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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五章招攬 文 / 冰藍紗X

    蘇儀心口跳得很厲害,終究是處子之身,哪裡經得住陌生男子的觸碰,想要縮回卻又忍不住在他的手中眷戀不去。燈下的殷凌瀾看起來如此蒼白魅惑,妖嬈的眼眸竟隱隱有攝人心魄的光彩。蘇儀只覺得自己向來清明的神智似蒙上了一層迷霧,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他。懶

    心中一個念頭似魔一般悄然滋長:若他真的肯要她,委身又有何妨。比起光有太子頭銜,其餘一無是處的慕容雲還不如面前這頗有手段又大權在握的殷凌瀾。

    想著,她的眼中神色越發媚了。

    殷凌瀾靜靜看著她,忽地冷冷一笑。下一刻,蘇儀突然只覺得喉間一緊,一股冰冷無情的大力傳來,勒得她無法呼吸。

    「你……你……」蘇儀驚恐得拚命掙扎,她睜大眼睛,美眸中流露強烈的絕望。卡在喉嚨間的手卻不停地縮緊,沒有一絲憐惜的姿態。

    殷凌瀾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俊美的容色在黑夜中看起來越發美得可怕。手下的蘇儀漸漸無力,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殷凌瀾,已經沒有空氣可以進入心腔,再多一分力道她就真的死了……

    殷凌瀾淡淡看著她頻死的眼神,慢慢道:「當本司不敢殺你?蘇小姐,在南楚,除了皇上,還沒有誰是本司不敢殺的人。」

    「殷統領!手下留情!」身後響起一聲急切的聲音。蟲

    殷凌瀾鬆開手,冷然回頭。蘇相國匆匆趕來,蘇儀得了自由,不由跌在一旁劇烈地咳嗽起來。她咳得眼中沁出淚來,見自己的父親趕來,驚恐地撲在蘇相國的懷中,看著殷凌瀾猶如鬼怪:「父親……他他……他要殺我!」

    蘇相國想要發作,但是看著眼前冷冷清清的殷凌瀾,只能忍下心頭的惡氣道:「小女無知得罪了殷統領,請殷統領海涵。」

    殷凌瀾放下手,冷冷淡淡地道:「相國大人,以後若有什麼事就明說,本司最恨在面前耍手段的人,今日不過是給令嬡一個教訓而已,若是下次再犯可就不再容情。」

    蘇相國忍氣吞聲:「是是……」

    歌舞聲起,在花廳中一片燈火輝煌。蘇相國今日前來拜訪帶了不少珍貴禮物,滿滿噹噹噹,堆滿了廳中的一角。殷凌瀾換下一身繁重的衣衫,穿上一件寶藍色常服,因今日天熱,又飲了酒,領子微開,添了往日不曾見的瀟灑,容色染了酒氣越發眉眼明晰,俊魅難擋。

    蘇相國在一旁拚命勸酒,笑道:「這是十年的女兒紅,本相知道殷統領是個愛酒之人,所以特地花重金買了來,殷統領嘗嘗,可還可以入口?」

    殷凌瀾聞了聞,神色淡然:「好酒。」

    水榭歌台上舞姬姿態曼妙撩人,他恍若不見,只抬眼看著面前的蘇相國,似笑非笑:「相國大人,重禮好酒,外加美人計,相國大人想要求的是什麼事呢?」

    蘇相國打了哈哈:「殷統領見外了,只是本相與殷統領同是為皇上效力,這多多走動才能交情深厚。」

    殷凌瀾清冷一笑,只是飲酒。他喝的很慢,一口一口,不急不緩,可不一會杯中的酒水就喝完了,一旁的侍女又上前倒酒。

    蘇相國看著他那喝酒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意,只要花錢,哪有攻不下的人來?只要是人,都有弱點。

    他想罷笑道:「殷統領辛苦了,為皇上出力,辛辛苦苦可是南楚的第一功臣了,只不過……」

    殷凌瀾看了他一眼,神色未動,只是薄唇邊漸漸有了一抹譏諷。果然還是點來了正題。

    「只不過什麼?」他托著額頭,輕慢地問著有備而來的蘇相國,漆黑的深眸中點點寒光,看得蘇相國心頭不由一凜。

    他幾乎以為眼前的殷凌瀾看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啊……只不過皇上最近這一段日子似格外寵信建王殿下。殷統領,你可覺得這有反常嗎?」蘇相國探問。

    殷凌瀾抿了一口酒水,看著杯中香氣濃郁的酒,淡淡一笑:「有什麼反常嗎?為何本司看不出來。」

    蘇相國再探問:「可是當初聖上可是不喜建王殿下,如今這般委於重任,實在是令老臣不解啊。」

    殷凌瀾輕呼一口氣,靠在身後舒適的長椅錦墩之上,輕扣金盞:「蘇相國有什麼不解的嗎?建王殿下勝而歸京,今日不同往日,皇上自然會多多倚重。相國大人,再猜下去就是揣測聖意,這可是要殺頭的。」

    他淡淡抬起眸來,唇邊含著似笑非笑,看得蘇相國一陣心驚膽顫,他連忙強笑:「殷統領言重了,言重了,老臣怎麼會揣測聖意。喝酒喝酒……」

    水榭歌舞不休,鶯鶯燕燕,交錯穿梭,煞是好看。殷凌瀾在蘇相國的勸酒聲中,神色清冷地喝著酒。蘇相國看著他俊美蒼白的側面,心中卻是暗罵不已,好一個殷凌瀾,竟然真的是軟硬都不吃。

    一場酒宴罷了。蘇相國出了別苑的門,門口相國府的馬車前來相迎。他勉強一笑,對在門口看似送客,卻更似趕人的抱劍少年拱手笑道:「今日多謝統領大人招待,改日老夫再來拜訪。」

    華泉冷冷躬了躬身,轉身走了。大門隨後關上,沒有半分客氣。

    蘇相國氣得在門口想要跳腳,卻只能悻悻坐上馬車。馬車中蘇儀竟還在,她握住父親的手,急忙忙問道:「父親,他怎麼說?」

    蘇相國臉色鐵青:「還能怎麼說?三言兩語就把我的話給堵了回來。殷凌瀾,果然真的是名不虛傳!」

    蘇儀摸著脖子紅腫,那已上了藥,過兩日就能消腫散瘀,可是他那一捏的驚恐還留在心中,久久不去。

    馬車緩緩向相國府中而去,蘇儀美眸中迸出強烈的不甘:「父親我就不信他殷凌瀾真的是鐵石心腸的男人!」

    蘇相國看著自己一向驕傲的女兒,歎了一口氣:「罷了,你如今身份尊貴,可千萬不要魯莽行事給人留了把柄。」

    蘇儀冷冷一笑:「從小到大,我蘇儀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走著瞧!」

    ……

    御駕去明華寺上香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剛好是七月初七過後的第一天。此時不過是六月底,慕容修「養傷」好了,便得了皇上的旨意,親自去禁軍中挑選三千身手不錯的緊緊護衛,準備隨御駕出行。

    他早出晚歸,不見疲色卻越發神采飛揚。周燕宜下足了功夫,每日在他回來之時都守在府門口,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慕容修倒真的被她拉到了王妃住的後院中幾次。漸漸的,府中的人察覺到了風向,立刻見風使舵,對王妃這一邊便多多獻慇勤了。

    衛雲兮日日在偏院之中,足不出戶,對外面的事亦是不察,只從小香的抱怨中才知道一星半點。

    李芊芊見她不動如山,不由問道:「娘娘為何不去多問問殿下?萬一殿下真的忘了娘娘呢?」

    衛雲兮從書中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不會的。」

    李芊芊不知她的自信從何而來,不由嘀咕著下去。果然過了一兩日,衛雲兮正在花園中伺弄花草,身後忽的有風聲微動。她只覺得頭上陰影覆下,人已被抱在了懷中。

    她不由驚呼一聲,一雙手按住她的紅唇,他在耳邊低笑:「可找到你了。」

    衛雲兮唇邊漸漸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原來是殿下。」

    慕容修放下她,衛雲兮整了整衣衫,盈盈拜下:「妾身見過殿下。」

    幾日不見,衛雲兮似越發美了,一日日,她褪盡蒼白與青澀,身量越發窈窕有致,美得從容自如,翩然若仙。慕容修看得不由瞇起了眼,握了她的手:「這幾日怎麼不見你?」

    衛雲兮幽幽看了他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修不知怎麼的俊臉微微一紅:「這個……王妃的事……」

    「妾身明白。」衛雲兮淡淡打斷他的話,轉身向屋中走去:「天熱,殿下回屋中喝點茶水。」

    慕容修的說辭被堵在了喉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看著她清冷淡然的身影,心中忽的湧起一股惱怒,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冰涼的手:「你明白?明白什麼?」

    衛雲兮回頭,美眸中沉靜如昔:「妾身當然明白。王妃是殿下的妻子,妾身也是殿下的人。殿下去哪裡都是應該的。」

    「是應該的?」慕容修不知該是歡喜還是該生氣。只是覺得一股煩躁在心中,說不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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