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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不服 文 / 冰藍紗X

    衛雲兮抬頭看著他,許久,明眸中水霧泛起,黯然低了頭:「妾身自然明白,自己不是正妃,這個王府不是妾身做主。而且殿下喜歡哪個人,都是殿下的自由。殿下還要雲兮明白什麼?」

    慕容修本來一肚子的怒火,可是看著她眼中淚光點點,忽的不知該說什麼。他長歎一聲,摟住她:「你受委屈了。本王接受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她若不為我所用,就會被周皇后所用。兩相權衡,自然是要多多忍受她。」懶

    「妾身不委屈。」衛雲兮伏在他的懷中,美眸中的淒然轉瞬即逝,她柔聲道:「妾身不委屈。只要殿下心中還記得妾身,就什麼都好了。」

    慕容修只覺得懷中的她嬌弱如花,心中的愧疚與憐惜不由瀰漫心間,他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凝聲道:「終有一日,屬於本王的,欠了本王的,本王通通都要親手拿回來。到那一日,本王一定會給你所應得的一切。」

    衛雲兮點了點頭,她對著他嫣然一笑:「殿下既然來了,正好,李姐姐做了一手好菜,其中還有殿下最喜歡吃的酒糟雞。殿下嘗一嘗。」

    ……

    三千禁軍挑選好,慕容修還親自去操練禁軍,禁軍護衛都是京中一些官宦子弟,平日習得花拳繡腿,憑了祖宗的蔭庇才混了進來,慕容修常年在邊關打仗,治下十分嚴苛,幾日操練下來,一批批護衛被練得面無人色,叫苦不迭。蟲

    慕容修見這他們如此,又看著御駕進香之日已快近了,不由勃然大怒,幾日吃住都在軍中,專門監督他們操練武藝。不求能一日千里,起碼能在護駕之時不出紕漏。

    一日下午,慕容修正在教場訓練禁軍遇敵如何行軍佈陣,六月底的太陽已十分毒辣,一個個兒郎們脫光上身,古銅色的肌膚露在陽光下,汗如雨下。

    慕容修亦是脫光上身,在教台上來回走動,他劍眉緊皺,時不時跳下場怒吼幾聲。正在操練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不遠處慢慢走來一個人。

    他一身紫色錦袍,身量修長瘦削。天光下,他面容蒼白,眸色如點漆,墨髮束在紫金冠下,一絲不苟。他身上錦袍繡著祥雲龍紋,無形中貴氣內斂而不張揚,領口扣子扣到了脖子處。嚴正修潔。大熱的天,他身上沒有一點汗意,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緩步走來。

    慕容修看見他來,不由瞇了瞇眼,迎上前,哈哈一笑:「什麼風把殷統領吹來了?」

    殷凌瀾摀住淡色的唇,輕咳一聲,掃了場中幾眼,淡淡道:「皇上派本司過來看看建王殿下操練禁軍怎麼樣了。」

    他看著一群禁軍在場中翻滾打鬥,一身土一身汗水,不由皺起漂亮的眉。慕容修見他不適場中氣氛,一指一旁的涼棚:「殷統領過去坐一坐。」

    殷凌瀾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場中的禁軍們也看到他,不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從來禁軍便是御駕身邊最信任的軍隊,卻不知本朝皇帝卻在禁軍之外又設了龍影司,特別是這幾年,龍影司得到皇上的寵信簡直是百年未見。而且這幾年龍影司招募的護衛越來越多,大有取代禁軍成為皇上近衛的趨勢。

    禁軍們都是世家子弟,平日素來不喜龍影司,更何況龍影司在殷凌瀾手下做下許多令人聽之發指的事。他們正當熱血少年,平日見到龍影司的護衛都忍不住想要挑起事端,可恨的是殷凌瀾告誡手下不可挑起事端,搞得他們平日想要生事都沒了由頭。

    這時見到殷凌瀾親自前來,一看不過是個風吹就倒的病弱年輕男子。幾個禁軍中的領頭者相視幾眼,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眼神。

    慕容修與殷凌瀾邊走邊說,忽的身後忽地有風聲忽動,勁風甚急,直撲殷凌瀾的腦後。慕容修想要伸手去接,殷凌瀾如身後長了眼睛,長袖一揮,那撲來的長刀「鏗鏘」一聲掉在了地上。

    慕容修眸色一縮,回頭怒道:「是誰!站出來!暗地偷襲算他媽哪門子的好漢!」

    殷凌瀾似笑非笑地轉過頭,盯著那一堆人中的幾個。慕容修氣極,正要說話。那一隊操練的禁軍走出來兩三個,跪下謝罪:「殿下恕罪,方才是我們幾個在操練,不小心把刀踢出去了,這是意外。」

    其餘幾人紛紛應是。

    殷凌瀾掃了他們一眼,輕咳一聲:「既然是意外,殿下這事便揭過。」

    慕容修深眸中寒光一閃,盯牢了那幾個尋事的禁軍,冷笑:「意外?你們這幾個都是個中好手,怎麼會有這樣的意外,向殷統領道歉!」

    跪在地上的禁軍兒郎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低頭道:「殿下,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既然是意外,怎麼還要我們給殷統領道歉呢。」

    慕容修初掌禁軍,心知他們一個個眼高於頂,本事沒幾兩,但是卻仗著身後是名門貴戚,把誰都不放在眼中。恐怕今日他們是故意在殷凌瀾面前生事。

    殷凌瀾上前,看著他們幾人,微微一笑:「你們的意思是不道歉?」

    場中操練的禁軍們看到此處情形也紛紛圍攏過來,一張張臉上都是興奮之色。

    跪下的幾位禁軍其中一人梗著脖子,硬聲道:「既然是意外,自然不用道歉。如果殷統領要我們幾人道歉,那便下場子比劃兩下,要我們怎麼道歉都行。」

    原來如此。殷凌瀾想笑,又忍不住摀住唇一陣陣咳起來。他咳得眼中泛紅,場中禁軍見他病得如此,眼中都流露鄙夷。

    原來是個病秧子,不過是仗著魅主的功夫才能做了龍影司的統領,說不定還是那種不可告人的那個兔子爺……禁軍中紛紛交頭接耳,竊笑紛紛。

    殷凌瀾咳完,慢慢抬起頭來,拿了帕子擦了擦袖上看不見的灰塵,淡淡問道:「要怎麼比劃?」

    慕容修皺了劍眉:「殷統領,你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殷凌瀾不慌不忙道:「不過是比劃而已,而且皇上派了本司過來瞧瞧,若不試試他們的身手,到時候上香途中出了紕漏,又要龍影司出來善後,豈不是麻煩。」

    這一句一出,底下禁軍們臉色紛紛鐵青,這分明就是說龍影司本事大過禁軍,皇帝的安危光靠禁軍是靠不住的,最後還得出動龍影司。『

    這已是辱人太甚了!底下跪著的幾位禁軍紛紛跳起來,對殷凌瀾怒目而視。

    「殷統領,話不要說得那麼過分!是龍是蟲,下來比劃便知。」其中一人名叫朱勇,在家中排行老三,人稱「拚命三郎」,一身蠻力能舉千斤,是禁軍中的領頭的。

    殷凌瀾點了點頭:「好,比什麼?」

    「比拿石磯!」朱勇大聲道。

    「好。」殷凌瀾隨口應道,禁軍們見他應了,歡呼一聲,很快幾人抬來幾個石磯。在教場,一個石磯是三百斤重,最重的是五百斤。

    朱勇上前,挑了個五百斤的,輕蔑地看了瘦瘦弱弱的殷凌瀾一眼,拍了拍手,大喝一聲,五百斤的石磯被他輕鬆拿起。

    「砰!」地一聲,石磯落下,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殷凌瀾搖了搖頭,面上顯出惋惜之色。朱勇以為他膽怯了,一指那三百斤的石磯,傲然道:「殷統領有病在身,我也不為難殷統領了,只要殷統領能把這三百斤的石磯提起來,我就服了你!」

    殷凌瀾慢慢走到石磯前,忽地歎了一口氣:「最重的就只有五百斤嗎?太輕了。」

    一言既出,眾人嘩然。殷凌瀾見他們不信,微微一笑,上前一隻手握住石磯的石耳,也不見他如何提氣,那石磯忽地離地。

    朱勇見他真的能提起,臉色不由一紅。殷凌瀾看著他猶帶著不服氣的臉色,手忽地一提,那偌大的石磯就向朱勇飛去:「你若能接住,就算本司輸了。」

    那石磯五百斤,帶著巨大力道直奔朱勇的面門。眾人一聲驚呼,朱勇已傻了。正當眾人心中覺得他已恐怕要被石磯砸中的時候,只見眼前人影一晃,殷凌瀾已人若輕煙,若飛鴻一般站在朱勇跟前,掌心勁力微吐,輕喝一聲,那五百斤的石磯就穩穩托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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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為了難得耍酷的殷童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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