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生不如死
夢見自己被兩個面目猙獰的男人要挾著進入了一個房間,他們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她驚恐地尖叫著,掙扎著……衣服被他們撕扯成一片一片的,一個男人拿了一大把,獰笑著往空中一撒,頓時碎碎的布片如紛飛的雪花從空中飄飄搖搖地灑落下來,蒙蔽了她的眼睛,塞住了她的嘴巴,使她看也看不見,喊也喊不出來……
全世界都是男人哈哈地淫.笑聲,她掙扎著,扭動著。猛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震動,忍著巨大的恥辱看過去,似曾相識的一個穢物了——那不是自己的好老公送給她的「禮物」啊!
「畜生……」她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個魔窟,而自己纖細的手和腳都被兩個男人死死地按住在床上!
「哈哈哈……」男人們狂笑著,「蕩婦!你是個蕩婦!」
「我不是蕩婦!我不是蕩婦!我不是啊!」她撕心裂肺地喊叫著,而聲音,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真切!
「畜生!放開我!」她嘶喊著!掙扎著!我真的是個好女人啊!!!
「你是個壞女人!你是個骯髒的女人!哈哈哈……」兩個滿目猙獰的男人狂笑不已,肆意地在她如凝脂般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蹂躪著……
「畜生!放開我的愛人!」
突然之間,只聽一聲怒喝,如驚雷般一下子就鎮住了兩個正肆無忌憚地褻玩著的男人!
她艱難地抬頭望去,突然如天神般闖了進來的,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愛人還是誰啊!
「劍鋒救我……」她嘶喊著,掙扎著伸手想要去拉他!而恍惚間,如天神般立在房子中央的,似乎又是那個張志霖!
在她迷茫的一剎那,只見一片炫目的白光劃過,兩個面目猙獰的男人一聲慘叫,剎那間就身首異處!而他的天神,手裡就提了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
「啊!……」她嚇得一聲尖叫,下意識地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房間裡亮堂堂的一片,天眼睛亮了,原來,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的,骨頭好像都散了架似的,酸痛無比。
隱隱約約地聽到外面雞飛狗跳的,想必已經不早了。若昨天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噩夢,該有多好!
艱難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發著呆,床邊的椅子上,放著張志霖被雨淋濕了的西裝。起了身,拿了個衣架,把西裝晾到前面的涼台上。
外面依然在淅淅瀝瀝地地下著雨,開了窗戶,一陣寒冷的風迎面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噤,頭一陣暈眩,差點就跌倒在地上。
強撐著來到浴室,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一片狼籍。一件件地撿起來放到洗衣桶裡,米白色的內褲上,依稀還能看到那個畜生留下的穢.物。忍不住地一正乾嘔,把內褲放到浴室的地板上,撒了大把大把地洗衣液在上面,使勁地搓揉著,直到看不到一丁點污穢,才把它丟到了洗衣桶了.
脫了睡衣,**裸地站在鏡子前凝視著臉色蒼白,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大腿內側靠近私密處,一塊青一塊紫的,隱隱約約地還有些疼痛。眼淚忍不住又嘩嘩地流了下來,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恥辱啊!
打開噴頭,把身子細細地洗了一遍,回到臥室,換了一套乾乾淨淨地衣服。洗衣機裡的衣服也已經洗完,一件一件地把它晾到陽台上,然後坐到梳妝台前。拿出化妝盒,在臉上淡淡地撲了層粉底,輕描了黛眉……她不能讓她的婆婆看到她那麼憔悴的模樣。
把床鋪整理好,房間裡也拾掇得利利索索的,新的一天,必須有新的開始,她想。
習慣性地掏出手機,才發現已經被關了機。重新開機後,信息如縷地湧了出來,除了喜兒的一條外,全部都是張志霖在昨晚所發過來的,她一條一條細細地讀著,才發現他找她找得多苦。
刪除了所有的信息,心裡一陣絞痛。親愛的人兒,但願來生能再續……
來到樓下,才發現已經是半晌午了。外面下著雨,婆婆坐在那裡發著呆,補丁也怏怏的似乎沒有一點精神。是週五,小寶依然去上他的幼兒園去了。
「詩雨,起來了啊?我做早餐給你吃吧,今天還到黨校去嗎?」她的婆婆見她下來了,連忙起了身,滿是關切地問到。
「您就別麻煩了,我什麼東西都不想吃的……黨校再也不去了。」她低低地說道,不敢看婆婆的眼睛,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黨校今天上午結業,去不去也無所謂的。」
黨校那邊確實也是今天上午結業,除了例行的考試之位,最主要的就是學員畢業留影。她已經心灰意冷,恨不能把這段恥辱的記憶全部從腦海裡乾乾淨淨地抹掉,所以黨校也罷,結業也罷,留影也罷,她提都不願提起了。
「哦,怎麼不想吃東西呢?沒有感冒吧?」她的婆婆關切地問到,對於黨校的事情她不懂。
「沒有的,只是感覺好困……」她無力地說道。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徐多喜打來的。
「喂……」她無精打采地餵了聲。
「婆娘,昨天晚上幹嘛呢,電話都打不通的,你現在在哪裡?」那邊咋咋乎乎地問到,看樣子精神蠻好的,身體恢復的一定很好了。
「我在家裡,你呢,還在娘家嗎?」劉詩雨說道,她不想再提起昨晚的事情。
「啊?在家裡啊,我剛剛回來,等會我到你家來!」那邊說著,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匆匆忙忙就掛了電話。
「媽,喜兒說等下要過來。」劉詩雨說道。
「過來好啊,反正也就我們娘倆,多她一個也不多的。」劉詩雨的婆婆說道,「等會我到沖裡去,看有沒有魚買。」
「嗯,您身上還有錢嗎?沒錢了可要跟我說啊!」劉詩雨說道。
「有的有的。」劉詩雨的婆婆忙應著,心裡暖暖的,多麼好的媳婦啊!她甜甜地想著!真是比女兒還要好!
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好兒媳,此刻卻在受著多麼痛苦的煎熬!
「詩雨,我燙鍋巴給你吃好嗎?」蔣翠英看著自己孝尋懂事的兒媳婦,慈愛地說道。用麵粉燙的鍋巴,是她喜歡吃的一種了。
「媽,真的不用了,我什麼也不想吃的。」劉詩雨說道,心裡一陣酸楚,越發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親人的。
「怎麼就不想吃東西呢?小孩子年輕輕的!」她的婆婆關切地說道,「那你就上去休息吧?」
「嗯,我在下面坐坐,等等喜兒……」
她的婆婆不再堅持,一老一小相顧無言,坐在那裡看著細雨朦朦朧朧地飄來蕩去著。
不大一會兒,喜兒穿著雨衣騎著車就來了。她把摩托車停在走廊下,從雨衣裡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嚷嚷著:
「這鬼天氣,要下不下的,真是纏綿!」她說著,從摩托車的踏板上提著一大袋子的東西走了進來。
「姨,這是我媽媽家裡的樹上結的柚子,還蠻甜的,摘幾個給您嘗嘗!」
「我說喜兒啊,你來就來,還要你帶什麼東西!」劉詩雨的婆婆忙接了過去,口裡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蠻喜歡的。雖然東西也行並不值多少錢,但喜兒有這個心就夠了!老人家的就是這麼容易滿足,一句簡單的問候,一件普普通通的禮物,就能讓他們歡喜好一陣子。
「喜兒啊,胃調養得怎麼樣,平時可要注意飲食啊!」劉詩雨的婆婆嘮嘮叨叨地問著。
想著自己的「胃病」,喜兒粉臉一紅,忙說道:「這幾天好多了,您沒看到我臉紅撲撲的嗎!」喜兒扮了個可愛,不好意思地向劉詩雨看過去。
「咦,詩雨,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她看著劉詩雨的臉,關切地問到。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累,有點暈得……」劉詩雨躲避著她的眼睛,低低地說道,「喜兒,我們到樓上去坐吧!」她不想在樓下被憶起昨夜所遭受的恥辱。
「你們到樓上去吧,等會我送茶上來。」她的婆婆也忙說道。
兩個女孩於是往樓上去了,剛上樓梯口,劉詩雨突然就感覺一陣暈眩,一個踉蹌,身子一歪,就往後面倒去!
幸虧喜兒跟在她的後面,喜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
「詩雨啊,你怎麼全身都火熱的?是不是發燒了?」徐多喜驚叫著問到。
「啊?怎麼了?」劉詩雨的婆婆正準備往餐廳裡去給她們煎茶,猛然聽到喜兒的尖叫聲,忙跑了過來。
只見劉詩雨星目緊閉,雙唇赤紅地靠在樓梯口的欄杆上,喜兒從厚面緊緊地扶著她!
「崽啊?你怎麼了?!」劉詩雨的婆婆伸手就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感覺火燙似的:「崽啊,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啊!」
劉詩雨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沒事的……我去躺會就會好的……」她說著,蹣跚著就往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