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弋心裡卻在琢磨,原來這殺手的目標只是那袋子東西,而不那些東西裡面的碎片,還好
不過也不好,因為東西是被唐老那「姘頭」拿去了,最近風聲緊,理應還沒到唐老手裡
那麼按照慣例,那殺手抓她也依舊是為了那寶物,順理成章,誰拿寶物,誰必死!
「唐老這下估計要悔死了,虧他還以為那黑皮才是幕後黑手,原來還有這一層。」
隨弋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想唐老出事,畢竟認識時日不短了,那老頭雖然品性不怎麼樣,但是總算沒太虧待她。
且,那個殺手是個隱患,他現在肯定以為是隨弋拿了東西,起碼認為她跟這件事有關。
威脅很大啊
林權說完了,在等著隨弋給出一個態度。
半響,隨弋手指略微彎曲,在柱子上輕輕敲了下,「能給我紙筆麼?」
「嗯?」林權愣了愣,不過還是領著隨弋走進了辦公室。
一張白紙,一隻筆。
一支鉛筆。
林權瞪著張曉,「你就沒有其他筆了?就2b?」
額,隊長你怎麼也罵人呢!
張曉有些委屈,卻是聽到隨弋柔聲道:「沒事,鉛筆挺好的」
之前張曉還覺得隨弋是全中國最危險的花朵,是吃人的豬籠草,經過這一番接觸,卻覺得這姑娘是真不錯的
刷刷刷,鉛筆頭在雪白紙上勾勒出纖長優柔的線條,手速從容不迫,畫出來得直線委實筆直,從側面看,一如隨弋這個人一樣,乾乾淨淨,清清楚楚,但是這種直線多了起來,匯聚起來的
是一把槍!
幾乎是現代化最為危險的殺人利器--槍!
槍支形態越來越明顯
筆尖頓住了,2b鉛筆跟白紙一同被擱置在桌上,隨弋轉過身看向面露驚色的兩人。
「你你怎麼做到的?那晚上那麼黑,你還能看清?」
林權難以置信得問道,他還是有些懷疑她。
「我只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至於我為什麼能做到,我沒必要說,還是那句話,信不信由你」
頓了下,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對張曉問道:「現在還方便送我去一個地方麼?」
「當,當然~~」張曉情不自禁得點頭。
林權瞪了下張曉,最終還是沒有理由將隨弋留下,況且天色的確很晚了,把一個女孩子留在警局也不是個事。
「小張你送她走吧,注意安全」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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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時候,隨弋借了張曉的手機聯繫唐老,說了居民樓搬遷的事,唐老一聽便是直接提出讓隨弋住進店內,反正那一整房屋都是他的,底下是店面,樓上便是住所,還是有空餘房間的。
掛了電話,張曉才得知居民樓的事情,心裡不免對隨弋多了幾分同情,加上之前的一些接觸,對她便是大大改觀,說話聲音什麼的也親切了一些。
「隨弋,你真要住進那雁堂齋麼?若是你願意,我們警方可以幫你安排住的地方」
隨弋是有些詫異的,不過還是拒絕了;「不必了,這樣就好」
一邊將手機遞給他。
張曉有些無奈,心理好似有很多話,一看隨弋似乎有些倦怠的樣子,想起這兩天她的確經歷了不少事情,便是緘默不語了。
到了雁堂齋已經是十點的事情了,候在店裡的唐老一看送隨弋來的是警察,那兩眼就瞪直了,就差撥律師電話找警局麻煩,還是讓隨弋輕描淡寫說了幾句話才罷休,只是還是狠狠瞪了張曉幾眼,一點面子也不給。
倒是隨弋輕柔細語跟張曉告別:「謝謝你送我過來」
「額,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不過你有事情就打電話聯繫我們等等,我給你個電話!」
張曉慌裡慌張去車裡拿了紙筆,寫了自己電話,也看了看唐老幾眼,在他看來,唐老這種猥~瑣的老男人是很危險的,隨弋年輕又漂亮,還無依無靠,焉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等隨弋跟唐老進了店內,張曉才開車離開,開了一會,他接到了林權的電話。
「那丫頭不是信口開河,符合這把槍的類型並不多,型號我基本上已經能確定了,就等著明日安排人去查你這幾天就繼續按照之前任務行事吧」
張曉的任務就是負責監察隨弋身邊的動靜,一面負責她的安全,若是之前,張曉是很牴觸的,不過現在不大一樣了。
滿口答應後,張曉驀然一想,鬼使神差問了一句,「隊長,我記得你們不是說那隨弋是孤兒出身麼?怎麼忽然又冒出個奶奶了?」
「嗯?」警局裡的林權也是楞了下,隨弋有奶奶這個事情是他們的人查了一些隨弋去醫院買藥的資料查到的,不過具體的
林權皺著眉,想了下,又說了一句:「那我明天抽空再去查下隨弋的背景罷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怪」
怪麼?張曉掛了電話之後嘟囔了一聲。
應該是與眾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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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堂齋內,隨弋坐在沙發上簡明扼要得將那個殺手的事情說明白,一邊安安靜靜得看著唐老的臉色瞬息萬變。
最後變得陰沉沉的。
「西娘皮的!黑皮死了,還搭來一個更**的殺手?」
唐老覺得自己最近忒背了,這還沒完沒了了不是?
鼻煙壺敲了敲煙灰缸,他吐出一口煙,沉聲道:「那些貨,我會盡快讓人處理掉,也謝你這次提醒,不然真不曉得那些貨有什麼特殊的!這件事你不必管了,警察那邊也別搭理」
頓了頓,唐老又看看隨弋,「我這邊,你想住多久都行,反正我現在也就你跟周然兩個夥計」
「嗯月租從我工資扣吧,我先上去了」隨弋起身,刻意忽略唐老話裡的深意,不過還沒走幾步,當她看到牆壁上的早春圖時,眸光閃了閃。
轉身對唐老說:「唐老,我想,這次有必要輪到我跟你做一次交易。
正在吸煙的唐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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