吃點什麼?」老闆是本地人,對於名聲在外的蔣浩,沒有不認識的了。
「有狗肉沒?」蔣浩帶著喜兒和小虎,在樓下的餐廳裡坐了下來問道。
「有有有!」老闆忙說道。
「是自己殺的不?」
「是自己殺的,浩哥你放心,今天沒有人送藥狗來的!」老闆忙拍著胸脯說道。所謂藥狗,就是那些被毒藥毒死了的狗了。就比如先前劉詩雨家的那條被藥死了的大黃狗,若是死在外面,就會被人撿了去,最好就被送到了大小餐館的餐桌上了。
蔣浩點了幾個菜,這時候三麻子才趕了過來。三麻子自己沒有摩托車,是那個周正送他來的了。
「浩哥,回來啦!」周正忙就跟蔣浩打著招呼。而徐多喜看到周正,心裡卻是怪彆扭的,那天跟色哥在路上親嘴的時候,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他看見,她想著。
「周正啊,來,坐坐坐,一起喝杯酒!」蔣浩就說道。
「堂客,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三麻子一見到喜兒,忙就黏了過來,伸了手,就準備往她的翹屁屁上揩著油。
「拿開你的豬爪子,沒見著我白裡透紅的嗎!」喜兒臉一紅,他知道三麻子是問她那回流產的事情了。
三麻子就故意湊近了在喜兒的粉臉上細細地瞅著:「難怪浩哥嚷嚷著要回來,原來真是捨不得自己家裡的小娘子了!」
「三麻子,這回跟你浩哥去深圳該談了不少愛吧?」喜兒就故意調侃著他。
「唉,別說了,剛剛到那裡就跟別人幹了一架!浩哥可真是好身手啊……」三麻子一聽喜兒問起了他們在深圳的情況,便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當然,他沒有講他們合夥訛那個李軍的錢的事情了。喜兒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一狼一狽地到了那邊,不做奸才怪了。
「外面還到了吳劍鋒那裡住了幾天呢!吳劍鋒那小子混得好啊!」三麻子就感歎著,他到現在還在羨慕著吳劍鋒的那份「好工作」呢!
「浩哥,還有人沒?」老闆走過來問道。
「沒了,就這幾個。」蔣浩說道。
「等下,我打個電話給劉詩雨,看她來不來吃點宵夜。」喜兒說著,忙就撥打著劉詩雨的電話。
卻說劉詩雨正準備睡覺呢,就接到了喜兒打來的電話,她拗不過喜兒,只得騎了車,不大一會兒就趕了過來。
劉詩雨一來,周正和三麻子的眼光便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菜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三個男人就要了瓶白酒,三一三十一地分了。兩個女孩呢,本來就吃了晚飯的,所以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倒是小虎,小傢伙象晚飯沒吃飽似的,見什麼就搶什麼。
三個男人喝了一會兒酒,話也就漸漸地多了起來。三麻子這時就端了酒杯站了起來,對徐多喜和劉詩雨說道:
「來,我先敬劉詩雨劉大美女,這幾天在深圳那邊給你老公舔了不少麻煩,在這裡表示感謝!」
劉詩雨沒法,只得起身拿了牛奶,跟三麻子碰了一下杯。三麻子眼睛偷偷地瞟著劉詩雨嬌滴滴的臉蛋,心裡感歎著吳劍鋒的好福氣,忙喝了一大口白酒。
正在這時候,又進來了幾個人,劉詩雨抬頭看過去,不禁全身就一陣顫動……
卻說這時候就進來了幾個人,劉詩雨抬頭看過去,不禁就微微地一陣顫慄!來的是些什麼人呢?沒錯,正是吳綜祥和他們那個圈子裡的!
走在前面的是鄉里的那個劉書記,緊接著的是吳綜祥和兩個村幹部模樣的男人。劉書記見劉詩雨也在,忙曖昧地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蔣浩,程三,什麼時候回來的呢?」吳綜祥見他們在這裡,忙就走了過來打著招呼,而眼睛,就火辣辣地盯著自己的老弟媳婦看了好一會兒。劉詩雨呢,也不理他,忙拿起筷子,低頭吃著東西。
「剛回來一會兒,吳書記怎麼晚上還在忙啊!」蔣浩忙就站了起來,給吳綜祥遞了根煙,對於村上的土皇帝,他還是有點忌憚的。
「唉,別說了,我們村上的醫保今天才跟鄉里結賬,好麻煩的,搞到現在才搞清楚。」吳綜祥接了蔣浩的煙,訴著苦道。
「這麼辛苦啊,坐下來喝口小酒吧!」蔣浩忙就挽留著。
「你們吃你們吃!鄉里劉書記已經安排了!」吳綜祥說道,他看著劉詩雨一副惶恐害羞的樣子,心裡不禁又泛起了漣漪。
喝了一陣子,小寶嚷嚷著要回去,這麼玩了,小傢伙早該要睡覺了呢。蔣浩忙到吳綜祥那桌敬了酒,三人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後,起了身,就準備回去。三麻子這次沒喝高,他搶著去埋了單。
「三哥,這次出去應該賺了不少錢吧!」周正見三麻子這麼爽快的,就問道。
「那是!出去不賺錢那去幹什麼!」三麻子就神氣地說道。蔣浩給了他一萬塊錢,這小子也挺聰明的,回到家裡,他就先給了他娘七千元,自己手裡還放了三千做為零花。
「三麻子,你和周正送送詩雨啊!」出了門,蔣浩就吩咐著。一個女孩子家的,這麼晚回去,也確實是不太安全的。
「不用了,又不遠的……」劉詩雨忙說道。
「好的好的,願當扶花使者!」三麻子忙答應著,一行人啟動了摩托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單說蔣浩一家子回到家後,徐多喜忙就給小虎洗漱了乾淨,把他放到自己的房間裡睡去了。她從櫃子裡拿了蔣浩的睡衣,蔣浩乖乖地就往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回到臥室,只見自己的老婆已經穿了件低胸的睡衣,正斜斜地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著雜誌呢。
「給,小妞,今晚把大爺伺候好了,這些銀子可都是你的!」蔣浩變戲法似地拿出來幾疊捆好了的紅票票,一把把它扔到自己的老婆面前,捏腔拿調地說道。說實話,這幾天,他確實是有點高興的。
「你怎麼弄了這麼多錢回來了?」徐多喜看著自己的老公扔到她面前的三疊鈔票,沒有蔣好想像中的那麼熱情。才出去一個多月時間,若不是偷不是搶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弄到這麼多錢了。徐多喜愛錢,但她還沒到見錢眼開的地步,不義之財,她是知道不能取的。
「你放心好了,你老公絕對沒有做殺頭的事情的!」蔣浩看著自己老婆疑惑的樣子,忙就安慰道。賭博雖然違法,但跟殺人放火搶劫強姦是有區別的,這個他還是知道。
「違法的事情你最好少去做點,省得我們娘倆在家裡擔驚受怕的……」徐多喜就低低地說道。
「知道啦!」蔣浩知道自己的老婆是為自己好了,心裡面還是有小小的感動。
「你上次說懷孕了,是怎麼回事呢?」蔣好坐到了被窩裡,伸手就把自己的老婆攬在懷裡。
喜兒心裡就怦怦地跳著,她最擔心的就是蔣浩問起這個事情了。若能回到從前,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和色哥發什麼那麼荒唐的事情的。
「環移了位……」她低低地說道,彎了腰,把蔣浩扔在床上的三疊錢撿起來放到了床頭櫃裡。
「懷移位?好好的怎麼會移位了?」蔣好說道,對於女人的這些事情,他還真搞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移位的,可能是時間久了吧……」喜兒紅著臉說道,按道理,她在上個季度也是查了環的,那時也沒發現什麼問題的。
「哦,後來怎麼處理的呢?」蔣浩就問著,環了喜兒的手就不老實地鑽到了喜兒的睡衣下探索著……
「還能怎樣,那次我要詩雨陪我到婦幼保健院去做了人流了……」喜兒低低地說道,蔣浩的手很不老實……
「那次蔣主任來要你上環的時候,說很安全的,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不行,我得去找她要個說法。」蔣浩邊騷擾著自己的老婆邊說道。
「還去要什麼說法……蔣主任那天也去了,而且醫藥費手術費都是村裡付得呢……」喜兒聽蔣浩說要去找蔣主任,心裡就有點慌了起來,若被他知道了她去做人流的時候肚子裡的寶寶已經有了一兩個月,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