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和蔣浩最後的絕唱
「哦,那還差不多!」蔣浩一聽是這個情況,心裡才舒坦些,自己的老婆,不能白白受苦的!
「又上環沒?」蔣浩就繼續問道,他還記得,那次也是因為意外懷孕,喜兒去醫院做了人流,然後蔣主任就動員她順便上了個環的。
「上了啦……」喜兒羞澀地回答,她知道,自己的老公不喜歡隔靴擦癢的。
「哦,讓我摸摸,看摸得到不……」蔣浩見自己的老婆一臉嬌羞的樣子,心裡也覺得自己實在是虧欠了她的……
今晚蔣浩回來,她真的是始料未及的。而這一次的纏綿,他也似乎比以往更加有耐心,更加有韌性……
若往後的日子,都如今晚一樣熱烈而纏綿,該有多好啊!她這樣想著……
而她卻沒有料到,這一次的纏綿,將成為她和蔣浩最後的絕唱!
卻說三麻子和周正兩個人,騎了摩托車,就跟在了劉詩雨的後面,蔣浩說過,要他們送劉詩雨回家的。
山村的夜晚格外靜謐,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遠處的群山,彷彿一下子就被拉近了許多,團團地圍著你,讓你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黑暗,才是這夜的真正主宰。
倆人跟在劉詩雨的後面,周正摩托車上的車載低音炮放得震天響,三麻子趁著酒性,破罐子似的喉嚨誇張地唱著走調的歌曲,像殺豬似地嚎叫著。
到了分叉的路口,劉詩雨停了下來,對周正跟三麻子說道:「你們就回去罷,我也快到了……」
她不想要他們兩個送到家門口,畢竟自己是結了婚的女人,寡婦門前是非多,吳劍鋒不在家的,免得別人說她的閒話。再者,讓她婆婆知道了兩個男人送她回家,也不太好的。
「沒事!我們送你到家門口,看著你進了門,我們也就放心了!」三麻子大聲說道。現在的社會,人們越來越沒有了安全感。不久前在離這不遠的一個三塘鄉,一個女孩子在朋友家玩得很晚,在她一個人回家的路上,她被兩個男人攔住了,結果是被拖入了樹林裡而慘遭強暴。
三麻子因為蔣浩說了,要他送劉詩雨回家的,對於蔣浩的話,他現在是言聽記從了。而周正呢,卻是對劉詩雨有所好感的,所以兩人堅持要送她回去,劉詩雨也沒法,只得依了他們兩個。
眼見著劉詩雨進了門,周正才調轉了車頭,兩人如瘋子般地往回去了。
「三哥,乾脆跟我睡我店裡去算了!」周正在前面騎著車說道。
「好啊!」三麻子桑快地就答應了。
很快兩人就到了周正的修理店,開了門,把車放了進去。進了臥室,周正從一個角落裡拿了兩瓶啤酒,兩人就這樣干喝了起來。
「周正,你說劉詩雨和徐多喜兩個女人,哪個更正點些?」男人喝了酒就喜歡談論女人,這是常態。
「當然是劉詩雨了,徐多喜不咋地。」周正喝了口酒說道。在他的心目中,劉詩雨是女神,徐多喜就是蕩.婦了。
「徐多喜怎麼就不咋地呢?要什麼有什麼的!」三麻子就不服氣,這不僅僅是因為徐多喜是蔣浩的老婆了,在他的眼裡,只要是蹲下來撒尿的女人,就都是美女了。
「這個,唉……不說了不說了!」周正見三麻子纏著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想有些話不能隨便說的,忙就封了自己的嘴巴。
「說說,怎麼婆婆媽媽的!」三麻子就纏著他,周正沒法,只得又說道:
「我只跟你說啊,你可別跟別人亂說了!」
「什麼啊,好好好,你說,我不跟別人說!」三麻子忙就拍著胸脯打著保證。他見周正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裡更加想知道是為什麼了。
「徐多喜啊,太騷了……」周正就說道。
「啊?她怎麼騷了?」三麻子一口酒沒喝下去,猛地就嗆了一下。
「她啊,她更色哥那個!」
「她跟色哥怎麼?」三麻子緊追不捨地問到。周正就把他在天成看到色哥和徐多喜從客房部裡出來,還有那天在路上看到兩人親嘴的事情都跟三麻子說了。男人一喝了酒,什麼話都藏不住的。
「啊?是正的嗎?怎麼回這樣了!喜兒也太不像話了!」三麻子憤憤地說道,聽周正這麼一說,他已經很是替蔣浩抱不平了。在他的心目中,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嫖賭逍遙,但女人就不行,女人必須得守那些所謂的婦道。
「你可不能在外面亂說啊!我可是只跟你一個人說了的!」周正雖然喝了許多酒,但頭腦有時還似比較清醒的。
「不說不說,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三麻子就又做著保證。
三麻子是一根直腸子,這事他沒跟別人說,倒是後來跟蔣浩說了,這是後話。
兩人一時無話,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周正周正」地喊著。周正忙出了門,大開外面的路燈一看,只見一個男人正推著一輛摩托車費力地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村的土皇帝,吳綜祥。
卻說吳綜祥,意外地在飯店裡碰到劉詩雨後,看著她怯怯的樣子,想起了那晚在遠浦星城的一場春夢,他的心裡就滋滋的難受。喝了一點點酒,心裡就感覺更加的燥熱不安。
從裡面的包廂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劉詩雨她們已經早散了。他騎了摩托車,就一溜煙地往回去了。眼看著離家已經不是那麼遠了,摩托車卻突然就熄了火!
四週一片黑暗,他心裡著著急,弄了好一陣子,摩托車只是「吭哧了」一下,卻怎麼也打不了火!怎麼辦呢?他掏出手機,就想著該給誰打打電話的,突然就看見前面一輛摩托車掛著低音炮轟轟地往他這邊駛了過來,他不免心裡就一陣喜歡。然而,摩托車突然就停在那裡不過來了,吳綜祥仔細地看了看,原來自己已經快到周正的摩托修理店了。
本來是想打電話叫周正過來的,想想路程也不遠,就乾脆自己推著摩托車走了過來。周正提著啤酒瓶走出來一看,原來是他呢。
「怎麼了,吳書記?」周正問道。
「摩托車不知道怎麼就打不了火,你幫我看看。」吳綜祥把車放到那裡,歇了口氣說道。
「哦,我看看。」周正就放心酒瓶子,來到吳綜祥的摩托車前左看右看著,也許是因為喝了酒頭腦不太清醒的緣故罷,他擺弄了半天,也沒把摩托車搞好。
「吳書記,天太黑了,我也查不出是哪裡的原因。」周正無奈地說道。
「哦,那就放這裡你明天幫我弄一下吧。」吳綜祥說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散了呢?」
「小虎和詩雨她們說困了,要回家睡覺呢,所以就散了。」周正說道。
吳綜祥一聽到周正說起了劉詩雨,心裡就癢癢地難受,恨不能馬上就把她壓在自己的身體下才好。
「吳書記,進來坐坐,喝杯啤酒漱漱口。」三麻子聽到外面是吳綜祥的聲音,忙也走了出來。在他的眼裡,啤酒算不了酒,頂多也就算個漱口水而已。
「不了,你們喝吧,也不早了。」吳綜祥忙推辭道。他喝酒的日子多這呢,用不著跟他們這幫屁民灌得爛醉,況且,他心裡面突然就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呢。
「那我送送你?」周正忙就說道。
「不用不用,也不遠的,我走走路權當鍛煉一下身體!」吳綜祥忙推辭著,「你上午幫我把摩托車弄一下,我明天再來騎。」
「哦,那好吧!」周正答應著,眼見著吳綜祥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卻說吳綜祥,深一腳淺一腳地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眼睛也漸漸地適應了這黑暗的夜,四周的景物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不大一會兒,便已經走到了那片茂盛的甘蔗地前。甘蔗已經到了收穫的季節,黑壓壓的一片足足高出了一個成人大大半個腦袋。甘蔗地的中間有一條被廢棄了的小道,一直通往劉詩雨家的後山。吳綜祥的家,沿著這條水泥路,一直走到盡頭便是。
稍稍猶豫了一下,吳綜祥便拐上了甘蔗地被廢棄了的小道上。小道上滿是齊腳踝深的雜草,筋筋拌拌的讓人舉步維艱。若是夏天的晚上,一般的人是不敢走這樣的小路的。在鄉下,赤練蛇多,一不小心被咬了,那可是要命的。
吳綜祥倒是無所謂,他連鬼都不怕的,何況是條小蛇。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突然就從甘蔗地裡躥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這倒是嚇了他一大跳。等他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黑色的影子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畜生!被我抓到了要讓你下油鍋!」他狠狠地罵了一句,抬起頭,便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劉詩雨家的後山。
後山上荊棘滿佈的,比甘蔗地裡更加難走。但這點困難卻是難不倒他的,這個後山,他已經不知道鑽過多少回了!
低了頭,他就弓身鑽了進去。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叫聲,卻是嚇得他一個激靈,慌亂之間,手下意識地就往旁邊抓去,沒承想就抓到了旁邊的一株荊棘樹上,手掌手指頓時就被刺得鑽心的疼痛。
沿著剛才鬼叫的聲音看過去,才明白原來自己影響了鳥兒的睡眠。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他就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埋頭繼續往前面鑽去,不一會兒,劉詩雨家的樓房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房間裡一盞燈都沒亮,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響。可能都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