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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斷指明誓! 文 / 牧之楓

    第三百九十五章斷指明誓!

    忽然,魯芳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轉頭,美目怒火沸騰地盯住魔尊,氣惱地說道:「瘋子,你是不是給他施了什麼妖法!」

    「本尊不屑與你展開口舌之爭。他是他,與我何干?」魔尊拂了拂袍袖,淡淡道。

    「那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冷淡?這絕對不是他之前的態度!」

    魔尊沒有理會魯芳的文化,而是深深看了張風一眼你:「合體之後的你,就算不激發出道境的力量,但離上善若水的境界也不遠了。」

    「這要感謝黑洞,倘若不是黑洞,你以為你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嗎?」張風的嘴角掛出一絲冷冷的笑容。

    「我剛才……」張風的神識忽然一陣恍惚,緊接著,那冰冷的面龐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本色。

    「張大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冷啊……」夢露對張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樣子很冷嗎?」張風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他猜測到了什麼,神情頓時為之一怔。難道之前的冷漠是因為牧楓進入自己的身體所導致的?那麼現在自己又回歸本色,是不是說明他又離開了?

    張風用疑惑的目光望向魔尊,希望求得解答。

    可是,魔尊的眼神清澈如水,沒有半分波瀾,根本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接下來,張風等人與魔尊分道揚鑣。因為魔尊之前的承諾,所以張風到不怕他會玩什麼陰招。

    神識似是鑽入了一條幽深的隧道,飛馳而過。時而遇到分散的岔口,卻又能在每一條岔道內同時飛馳。就像一個人,正在不同的時光中漫遊,無數奇象生滅,變幻流逝。張風忽然意識到,如果當初自己陷入幻境,在時光的迷宮中沉淪。或者也是一種真實。在無數條光陰的河流中,沒有真假,也不分真假。

    因為即使虛幻,也是一種存在。

    「不知莊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莊周?」張風不由得輕聲感慨,這一刻,彷彿經歷了無數。張風已經分不清哪一個時光中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害怕?

    長聲大笑,張風駕著小鳳凰,旋風般衝出了黑洞。

    黃元帥正守在洞邊,焦灼地來回踱步。瞳孔內血絲隱隱。此時,已是夜半三更,寂靜的魯家祠堂內,迴盪著他一個人沉重的腳步聲。想來黃元帥一定不眠不休,為了放張風進去的事,他心裡糾結啊,這盟主要是死了或者沒發現張風倒好,要是發現了張風,而且擒獲了張風,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啊。

    「呀,你出來了,看見我們盟主了嗎?」黃元帥見張風出來,神色陰晴不定,但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

    張風搖搖頭:「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黃元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還想開口呢,但不等他開口,張風已是一連串地話脫口而出:「當初和你約定,你讓我進入黑洞,我替你打探你們盟主的消息。如今沒有發現你們盟主,我也沒有什麼臉面再繼續留下來了。

    黃元帥一愕,旋即明白過來,臉色一陰:「你這話什麼意思?想走是吧。哼哼,你沒有完成與我的約定,那麼你們私自進入這裡,就是犯了我們聯邦的規矩,按規矩,我要把你們一干人等全部抓起來。」

    魔尊森然地望著黃元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尊都敢抓?」

    黃元帥沉聲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好,很好。」魔尊沉默了片刻,袍袖忽然一陣抖動,一道亮光閃過,黃元帥剛才還很吊的表情瞬間180度轉變。臉上浮現出異常難受的表情,但緊緊是片刻的時間,他渾身極度膨脹。「啪」的一聲,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炸為了一團血霧。

    祠堂裡的眾軍士見到主帥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眼前,都有些不知所措。

    「跑啊!」突然,不知誰喊了一嗓子,一個軍士端著槍以飛快的速度逃跑了。其他士兵本來正在心裡做鬥爭的,看到底拼不拼的,但見到有人已經逃跑了,這個先例一開,其他人也都跟著一窩蜂的逃跑了。

    看著這些人逃跑,魔尊並沒有趕盡殺絕,可能他覺得這還不值得自己出手。

    見這些人都走了,張風仰天打了個哈哈:「魔尊,現在事已經完了,該是我們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魔尊淡淡一哂:「好,我還你的人情。」話鋒一轉,又道:「本尊只答應放過你和夢露、魯芳,可沒有答應放過這些女修士。」

    張風心中一緊:「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殺了她們。」魔尊面無表情。

    魯芳、夢露她們紛紛怒叱,亮出兵器,激光劍,光芒閃耀,殺氣沖得鬚髮皆寒。

    魔尊冷然瞥了一眼張風:「怎麼?你想在這裡動手?」

    張風木然片刻,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魔尊膝前,一言不發。張風腦中嗡地一聲,彷彿天霹靂,熱血直炸頭顱。

    「張風!」魯芳猛撲上去,拚命拉拽張風。嘶啞道:「張風大哥,你怎麼可以為了我們這樣做?你不可以!你怎麼可以?起來!你站起來!」

    張風低著頭,死死跪倒在地,任憑魯芳拉拽,如磐石紋絲不動。他一言不發。衣衫激烈抖動,像一棵折倒在風霜中的琅玕樹。這個不去不折地男子。此刻彷彿被打落凡塵,沾滿污垢泥濘。

    張風的心靈彷彿仰頭厲吼,吼聲震得自己發疼。

    夢露顫聲道:「張風,我們跟他拼了!」就要動手。

    「等一下。」張風冷厲地聲音迴盪在殿內,讓自己也吃驚,

    「魔尊。說說你地條件吧。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交易的。」張風的語聲不帶一絲感情。像午夜冰涼的殿石。「這幾十個女修士的代價我還付得起。說吧,要怎樣才能放我們走?開出你的條件。」

    魔尊凝視著張風,一聲長歎:「牧楓,你是個英雄。你地大禮,我受不起。」緩緩跪下,還了張風一拜,將張風扶起。

    但是,語氣隨即一寒:「我可以讓這些女修士離去,不過明年臘月,你要來青冥界的神界一次。這就是本尊的條件。」

    「好!」張風咬咬牙,一口應承。老子不傻,承諾只當放了個屁。古書有云:「遇文王,講禮樂。逢桀紂,動刀槍。」魔尊你不仁,老子就可以不義。

    「你儘管放心,到時本尊決不殺你。」魔尊深深地看了張風一眼,「你若畏懼不來,也由得你。」

    張風暗叫魔尊陰險,如果自己因為膽小害怕而爽約,一定會在心中留下陰影,從而影響法術進境,甚至停步不前。張風明白得很,那顆埋在魔尊心中的猜忌毒種,已經悄悄發芽。否則以他平日的氣度胸魄,斷然不會在自己跪倒後,對自己提出交換地條件,還暗藏阻擾自己法術精進的禍心。

    「希望到時,我還能在青冥神界看到一統天下地魔尊大人。」張風語含譏諷。明年,說不定魔尊已經掛了。那個神秘的星宮,是不會放過魔尊的。而幽冥谷主、司徒南,又豈是好相與的角色?魔尊一心逐鹿天下,卻不知,他的人頭也是別人眼中的肥鹿。

    黃元帥的屍體已經炸成了血霧,但是,衣服雖然炸成了粉末,但是他被炸的那個地方,卻留下了一塊暗金色的花紋令牌。

    「這是他們的高階通行令,憑此令牌,你應該可以帶著這些累贅衝出這一片星域。」

    「你怎麼知道?」張風皺了皺眉。

    「修煉到上善若水的境界,你也會有這種能力。」魔尊淡淡道。

    「我們走!」張風接過令牌,帶著一幫女人一言不發地走向祠堂。只要出了天煞聯盟,以自己的天煞婀娜,除非遇上魔尊,否則便是龍歸大海。

    「仗劍紅塵已是癲。」張風放聲長笑著,仰頭跨向高高的門檻。

    跨過門檻的瞬間。「啪」地一聲,張風硬生生拗斷了自己地左手小指,鮮血迸濺。

    「你做什麼?」夢露面色大變,魯芳急得眼淚也出來了,趕緊上來為張風包紮傷口。

    「你們不會明白,他毀滅了地球,讓我的國家,我的親人至今生死不明,我卻不能為我的親人報仇。」張風慢慢地道,心似乎在顫抖。

    今天的這一跪,是自己的屈辱,當自己以為自己擁有強橫法力時,遇到魔尊這種變態的絕頂高手,還是要屈服。

    世事總是如此殘酷。

    張風艱難地笑了笑。笑得蒼涼而悲憤:「總有一天,我失去的東西會加倍償還回來。」

    「這一刻,我張風斷指明志,天地作證,神鬼為鑒。今日我所受的屈辱。來日,我一定會加倍奉還。如違此誓,叫我張風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為奴為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小指丟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踩得粉碎,大步跨出了門檻。

    這一步跨出,從此,張風要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這一步跨出,張風決意逐鹿天下。拚命往上爬,用權勢讓他人向自己乞討。魔尊,總有一天,我要你像野狗一樣跪倒在自己的腳下,我要用最殘酷的手段,讓你嘗盡世間痛苦,生不如死,我要你失去所有的一切!

    「張風大哥,這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就不會冒險闖入黑洞了。」魯芳痛惜地輕撫張風的殘指,女修士們更是對張風感恩不盡。

    「別傻了。這不是你地錯,也不是我的錯。」張風平靜地道,逕直穿過重重殿宇,張風摟住魯芳,用肩膀遮住她的視線,盡量不讓她看到一片狼藉的魯家。巡邏站崗的士兵是新來的,並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他們看到張風手中的令牌,還以為是元帥的親兵呢,於是爽快地放行。魯芳死死盯著他們,目光中燃燒著仇恨的烈焰。

    張風輕聲道:「他們只是工具,該死地是天煞聯盟的首腦。」

    魯芳點點頭:「九天真人他們還在星系外面吧?他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天煞聯盟各大名門決意魚死網破,所以九天真人他們殺向了天煞聯盟的老巢。」張風騎上小鳳凰,把星際武林大會地事告訴了魯芳。

    小鳳凰變大後,足夠容納幾百人。我們迅速離開了魯家,一路上,借助令牌,眾人有驚無險地通過重重關卡。一出蒼穹星,立刻向遠方急速飛去。

    「我們去哪兒?不如我們也去天煞聯盟?畢竟天一聯邦的修真高手都在那裡,我們去了,也好多個照應。」夜風吹得魯芳秀髮飛揚,她從身後靠上來,輕輕貼住張風的背。

    「去那裡可能不太妥當。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我們暗渡陳倉的消息,做出相應對策。天煞聯盟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戰場,這趟混水我們不宜攙合。」張風心中暗忖,魯芳實在太天真了,天煞聯盟的傢伙會這麼容易對付嗎?

    「那九天真人他們不是很危險?我們應該趕去援救。」一個女修士擔憂地道。

    張風心中冷哼,為了這些女修士,自己已經受過屈辱了,不把她們好好利用一番,也太虧本了?親切地對女修士一笑,張風嘴上循循善誘:「一來,天煞聯盟地域茫茫,九天真人他們又是潛蹤匿行,秘密出擊,想找到他們談何容易?二來,天煞聯盟各大名門出動的都是精銳,你們法力不夠,反倒連累了他們的行動。其三,等你們趕到天煞聯盟,那裡的各處要道必然被天煞聯盟***,設下重圍,你們以少擊多。必死無疑。若被活捉,拿來威脅九天真人他們,豈不更壞?」這第三條,張風是特意針對魯芳而言,見她和女修士們都默默點頭,張風心下一寬,又道:「其四,你們要為魯家的基業著想。你們這些人,說不定已是魯家最後地骨血。留著有用之身。圖謀報仇雪恨才是。」

    「我聽你地。」魯芳毅然道,女修士們自然都以她馬首是瞻。

    張風胸有成竹:「我們要在天一聯邦住上一段時間。」

    魯芳困惑不解:「為什麼?我們應該盡快逃出這裡才是啊。」

    「眼下,各處要道都有天煞聯盟的賊子把守,我們一出這裡,那些人勢必得到消息,派兵追殺。所以最好的策略,莫過於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避開這段風頭,再做打算。同時也能出其不意,讓他們無法摸透我們的行蹤。」

    「這裡賊子眾多,不是更凶險嗎?」

    「你別忘了,那個黃元帥現在已經死了,而他們的盟主現在尚生死未卜,他們的高層現在可能還沒興趣找我們幾個人的麻煩吧。」

    「那我們該往哪裡躲?」

    「我們要找個天一聯邦的小門派,要最早被剿滅的。躲在那裡,天煞聯盟駐守在附近的兵力會薄弱許多,也不會引人注意。但這個小門派的地點要偏僻一些,遠離各處要道咽喉,又要距通往外星系的星系隧道近一些。這個魯芳你來拿主意。」

    夢露問道:「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幫助你回國。」張風沉吟道,「過不了幾天,外星系地天煞聯盟成員肯定都會向天一聯邦這篇星域聚集,所以通向其他幾個星系地防衛不會像星際武林大會時森嚴。」

    魯芳和女修士們商討了一下,很快選中一個叫做血紅堂的小門派,作為眾人暫時的藏身點。血紅堂位於天一聯邦北面的紅塵星,門人弟子僅有百人,是最早被天煞聯盟剿滅的門派。而紅塵星相距星際隧道,也只有半天的飛行路程。

    夜色濃沉如墨,天空星稀,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時分。小鳳凰開始向北疾飛,途中,偶爾會遇到一些巡邏游曳的天煞聯盟成員,在小鳳凰的一擊之下,他們根本無法近身。

    我目光掃過女修士們地制服,暗自皺眉。這身裝扮太顯眼了,明天一定要換掉。這幾天,眾人要晝伏夜出,還要反覆迂迴繞彎,盡量不讓他們摸清自己等人的行程路線。

    魯芳靠在張風的背上,低語訴說相思之苦,慢慢睡著了。她是豪門暖房裡澆灌出來的金枝玉葉,不知人事艱苦,張風卻沒有她的福氣。

    夜風刮過。張風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黑洞見到的一幕,莫非是真的?自己是上蒼注定地天帝?回想起來,凌霄寶殿前的那一幕,難道是自己進入青冥神界地時刻!?

    「你在想什麼呢?」夢露的話打斷了張風的沉思。她金色的長髮被風吹到臉上,清涼如雨絲,有一種癢癢的溫柔。

    「我在想,這裡的門派有些奇怪。」張風隨口道,「門人弟子似乎並不愚忠本門,一旦掌門身死。往往樹倒猢猻散。」

    魯芳搖搖頭:「天一聯邦除了各大名門,幾乎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門派,自然是樹倒猢猻散了。但是大門大派就不一樣了,規矩森嚴,擁有強大的凝聚力。」

    四週一片漆黑,眼看已經過了早上4點,天色卻沒有轉亮的跡象。夜空烏雲低垂,濃重如鉛,連天際幾顆零星閃爍的星星也被密雲吞噬了。

    張風心中莫明地生出了一絲不安,像是預感到了危機來臨。神識被無形的巨力死死壓抑,情緒變得焦躁起來。

    一陣陰風呼地捲過。黑雲翻滾,隱隱透著血紅。張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像是被鎖在了一個籠子裡,心情壓抑緊張,如同獵人雪亮屠刀下待宰的困獸。

    厚實的雲層轟然翻滾,猶如滔滔怒浪。風雷聲大作,烏雲地縫隙裡,不時閃耀出怪異的紅光。

    「咦?鉛雲透紅,這是萬年一次地玄劫徵兆啊。」魯芳不解地望著夜空,「難道有高手要歷劫?」

    哇靠!張風怪叫一聲,跳了起來。玄劫?自己的天劫竟然這麼快就來了!還是萬年一次的超大劫!」望著魯芳苦笑:「這位高手,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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