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兮心底一涼,看著他手中的寶劍忍不住後退。那刺客看著她不過是一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冷笑一聲喝道:「滾開!讓我瞧瞧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龍影司殷統領到底是死還是活。」
衛雲兮看著靠著牆昏死的普陀多,心中暗道:對不住了,大師。
她說著一轉頭狠狠踢了普陀多一腳,罵道:「蒼天有眼,終於讓你這個惡賊有了惡報!」她邊罵又多重重踢了兩腳。
突然的舉動令那刺客不由一怔,他看了衛雲兮一眼,那美眸中皆是憤怒,頓時醒悟過來,放了警惕笑道:「你也恨殷凌瀾?」
衛雲兮回頭冷冷道:「天下人誰不恨他,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為我死去的父母報仇!」
她說著「撲通」跪下,看著那刺客道:「大俠,今日要不是你們出來替天行道,我挽真一輩子都沒辦法報仇了……」說著,她抹了抹眼淚,神情真摯。
那刺客將信將疑信了五六分,嘿嘿冷笑:「不用謝。你去瞧瞧他到底是真的昏過去了嗎?」
衛雲兮看著他小心謹慎的樣子,手心不由捏了一把冷汗,這批刺客許是分頭追來的,恰好這個人追到了他們的行蹤,可是他礙於殷凌瀾武功高強的威名遲遲不敢動手殺了面前這個「殷凌瀾」。
對付這種小心謹慎的刺客恐怕還得多費點心思了……衛雲兮想罷,回頭看了一眼道:「他一定是昏過去了,剛才奴婢踢了他幾腳都沒有醒過來。要是平日,奴婢不用說踢他了,稍有不順他心意,就是打啊罵的……」
她說著摀住眼哽咽起來。許是眼前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惹人憐惜,還是那刺客終於信了衛雲兮的話,他終於放了心,走到普陀多身邊,仔細看了一眼,帶了掩飾不住的得色笑道:「殷凌瀾,你也有這一天!」
他說著就要俯身把普陀多拎起。衛雲兮心中緊張萬分,大叫一聲:「等等!」
那刺客冷不丁被她一喊,手不穩,那普陀多就又掉在地上。衛雲兮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中更是愧疚,但是此時兩人的性命都拽在這個刺客身上。她顧不得多想,抬起頭來急道:「大俠這時候不殺了他嗎?要是出了巷子就有龍影司的護衛上來,到時候大俠也逃不了了,奴婢也逃不了了……」
那刺客聞言又猶豫起來。衛雲兮又道:「大俠是不敢殺他嗎?只要大俠給奴婢一把刀,奴婢想把他殺了,然後這具屍體給大俠帶走,大俠不但能揚名立萬,更能一舉毀了龍影司……」
刺客一想也有道理,萬一「殷凌瀾」沒死,他帶著沒死的禍頭豈不是惹了麻煩上身?他一震手中的劍,冷哼一聲:「誰說我不敢殺他?我只是要把他帶回堂口當著兄弟們的面活活剁了了他,為我們明風堂的兄弟們報仇!」
他說著提劍就要上前,衛雲兮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她忽地撲到了他的腳下,道:「大俠,你不知道殷凌瀾這惡賊他……他武功極高,尋常人為何殺不了他,因為他練功有個罩門,若不是刺在他的罩門上,他是不會死絕的。」
衛雲兮說得聲音顫顫,一雙美眸因為緊張萬分而越發睜大。那刺客到了這時已全然相信了衛雲兮的話,聞言想了想,諒衛雲兮也逃不了他的掌心,就把手中的劍給了她,冷笑一聲:「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殺了你的仇人。等你把他殺了,我就把他的屍身帶回去餵狗也是一樣的。」
衛雲兮顫著手接過他手中的劍,那把劍太沉,她幾乎舉不起來。那刺客看她的樣子不禁眼中掠過輕蔑。
衛雲兮拖著劍,緩緩走向普陀多,手心已是全是汗水,是成是敗,就在此一舉了。她閉上眼,用力舉起劍,狠狠刺向普陀多br/>
那刺客看得仔細。只見衛雲兮舉起劍正要刺向昏死的「殷凌瀾」忽地,她驚叫一聲,連連退後。刺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走上前一步問道:「怎麼了?……」
衛雲兮指著昏死的普陀多,驚恐異常:「他……他……」
刺客被她擋著視線,正要探頭,忽地肋下一陣劇痛穿體而過br/>
他定定地看著背對著他反手刺向他腹部的衛雲兮,木魚似的眼中掠過痛色:「你……你……」
衛雲兮銀牙緊咬,加重手中的力道,劍太沉,她索性狠狠後退撞上那刺客。這已是她想出一擊可以斃命的辦法了,可是還差一點br/>
那刺客劇變之下不容多想,狠狠一掌拍上衛雲兮的後心,衛雲兮只覺得後背劇痛傳來,整個人被他拍得飛了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衛雲兮直摔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地痛。她竭力想要起身,卻禁不住喉間一甜,一口血嘔了出來。
她回頭,看著那刺客捂著腹部,冷冷笑了起來:「你要殺殷凌瀾,就先得踏過我的屍體!」
那刺客身受重傷,衛雲兮那一件雖然偏了,但是已深深入了他的腹中,看樣子也他也是活不久了。
他忍痛拔出劍,喘息地狠狠道:「原來你……你是騙了我!」
衛雲兮擦了擦唇邊的血漬,美眸中掠過深深的嘲諷:「你要殺殷凌瀾,卻連他長什麼樣你都不知道,你還配稱殺手?!可笑之極!」
抱歉,今天更晚了,一個白天一直在糾結作者資料中過……好,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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