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怔怔地愣在那裡,看著寧夏和令一個男人親密地挽著胳膊走進來。男人還不時地低頭跟她說些什麼,逗得寧夏抿嘴輕笑。笑意依舊不大,像是她從前一樣,連抿著嘴笑時總是喜歡拿著手來微微等著嘴角的動作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鳳鳴只覺得胸口處有些疼痛,那疼先是一點點,然後漸漸地擴散,直至整個胸膛。最終,襲遍了他的全身,疼的骨頭都叫囂起來。
略帶沙啞地沉痛地喊出她的名字:「寧夏。」txjc。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空曠寂靜的大廳中,依舊能夠響亮地響起。
男人停下了腳步,抬起頭來看向鳳鳴這邊,而他身邊的女人也停下了腳步,將疑惑地目光看向鳳鳴。
「歌兒,你認識這個人嗎?」男人開口道,鳳鳴知道這個男人,資料上貼有照片,他就是那個莫伊東。
果然是英俊高大,尤其是深邃的眼眸,難怪有資本可以吸引那麼多女人。明知道薄情,卻還前赴後繼地陷入他的愛情圈套中。
叫喬歌的女人搖搖頭:「他叫的又不是我的名字,我怎麼會認識。」
「可是,這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呀!你看他,還在盯著你看呢。」莫伊東似笑非笑地說。
喬歌的臉冷下來,斜著眼睛略帶生氣地說:「你的意思是,我紅杏出牆了?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是嗎?」
「呵呵,」莫伊東的眼睛立刻笑的彎了起來,笑瞇瞇地半摟著她的香肩說:「歌兒,就是開個玩笑,你這麼認真幹什麼。別生氣,就算是你想勾搭上了別人,我也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更不會讓那男人有這個機會。」
莫伊東說完,喬歌垂下眼眸,略帶傷感地說:「你總是不相信我,我們在一起也有兩年的時間了,何苦讓你這麼不信任。如果你真的不信大可以和我解除婚約,我也不是非賴著你不可的。」
「你看看,又說氣話了不是。我怎麼可以放你離開,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就容易這麼認真。歌兒,這輩子我都是非你不娶的。」莫伊東連忙將她擁入懷裡抱緊,而喬歌也溫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只是,靠上去的那一剎那,誰都沒看到她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異樣。
鳳鳴就在那裡看著他們親近,只覺的渾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了一般。他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最心愛的人,躺在別人的懷抱裡。
幾乎是下意識的,憑著男人的衝動衝了上去。原本所有的一切設想都行不通了,他只想趕緊將兩個人給分開,分的遠遠的,最好讓他們這一輩子都不要見面。
而莫伊東完全沒想到鳳鳴會真的衝過來將他們拉開,就連喬歌都沒想到,當衝動的鳳鳴將他們拉開之後,莫伊東則是掛著淡淡地淺笑並沒有反抗。反倒是喬歌,一臉震怒地瞪著鳳鳴叫道:「你是誰?你幹什麼?」
一聲怒吼,將陷入瘋狂嫉妒中的鳳鳴一下子鎮在那裡。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可是看著兩個人在他一左一右,隔得遠遠的,卻也不後悔自己的衝動。這是一種原始的本能,是身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人在一起,最真是的反應。
可是他能怪寧夏嗎?能怪寧夏不認識他嗎?不能,寧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臉,不認識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深情地看著她說:「寧夏,我是鳳鳴,我是鳳鳴呀!」
「我不認識你,」喬歌毫不猶豫地冷聲呵斥道,柳眉橫豎,眼眸裡頗有厭惡的神情,看到鳳鳴因為聽到她說的這句絕情的話,而悲痛欲絕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下口氣,不過依舊是冷聲地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我不叫什麼寧夏,我叫喬歌。」
說完,走向鳳鳴身後似笑非笑的莫伊東,柔和了聲音說:「伊東,我真的不認識他,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莫伊東淺笑,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寧夏的臉上滑動,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喬歌輕笑,「相信我就好,我們走吧!」說完挽著他的手臂,準備和他離開這裡。
而鳳鳴則是一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些絕情的話都是從寧夏的嘴裡說出來的。可是那些冰冷的話語,不是幻覺,分明剛剛在他耳邊響起過。還有她的眼神,眼神裡充滿了嫌惡,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雖然眼眸因為看得到東西耳邊的炯炯有神明光流彩,可是卻再也沒有他的影子出現了。
看著喬歌挽著那個莫伊東的手臂離開這裡,那背影,就連那背影都是那麼熟悉的。他觀察了二十多年,又怎麼會認錯。她明明就是寧夏,為什麼不肯承認。
喬歌和莫伊東離開這家酒店,然後上了莫伊東的車。
上車後莫伊東瞥了一眼又恢復以往清冷模樣的喬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淡淡地開口說:「你是認識剛才的那個男人的,是不是?」
「你還是不相信我?」喬歌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耐。
莫伊東已經開動車子了,聽她這麼說,猛地踩住了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扭過頭看著她的臉認真地說:「歌兒,不是我不相信你。兩年了,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你,我想要你,想娶你為妻。可是你呢,這兩年來你無一不在推脫。我們都已經訂婚了,可是你除了讓我擁抱外,連親吻都不許。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而只有你,一直都在拒絕我。」
「哼,是呀,有那麼多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又何必在乎我一個。」喬歌冷著臉冷笑道。
莫伊東一愣,剛才有些怨憤的神情稍微緩和下來,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對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十分的討厭。可是我不都改了嘛,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哪裡還有在外胡來過。」
「行了,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是沒有胡來,都是明著來的。家裡養的那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已經每天和她郎情妾意了,還想著和我結婚做什麼。結不結婚對你來說,不都一樣嘛,反正有供你發洩的人。」
「歌兒,」莫伊東又沉聲叫了一聲,然後歎息道:「我承認我和米莉之間還存在著性關係,可是這能怪我嗎?你是知道的,我之前的生活有多糜爛,在我身邊,從來都沒有缺過女人。而為了你,我將這所有的關係都斷絕了,這樣還不夠嗎?米莉是跟了我近十年的女人,從十四歲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她將所有的青春美好都交付與我,你讓我怎麼拋棄她。再說,如果你肯…如果你肯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何需還用留著她在身邊。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需要正常的生理發洩,你總不能讓我…。歌兒,只要你肯讓我…我保證,馬上把米莉送走,以後也絕對不會再沾惹任何的女人。」
莫伊東說著,舉起手來對天發誓,然後說著說著又慢慢地靠近喬歌,略有些緊張和期待地湊近了她的紅唇。
男性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就在莫伊東眼看就要碰到她的紅唇時,喬歌終究是受不了的猛地將他一把推開。然後微微側過身子有些冷然地低聲說:「你答應過我的,不到結婚的那一刻,絕對不會碰我。我們還有一年才到婚期,你想反悔嗎?」
喬歌的話令莫伊東愣在那裡,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霾,隨即深出一口氣又坐直了身體。瞥了一眼全身警戒的喬歌,臉上儘是不悅之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他當初答應了她在結婚之前絕不染指她一分一毫,而且還把婚期定在三年之後,現在也只能強行自己來兌現諾言。因為有的女人,想要得到的不止是她的身體,更有她的心。
「你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可是歌兒,你要記住,這輩子你只能是我莫伊東的女人,我之所以能夠忍耐,是因為我有十足的把握你最終都會屬於我。可是,也不乏會有意外發生,但是任何意外都不能阻止這個結果,除非我死,知道嗎?」
「知道,」莫伊東充滿威脅性的話令喬歌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可是卻硬挺起身子來點了點頭,緊緊地抿緊了自己的嘴唇。
莫伊東看著她倔強不息的樣子,心裡情不自禁地歎息一聲。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兩年前,那時候喬家傳出喬家的小女兒喬艾精神大好的消息,讓他聽了之後不免有些震怒。那個女人,當初被他那麼折磨,精神完全失常,居然還能精神大好。
很好,既然如此,那麼就不防再把她弄到身邊來好好折騰一番。想起那孩子的那番味道,倒是令他有些懷念,到底年紀還小,雖然稚嫩可是卻鮮嫩可口,不是這些成熟女人可比的。更不是她那兩個狐狸精一般的嫂子可比的,而這次弄過來,就讓她徹底瘋了才是。
要眼些地。可是沒想到等他親自到喬家去要人的時候,卻看到了喬榛和的私生女喬歌從法國而來。
只一眼,他就愛上了這個女人,那明珠璀璨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繁星,就那麼輕而易舉地照進了他的心裡。人和人之間,是不是有一種緣法,當年母親告訴他,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來歷劫的,有的人就是有的人的劫,是躲也躲不開的。如果你累她,那就是她上輩子欠你的,無需內疚。如果你被她所累,那就是你上輩子欠她的,理應奉還。
而在見到寧夏的那一刻他就想,上輩子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這輩子就是來還賬的。不然,為何就那一眼,他就無可救藥地陷進了她的眼眸裡。
而事實證明,喬歌確實是他的劫。曾經對女人視若糞土的他,卻偏偏對她言聽計從無可奈何。從未那麼急切地想要擁有過一個女人,可是對於她,他是真的想得到。
可是偏偏的,最想得到的人,卻不停地拒絕著他。
「我送你回去吧!」莫伊東最終開口說,心裡歎息,為了能夠擁有徹底地得到她,他也只能忍。
莫伊東將喬歌送到她所居住的樓下,本來今天答應帶她去那家酒店吃飯的事情也就耽擱下來了。看她現在也沒有什麼胃口的樣子,就將她先回去休息,如果餓了就打電話給他。
其實他知道,只要把她送回家,她還怎麼肯打電話給自己。
而喬歌點了點頭,和他擁抱了一下再見。兩年了,這棟房子都是他送的,可是他也只是送她上過一次,再沒有得到她的邀請上去坐坐過。
看著她慢慢地走進電梯裡,莫伊東的眉頭微微緊了緊,最終轉身回到車上。已經等了兩年,他不急,即便是最終的結果有些意料之外,可是他不急著這一時片刻。
喬歌上了樓之後便站在窗口處往下看了一眼,一直看到他的車子離開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將窗簾拉上。她住在三樓,這對於一棟高層來說實在是不高的樓層,但是她喜歡這個高度,不高不矮,恰到好處。
這套房子是莫伊東送給她的,並不是特別的大,一百多平的樣子,是她自己選的面積。總覺得太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太過於冷清了,倒不如小一點,弄得緊湊一些,還能緩解一下那冰冷的寂寞。
而這房子裡所有的裝修擺設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包括牆壁的顏色和廚壁的顏色,是那麼的豐富多彩,五顏六色。不過因為搭配得當倒是也相得益彰,只是和她這清冷的性子很不想配,莫伊東唯一上來的那次看到這個擺設裝修,還著實被她嚇了一跳。
然後突然撲向了她要求歡好,說是從她的裝修擺設來看,其實她的內心並不像她的外表一樣的清冷,而是充滿了熱情洋溢的熱情。
而那一次她奮力地反抗,一腳踢在了他的命根子上,才讓他知道她的放抗並非是開玩笑。
她是有熱情,只可惜不是對他而已。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於意外,意外的讓她到了半夜都有些輾轉難眠。睡不著的她決定起來倒杯水給自己喝,卻在剛一走出臥室,就看到漆黑的客廳裡有人一閃而過。
「誰?」喬歌厲聲呵斥問。