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東送喬歌回家後自己也沒有心思在外面用餐了,於是就給米莉打了個電話說回家吃飯。米莉聽後自然是歡喜雀躍,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吃過飯了,更沒有打電話跟她直接通知這事。
最後掛電話時聽到米莉歡快地笑聲,莫伊東一聲嗤笑。人果然都是最犯賤的動物,愛自己的自己不愛,自己愛的偏偏卻又對自己不屑一顧,可是卻依舊死性不改,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他對喬歌那麼好,為了她不惜收斂自己放縱的生活。為了她不惜暫時放下對所有人的仇恨,可是她倒好,對自己依舊防備著,碰都不肯讓自己碰一下。
而米莉那麼的愛自己,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可是他卻對她如同衣服一般。想起來的時候穿一穿,想不起來就丟在一邊。可是她呢,無怨無悔,對於他的任何一點好都視為珍寶,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麼。txjc。
打開自己家的家門,之所以稱作是他的家,因為這是他回到y市後第一個住的地方,所以一直都被他稱作為家的地方。而米莉聽到開門聲,立刻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當然,已經洗乾淨了手臉,依舊是青春靚麗容顏依舊,然後熱情洋溢地向他撲了過來,臉上掛著滿滿地笑意,一下子抱住他的勁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說實話,米莉長得很漂亮,不然也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從十四歲開始,米莉就跟著他,那個時候他已經二十多歲,只不過是看著她新鮮稚嫩就收留了她而已。哪想到她竟然為了自己義無反顧地和自己的家人鬧翻留在他身邊,或許是感動她的勇敢,自己的母親也曾經是個勇敢的女人。所以就一直讓他留著,以後不管有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可是始終只有她一直住在自己這裡。
當初和喬歌剛剛訂婚時他也有想把她送走,可是她哭的淚流滿面,甚至跪下來求自己讓她留下來。當然,最終讓她留下來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的可憐,而是因為喬歌一直拒絕和他親密,他只是想要一個固定的發洩對像而已。
但是現在,他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把她留下了,至少像現在這樣他心情不好時,可以有一個人陪伴自己。
「都做了什麼好吃的?」莫伊東揉了揉米莉的頭髮,聲音溫柔的不行,讓所有的女人都因為,他是深情的,至少是寵愛她們的。
米莉也不例外,最喜歡他這樣的動作,感覺自己是被他寵愛著。連忙將頭抬了起來興奮地說:「紅燒排骨還有糖醋魚,都是你最愛吃的。」
莫伊東輕笑,因為他最喜歡吃這兩道菜,所以米莉潛心的學習,現在已經做得出神入化了。
跟著米莉過去,先是洗了洗手然後坐在餐桌那裡。米莉將飯菜全部斷了上來,還有一道湯,其餘的兩個菜雖然不是他的最愛,不過也是他平日裡喜歡吃的。可是不管哪一道菜最精緻,他總是會用筷子先去夾一塊紅燒排骨放到嘴裡。
味道是很美味,只可惜和母親做的味道,到底是差了一些。
也是,同樣一道菜,不同的人能做出不同的味道了。她終究不是母親,又怎麼會做出母親的味道。
簡略地吃了一些,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到底還是被喬歌那件事給鬧得,本來心情挺不錯,都是被那個突然闖出來的男人給毀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喬歌一定是認識那個男人的,喬歌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雖然她一直隱藏著,可是卻隱藏不住那眼底的淡淡憂傷。
只是,有些話不能問,剛才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人幫他查一下,那個叫鳳鳴的男人到底是誰。
而米莉看他放下筷子了,連忙起身去拿了一塊濕毛巾過來給他擦了擦手,然後小聲地問:「怎麼,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很好,只是今天不是特別想吃。」莫伊東自己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巴,淡淡地說。
米莉點了點頭,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來。看他不吃了,自己也不想再吃了,急忙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過來。咖啡是自己現磨的,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等著他的電話,等著他說回來,然後提前磨好咖啡。
他喜歡喝咖啡,有的時候一喝就會好幾杯,然後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說不著的他精力就特別的旺盛,然後開始對她不斷地折騰。到底是經歷的情事早一些,過多的歡愛現在總是會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並且莫伊東天賦異稟,那方面又特別強悍,而自己為他墮過三次胎到底是傷了元氣,所以每次都會被折騰的半死。
可是她卻依舊給他用最好的咖啡讓他生龍活虎,就算是自己痛又能怎麼樣,自己難過又能怎麼樣,這是唯一能夠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融為一體的事情了,她怎麼可能放棄。
一如既往的,喝完咖啡後的莫伊東很快就動了情,倒不是咖啡裡面放了東西,而是咖啡本來就是提神的。再加上米莉穿著性感的睡衣不斷地挑逗,因為自己心理的緣故,莫伊東對情事尤為感興趣,很快就被挑起了獸慾,瘋狂地撲向了米莉。些會留在。
莫伊東在情事上向來粗魯,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有的時候米莉就在想,是不是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他才會這麼粗魯不堪,不然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還是對他死心塌地的。一定是嘗到過他的美好吧,就像是自己一開始一般,被他的柔情蜜意完全迷住,繼而無法自拔。即便是以後再怎麼肆意傷害,還是願意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一場歡好終於過去,才不過一次而已,米莉就如同缺了氧氣的魚一般躺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動也不能動。想起接下來還有一晚上,不禁有些發抖,可是又有些期待。有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他做死在床上,那也許也是好的,臨死前還能和他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可是這次莫伊東卻並沒有休息片刻重來,而是起身去了浴室。
一般情況下他歡愛之後必定要去浴室裡洗個澡的,不知道是嫌棄別人髒還是嫌棄自己髒,總是這是他一貫的習慣。而每次做出這個習慣後也就代表著,今天不會再有了。
米莉不禁暗了暗眼眸,似乎有些失望。等到他起身去了浴室之後,雖然全身的疲憊酸痛,可是還是硬咬著牙起來將床單換掉,然後自己去了另一個浴室裡沖洗。
他不喜歡髒亂的床單,更不喜歡髒亂的女人,若是沒有換床單洗乾淨澡,估計他今天晚上都不會在這裡留宿。
為了能夠留他在這裡,她雖然全身疼的難受,可是依舊硬撐著起來做好了這一切。等他洗完澡出來後,她已經乾乾淨淨地躺在了乾乾淨淨地床單上。
莫伊東微微勾了勾唇,似乎對她所做的一切十分滿意。滿意地躺在乾淨地床單上攬過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這不禁讓米莉有些興奮,多久了,除了歡愛時的身體接觸,他都沒有再這樣抱過自己。
不禁伸出手來用力地攬住了他的勁腰,貼著他強健地胸膛說:「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米莉問完,莫伊東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似笑非笑地說:「就能最聰明,也最瞭解我,總是能夠一下子猜透我的心思。」
「呵,那是當然,我可是你的米莉。」米莉說著,又把他抱的更緊一些。
過了一會才又緩緩地開口說:「是因為她吧,怎麼,她又給你氣受了。」
莫伊東自然知道她說的她是誰,他就是喜歡她的這一點,不爭風吃醋,大氣。這也是他留她在身邊的另一個理由,不然一來到她這裡就聽到她誹謗他愛的女人,他能留她到現在。
於是漸漸的,也有了將心事跟她說的習慣。
歎息一聲開口道:「今天碰到一個男人,那男人似乎認識歌兒,可是歌兒否認。但是我看得出來,歌兒有事情瞞著我,你說,她和那個男人會是什麼關係?」
莫伊東說完,懷裡的米莉微微一顫,內心裡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沸騰起來。那個喬歌,終於有弱點了,呵呵,她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她的弱點了。是呀,喬家和莫伊東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最小的女兒被活活的折磨至瘋,兩個兒媳婦紛紛爬上過莫伊東的床。就算是喬歌不是喬家正宗的女兒,可是到底是喬家人,這種仇恨怨氣,又怎能一時平息。
再說一直以來喬歌對莫伊東的態度就代表了一切,從來都是冷冷淡淡,偶爾的親密也只是為喬家謀取利益。如果真的動心,也不會矜持了那麼久都不肯讓莫伊東碰她一下。原本她一直以為是因為仇恨的緣故,還擔心萬一有一天她也被莫伊東感動了,到那個時候自己豈不是連留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看來不是,原來那個女人,早就有了情人。
嘴角微微上挑,心下明白這種事。可是嘴上卻說:「也許是你多心了,喬歌小姐不是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嘛,這兩年來也一直乖巧地在你身邊,怎麼會好端端地跑出來個男人來。也許是有什麼有心人故意來製造你們之間的誤會呢,別被人誤導了。」
「你呀,總是這麼單純。」莫伊東摸摸她的臉:「歌兒的個性我知道的,一向清冷寡淡。如果今天是有人故意來陷害她或者是認錯人了,她定然會不屑一顧,又怎麼會臉上帶著那種硬要裝出來的冷然。歌兒以前對我一直都是淡淡的,以前我還總是想不通為什麼,憑著我的條件,又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沒半點動心。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原來心裡面早就有了人。不過那小子倒是也有這個資質,你是沒看到,那男人的長相和氣質,一看也知道不是個普通人。哼,也難怪歌兒會喜歡,她那樣的性格,定然是愛上一個人後就很難再改變了吧!」
「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強留她在身邊呢。」米莉有些激動,試探性地小聲地問。
莫伊東一聽,立刻將米莉從懷裡推了出去,然後一臉陰霾地看著她冷聲說:「你什麼意思,想讓我放開她後,然後一心一意地和你在一起嗎?」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伊東,你誤會了。」米莉嚇得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在他面前急切地解釋說。
看著她滿臉驚恐的樣子,莫伊東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隨後又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眼眸這才柔和下來,又將她拉到懷裡輕輕地拍了拍說:「好了好了,別害怕,我剛才是氣急了。」
「嗯,我不怕。」米莉垂著頭,鼻音卻加重起來。
看著她似乎萬分委屈的樣子,莫伊東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過了一會又開口說:「米莉,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放棄喬歌的。她是我第一個真心愛上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棄她。不管她心裡愛的是誰,最終她都要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也不要想著有一天我放棄她和你永遠在一起,如果她不介意,我會一直留你在身邊的,但是也只是留在身邊,你懂嗎?」
「我…懂了。」米莉身體顫了顫,抬起頭對著他璀璨一笑,不過笑的卻十分的苦澀。
莫伊東又緊了緊眉,然後起身穿上衣服準備離去。
米莉看著他的這些動作,心裡有些發涼,知道他今天定然是要走了,都是自己的錯,因為說話不當而令他心煩。就算是最後笑了,估計笑的不夠燦爛釋然,也讓他心裡不舒服吧。
明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留下來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地出口問:「你是要走嗎?這麼晚了,不如留下來吧!」
說完之後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莫伊東怔了怔,搖了搖頭:「不了,我想去看看歌兒,你自己早點休息吧!」
說完,拿起外套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